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妃超凶的苏漾李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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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没打算让他活着

    祝妲疼的浑身都缩成一团,刚有动作,才注意到她的两只手都被锁了起来。

    她很确定,自己遭遇了恶劣的事情。

    可是怎么会呢?

    她想破了脑袋都不知晓是为何。

    明明只是躲避大雨,走进了一条小巷,甚至连那两个人的脸都没有看到,从哪里得罪他们,要承受这种伤害?

    祝妲浑身狼狈,脑子混沌不已。

    她的动作,全部被二人看在眼里。

    男人们笑的更狰狞了。

    漂亮的女人叫人疼爱,丑陋的女人叫人想要糟蹋。

    “醒了醒了。”他们互相提醒着:“这女人居然不怕疼?看来还是咱们不够卖力啊!”

    “臭娘们,嫌弃老子就直说,想要多大的力气,老子都能满足你啊!”

    他们嘿嘿嘿的桀桀怪笑起来,紧紧握着的鞭子,这下举的更高,再狠狠的甩下来。

    一道就抽的祝妲直挺挺的蹬腿儿,紧跟着又是一道,她失控的大声尖叫出声。

    二人得意了,满足了。

    “这就对了嘛,疼了爽了就叫出来,你不叫出来,爷爷怎么知道你快活不快活呢!”

    “看来是还想要!你想要老子就能一直给你!爽不爽?重不重?看好咯,老子的鞭子又来了!”

    啪——

    又是一道抽下来。

    祝妲疼的奄奄一息,连尖叫的声音都没有了,她呜呜的张着嘴哭着,连连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

    “为什么……为什么打我……呜呜呜……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别打了!”

    其中一个男人,也就是最先前积极的那个男人,闻言气就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再度蹭的冒上来。

    他蹲下,不客气的拍拍她的脸:“你长得这么丑,快丑瞎老子的眼睛了,你说为什么打你!”

    这一巴掌卯了劲儿,抽的她满嘴血腥,牙齿都摇摇欲晃,似要掉下来。

    她呜咽出声,在这一刻,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

    刚才他们抽打女人时,她是昏迷的状态,根本激不起内心的兴奋刺激,这会儿她的求饶,更加助长了他们内心的恶劣。

    看她痛苦,看她卑微,看她狼狈不堪,让本就生活在底层伏低做小惯了的他们,感觉到自己就是无所不能的王。

    这种手握一切的感觉,令他们痴迷,令他们沉醉。

    虽然有些筋疲力尽,不过谁都没有停下来。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地下牢房的空气沉闷,竟热的浑身冒汗。

    二人热的把衣服胡乱的一脱,正要继续教训那个抽泣声逐渐微弱的女人时,有道陌生的、清冷的、很低却不容忽视的男声幽幽传来。

    “喂。”

    谁?

    是谁在说话?

    整个牢房除了他们两个男的,还能有谁?

    两个人愣怔片刻,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他们朝着隔壁看去,没看到有人,下意识的以为是错觉。

    “喂。”

    那道声音又响起来,并且比方才的要清晰响亮。

    这下谁都不能再装作是错觉了。

    两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手中拎着武器,走到隔壁,毕竟里面住着的是男人,他们不敢轻易进去。

    只隔着铁栅栏望过去。

    他果然醒了,但不知为什么,还保持一动不动躺着的姿势。

    二人没说话,警惕的看着他,他们记得陈大人临走前的吩咐,不敢对他动手,也不敢真正得罪他。

    毕竟眼前的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宛如出鞘的刀,只轻轻的一瞥,便无形中有股寒意从脚底生出来。

    他眸色漆黑浓沉,比夜色还要更热烈些,然而他唇角不合时宜的微微上扬,竟然带上些许笑意。

    两个狱卒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自然很快辨别出来,对方与自己不是一个档次的。

    大概就连陈大人,都对此人敬畏不已。

    人的嘴巴可以撒谎,眼神却不可以。

    陈大人来送这个男人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是恭敬与畏惧。

    这得是多大的祖宗啊!

    两个人没有主动说话,他们摸不清楚李潜的意思,只能用沉默来伪装自己很强大。

    在祝妲身上表现出来的凶狠,荡然无存,此时此刻的二人,更像是只被拔了牙齿的绵羊。

    李潜动弹不了,但他不傻,从刚才被吵醒,到现在,他将自己身处何地,以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猜的差不多。

    不知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错,反正他被人下了药,拿捏住了。

    那药令他昏迷,还令他浑身无力,软弱无骨。

    他不得不将怀疑落到祝妲身上,同时陈大人的身份,也叫他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醒来的时候,隔壁就在不停的抽打鞭子,后来祝妲的声音,落入耳膜,他才知她也被抓了过来。

    他对祝妲没有特别多的感情,可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眼前,他做不到。

    李潜声音淡淡的:“别打了。”

    两个狱卒抿了抿唇,虽然知道对方碰不得,还是不服气的回了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们的事?”

    不管以前他多么风光,被送到了这里来,以后恐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自古进来的,有几个能活着出去的?

    陈大人交代,暂时不要让他出任何差池,仅仅是代表眼下而已。

    李潜嗤笑了声:“本官不算什么东西,但是你们吵到我了。”

    他微微蹙眉,神情是那么轻松,分明是极具挑衅的话,可他像是浑然不觉一样,似乎他真的只是在阐述事实——

    你们确实很吵,影响我休息。

    “你!”

    “恩?”

    李潜漫不经心的抬眸,寒光与杀机毕现,那样的目光,强大而逼人,纵然他此刻毫无攻击力,可仍叫二人心脏砰砰直跳。

    这是来自于上位者的睥睨。

    哪怕他现在连坐都坐不起来!

    没有人敢小觑他,没有人敢不把他当回事。

    狱卒两人心头发毛,嘴唇哆嗦了两下,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转身离开的时候,将衣服甩的猎猎作响。

    他们没再回隔壁,直接锁上了牢房门,上旁边坐着喝酒去了。

    二人不敢开口说话,更不敢当着李潜的面,议论他的坏话,万一他再说吵着二人,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来,他们绝对吃不消。

    整个监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李潜面无表情,缓缓闭上了眼睛,隔壁传来的抽泣声,并没有让他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他现在自顾不暇,能保住祝妲的命,算是还了她的恩情,至于其他的,他可没功夫没心情去安慰她的情绪。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猜到陈大人背后还有人,那人将他抓起来,照目前来看,应该是不想让他回夀春,不让他回京。

    李潜身体动弹不了,然而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结合多日来发生的事情,最后在心中默默圈出了几个最有可能的人。

    在夀春,他自认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非要说触犯了谁的利益,那么最有可能对他动手的就是夀春的乡绅。

    乡绅中以杜智多为首。

    然而,直到夀春发大水之前,他都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又怎么会引起旁人的怀疑呢?

    除非杜智多从某种渠道,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这才反目,也就有了陈大人这一出。

    杜智多最擅长搞交际,据他了解,对方每年都要花大笔的银子,来维持与周边城池官员的关系。

    陈大人兴许就是其中之一。

    李潜的推测站得住脚,便继续往下想,突然,他有点担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苏漾的处境,也危险了。

    杜智多应该还在夀春城内吧?

    假如是他对他赶尽杀绝,又怎么会留下苏漾呢?

    他们夫妻一体,谁都不能留。

    大概目前令他能够稍感慰藉的好消息就是,沈随风从京城到了夀春,有他在苏漾身边,定然会将他护住。

    李潜多少有些吃味,可他是个正常的成熟的男人,他对自己充满自信,也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充满了信心。

    她不是随随便便就被拐跑的女人。

    后顾之忧还不至于迫在眉睫,当务之急是怎么从这里出去。

    在先前与狱卒交谈的时候,李潜就仔细观察过,这里的牢房区别于普通牢房,通体都是由玄铁铸成的,留着密密麻麻的方格。

    不像牢房,更像是笼子。

    想要掰断玄铁跑出去,不现实,就连钻出去,都不切实际——

    方格只有一巴掌那么大小。

    看来授意将他关在这里的人,是铁了心的没打算让他出去。

    想通了这一点,李潜反而没那么着急了。

    等呗。

    对方想让他死,绝对会在抓住他的第一时间,就弄死他。

    之所以留着,怕是还有用处,如果运气好点,说不定他还能见到幕后主使。

    毕竟他的身份特殊,总要亲眼确认是不是抓错了人。

    大概是药效副作用的缘故,脑袋偶尔会刺痛,一开始他还能适应,到了后来,疼痛越来越强烈,眼前乍泄一道白光后,他再度昏迷。

    太阳下山又爬上来,李潜一睡就是两天。

    这两天的功夫,陈大人从绥彰发出的信,终于送到了沈随风手上。

    他这些日子颇受夀春百姓的拥戴,那些被大水冲毁的房屋一个接一个的重建起来,就连苏漾,都称赞他做的不错。

    这让他充满了干劲。

    收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檐下躲雨。

    虽然说雨季快要过去,不过地处江南,雨水绵延不绝是常有的事,刚刚经历过一场洪水的夀春百姓,各个如惊弓之鸟。

    众人躲在檐下,议论纷纷,谈论的内容,都是围绕着这场雨什么时候会停。

    谁都不想再像前不久那样,一场雨下的没完没了,直到暴发洪水。

    夀春已然满目疮痍,实在经受不起第二次磨难。

    沈随风安抚众人:“不会的,天佑夀春,不到天黑,雨就会停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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