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着遗产怀念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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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这就很尴尬了。

    常言道,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这傅司年怎么这么鸡贼呢?

    就这么赤|裸裸地揭穿她有意思吗?

    微博和朋友圈发布时间的时间差就你看出来了, 就你火眼金睛,就你能!

    你这么厉害,这么细致入微,明察秋毫, 当初怎么会被人暗算差点被炸死在游艇上?

    大事不注意, 整天抓着她这点小事不放,总和一个弱女子过不去, 是个男人?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郁朵垂头, 以消极态度应对。

    她就想不通了,演得好好的, 相差甚远的两个人设,傅司年是怎么注意到的,又是怎么在茫茫微博里查出来的?

    而且最近她也没露出什么端倪来, 傅司年回来后, 第一时间清除了手机所有关于‘富太太的豪门生活’这个微博所有记录,傅司年没有理由怀疑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才让傅司年抓到了确凿的证据?

    郁朵保持沉默, 心跳加速,大脑却一刻不歇地运转着。

    这件事她到底该怎么说, 才能把傅司年敷衍过去呢?

    如果不曾见识过自由也就算了,可现在她看过这花花世界的美好, 今天怎么能折在傅司年手里?

    冷静!

    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在阴沟里翻船不成?

    虽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现在怎么看,她是走不掉了。

    既然如此,退而求其次,死猪不怕开水烫,死鸭子嘴硬也不失为上上之策。

    “我……我不知道,”郁朵灼灼看着傅司年,眼底尽是慌张失措,脸上写满了唯恐不被相信的焦虑与委屈,“司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时间会落后我几分钟,可是我是真的从她这条微博下存的图,也许是网站时间的延误,也许是APP的漏洞,又或者,这个博主删了重发呢?”

    说得还挺有道理,从逻辑上而言,毫无漏洞。

    看着那只不停说的殷红小嘴,傅司年双眼微眯。

    从前没发现郁朵这么能说会道是他大意了,就郁朵这大脑的反应程度,聪明伶俐,完全不输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

    “我没别的意思,”傅司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几分钟的差距或许是网站自己的原因,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郁朵愁云惨淡的脸一僵,这王八蛋!

    在心里将傅司年三百六十无死角骂了一顿后,郁朵脸上保持着微笑,带着歉意,“老公,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傅司年知道郁朵心里翻来覆去把他骂了无数遍,毕竟这女人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乖巧。

    他一只手掐着郁朵的腰,说:“旅游的事我听连姨说过,当时你因为我的失踪而伤心难过,整天闷在家里不出门,如果不出去走走,散散心,只怕得闷出病来,我不怪你。”

    听傅司年这么说,郁朵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以前是我忽略了你,以后如果你想去哪里,可以和我说,有时间,我会带你去。”

    郁朵瞪大了眼睛,惊喜交加,眼底泪水徐徐满出眼眶,无比感动地看着傅司年,小心翼翼求证,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真的吗?”

    “嗯,真的。”

    郁朵咧嘴,破涕为笑,“老公,你真好。”

    说着扑进傅司年怀里,愁眉不展,虽说可以出去玩,可和傅司年一起,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出去玩有什么意思?

    一个人潇洒自在,两个人就成了累赘。

    郁朵叹息,对傅司年许诺的以后没有一点期待。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吧,今晚阿齐会住在家里,你注意点。”

    郁朵点头,“我知道了。”

    她从傅司年身上起身,恋恋不舍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眼底搁着浓浓的情意。

    给人一种情深的错觉。

    “你爱我吗?”在郁朵出门前一秒,傅司年突然问道。

    郁朵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不自然眨眼,却没有半点的犹豫说:“我当然爱你。”

    从书桌到门口,隔着约莫□□米的距离。

    郁朵看不太清傅司年脸上的表情,更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像隔着一团雾般的模糊,只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一动不动。

    在那灼灼目光下,郁朵心虚不已。

    好突然。

    为什么要问她这个?

    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在怀疑什么?

    郁朵双手交织在前,不安地绞在一起,等着傅司年说话。

    傅司年脸色沉着,终于在郁朵按捺不住的前一秒松口,“没事,你早点休息。”

    郁朵讪讪点头,拉开书房门,离开。

    泡在浴缸内,郁朵还一直在琢磨着傅司年最后问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爱我吗?”

    听起来像是夫妻间正常的对话,确实也正常,这些属于夫妻间的小情话,从前说过不少。

    可她今天却莫名觉得不对劲。

    至少傅司年的反应,不对劲。

    从前她回答说“我也爱你”,傅司年肯定会回她一个,今天却……

    难道疑心病又重了?开始怀疑她的真心?

    虽然她的真心确实经不起怀疑,可傅司年没理由知道啊?

    郁朵百思不得其解,揣测着傅司年最后那话的意思。

    想来想去,除了傅司年开始怀疑她的真心外,什么理由都站不住脚。

    这不行,她对傅司年的真心日月可鉴。

    她爱他!

    傅司年怎么能怀疑她的感情呢?

    太危险了!

    与其被动怀疑,不如主动出击。

    郁朵起身,在浴缸内加入大量精油,泡了约莫二十分钟,她抬手闻了闻自己手臂上的香味,清新的果香,仔细闻,又有魅惑的甜腻香味,是傅司年最喜欢的一种香,从前只要她故意喷了些这香味的香水,他是绝对把持不住的。

    今天她泡了这么久,她就不信傅司年会对她无动于衷。

    征服一个男人,先从身体开始。

    在很多地方郁朵落入下风,唯一在这件事上,傅司年作为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她轻而易举就能让傅司年丢盔弃甲,难以自持。

    房间里传来些许的动静,郁朵忙从浴缸内起身,浑身湿漉漉的,胸前裹着毛巾,将浴室门拉开一条缝隙,羞涩又难堪地咬着下唇,“司年,我忘记拿睡衣了,你能帮我把床头沙发上的衣服拿过来给我吗?”

    傅司年看了眼整齐放在床头沙发上的衣服,顺手递给了郁朵。

    一只湿漉漉的手从浴室羞涩探了出来,白里透着绯红,几滴温和的水珠从光滑的肌肤上滑落,落到傅司年手上。

    “谢谢你老公。”

    郁朵接过衣服,将门关上。

    十分钟后,她散着微湿的头发从浴室内出来。

    身上没穿睡衣,颇有心机地穿着傅司年的一件衬衫,衬衫宽大且长,恰好遮住她腿根,一条细长白皙的大腿明晃晃的杵在那,性感十足。

    傅司年正在书桌后继续翻阅着郁朵微博小号里的内容。

    从最后一条三天前的微博,一直翻到三年前的第一条微博。

    微博里的郁朵形象和现在的郁朵截然相反,很快乐,这些快乐即便只有几行文字,甚至于一个表情也能看出来。

    在三个月前,是他从未见过的。

    不同于满心满眼只有自己,她眼里有星辰,走在人群中,像一颗重新被点亮的星星,耀眼又迷人。

    傅司年至今还记得郁朵在巴黎时,穿着后背全|裸的性感礼服,和那个法国男人在舞池中摇曳,那种因自信而散发出来的光芒,让她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轻而易举便得到了在场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与掌声。

    同时也让他挪不开眼。

    可是为什么你能在一个陌生地方笑得那么开心,却不愿意在相处三年的我面前诚实笑一笑。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老公,你在看什么?”

    娇软的声音打断傅司年的思绪,顺着声音方向抬头,看着面前只穿着自己一件衬衫的郁朵,眉心紧锁,“你睡衣呢?”

    郁朵低头看了自己身上这衬衫一眼,无辜道:“你给我拿的就是这件衬衫。”

    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到傅司年面前,身上那股迷人且蛊惑人心的香味弥漫开来,看着傅司年眼底浓浓的欲|望,郁朵微笑更甚,她踮起脚尖,双手抱住傅司年的脖子,低声,冲着傅司年呵气如兰,暧昧不明的话里,却带着娇羞与期待,“老公,我好想你……”

    傅司年感受着郁朵泡过澡后,触碰到自己的皮肤的灼热温度,眉眼微沉,侧脸线条紧绷着,没有说话。

    他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他面前这女人的投怀送抱。

    平时纯洁如百合,夜晚却性感得像罂|粟,勾人致命。

    是男人无法抵抗的诱惑。

    郁朵脸上笑容更甚,因为她能感受到这目光的炙热。

    傅司年深吸口气,闭上双眼,就在郁朵认为傅司年把持不住时,傅司年倏然睁开双眼,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冷静得不像个男人。

    郁朵:……?

    她引以为傲的魅力不再了?

    “去把衣服换了。”

    是因为腰伤?

    郁朵凑到他耳边,红着脸低声说了句话,以为能撩拨到傅司年,却没想到傅司年脸黑更甚。

    “去换!”

    语气严厉更甚。

    郁朵不知道哪里得罪这位祖宗了,气氛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煞风景?

    真是喜怒无常。

    郁朵换完睡衣从衣帽间出来,她听到浴室内淅沥的水声。

    夫妻间的事,这些年也做过不少,她屡屡得逞,今天却出师未捷身先死,傅司年今天吃错药了?

    就在郁朵胡思乱想之际,傅司年从浴室内出来,表情比平时更为阴沉。

    郁朵想起之前在书房不经意间偷窥他和阿齐说的那句话:“杀了,剁碎,扔海里。”

    傅司年现在这幅模样,像是要亲手去办这件事。

    “老公,我……”手触碰到傅司年的手臂,郁朵一惊。

    好凉。

    刚才,傅司年是在洗冷水澡?

    ……傅司年在委屈自己?

    宁可去冲热水澡,也不愿意碰她。

    这无疑比得到傅司年‘死亡’的消息,更让她吃惊。

    傅司年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明明被撩得情动,却百般忍耐,为什么?

    除了不喜欢自己,郁朵找不出第二个理由。

    傅司年居高临下,看着床头的郁朵欺身而下,在她身上投下大片的阴影。

    “你爱我吗?”

    郁朵张唇,想回答,却被傅司年提前打断,“不喜欢的事,不要做,不想说的话,不要说,你骗别人,同样也在欺骗自己。”

    我可以让你演,也可以等你心甘情愿付出真心那一天,但在这之前,我不希望听你说,‘我爱你’这三个字。

    他问:“你真的和你嘴上说的那样,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