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妃超凶的苏漾李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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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完全交给我

    苏漾的确一直都这样,她对任何感情,都不抱有太绝对太浪漫的幻想,她不会认为自己对别人很重要,也绝不那么要求。

    不抱期待,就没有失望,从不开始,就不会结束。

    没有心心念念的执着追求,就永远可以保持优雅,永远不会变得面目可憎。

    她对感情的需求,本来就很低。

    年少时只一心想证明,女孩子并不比男孩子差,哥哥们能够做到的,她也要努力做到。

    等进了行伍,随着将士们走南闯北征战沙场,满心都是家国之忧,无暇顾及儿女情长。

    先前的那几次指婚,她没有什么感觉。

    就连稀里糊涂嫁给李潜时,她所想的,都很简单,不求琴瑟和鸣,只求相敬如宾。

    她从不会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要求别人对她有怎么样的感情,那是别人的事。

    假如李潜没有爱上她,她也绝不会因此而同他生气闹矛盾,因为李潜本身并没什么错,只是不爱她而已。

    她最多……会觉得遗憾。

    大多数时候,苏漾不想去想关于情情爱爱的事情,那样会影响她出剑的速度。

    但她若遇见真正喜欢的人,就会毫不犹豫将手里捧着的真心交付出去。

    没有人会知道,她交付真心的时候,是带着一种献祭的心思的。

    她遵循本心的对对方好,并不要求他的回应,她因为喜欢他而饱尝甜蜜欣喜,也接受因喜欢他带来的苦涩与痛苦。

    她在感情里理性而孤独。

    苏漾并不觉得这样的处理方式有什么不对,不会给与别人难堪与尴尬,也不会因着感情而闹得不可开交。

    直到她此刻被李潜这么问。

    她愣怔着,久久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骤然凝重起来的气氛,让她不得不正视面前的男子。

    他下颚线紧绷,目光悲戚中带着些许怜悯。

    怜悯什么?

    苏漾顿了顿,无声的扯了扯嘴角:“这不是悲观,任何感情都有规律,过了最浓烈的时候,就会趋向于平淡。就像是你接触一件新事物,起初会觉得很新奇,会很珍惜,然而当新事物融进了你的生活,它就失去了最开始的那层闪耀的光芒,它不再神秘,与你朝夕相处之后变得寻常。”

    “然后呢?”他问。

    “然后?”苏漾对上他的视线,继续道:“太寻常的事物,会失去吸引力。直到又一个新事物闯入你的生活,周而复始。”

    “周而复始什么?”李潜打断她:“你解释的这些,不是感情的规律,而是喜新厌旧的规律。”

    他拉过她的手,男人手掌很干燥,这样酷热的天气里,他的体温却带着一丝寒凉。

    他低着头,将她的手慢慢的包裹住,声音很慢却是前所未有的低沉:“但我不是,你该对你有信心,也该对我有信心,对我们的感情有信心。我不知道别的夫妻是如何,我只知道我不会让我们走到那一步。或许是我做的不够,让你感觉不到我有多爱你,但是这漫长的人生,从遇见你才开始,我想我还有很多日子,去向你证明,你与我而言具有不同的重要意义。”

    “我不允许你觉得自己不重要,你格外重要,无比重要,普天之下最重要。”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对你说过这些话,如果没有,那么请你记住,记住今天我跟你讲的,你就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你。”

    “我不要你妄自菲薄,也不要你这样悲观的绝望的爱着我,我要你对我有所期待,对我有所要求。”

    “你所有可以想象到的任性与撒娇,都可以对我发作,你所有的坏脾气,都可以向我发泄。”

    “如果你爱一个人还要畏畏缩缩,还要故作懂事故作大方,那只能说明是我无能。”

    李潜说了很多话,他从来不会这么外露自己的感情,因此,有那么短暂的瞬间,苏漾被惊讶到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全然忘记了反应。

    其实在她印象里,她和李潜,都不是善于表达自己的人。

    她若喜欢一个人,只想挖心挖肺的对他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爱,鲜少在语言上下功夫。

    李潜或许还好一点,可今天的他,说了这么多的话,她难以想象这些竟然全部都是他说的,她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别哭。”她刚要深吸口气,就被男人捧住了脸,他无奈的皱着眉头,叹气道:“你不用太坚强,以后把所有事都完全交给我,有为夫给你遮风挡雨。其实你不必安慰我,关于父皇的事情,我没有太多的感触。失望自然是有的,但还不至于要命,他在我生命里缺失了那么多年,早就变得不重要了,况且天家本来就感情寡淡,大家争来斗去所求的,无非就是活着二字。为夫看得开。”

    关于越武帝的话题,意外的让两个人敞开心扉。

    李潜倒是从来不知道,苏漾在爱着他的时候,是抱着这样的心思的,旋即想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她总是这样,心甘情愿的付出,从不要求回报。

    苏漾怀了身子,近来变得嗜睡,况且大船在海面上航行,摇摇晃晃的,令她有些头晕。

    她说了这么多的话,没多久就困乏。

    李潜把她哄睡着之后,才从房间出来,他朝白昼看了眼,白昼立刻颔首道:“宁姑娘带来了,就在舱底。”

    舱底还是先前的那个,只不过被囚禁的人,换成了宁兰。

    她先前就是在这里,划花了苏漾的脸,她以为再也不会来的地方,没想到老天弄人,人生如戏。

    舱底几乎照不进来什么阳光,哪怕外头烈阳高悬,四周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种腥咸的臭味。

    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清晰。

    她蜷缩着身子,小心的环抱住自己。

    房门打开,她抬起头,看到了李潜。

    在他跨步进来的时候,她便猜到了他的来意。

    宁兰抿了抿唇,哀莫大于心死,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她只是淡淡的说:“是为了她的脸,来替她出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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