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反派第一好[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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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第百一十四章

    第百一十四章

    114 第百一十四章

    头痛难忍, 当林果迷迷糊糊地从宿醉中清醒后,他才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何时被人抱到了床上。

    喉咙火燎燎地发干,身上也残留着一些莫名的酸软,要不是醉前的衣物还好端端地穿在自己身上,林果几乎以为是他一时失态酒后乱了性。

    跃动的烛光将房间染上了一层柔和的暖黄,黑发少年捧着一本古旧的竹简坐在灯下,只露出半张线条流畅的侧脸。

    自家徒弟长得可真好看,觉得灯光有些碍眼,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青年抬起一只手遮了遮眼睛。

    要是对方能把那些规矩仪态君子之礼抛到一边,他也许真的会忍不住对陆淮下手。

    “师尊醒了?”敏锐地察觉到塌上传来的视线, 黑发少年放下竹简转过头去。

    “嗯, ”随意地应声, 红衣青年的嗓音低哑撩人,望了望窗外高悬的明月,林果轻咳一声询问, “为师睡了多久?”

    那灵酒的味道不错,想必后劲儿也不会短到哪去。

    “十日有余,”倒了杯茶水走到床边,陆淮极其自然地伸手扶起了对方,“若是师尊再不醒来,恐怕就要错过陆淮的门派大比了。”

    十日有余?没想到自己这一醉竟整整醉了小半个月, 林果低头抿了口茶水, 心里却不禁暗自庆幸。

    还好修真之人身子洁净又辟谷不食,否则他这一觉醒来还不知道要有多狼狈。

    然而也就是这么轻轻一抿, 立即让林果发现了某些不对。

    略显干燥的唇被温热清香的茶水浸润,而后泛起一丝不容忽略的刺痛,下意识地在那疼痛处舔了几下,直到见到陆淮的动作顿了一瞬,林果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师尊这里好像有个伤口,”虚虚用手指点了点青年唇上格外鲜艳的某处,陆淮撒谎撒得面不改色,“当日师尊从躺椅上栽了下来,想必就是在那时落了伤。”

    自己竟然还干过一头从躺椅上栽下来这样的傻事吗?无声地在心中抓狂,林果只觉得自己神秘高人的形象已经在喝醉的那一秒尽数崩塌。

    “放心,陆淮有接住师尊,”强压下嘴角的笑意,黑衣少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只是时机慢了半拍,动作可能不是那么稳当。”

    看不见唇上的伤口什么样,林果自然也没有对陆淮的说辞产生什么怀疑,郁卒地闭了闭眼,林果抬手揉着太阳穴,只道自己下次绝不能再散了魔气喝酒。

    “很疼吗?”

    下唇忽然传来玉石般温凉的触感,林果倏地睁眼,却只看到对方一脸严肃地用之间运转灵气在自己唇上摩挲。

    水性寒凉,但偏偏少年人火力旺盛,恰恰与它做了一个最完美的中和,正当林果开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浅淡的蓝光亮起,青年的唇瓣再次恢复了平日的嫣红水润。

    上善若水,除了天性温和的木系修士,水系修士也有不少成了有名的医者,陆淮虽主修魔道,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伤,根本不需要什么深奥的法决。

    更何况,这是他亲自咬出来的伤口,偷偷满足一下自己的占有欲无伤大雅,可若是因此惊动了师尊,那绝对称得上是得不偿失。

    干脆利落地抽手垂袖,少年的手指似乎对那唇瓣没有一丝多余的留恋,尽管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少年毫无破绽的表情和六年如一日的表现还是让林果忽略了心中的违和。

    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林果清了清喉咙:“谢谢淮儿。”

    “师尊的头也疼吗?”将青年喝过的茶水放在一旁,黑发少年空出双手,毫不避讳地搭上了之前那处被对方按压过的穴位,“事急从权,陆淮失礼了。”

    温和的水系灵气在酸痛的太阳穴边萦绕,林果本想拒绝,却又因为这惬意的感觉放弃了抵抗。

    算了,他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这么大,偶尔回收点利息也算不上过分。

    只是这么一双干净温柔的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联想到往后那个行事狠厉的黑袍魔修。

    “师尊在想什么?”侧坐在青年身后,陆淮不动声色地将人半拥着圈进了怀里,“那日师尊散了魔气饮酒,可是心中有什么解不开的难事?”

    那日?一想到自己曾经和那个没长大且有官配的许微知吃醋,林果就觉得自己的心智实在是向后倒退了800个level。

    个中情况复杂难言,不想再提自己那日的失态,红衣青年便只是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无妨,只是兴致来了,便想学凡人的样子醉上一回。”

    撒谎。

    明显感到青年的回答慢了一拍,本等着对方和自己坦白的陆淮眸色一深,差点没失了手上的分寸。

    久久没有听到身后人的回应,被对方舒适力道弄得昏昏欲睡的青年强打起精神:“淮儿怎么了?”

    “无事,”收回神思,陆淮敛眸垂头,“陆淮只是在想,门派大比明日报名,不知我的第一个对手会碰上谁。”

    “遇到谁都无所谓,”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浑身放松的青年不自觉地倚进了对方怀里,“为师相信,我的淮儿是最好的。”

    随着青年的动作,本就因床榻酣睡而凌乱非常的衣物更是松松垮垮地外散开来,红衣雪肤,只是瞥上一眼,陆淮就能回想起那仍在自己指尖残留的美好触感。

    他不仅仅是吻了对方。

    在怒火和长久压抑的双重支配下,那日他不假思索地将人抱回了房。

    对外人危险重重的法衣对他完全不设防,不需要任何法决,陆淮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碰到青年身上任何一块温热滑腻的肌肤。

    红衣层层叠叠,床榻上的青年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又像是一个等待着他亲手拆开的礼物。

    陆淮从没有这样想要过一个人,咬着青年的喉结,他几乎想像那些只于深夜中出现的梦境一般将人囚禁在身边。

    没有别人,没有许微知,他可以蒙上对方的眼睛,从外到内地将人完全侵占。

    青年也许会反抗,又也许会哭叫,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对方从自己的身边逃开。

    满心黑暗归来,阎酒可以说是他心中最后一点洁净,对方给了他最真挚的师徒情谊,却又偏偏用这份情谊将他一点点逼疯。

    可是陆淮没有。

    就算双眸泛红、身下的某处也硬得发痛,陆淮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可能会伤害对方的事情。

    他只是一点点吻遍青年的全身、看着对方在自己的挑逗下一次次的煎熬发泄,少年将所有的痕迹在青年转醒前消除殆尽,却偏生恶趣味地留下了唇上的那一处咬痕。

    他想看,想看青年自认无碍却茫然不知自己早已被徒弟用唇舌把玩的模样。

    这很恶劣,但他陆淮从来都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重生归来的他尤甚。

    那个傻乎乎心怀善念相信一切的陆淮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想把自己想杀的杀尽、想留的圈牢。

    “淮儿?”不知怎地,林果忽然感到自己的鼻子有点痒,想撑起身子回头去看,但红衣青年只是稍稍一动,便被身后的人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按住。

    “真的没有心事?”知道自己拗不过这个倔脾气的小鬼,无条件惯着对方的林果全然忘记了自己修为过人的某个事实。

    房内安静,只有燃烧的蜡烛偶尔爆出一朵灯花,等了好一会儿,那黑发的少年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想起了过去。”

    “师尊睡得太沉,这园子里便只剩下了陆淮一个,”犹豫地开口,变声期还未彻底结束的少年无端透出几分可怜,“许是突破将至,陆淮心中似乎总有心魔萦绕。”

    心魔一物,任你是魔修道修都无法摆脱,依照原著里对秘境情节的描写,陆淮的心魔倒的确是他过去的经历。

    若不是被逼得狠了,又有哪个愿意豁出性命向上爬。

    “都过去了,”拍了拍少年的手背,红衣的青年安慰道,“有师父在呢,定然不会再叫你被旁人欺负了去。”

    青年态度诚恳措辞亲切,端的是一副好师傅好长辈的形象,可就是这样不夹杂念的情谊,才让陆淮既满心欢又意难平。

    阎酒,你到底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若当初拥有天魔体质的是许微知而身为正道天才的人是我,你也会像念着他一样暗自念着我吗?

    “……陆淮能和师尊一起睡吗?”薄唇轻启,时隔六年,已从男孩长成少年的陆淮再次提出了一个同样的要求。

    偏身向旁边一让,半点没向暧昧方向联想的林果拍了拍床榻:“记得脱靴。”

    床单都滚过了那么多回,这种盖棉被的纯睡觉他又有什么好怕,况且心魔是修行中的大忌,难得见自家徒弟“撒娇”,林果当然不会煞风景的拒绝。

    只是连同睡一榻都要请示,他这个正经过头的徒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还是说……这个世界的他,已经注定了要当一只单身汪?

    “咻——”

    弹指灭了烛光,黑发少年板板整整地躺在一侧,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一处逾矩。

    看来只要是个会喘气的陪着就行,轻笑一声,红衣青年伸手拂了拂对方的鬓发:“别怕。”

    “就算是九九雷劫加身,为师也会帮你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