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军营。
一个娇小瘦弱的士兵,牵着一匹黑马站在营门外。
“带我去找你们大将军。”小士兵说道。
守门瞥她一眼,用草根剔了剔牙:“就凭你?你也想见大将军?”
小士兵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以及一块令牌:“这个东西认识吧!”
守门脸色一变,然后点头哈腰道:“原来是京城来的,小的有眼无珠。”
小士兵挺了挺胸膛,然后牵着一直想往后倒退的马往里走。
“小白,你在不听话,我就让人做了马肉。”萧灵儿拍着马脖子威胁道。
马:我是黑的………
主营是那个最大的帐篷,萧灵儿吞了口唾沫。
她摸着带有萝卜味的书信,和故意做旧棱角还有些刺手的令牌。
这些都是她连夜雕刻出来的,希望能用的上。
江湖客栈。
姜腾冷着脸看着桌子上的萝卜印,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信。
“我去帮你摆平障碍,等我凯旋。这个萝卜印交给你,如果我光荣了,你还能伪造信函。”
看到信里的内容,姜腾气的胸口膨胀。
“她什么时候走的?”他压着情绪,问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乔。
“啊?两、两个时辰前吧。”县主走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啊,只是桌子上的茶还是热的。
“你做奴婢的,怎么连个人都拦不住。”柳林也是压着气,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搞不好县主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摄政王的女儿又如何,谁不知道他只是看中了兰陵萧氏的门第。
姜腾把信拍到桌子上:“集合分散在这里的人马,计划提前实行。”
柳林一愣:“公子,估计兄弟们都赶不过来,毕竟当时逃到匈奴和别国的人,还在路上。”
“我先去,你等他们来。”姜腾拍了拍柳林的肩膀,提着剑冲了出去。
…………
营帐内。
朱孝泉眯着眼看着的萧灵儿,突然色眯眯的笑了起来。
“这位小信使上上坐。”朱孝泉做了做样子,要引她坐下。
萧灵儿拒绝:“不用了,我传完信就走。”她把信从怀里套出来,然后递到他面前。
朱孝泉恭敬的接下,他刚要拆开,却看到萧灵儿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然后把信放到一边。
“王爷近来可好?有何口信传要带给……”朱孝泉试探性的问着。
萧灵儿大手一挥:“王爷要说的东西全在信上,大将军还是看完吧!下官还要回去复命。”
朱孝泉收敛了笑容,然后冷涔涔的一笑:“这位萧信使,怕是哪一方派来的奸细吧!”
萧灵儿心头一震:“你就不怕得罪……”
“小姑娘是不是太过自信了?连我这死人营都敢闯?”朱孝泉大手一挥,萧灵儿的头盔掉了下来,头发散了下来。
朱孝泉两眼都放光了:“这是哪位养的美女刺客吗?气质的确是比那些征用来的庸脂俗粉好多了。”
萧灵儿暗叫一声糟糕,她立马端出了架子:“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你是我的美娇娘。”朱孝泉色眯眯的眼神落到了她的胸部上,不大不小盈盈而握刚好。
“放肆!”萧灵儿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我乃湖阳县主,你敢得罪我,兰陵萧氏不会放过你。”
朱孝泉哪里信她说的话:“你是王爷的女儿,那我没准还能当他的女婿,能更好的为王爷效力。”
这个想法他不是没想过,但是摄政王就一个女儿,他这般年纪了根本不可能。
就算眼前的是湖阳县主,他把生米煮成熟饭,摄政王掂量着北境的情况,也只能默认。
“你……你……放肆!”萧灵儿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会如此大胆。
她本以为就算失败了,看在她是摄政王女儿的份上,谁又敢对她放肆,没想到这厮居然有这种想法。
怪不得摄政王永远名不正言不顺,手下的人都不同心,又怎能共创大业。
朱孝泉步步紧逼了过来,萧灵儿身体后退了几步。
在退无可退之时,萧灵儿突然抽出了挂在墙上的佩剑。
“哟!还是个呛口的!爷好久没遇到了。”朱孝泉哈哈一笑,然后向她扑了过来。
萧灵儿奋力的挥着剑,就在她以为他不敢过来时,朱孝泉突然把信撕开,接着她就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
萧灵儿浑身无力的倒在了朱孝泉的怀里,他捏着她的脸嘿嘿一笑:“今天爷就享受享受着贵族女的身子。”
朱孝泉出身草莽,虽有些能力,但他的婚配终究都是些出身不太好,纳的妾室也是花楼出身的居多。
朱孝泉把萧灵儿丢到榻上,然后就心急的脱起了衣服。
“大将军,粮仓失火了。”朱孝泉衣服脱了一半,就得到这个消息。
“娘的!哪个兔崽子干的,老子剥了他的皮。”他骂咧咧的冲了出去。
走出营帐对着小兵吩咐道:“把里面那女的丢军女支营去,吩咐人谁都不许碰她,她是老子的女人。”
…………
粮仓里的东西,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就是掠夺边境牧民的羊群,所以看着杂乱无章。
姜腾将粮草点燃后,对着外面大喊:“起火了。”然后又火上浇油了一把。
粮仓里都是易燃的东西,整个军营立马乱了起来。
趁着人群慌乱,姜腾寻找着萧灵儿的身影。
“这姓朱的真有意思,粮仓着火了不先问情况,而是想把他的女人安排妥当。”
“小声点吧!下月就归乡了,这大动乱没死,别因为这几句话引来杀头之祸。”
“那又怎样,姜将军一家爱兵如子,哪像这姓朱的,天天做土皇帝梦。”
“那女的八成也是抢来的,我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放在军女支营里不让别人碰,估计是想独吞吧!”
两个守门的老兵在闲聊着,他们幸灾乐祸的看着一群群救水的人。
难道萧灵儿被丢到军女支营了?
“哎!那个人,你不去救水,待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尉官停在了姜腾的旁边。
“大人,小的只是在找水桶工具………”姜腾辩解道。
“水桶工具在另一边,你在将军营帐外有什么目的?”尉官觉得这人的脸很眼熟,他低头一看,然后惊讶道:“公、公子?”
听到这人喊他公子,姜腾的戒备心下去一些。
他并不认识这个尉官,平日也接触不到低官位的军官。
那人跪在地上,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公子,您可算回来了,我们大家都以为您在大动乱中………这军营被姓朱的糟蹋的乌烟瘴气的,百姓们怨声载道,我们………”
见到旧人,姜腾也是一阵感慨,他扶起了尉官:“我只是来找人的,那人……是我的……”
“我知道!”尉官点头:“刚刚有位昏迷的姑娘被带到了军女支营,您找的是她对吗?”
姜腾点头,然后那尉官一指:“那个方向,您快去吧!”
姜腾抱拳:“多谢!”然后就冲了过去。
待他走远,尉官拉住一个端着水桶的小兵:“告诉大将军,朝廷钦犯姜腾在军女支营。”
萧灵儿觉得周围有股酸臭的味道,她用力的睁开眼后,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一个个枯瘦如柴的女人目光呆滞的坐在那里,或衣襟大开,或全身光果,全身肌肤蜡黄,更有甚者胸部被咬的缺了块肉。
这就是传说中的军女支营?
萧灵儿动了动身体,还好她下的药不多,不然得栽。
就在这时,姜腾突然闯了进来,然后直奔她在的地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这个女人,你知道这样做多危险吗?”
萧灵儿想反驳回去,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呜呜呜的哭泣声。
然后就在这时,营帐外面传来朱孝泉的声音:“姜大公子躲在女支女堆里苟且偷生,也不怕辱没了你姜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