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西觉得时间还早，就在附近逛起来。
这边很繁华，奢侈品店很多，很快，她就看到一个招聘奢侈品销售员的工作。
虽然她没买过奢侈品，也一点不了解，但还是想试试，就在一家商场门口的长椅上坐下，临时上网搜索这家品牌的产品知识以及对标的竞争品牌的产品知识，一番恶补后，顺便研究了相关销售的要求，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进店面试了。
那店长见她年轻漂亮、谈吐自信，加上是高校大学生，也愿意给机会。
底薪4000+，提成另算。
卓西顺利拿下了这个工作，明天就可以上班。
她欢喜地坐公交车回校，在校门口的饺子馆吃了一大碗饺子，填饱肚子，回了宿舍。
宿舍里安安静静。
摇钱树在静默地生长。
一上午的时间，又掉了几片叶子。
卓西放下包包，蹲到摇钱树面前：“嗨，小钱钱，我回来了。”
她一边捡叶片，一边数了数，这次一共5片，道了谢，开始建议了：“哎，小钱钱，你这叶片能换个形状吗？”
摇钱树没什么反应，安静得像一副静态画。
卓西觉得自己大概无聊，才打开手机，搜索出不同的叶片儿给它介绍：“你看，叶子可以有很多种形状的，先是手掌形，就这种葡萄叶、梧桐叶，还有这种扇形的，嗯，是就这种银杏叶，哦哦，还有这种心形的，就像绿萝叶，你看，多有爱心啊。还有还种条形，就柳叶好了，叶片细长而优美，多好看啊。你也创新下？”
摇钱树：“……”
它没什么反应，满树叶银子下垂，其实是沉甸甸的缘故，但看起来像是垂头丧气、没什么精神。
卓西看到了，有点心疼了：“好吧，好吧，我就随口说说，你就这个形状，也很好看。”
她觉得不能贪心，也不能一味索取，就闭了嘴，给它浇水去了。
今天阳光不错，她想着植物都喜欢太阳，就把摇钱树搬去了阳台，自己也搬了藤椅坐上去晒太阳，然后，打开手机，放了一首轻音乐：“你喜欢听音乐吗？我也不知道怎么照顾你，这是我最喜欢的音乐，希望你喜欢吧。”
她闭上眼，听着大提琴发出低沉、轻柔、舒缓的调儿。
这音乐出自一个文艺片电影《如晴天，似雨天》，里面天才音乐少年跟美丽落魄小姐姐的一段类似爱情的知音情很温暖、很治愈。
她超级喜欢，就分享给它：“……电影里，让我最受触动、最想落泪的情节是少年在镜子前比划着肌肉的时候，那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快快长大的急切心情啊。少年说，很难相信，我只和你相处了几个月，却好像认识了你一辈子。小钱钱，你说，我会遇到这个人吗？遇见你，如晴天般阳光灿烂。回忆你，如雨天般阴雨绵绵。呜呜，想哭。小钱钱，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摇钱树自然没有回应，但在快速地长出她说的那种叶子。
可惜，她闭着眼，没看到，还渐渐睡去了。
等她一觉醒来，满树的银叶子变了形状，手掌形、扇形、心形、条形等，各种各样，美丽极了。
“哇，小钱钱，你真的能听懂我说的话！”
她惊喜极了，差点摔下来：“太棒了！小钱钱，我爱死你了！”
她激动地亲了下叶片，然后，那片叶片就在她眼里变成了心形，还变成了红色。
这把她给惊住了：红色金属？感觉更稀有啊！
她又去亲别的叶子，这次，没有变化了。
好奇怪。
她摸不准它的生长规律，但也不强求，就想着顺其自然好了。
不管怎样，叶片换了形状，就是一件好事。
为了让好事变得更好，她突发奇想，找来了纸笔，画了一种自己想要的叶片形状，也就是五角星，但原谅她手残，画得太丑了。
不过，还是拿给摇钱树看了：“能不能长这个样？虽然很丑，但意义不同。”
她在研究摇钱树的更多致富可能性。
摇钱树也没让她失望，真的长出了五角星的形状。
她又去画花，但这次，摇钱树没有长出来。
再画别的叶片，它也没有动静。
难道是累了？
大概吧，天天这么自产，肯定要累的。
卓西摸摸它的叶片，笑道：“小钱钱，谢谢。我不急。你慢慢长。”
揠苗助长可是大忌讳。
她要知足常乐。
也许是乐极生悲，一条短信忽然闪入眼帘：【卓小姐，不好意思，那个销售岗位满了。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希望你找到更合适的工作。】
她这是被拒了？
不该啊，那面试她的店长看起来可喜欢她了。
她皱眉想了下，觉得事情蹊跷，忽地，一个人窜上心头：该死的韩俊捷！
她立刻找出拉黑的号码，给他打电话，直接开门见山：“你把我工作弄没了？”
韩俊捷也没否认，笑道：“你都富二代了，还需要工作？”
卓西气得直接开怼：“你都是个人了，就不能干点人事？”
“我干了啊，就想带你去旅行。可惜，你不愿意。”
草！
愿意你妹！
“滚！韩俊捷，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越来越烦你。”
就没见过这么追人的，跟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韩俊捷不以为然，还有理有据：“烦我没事，只要能让你时时刻刻想着我，能占据你的心，这种方式也行。”
卓西：“……”
草！
神经病！
她挂断电话，再次把他拉黑了。
还得找工作。
她吃一堑长一智，准备网上找兼职。
这一找，还打开新世界了。
竟然看到有人在招网络陪聊人员。
她进去扫一眼工作内容，也就是虚拟爱情、情感咨询、晚安哄睡、怼人代骂等，按小时收费，每小时20-200元不等。
额……感觉很适合她。
卓西觉得有点意思，就加了那个人的微信号，表达应聘的想法。
那边很快通过，让她做个自我介绍：【就简单介绍下自己。性别，年龄，学历、特长这些。】
她看到了，想了一会，回复了：【女，20岁，大学生，学习。】
【特长，学习？】
【是。】
【你开玩笑？我是问你会唱歌吗？声音好听吗？你发个语音，我听下。】
“……你好。”
她的声音轻软。
【还不错。不过，我们这边比较受欢迎的是萝莉音、少女音、御姐音。你可以学下。想赚钱，就得迎合顾客的爱好。】
【明白。】
她这点服务意识还是有的，便控制了下音色，萝莉音了些：“哦，好的呀。”
【行。那你多练习下，有单我找你。】
【谢谢。】
她等到晚上，竟然来单子了。
【你加下这个号。是个男生。就很普通的哄睡服务。他买了1个小时。】
【好的。】
【因为你第一次做，我们要做衡量，先20块，如果客户反馈不错，我们会给你提高等级以及价格。】
【行。】
【祝你顺利。】
【谢谢。】
她看到了他发来的微信号码，搜索加上了，对方昵称是“青”，头像是一只纯白波斯猫，没一会，通过了。
她去看了下他的朋友圈，想着先了解下他，方便后面聊天，但什么都看不到，就直接语音连线上场了：“先生，你好，怎么称呼呀？”
“随便。”
是年轻男人的声音，清朗干净，很好听，就是感觉很高冷。
卓西小小惊艳了下，继续说：“那老板，你好呀？”
她想着恭维一下，满足他的男性虚荣心。
但对方不领情：“不要叫我老板。我听够了。”
“额……好的呀。”
老板说什么是什么。
她立刻改口：“那青先生，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呀？”
“你能好好说话吗？”
他显然很嫌弃她的萝莉音。
卓西很听话地恢复正常：“好的。青先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青：“失眠。”
“那我建议你看看书、听一些舒缓宁心的音乐，如果没效果，就起来跑跑步。你知道，我们不会坐在餐桌前等着饥饿到来，那么同理，何必躺在床上等着困意到来？所以，找点事做，转意下注意力吧。比如运动。一般运动后，会很容易入睡的。”
“没用。试过。”
他的语气有点懊恼、挫败。
卓西半信半疑：“那能说下失眠的原因吗？”
青：“我的亲人去世了。”
“……节哀。”
卓西想起了外婆，觉得自己跟他同样的处境，就想着用自己的经历开解他：“我的外婆前几天也去世了。我从小养在她身边，除了她，没别的亲人了。她得了脑瘤，治疗需要花很多钱。为了不拖累我，她在夜里偷偷拔下了氧气管……”
青：“你很缺钱？”
“还好吧。现在都过去——”
她的话没说完，他转了50000块过来。
卓西懵了：“？？？”
什么情况？
她没有哭穷要钱的意思啊！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点吧。我想为我的亲人积点功德，希望它来世能投生成人。”
什么鬼？
搞半天他死去的亲人是个动物？
白浪费感情了。
卓西漠然了：“谢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青似乎不满意了：“你这是在拒绝我？”
“……”
这种扑面而来的沙雕霸总气息是怎么回事？
“我讨厌别人拒绝我。”
他更霸总了，还强买强卖了：“你点了，不然，我会投诉你。”
卓西：“……”
这都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