我喊魔尊大哥,他想让我变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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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阳痿?

    赵各庄集的百姓们是救好了,江小黑人却不见了。

    江小北屋前屋后方圆十里地开外都找了一遍,只在地里捡到江小黑常用的锄头。

    知道江小北家的愣子哥哥丢了,燕井村的乡亲们自发帮他找人。

    临近傍晚,村里的小孩儿在溪边捡到了一套衣物,是江小黑常穿的那一身。

    江小北抱着衣服陷入沉思。

    宋乔儿道:“小黑哥不会是被人先奸后杀了吧?”

    江小北客客气气的回答他,“你脑子是不是有坑?”

    当天夜里江小北没有睡觉,守着那身衣服在屋里坐了一宿,最后做了一个决定。

    他抱出自己的存钱坛子倒在炕上,开始数钱。

    因为最近卖茶叶蛋和帮乡亲们描画,赚了不少,足有二十多两银子。

    江小北原本想攒着这些钱开春的时候买种子、买茶苗,或者抓小鸡崽子养。

    现在他将这些钱缝进内衣口袋里,只留下些碎银子和铜钱,与几件换洗衣服一起放进个包袱里。

    包袱最上面搁着王阿婆的秘籍、江小黑做给他的核桃风车和刻着“林”字的玉牌。

    收拾好后,就这么坐等天亮。

    清晨,江小北洗漱完吃了顿丰盛的早饭,将剩下的食材全都送给王阿婆,告知老太太自己要出个远门,借书的时间可能要延长了。

    王阿婆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是那套赶他快走的话。

    江小北只给自己留了个苹果,切碎后分别喂给小凤和圈里的野猪。

    待两只吃完后,江小北先把猪给放了。

    那野猪大概是有吃有喝的好日子过惯了,还不想走,被江小北推着屁股送走。

    剩下个半大的鹅,一人一鹅大眼瞪小眼。

    江小北想了又想,还是没舍得把小凤给放了,便把小凤也塞到包袱里背着,漏出个鹅脑袋在外面。

    被褥全部叠起放进柜里,地扫干净,凳子摞到桌上去。

    江小北背起包袱在门上落了大锁。

    他要走了,没有跟任何人说,只去村长那退了田契。

    交还田契的时候江小北还在想,江小黑在春天费劲把地种好了,只可惜没看到收获时的景象,也不知道这块地要便宜了谁。

    村长问,“是去找你哥么?”

    “算是吧。”江小北道。

    江小黑是一定要找的,只是不知是死是活,人走去了哪里。

    抱着那身衣物时,江小北总觉得男人是自己走掉的。

    就像几个月前,那人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抱着孕育小凤的大白蛋,窝在石庙里直愣愣的盯着他看。

    突然就离开了。

    “其实你也不必走,”村长劝道,“你哥才失踪了一晚上,几件衣服而已,说明不了什么,可能过几天就回来了呢?”

    “若是我哥回来了,麻烦村长爷爷帮我照顾一下他吧,”江小北笑道,“这次我也想趁机出门走走,学点新东西。”

    江小北有一种紧迫的心理。

    昨日的事令他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确存在超自然的力量。

    或者换句话说,他可能是穿越到了一个修真/世界。

    修真就意味着能变强,或许有机会回到他原来的世界。

    江小北想着路上找一找江小黑,若是实在找不到人,他便拿着玉牌去投奔林枫尘,想办法修仙。

    都是修仙的人了,找个失踪的凡人还不简单?

    虽然赵各庄集的事让江小北对无上仙宗的有了些意见,但昨日那些少年中,也不乏有替凡人百姓说话的。

    而与林枫尘虽然只有一面之缘,江小北却直觉这兄弟应该是个好人。

    村长见江小北去意已决,吩咐老婆子取了点盘缠和干粮,拿给他。

    江小北道过谢后只收下了吃的,拜托村长替自己与村民们道别。

    他最讨厌的便是离别时的情景,每到了毕业季,总能找到各种借口请病假躲开。

    因为不说离别的话,大家一定还会再见。

    村长表示理解少年的心情,和夫人一同目送江小北离开。

    ……

    江小北手里提着吃的,肩上背着包袱和大白鹅,鹅脑袋贴在他脖间酣睡。

    他走过熟悉的村道,走过家门口,走过修葺好的石庙。

    太阳很热,也挺大的。

    江小北没走几步路便出了一身汗,在田埂间走,在田野里奔跑,脱了鞋子淌过溪水,爬上山坡。

    远处的路还有很长很长,甚至江小北自己都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便走着向前看看吧。

    “小北!”

    听到熟悉的呼喊声,江小北回头看去。

    在他爬过的另一个山头上,麻五叔带着小麻团和宋乔儿站在上面,与他遥遥对望。

    “麻五叔!”江小北招招手,“你们是来送我的么?我出个门去,就回来了。”

    麻五眼神复杂的看着对面山头上的江小北。

    少年看起来如此脆弱,四肢纤细一折便断,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到透明,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在空气里。

    他是一只鸟,刚出窝的那种。

    幼鸟不知巢外有鹰犬、有豺狼,偏要拍打着翅膀飞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但同时少年脚上满是泥泞,因为爬山脸色微红,气喘吁吁,又是如此健康。

    他身上的衣服鞋子,是自己挣得。

    他可以一个人去到很远的地方。

    他好心养活了一个男人,做自己的哥哥。

    鸟是关不住的。

    麻五有满肚子的话想说,最后尽数化为一声叹息,“小北,记得回来,说不定下次回来,就能看到你嫂子了。”

    麻五叔独身带着小麻团过了小半辈子,终于有找伴的打算,江小北由衷的为他感到开心,重重的点头,“一定回来看嫂子!那我走了。”

    江小北冲三人摆了摆手。

    宋乔儿大声对他说,“江小北,自己说过的话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江小北大笑,“下次一定!”

    ……

    刚出门的少年郎是欢欣雀跃的,看什么都好奇,走走停停的。

    然而等到入夜,还没走到有人的地方,连个睡觉的地都没有,江小北才开始急了,无头苍蝇般乱窜。

    窜累了,便停到一棵树下,今夜就凑合着在此处休息吧。

    江小北是顺着溪水走的,想的是或许能找到江小黑也说不定。

    所以好在他还有一条溪流,可以泡一泡走累的脚,喂小凤喝水。

    小凤吃了草料便睡了,江小北则点燃篝火,脱了上衣露出雪白的上半身,准备擦擦身子。

    脱衣服的时候树冠似乎被风吹得簌簌抖了两下,掉落一片叶子在他的头上。

    江小北有些奇怪的摘下头上的落叶,抬头往树上看。

    茂密的树冠很高,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江小北不再看了,一边拿着湿手帕擦身上的汗,一边无所事事的翻着带出来的书。

    然而离了江小黑,这本秘籍他什么都看不懂,只潦草的配图越看越奇怪,扭在一起的简单线条总是让人联想到不对的地方去。

    江小北心说自己未免也太过于色急攻心、穷凶极恶了。

    于是把书一扔,又开始想江小黑。

    “光着腚呢,能跑哪去呢……”

    江小北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人走就走吧,为什么要把一身衣服全脱了?甚至连亵衣亵裤都没留。

    实在是想不通,江小北索性展开传统技艺,自言自语的分析目前的情况:

    “林枫尘看那人似乎还行,能处。这个无上仙宗毛病就有点多了,不知我到时去学艺,会不会挨欺负?”

    转念一想,江小北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指不定人家无上仙宗都不稀罕收他呢。

    “或许得送个大礼去,他们要找的人叫什么来着……”江小北想起一个名字,“凌霜夜。”

    树上又掉下一片叶子,落在他的肩头。

    江小北随手将叶子扫掉,继续自说自话:

    “这个凌霜夜又是什么人?林枫尘当初在木里城寻人,说是为了世间安危,昨日仙宗那些少年口里喊的却是魔头,唔……

    莫非这个凌霜夜,就是传说中一顿饭吃三小孩,九大山外的大魔头?”

    头上的树冠又开始摇了。

    江小北心说这地风还挺大的。

    江小北盘腿光着膀子,手按在膝盖上继续发散思维,“这魔头胃口也是怪好的,但冲着孩子下手,实在不道义,是个变态。”

    两片叶子飘了下来。

    “变态的弱点会是什么呢?”

    江小北无聊的嘟囔着,“无数犯罪案例表明了,反派大抵都有个悲惨童年。会对弱者下手的人年少时喜欢虐杀小动物、自制力差爱尿床,阳/痿早xie,不是个男人。”

    摇曳的树冠突然静了。

    江小北没有察觉到附近空气都降了几度,还在沾沾自喜的肯定自己的想法,“没错,尿床和阳/痿,跟喜欢吃小孩的大魔头很般配哈哈哈……”

    但江小北笑了一半便不笑了。

    因为一个黑衣男子从树上跳下来,眼神不善的盯住他,“你说谁阳/痿?”

    “你……你……”

    江小北一脸震惊。

    因为坐在地上,江小北只能仰着头与神兵天降的男人对视,纳闷的说:

    “江小黑,原来你穿着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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