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副令人垂涎的美男出浴图。性感的人鱼线上,几颗水珠滚了下来。
她是不是做梦?但做梦怎么又会梦到男人?
男人擦着头发上的水,然后回头冲她邪魅一笑:“怎么?你是把我当早餐了吗?”
听到这句话,姜梨的瞌睡虫都被赶跑了,她抓着头发坐起来:“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诗情画意?”
怎么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都那么不正经呢?
夏侯尊眼神别有深意瞥了过来:“你想怎么诗情画意?”
“别!”她撇嘴:“当我没说。”他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就知道这家伙想歪了。
夏侯尊突然解开下半身的毛巾,姜梨背过身去:“你想干嘛?”
这家伙怎么这么无耻?难道在别个面前也这么肆无忌惮?
她的腰缠上来一双手,夏侯尊贴着她耳边吹了几口气:“是不是你太想干什么了,所以脑子里全是些带色彩的事!”
他说的极隐晦,可是她脸上还是一热,她挣了挣身子,身后的人接着说道:“能盖着棉被纯睡觉的男女,估计就我们了。”
夏侯尊松开手,姜梨心上划过一丝淡淡的失望。然后她突然发现个问题,她身上的伤被人上了药。
“你……是不是……是不是……”这要让她怎么说?
夏侯尊挺了挺果着的胸脯,厚颜无耻的说:“你可以看回来啊!”末了又加了句:“随便看!我这么完美的身材。”
姜梨都觉得自己的脸都能煎鸡蛋了,她抓起枕头就丢了过去:“不要脸!”
她接着由头跑了出去,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跑出门去。
夏侯尊接下枕头,很无趣的把它丢地上:“哎!这么不领情,早知道昨晚就把你吃了!”
虽然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把对方吃了,但是现在都快忘记味道了。
客房内。
江映月狼狈不堪的躺着床上,夏侯辰还压在她身上。
一阵冷风吹来,夏侯辰动了动身体,然后揉着脑袋爬了起来。
昨晚他闻到一股艾草味,然后莫名其妙的来了兴致。
江映月蜷缩在被子里,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让夏侯辰很是恼火。
“怎么?不是夏侯尊你很意外吧?”夏侯辰讽刺道:“一个孕妇还想攀高枝,简直是痴人说梦。”
在他眼里,江家一家子都攀龙附凤的主,为了挤进不属于他们的圈子费尽心机。
江映月红着眼睛瞪着他:“孕妇?我肚子里是谁的贱种?”
啪——
夏侯辰给了她一耳光:“嘴巴放干净点,这是你的附身符。”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你不是想当夏侯夫人吗?你不是最擅长装柔弱吗?你怎么不赌一把呢?”
江映月只觉得浑身发冷,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是你的孩子………”
夏侯辰不屑的一笑:“贵圈乱啊,还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你……”江映月跳起来,伸着手就扑了过去。
夏侯尊将她推到床上,丢下一句“疯子婆”就甩着衣服出去了。
江映月只觉得腹部一阵坠痛,她含恨的瞪长门口。
江小漓,夏侯辰,是你们两个毁了我的人生,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
皇宫。
江小漓一脸神游状态的被宫女们梳洗打扮了一番,她身上穿着湖蓝色的衣裙。算不上大气贵重,但也是精致优雅,气质上翻了一番。
“我………被封为嫔了?”她看着手上,那属于自己品阶玉石戒指。
皇后有凤冠,贵妃有凝水玉戒指,妃是珍珠戒指,嫔则是普通的玉石戒指。其余的贵人什么的,除了在服饰上能显出品阶,其余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也太梦幻了吧?不是前阵子说她是不洁之身吗?怎么现在封了嫔?逗她玩呢?!
宫女表面上恭敬的回答着:“娘娘这不是做梦。”她的眼底却是是不易查觉的鄙视。
宫里谁人不知,这丞相家的嫡孙女是双破鞋。也不知陛下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封她为嫔妃,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她们头上。
江小漓不是不知宫女们的想法,她可没心思管这么多,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丞相哪里,是否………”
说了一半她又觉得不妥,丞相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怕是不想搭理她的。
宫女在心里翻了下白眼,这就急着找娘家势力来巩固自己了,宫里的另外一个位娘娘怕是要来找麻烦了,也不想想怎么应对。
江淮嗑着瓜子来到门前,扫了几眼才打趣道:“这还挺人模狗样的,不错不错,尚宫局的衣服没白穿。”
这话怎么听着让人这么不舒服?
“你嗑瓜子还不闭上嘴,江神医怎么那么闲?”江小漓恨不得拿梳子丢他。
“我好心来看看你,并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江淮把瓜子一丢,拍了拍手。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她翻白眼,她不觉得这家伙能带好消息。
“有啊!”江淮打了个哈欠:“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做杂活了啊!”
“这还用你说!”她都成嫔妃了,怎么还留在这破地方干苦力。
不过……她应该住哪个宫?
“然后……”江淮摆了摆手,一旁梳妆的宫女们都行礼,然后走了出去。
“你们………”怎么都走了?她怎么有不祥的预感啊!
“她们不走我管饭啊!”江淮哼了一声,然后扭头就走。
“不是,我还要在这里住?”这下她反应过来一回事了,她说怎么有这么好的事呢!
无宫之主,那还算个屁的妃子。
“是啊!”躲在一旁的药童跳了出来:“陛下说你对这里有深厚的感情,所以特批准住在这里。我说你知足吧!别的宫里的娘娘都要打架的,这里又没人和你争宠。”
“陛下什么时候说的!”她怎么不知道。
“对着神医说的啊!”药童指着江淮。
这个抠门的傻皇帝,江小漓气的要吐血。
江淮热闹看够了,从身后丢过来一只镊子:“娘娘太金贵了,粗活是不能干了。”
她接过镊子:“所以?”
“所以,师妹你去剔兽毛吧!”药童答曰。
…………
雪芙宫。
皇甫雪将屋里的东西全部摔碎,地面上狼藉一片。
“贵人……这都是……”宫女硬着头皮劝道。
这些都是按照妃嫔的地位摆放的内务,要是在砸下去,内务府的总管会怪罪的。
“怕什么?”皇甫雪怒气冲冲的瞪着她:“我是丞相的孙女,谁敢拿我怎样!”
宫女腹诽,丞相庶出孙女吧!还不是不如双破鞋封的等级高!
皇甫子汝这个贱人,**了还能封嫔。莫非是趁着皇帝发病,趁虚而入?
“贵人……”贴身宫女雪灵跑了进来,她看了一眼无处下脚的地面,打发其余人都下去了。
皇甫雪双眼锃亮的看着她:“母亲那边怎么说?可否有办法帮我?”
成为宫妃几个月了,皇上都没临幸过她,她以后怎么母凭子贵?怎么母仪天下?
雪灵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褐色的药瓶,附在她耳边说道:“夫人说,让您把这药下到陛下的膳食里。”
皇甫雪接过药瓶,疑惑道:“这真管用?”
雪灵笑笑:“这配方不仅助兴,而且还保证贵人一举得胎,当年夫人就是这么对付的老爷。”
皇甫雪撇撇嘴:“不是一举得男啊!”
雪灵劝道:“贵人,现在宫里有孩子只有辰妃娘娘,况且她生男生女都未知。您要做的是先怀孕,不然怎么和那位大小姐比?”
雪灵无奈,不会爬就想跑,这样的性子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甫雪下定决心的捏紧瓶子:“这药多久发挥效果?”
“立竿见影,保证对方立马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