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邪龙的九个儿子

我和邪龙的九个儿子 > 极乐10

极乐10

    第十章

    小情侣听完解释,就像凝固了,半晌没有一点反应。

    孟阮耐心地说:“你们不要慌,现在也找不着其他办法,不如试一试这个游戏。”

    她能说的这么有底气,也多亏有某位大佬在场。

    因为亲眼见识过钟臣黎的本事,她觉得就算有什么怪东西混在他们之中,大佬也能轻松搞掂。

    符姣疯狂摇头,像只拨浪鼓:“我不要玩什么游戏,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孟阮攥了攥手里的那柄细剑,想走近一点,也好说服他们。

    谁知她刚走过去,那对小情侣就往后退。

    走过去。

    往后退。

    孟阮:“……”

    眼看场面有些失控,钟臣黎站在原地,只说了一句话:“谁再动我就杀了谁。”

    他的音量不大,也没用什么戾气。

    但符姣和王磊立刻被定在原地,不敢再动半分。

    因为他们听得出,这男人是认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事实上钟臣黎也觉得自己已经算有点残留的人性。

    不然全死光了也和他没半点关系。

    钟臣黎:“你们两个,现在去墙角站好。”

    他又指了指王磊,这男人挑的位置刚好在孟阮前面,“你和她换个位置。”

    大佬发话,王磊不敢不从,于是摸着黑,轻轻悄悄地向屋角挪动。

    四人站好位置。

    分别是符姣→孟阮→钟臣黎→王磊

    孟阮在准备闭眼之前,往钟臣黎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侧过脸,对她轻眨了一下眼睛,眉目间原本的凉意里,似有了淡淡的一点温度。

    四人安静地玩了几轮,每次王磊和符姣知道自己要轮空的时候,都特别害怕。

    就怕走到那个原本空着的位置,却发现前面不是空的。

    好在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变化。

    四人同时说了“游戏结束”,王磊暂时喘一口气,“……是不是想太多了,画报根本没提供线索?”

    孟阮若有所思地盯着画报,又看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你们看这里!”

    她指着其中一角,“这个小朋友在拍前面那个小朋友的肩膀对吧?”

    “但是他不止拍了肩膀,还把身子凑到那人耳边,好像在说什么话……”

    孟阮:“四角游戏还有一种玩法,就是拍肩膀的时候要说自己的名字,被拍的人才可以继续往前走,去拍另外一个人的肩膀……”

    王磊只能抱怨,他已经脚抖了,“搞什么啊,还要再玩吗??”

    符姣也惊疑不定,“我总觉得这比刚才的方法还要吓人,能……能不能不要啊……”

    孟阮默默地把剩下的话掐了,没再说下去。

    据说这个游戏玩到后面,一个人还没到达墙角的时候,另一个人就会感觉有人把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还会说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名字……

    这游戏的终极奥义就是,可以玩出第五个人。

    钟臣黎拗了一下脖子,“不玩也行,谁先来?”

    小情侣:“……”

    他们真的不想死。

    第二轮游戏开始。

    这一次,四个人都要拍前面那人的肩膀,还要报出自己的名字。

    轮到王磊行动的时候,他知道这一局符姣已经挪动了位置,所以应该会扑个空。

    然而,他快走到角落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一道黑色的影子,轮廓像一位瘦弱的女性。

    女人穿着寻常的白裙子,背对着他,长长的黑发遮住脸庞。

    王磊快尿崩了,他结巴着:“姣、姣姣……是不是你啊……”

    角落里的女孩没有回应,突然消失了。

    与此同时,符姣感觉背后有些凉凉的。

    一只冰凉柔腻的手,从她身后伸出来,虽有若无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符姣已经听见了王磊的询问,所以猜到出了状况。

    “……我、我……她好像在我背后……说话。”

    人有时候越怕,就越要看一看究竟。

    她一扭头。

    一张陌生女孩的脸,有一张血盆大口,血红的瞳孔正无悲无喜地盯着她。

    符姣吓坏了,唇齿打颤,抖得像是筛糠一样。

    孟阮:“符姣,不要慌!先不要轻举妄动,听清楚她想说什么!”

    符姣很想要逃,可身体就像被冻住了,还真怕的动不了。

    渐渐地,那女孩凑到她耳边,也没有其他动作,只对她说了一句什么。

    符姣心说这还不如给个痛快呢!!

    ——“晚樱。”

    那女的说完,再次消失了。

    符姣整个人摊下来,眼泪如瀑布般滚下来。

    孟阮屏息听着其他角落的动静,提醒大家:“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擅自离……”

    话还没说完,王磊突然从墙角乱窜出来,嚷嚷着:“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不玩了!别找我!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是我!”

    孟阮心说不妙,睁开眼睛,只觉得屋子里腾起一股极寒的气息。

    “别乱!千万别乱!我们还没说结束游戏!”

    王磊连滚带爬缩到了角落里,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下一秒,就看见穿白裙子的女人站在自己眼前。

    看不清女人的五官,对方已经朝着他扑过去。

    钟臣黎面无表情一抬手,从衣服里飞出一根黑色的长鞭,鞭子在王磊腰间结成,他猛地一抽,将那人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把。

    王磊躲闪不及,还是被硬生生地咬断了一半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啊……”

    女人怪笑起来,这次彻底消失不见了。

    王磊捂着血肉模糊的半边脸庞,倒在地上,血水撒的到处都是。

    孟阮刚想过去帮忙,身后却有一种很强的力道掐住她的脖子。

    钟臣黎目光偏移,一手收回黑鞭,另一只手甩出一张黄符。

    孟阮瞬间感觉脖子明显一松,可以喘气了。

    王磊还在嗷嗷嗷嗷地鬼叫,钟臣黎厌烦不已:“你现在就是流点血,死不了。”

    “再鬼叫我就成全你。”

    孟阮咳了几声,连忙问符姣:“你刚才听见什么了?”

    符姣扶着男朋友,支支吾吾地憋出两个字,还不确定:“晚樱……”

    ……是指外面开着的樱花吗?

    “什么晚樱?什么意思?”

    来不及多想,房间的暗影里总算出现了一道大门缝隙般的光亮。

    与此同时,孟阮听见一道很轻的声音,这一次她听清楚了。

    分明就是小菊的声音——

    “晚樱很痛苦,救救她……”

    王磊和符姣忙不迭朝着门外逃。

    孟阮也紧随其后。

    钟臣黎站在她身旁,两人身后是一点亮起的微光,这房子像是要消失了。

    “有没有事?”

    孟阮觉得有些想不通,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或者自作多情。

    钟臣黎像是对她总有些额外的在意。

    这个珑阵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得赔上性命,大家都是陌生人,疏远防备也是第一选择。

    可是,从两人在小树林遇见的那一刻起,他就是这样的。

    但孟阮终究想不到更多的理由,也找不到更多线索。

    她摇了摇头。

    正巧歪头一看,门旁那副画的末端,多了一串红色的数字,刚好六位数。

    孟阮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兜着的手机。

    手机密码也是六位数。

    ……

    “这个珑阵里的东西可能是想通过这个方式来传递消息。”

    “那为什么不能简洁明了的说,还得搞出个封闭空间,让你们通灵?”

    陈大鹏眼皮儿一跳,说:“兄弟们,根据我丰富的实操经验,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我们现在知道这珑阵里不止阵主一个人,是吧?其他人如果在阵主结阵的时候,心甘情愿成为了一份子,它们就成了阵主的附属品,也可以称为npc。它们想干什么又不被阵主允许的时候,就只能造出了一个单独的空间。”

    只不过王磊破坏了仪式,差点让大家丢了命。

    陆弯弯处于震惊阶段:“所以……那个小菊是晚樱的帮手?”

    钟尧想了想,也觉得陈大鹏这种说法可信。

    “你们还记不记得,女辅导员死的那天晚上,我们发现少了两个学员,这两个人里——除了前一天就不见的‘阵主’本人,还有一个学员……至今没有下落,说不定它就是那个被钟臣黎一剑杀死的竹节虫怪物……”

    陈大鹏和王皆顿了顿,一齐看向那位钟大佬。

    ……他们没听错吧?

    ……也是,凭这位大佬的水平应该不成问题。

    够得上他们的领导级别了。

    孟阮缓了缓才说:“学员失踪,等于没有发现尸体,不能证明已经死亡,就像小菊也是在半途就失踪了没再回来。”

    孟择咸:“所以昨天晚上我们在林子里见到的那只怪物……”

    “这么推论下去,那个怪物应该是小菊。”

    余下的三位学员脸色相当精彩。

    “不可能啊……她不是我们的同学吗?她很正常啊,就是……就是一个活人啊?”

    “对呀,为什么我们觉得她一直都在啊?”

    陈大鹏说:“早前作为‘第七人’的阵主不也是这样混在你们其中吗?这是人家的地盘,想怎么样都行呗。”

    大家还在你一言我一言的争论。

    孟阮没吭声,收回视线拿出了兜里的手机,输入六位密码。

    果然,手机打开了。

    就像被人重置过一样干净,除了微信没有多余的app,没有通讯录,没有短信,没有照片。

    只有樱花屏保和屏幕。

    孟阮点进备忘录,总算发现了机主留下的文字记录:

    “我来这里是为了放弃对他的爱意,可我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钟臣黎:每天都想杀人,无聊想杀人,开心想杀人,不开心更想杀人

    儿子们:冷静、克制、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