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婆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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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无论哪个职业的生存规则,都对空降部队不友好,就连宫女这个圈子也一样。

    看宫斗剧的时候,觉得大家都是苦命的人,何必相互为难。可是当真正体会了后才知道,如果不去踩别人,别人就会来踩你。

    韦茹的有心刁难,变成了江小漓被开了后门,以至于对她的教学很有困难。

    就好比现在,根本就没有人听她的话。

    “你就不能教点实用的吗?”

    “是不是怕我们学了你的诀窍去,你才藏着掖着的?”

    “有什么好显摆的,丞相孙女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丢永巷不管了。”

    大半天了,没有一个人认真的学习。

    她们一个个不服气的瞪着她,不得不说韦茹这招很厉害。枪打出头鸟,她现在算是出头了,然后群起而攻之。

    江小漓心里着急,但她不能表现在面上。她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正学不会,也是你们笨而已,不是我没教。”

    但显然她的激将法并不管用,众人依旧不卖账。

    “韦大人让你教会我们,学不会是你没有教好,不信你问问大家。”说话的是个四品太卜官的女儿,名字唤作南露。

    南露的身份在宫女里算高的,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进宫的,但是那双充满贪婪的眼睛,让人觉得她目的不纯。

    南露说完,跟随她的人自然就应和声一片。而还有一小部分人,也许是畏惧,只能站在一旁左右为难着。

    江小漓也不着急:“那我把窍门在说一遍,如果还是学不会,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大家对伺候圣上和各宫主位的事,根本不上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南露立马急了,这是顶大不敬的帽子,扣到头上是要杀头的。

    江小漓见起了效果,继续说道:“宫外之人都知道伺候主家要认真学习,即使自己笨也绝无怨言。可是你们在干什么呢?”

    她扫了眼众人继续说道:“做事不是给我做的,是给你们自己。大家都在这宫里,可能随时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丢掉性命。如果这么一点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就算靠上女官又怎样?不还是多了颗头颅为刽子手练刀吗?”

    江小漓说的事实,但是她更想把眼前这一关走过去。毕竟太妃给的机会,是辛嬷嬷用命换来的。

    江小漓的一番话倒是说动了几个人。她们默默的走过去,拿起筷子往锅里捞着。

    江小漓也不再理会,她拿起筷子对着那几个还愿意听的人说:“韦大人让我们在油水里捞玉珠,并不是为难我们,而是在考验我们的心性。”

    “在宫里做事要稳、要沉得住气,捞这个并没有多少技巧,心静下来就好了。”她稳住手腕快速下手,接着就捞起来了很多。

    江小漓有模有样的说着:“做女官就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是要以讨好主子的心去做事,而是要考虑到主子们需要什么不要什么,所以这个时候心静了,才能考虑周全。”

    这是辛嬷嬷临死前教她的,有的时候她不懂,为何一个有前途的宫人,甘愿待在永巷当罪奴呢?

    那几个人叹了口气,脸上没了刚才浮躁的样子,沉下心来的她们,一出手就夹了很多。

    油珠这东西越急就越抓不住,所以这一课大概就是说的要心静和沉稳吧!

    看到这一幕,松动的人越来越多了,渐渐的南露那边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你要不要试试?我看你其实夹的很好呢!如果不是我昨天犯了错,提早受了惩罚,估计今天的授课人就是你了。”江小漓友好对着南露的笑着,敌人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吧!

    南露拉了拉脸,傲慢的直着脖子:“哼,用不着。”她拍掉江小漓的手,她看不惯对方那一股装模作样的脸。

    江小漓也不生气,随对方去吧!她要是真的为了自己好,就一定会来的。

    江小漓挪了下步子,准备给大家让个道,结果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把,然后身子就朝着油锅飞了过去。

    “咣当——”

    眼看她的脸就要埋进油锅的时候,锅被人一脚给踹飞了,她也就扑倒在地上,幸免于难。

    “你们视本官如无物吗?”韦茹突然出现在殿里,大家的奴性被被吓了出来,都不自觉嗯缩成了一团。

    “你、还有你,今夜去冷宫守夜。”韦茹生气的转头就走了。

    江小漓爬了起来,她根本就不知道谁要害她,结果被韦茹一指,她到是看到南露那张挂着无所谓的脸。

    ………

    深夜。

    冷宫真的冷的要命,江小漓已经多加了两套衣服了,可是还是冻的打哆嗦。

    这冷宫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渗人,失宠的妃子们还算冷静,没有发疯的。反正也是守一夜,也就没事了。

    南露分到了隔壁的院子,这是为了避免她们两个掐架而分开的。

    江小漓无聊的在地上画着圈圈,她该怎么去查贵妃当年的事呢?还有姜家灭门的事,这好像是个禁止谈论的话题。

    第一兵权世家,就这么一夜之间被人杀完了。

    她不由得同情姜梨了,新婚之夜要被自己的丈夫手刃,那是一个怎样的心情?

    若不是启动了时空交换的隧道,估计世间再无姜梨了吧!

    画着画着,江小漓突然听到一旁有了奇怪的声音。

    她提起灯笼,抄起放在一旁备用的擀面杖,就朝那个方向走去。

    天太黑,灯笼不管用,她只能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正撅着屁股,在地上挖着什么。

    这是人?

    江小漓慢慢的走过去,然后对着屁股就来了一棒子:“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呢!”

    或许那人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偷袭,他捂着屁股靠在墙上,疼的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江小漓把灯笼举高,可是那人却用手一呼,灯笼灭了不说,还破了个洞。

    “喂,你在冷宫干什么?”江小漓的第一反应就是偷情!

    没错!一个大男人在冷宫外面,只能是看上里面哪个失宠的妃子了。

    不过这口味太重了,里面的可都是四五十的老女人了。

    “朕………”或许是那一棒太重了,对方居然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真疼是吧?活该!”江小漓哼笑着:“说你那个宫的,侍卫或许我心情好了就放你走了。”之所以说是侍卫,是因为她刚才看到了他下巴上的胡子渣。

    那人似是疼混过劲了,他缓了缓气息充满怒意的说道:“你是哪个宫的?不怕掉脑袋吗?”

    “呵呵!”江小漓挥手又给了他一擀面杖:“要掉也是你先掉,我告诉你!我随时都可以把你交给慎刑司,私通后妃的罪名,怕是你整个家族都要掉脑的吧。”

    那人捂着屁股躲到一边:“朕……我………”然后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转头又去摆弄什么了。

    江小漓瞪大眼,仔细看过去才看到,那是一朵刚绽放的纯白昙花,而那人正在给它松土。

    “真好看哎!”江小漓伸手想要凑近些看,但是手一触到昙花,花就立马凋谢了。

    “额………我不是故意的!”江小漓尴尬的把手收回来,怎么会那么脆弱?一碰就落的。

    那人并没有生气:“花开花谢早就有了定数,你只是个契机而已。”

    “皇宫里的花这么多,你来冷宫就单单是因为一只花吗!”转头一想,她还要是要问清楚,出了事她可担不起责任。

    “你可知这是谁种的昙花?”那人耐着性子问。

    江小漓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她才穿越过来好吧!

    “贵妃,先皇的贵妃。”那人淡淡的说。

    辛嬷嬷说的贵妃?

    那人见她不说话,不禁嗤笑道:“谋害皇子,谋杀先皇的人的确人人避之。”

    “贵妃怎么死的?”江小漓急切的问着,她比较想知道贵妃的死因。

    辛嬷嬷什么都不告诉她,宫里的人也忌讳的很,她根本无从查下去。

    “你不害怕被人说谋逆?”那人很奇怪的问。

    江小漓撇撇嘴:“谋逆也要有个理由吧?单纯八卦一下就被说谋逆,只能说是统治者的无能。”

    “无能?”那人语气很是震惊。

    “对啊!”江小漓点点头:“如果不是统治者没有能力,怎么会怕几句话就让江山不稳,人人谋逆呢?这样只能营造一种人人自危的局势,人们心理上受到压迫,到达一定程度了就会爆发,这才会有了真正的谋逆。”

    “你可知你这一番言论,也可以让整个家族的人掉脑袋。”那人笑道。

    江小漓摇头:“文官进言,武官驻边,百姓也有守护这个国家的责任,也有为了建设进言的权力。当局者难道不应该虚心请教吗?虽然这真的很难。”

    说到最后她叹了口气,这是等级森严的古代,怎么可能有言论自由一说?通通谋逆罪抓进去蹲号子吧!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停了好久,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然后才开口说道。

    “我叫……”她刚要开口,紧接着宫里就传来摔碗的声音。

    “今晚上我们没见过啊!”她着急的警告了下那人,就连忙跑了进去。

    “殷时,这就是丞相的孙女,那日在街头拿着朕的银两,施舍别人的人?”独孤毅目光灼灼的看着宫门口。

    殷公公从暗处走了出来:“是的陛下,这就是被您罚到永巷磨豆腐的皇甫子汝。”

    “有趣。”独孤毅充满性质的笑笑:“吩咐下去,这个人考核,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过。”

    跑进冷宫的江小漓突然反应了过来,入冬了,这个天怎么会有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