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自己灵魂互穿了[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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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再闹下去早晚有你……

    “……”

    伴随着南嘉咬牙切齿的一句陈述,    气氛骤然冻结。

    时洲望着前的南嘉,无数的疑问从心底钻出,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只知道,    南嘉说得话没有错——

    时昼是他养父母的独生子,    从就优秀得不像话,也像盛言闻那般对于喜欢的事情样样精通。

    但时昼最喜欢的还是音乐和舞台,在他十七岁那年,    如愿成为了一经纪公司的未出道的签约艺人。

    一晃年,公司给旗下的未出道的艺人举游轮团建。

    可令谁都没有想到,    十九岁的时昼却意外坠海,    任凭救援队搜寻了半个月,最终还是音讯全无,    不了了。

    一直将时昼视为珍宝的时氏夫『妇』痛苦不堪,时洲的养母更是卧病了好几个月,    睹物思人到了近乎癫狂的地步。

    后来,时洲的养父时仁清带着心有执念的妻子去了海边,    结果意外遇上了福利院里的时洲。

    从那一刻,时洲有了养父母。

    时氏夫『妇』对时洲好得不像话,养母和时洲记忆中的亲生母亲一样对他温柔。

    衣食住,事无巨细,    仿佛要将他缺失的童年的一切都补回来。

    时洲原以为那是幸福人生的开始,    直到有一回,    深夜失眠的他意外目睹了养父母的争吵——

    素来斯文的养父神『色』麻木地抽起了烟,    而一向温柔的养母却在歇斯底里。

    时洲终于彻底明白,养母是在透他怀念自己的亲生儿子。说得好听点,他是养子,说得残酷点,    他就是替身。

    时昼会钢琴,所以时洲要学;

    时昼吃海鲜会敏,所以时洲再喜欢也不能碰;

    时昼喜欢的穿衣风格,所以时洲就必须跟着穿搭;

    时昼坠入海死无踪影,所以时洲就不能靠近泳池、靠近河流海域,更不能拿‘游泳’说事。

    不仅如此,养母还对娱乐圈的一切都深恶痛绝,就连时洲回出道拍戏,都得战战兢兢、想尽办法瞒着她。

    或许别人不能明白时洲为什么会在事业上升期选择退圈,但时洲很清楚‘自己’年前的抉择——

    时仁清作为养父,在成长道路上给予了他真正意义上的关爱。

    对方是个明事理、晓分寸的,他没将时洲当成任何人的替身,而是当成亲生儿子去悉心对待。

    这年,时仁清尽可能地用自己的方式阻拦心灵重创的妻子的偏执,也帮着养子时洲创造出更多属于他自己的空间。

    养母对他的养育恩或许夹杂了其他因素,但这并不能成为时洲对养父‘不孝不顾’的理由。

    “——滴答!”

    水龙头积蓄出一滴水珠,不堪重负地砸在了水池壁上。

    发出的声响成了打破这段沉默的唯一利器,时洲强『逼』着自己从不堪的成长回忆中挣脱,直视着前的南嘉。

    他深呼一口气,“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知道这事?那时你几岁?”

    南嘉从时洲的神『色』中瞥出端倪,猜测,“看来你知道的并不多?”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南嘉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道出残忍事实,“因为当年坠海下落不明的人,不只有时昼,还有——”

    “我姐姐。”

    南嘉的姐姐南瑶,当年也是参游轮团建的未出道的艺人一。

    时洲眉心狠狠一蹙,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撞击地说不出话,“什么?”

    南嘉终于卸下酷酷的伪装,诉说起自己的往,“我父母在我很的时候就离异了,我跟着我爸,我姐跟着我妈。”

    但很快地,南父和出/轨对象组成了新庭,把南嘉丢在爷爷『奶』『奶』不管不问。

    那一年,南嘉还不到六岁。

    南嘉溢出一声苦涩的笑,“我爸是在我妈怀我的时候出/轨的,她一直把婚姻的不顺心都归错在我的身上,所以在离婚后也不待见我……”

    “我姐和我差了**岁,每回周末等我妈去上班了,她就悄悄跑到爷爷『奶』『奶』来找我。”

    攒着的零花钱给南嘉花,每回都买糖哄着南嘉,后来还扛着电子琴自己给南嘉当老师教学。

    时洲默默听着南嘉的回忆,不难想象中这位姐姐在对方心里的份量。

    “我姐要去参加公司团建前,我还一个劲哭着闹着不让她去。”南嘉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如今想来,概是孩会有的直觉。”

    时洲欲言止,“那她的……”

    南嘉读懂他的言下意,眸底的痛苦重新弥漫,“和时昼哥一样,再也没找到。”

    时洲听见他换了的称呼,“所以,你和我哥认识……是因为你姐姐?”

    坦诚到了这个地步,南嘉也没了藏着的必要。

    “嗯,他们人关系不错,还一起带我去游乐园玩。时昼哥长得很好看,格也温柔,我第一次见他时就很希望他能成为我的亲哥。”

    那时候的南嘉还是馋着南瑶要糖吃,还是时昼拿着‘吃糖齁嗓成不了歌手’来哄劝他。

    南嘉说着说着,就想起了那天放学时得知的消息——

    南瑶和时昼双双坠海,没了踪迹。

    这对年仅十岁的南嘉来说,无疑是比天塌了还要绝望的事。

    “……”

    时洲看清南嘉未能消弭的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以往知道得并不全面,如今从对方口中得知这事,心底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在什么突然情况下人能双双坠海?

    既然是团建,那其他人呢?整座游轮上不可能没有救援船只和会游泳的人吧?

    还没等时洲想出个所以然来,南嘉就继续开了口,“我在参加《游戏人生》前还不敢确定,后开看见你上台弹了钢琴,就发现你和时昼哥长得特别相似。”

    “……”

    时洲听见‘相似’字,面『色』微微僵硬。

    怪不得,南嘉从第一次录制时就和他表现出亲近,甚至在电梯里就说似曾相识的话。

    南嘉还陷在自己的情绪中,没能及时察觉时洲的不对劲。他想起一事,干脆借着这个由头开了口,“时洲,你们只相差了六七岁?”

    “可当年我问昼哥的时候,他分明说自己是里的独生子,没有亲弟弟?”

    简单的一声询问,暗含着时洲真实身的答案。

    “……”

    时洲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扯谎敷衍对方的询问,只觉得内心深处一种不安

    忽然间,身后传来一道再熟悉不的低沉声音,“洲洲。”

    时洲忙不迭地转身去,对上盛言闻的目光时心弦骤然一紧,从未有的不安感生了起来。

    “言、言闻,你怎么来了?”

    盛言闻捕捉住时洲试图遮掩的慌张,朝他靠近了步,这发现洗手池边上还站着一个南嘉。

    “我拍完了,憨憨说你去上洗手间一直没回来。”

    盛言闻察觉气氛的不对劲,暗含审视的目光在时洲和南嘉间来回移动,“你们站这儿聊什么?”

    “没,没什么。”时洲否认,朝南嘉投去一道隐晦的神。

    后者接收了他的视线,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痛苦仇恨展『露』在盛言闻面前,“没什么,只是我躲在厕所抽烟被时洲撞见了,开玩笑请他帮忙保密而已。”

    说完,他就压下一切往事和询问离开,将空间留给这对夫夫。

    盛言闻看着南嘉的背影,自然不信对方临时编扯出的拙劣借口。

    既然是为了自己的形象要求时洲他抽烟一事保密,现在怎么直白地和他一个外人说出来?

    盛言闻重新将注意力挪回到时洲脸上,问,“洲洲,你们刚在聊什么?”

    “就是抽烟那事,没其他的。”时洲掩饰。

    无是曾经的‘孤儿’身份,还是被养母当成‘替身’对待的这年,都是他不愿意往外透『露』的伤疤。

    对比起从环境优渥、父母恩爱出众的盛言闻,时洲只觉得自己的往如同笑话般不堪一击。

    分在意,就会延伸出自卑心锁。

    以往就因为可笑的自卑而不愿公于众,如今,他更不情愿让的盛言闻知道这一切。

    盛言闻扯了扯唇,“时洲,你知不知道你在我面前,没有半点撒谎的天赋?”

    “……”

    时洲依旧选择逃避,“我骗你做什么?棚里是不是轮到我开拍单人视频了?那我先去。”

    盛言闻没有继续『逼』问,“嗯,去吧。”

    时洲点头往外走了几步,慢半拍地意识到盛言闻并没有跟着走上来,“你不走吗?”

    盛言闻还站在洗手间的门口,走廊斜侧的天窗散下一片光,好巧不巧地落在他的身上。

    时洲看见空气中的微末起伏,却难以分辨盛言闻此刻的眸『色』,“言闻?”

    盛言闻看向他,“没事,你先去吧,我上个洗手间。”

    话音刚落,憨憨也跑了来,“洲哥,要到你拍摄了,咱们还得抓紧时间补个妆。”

    棚里还有一帮工作人员等着,时洲不是撂担子放鸽子的格,只好对着盛言闻说,“那我先去了?”

    “嗯。”

    盛言闻看着时洲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嘴角的那点弧度彻底落了下来。他疾步靠近洗手池,用冷水狠狠冲刷着双手,企图以此来平复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盛言闻抬头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没由来地觉得一阵失落——

    从始至终,他就不喜欢‘被欺瞒’的状态。

    每每面对时洲的逃避,盛言闻只觉得无力痛苦。

    就像刚那样。

    明明他和时洲是名义上的夫夫,结果在南嘉的面前却成了一个外人?

    盛言闻很想放任自己的控制欲去『逼』时洲乖乖就范,却怕自己一个不慎吓到了对方,想了年好不容易盼回来的人,他实在舍不得推远。

    脚步声逐渐响起。

    有工作人员走了进来,他看见正在一个劲洗手出神的盛言闻,礼貌且心翼翼地招呼,“盛老师?”

    盛言闻回神,收敛中的真实情绪。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转身对工作人员礼节地点了点头,朝着摄影棚走了去。

    …

    时洲的单人拍摄同样完成得很顺利,等回到休息室卸妆时,刚五点。

    憨憨一边刷着手机,一边随口问,“闻哥,还有五天就到你生日了啊,微博上已经有粉丝带话题给你预热了。”

    “生日?”时洲反应了一下,“下周?”

    盛言闻团队的宣传人员接话,“公司本来打算给安排粉丝生日见面会,但是闻哥不乐意,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了。”

    作为当事人的盛言闻随口应付,“生日而已,一个普通日子没什么好的。”

    “闻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可是你二字开头的最后一年生日,以往……”

    憨憨看了一边上的时洲,突然反应来嘿嘿笑道,“也是!今年洲哥回来了,你们俩人是要单独吧?”

    后半句话一出口,边上的工作人员都『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笑容。

    时洲不自觉地笑了笑,看向盛言闻时正好瞥见了踩着高跟鞋回来的笛安。

    笛安敲了敲门,示意,“我提前预订了包厢,等到这边收工,伙儿一起去聚聚?顺带庆祝你们洲哥首波代言旗开得胜。”

    憨憨在内的工作人员一听这话,纷纷热烈响应。

    时洲弯了弯嘴角,刚准备应话结果就听见边上的盛言闻开了口,“你们去吧,我今天实在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

    “……”

    时洲的笑意凝在嘴角,担忧出口,“昨晚没休息好?”

    盛言闻看了他一,淡声回,“不用担心,你跟着他们去庆祝吧,我先开车回,晚上让司机送你回来。”

    时洲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中,最终还是决定,“不了,安姐带他们去吧,拍摄了半天,我也想早点休息。”

    …

    一个时后,电子门应声而开。

    盛言闻看着跟自己回的时洲,“其实你可以跟着他们去包厢吃饭的,我提早回来是为了收拾东西。”

    时洲一懵,“收拾东西?”

    盛言闻如实回答,“嗯,前段时间接了魏安导演的一个公益短片,要去外省拍摄天左右,明天就得出发。”

    时洲算了算日子,“生日那天能回来?”

    盛言闻沉默了一瞬。

    原本他算好了通告的时间,的确是想要赶回来和时洲生日的,但转念一想,他不想把自己的期望强加在别人身上。

    “看情况吧,周来不及的话,周四回来。”盛言闻改口不应,却不忘将拖鞋放置在时洲的脚边。

    他环视一圈客厅,继续嘱咐,“要是这几天你一个人觉得无聊,想让它们回来陪着,我让越泽帮忙送回来。”

    今天赶着去拍摄通告,只狗狗还留在盛庄园没带回来

    “……”

    时洲没有接话,只是跟着盛言闻的背影回了房间。

    盛言闻简易收拾出了套换洗衣物,语气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疏远冷意,“我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怕吵到你,今晚去隔壁卧室睡觉了。”

    时洲眉心微蹙,走上前去,“盛言闻,你……”

    盛言闻似乎没看到他的情绪,收拾完衣服后问,“我给你做点吃的?吃完早点睡觉。”

    时洲摇了摇头,“不用了,你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盛言闻停顿了秒,咬字有点重,“好。”

    说着,他就提着简便李离开了房间。

    ——啪嗒。

    关门声砸得心头晃动。

    时洲不自觉地急喘了口气,从未有的茫然若失将他团团包裹。

    从穿越至今,他习惯了盛言闻的主动照顾,适应了对方独有的专属温柔,可唯独没有见识刚那副态度。

    分明言举止里的关心还在,但就是带着让他难以靠近的冷意态度。

    “……”

    时洲彻底没了胃口吃饭,只好先去冲了一个热水澡。

    只可惜,他无法压下『乱』糟糟的思绪,满脑子都是和盛言闻相处的画面。

    都说人最怕习惯的事物突然改变,最怕拥有的东西忽然失去。

    躺在床上的时洲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竟然无法想象和盛言闻彻底分道扬镳后的日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去,时洲终究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轻手轻脚地来到了隔壁房间。

    ——咔嚓。

    门把手在极度的力道控制下,只发出了一点微不可闻的动静,客卧里一片昏暗,隐约可以瞥见盛言闻的身影。

    对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是真的累得已经睡去了。

    时洲做贼般地走了进去,靠近床边注视着盛言闻的睡颜,有纠结地喊了声,“言闻?盛言闻?”

    故意装睡的盛言闻还是伪装不下去了。

    他抬手将时洲抓了个正着,心里那点积压的郁气在看见对方赤脚踩地后更为浓郁。

    盛言闻咬紧牙关,“半夜的偷『摸』『摸』地跑这里来做什么?入秋了也不怕着凉?”

    时洲听见他的说话语调,一时间委屈和复杂掺半,“我一个人睡不着。”

    盛言闻强装冷漠,“所以呢?”

    时洲听见这话,翻腾了一晚上的情绪更加浓烈。他破罐子破摔般地掀开被子,直接往盛言闻怀里一钻。

    “……”

    时洲本来就是偏寒的质,如今突然投怀送抱般地钻入被窝,直接将热的盛言闻冰得一愣。

    时洲嘟囔,“你别生气了,不?”

    “谁说我生气了?”

    盛言闻硬着心不承认,双手还是扯着被子将时洲盖好,“前你说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睡不着,现在让你一个人睡了,这半夜的不老实?”

    时洲感受到盛言闻回转的态度,声哼唧,“别不承认,你就是生气了,所以今晚一直给我冷脸瞧。”

    盛言闻听得发笑,“进门给你递拖鞋,收拾完李还打算给你下厨,这叫给你冷脸了?哪里来的没良心?”

    时洲试探地去勾盛言闻的拇指,服软直戳核心,“言闻,你和南嘉是不一样的,真的。”

    盛言闻哪里会感受不到怀中人的动作?心里堆积的郁闷被轻而易举地瓦解,他故意追着问,“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南嘉最多只是作为朋友存在,但你不是。”时洲轻吸了一口气,指尖暗中摩挲上了盛言闻无名指上的戒指。

    “无有没有失忆,我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和其他人戴戒指、一起睡觉,也、也不可能任由他们做那种流氓事。”

    盛言闻反拢住他作『乱』的手,含糊出一声笑意,“一天到晚把流氓挂在嘴边,我做什么了?隔着掌心亲你?还是亲胎记?还是隔着衣服欺负洲宝?”

    时洲的脸越听越热,“别说了。”

    “不是你先提起来的?”盛言闻反客为主,凑近时洲『逼』问,“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不做,你不回答的事情我不『逼』。”

    “是,你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于我而言,你是我的恋人。”

    “时洲,你一边黏着我,一边不给我一个痛快?谁像你那么能钓?”盛言闻气得用牙含咬了一下怀中人的耳垂,却舍不得真伤害。

    时洲微微仰头躲盛言闻的唇齿拿捏,压着颤栗反问,“言闻,那你能在生日那天赶回来吗?”

    盛言闻呼吸略重,“赶回来做什么?我想要的生日愿望,你能帮我实现吗?”

    时洲直视着他的双,轻而确切,“……能。”

    盛言闻轻笑出声,不依不饶地追问,“知道我想要什么了吗?”

    “知道。”

    时洲知道任何一段感情都不能只有单方面的付出,也知道自己早已经『迷』陷在了这段感情中难以自拔。

    既然注定躲不掉,还不如认定真心去回应。

    时洲的目光落在了盛言闻的喉结痣上,看着它在夜『色』间微微攒动起伏,下定决心的他不受控制地被吸引,“盛言闻。”

    “嗯?”

    “等到生日那天,我一定给你个痛快。”

    时洲凑近了盛言闻的喉结,微凉的唇轻轻贴上那颗感的喉结痣,“我想给你生日,想把以前错的都补回来。”

    盛言闻的呼吸声猛然一粗,喉结起伏间,他拢着时洲的手攥得更用力了,紧挨着不肯往后退让。

    都是男人,时洲自然注意到了盛言闻的变。

    只是这回作为主动撩拨方的他没有半点羞意,反倒故意激他,“你明天是不是要早起?“

    “哎呀,要不然我还是回去睡觉吧?免得吵了你整晚睡不了觉。”

    “……”

    盛言闻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临时改签提早的飞机票,面对怀中得意万分的时洲,他只能憋着气狠狠搂紧,“睡觉!”

    “再闹下去,早晚有你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