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捡到了一朵黑莲花

我竟捡到了一朵黑莲花 > 以后给你买最好的药

以后给你买最好的药

    在路上,被绑死的恶霸还试图挣扎,“你们……不能言而无信!假数据都处理好了,小兔崽子!快放开老子!”

    陶音拖着人,当场表演一个翻脸不认人,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说放人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你……”恶霸气得面色铁青,胸口起伏得厉害,狠声道:“等老子有机会了,看老子不宰了你们……”

    然而根本不管他怎么暴跳如雷,都没有人理他。

    后面陶音觉得他实在是太吵了,堵嘴又堵不住,索性一记手刀就把人给劈晕了,这才算安静了下来。

    几人出了密林,走在陶音身侧的厄兰不知道为什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陶音发现了,疑惑问道:“怎么了?”

    厄兰微微拧眉,有点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有什么响。”

    “响?”陶音微微一怔,紧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虫兽发狂的嘶吼声。

    有人在附近狩猎。

    陶音笑了一下,奇怪道:“你是装了雷达吗?怎么对声音感觉那么敏锐?”

    厄兰抬眼看她,光线幽暗,那双漂亮的黑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亮,好似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力量。

    但陶音显然不是个正常人,她扛着晕死成猪的恶霸,没欣赏两眼,就往前走了。

    “走了。小雷达。”

    “噢。”

    …

    陶音三人回到基地后,没有半点墨迹,直接将不省人事的恶霸送到了执行官面前。

    布鲁执行官终于见到了在一群正常的组队中画风突变的1199小组,看到他们一来就扭送了违规乱纪的壮汉,当场就沉默了。

    这个组的优秀别具一格。

    不言苟笑的布鲁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人,面上并无波动,只是皱了一下眉,道:“带他去医疗站打一针,让人醒过来。”

    “明白。”

    将人拖走后,执行官将三人留下了。

    会议室的中央放着记录基地各种数据的大屏幕,屏幕的数据一片飘红,像是系统出现了某种错乱,感觉有点不妙。

    陶音对此一知半解,厄兰则是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背手擦脸,只有见过世面的费安里脸色是绷着的。

    面色严肃的布鲁看着年纪不大的三人,看了几秒,没说话。

    直到陶音冷不防对上了他的视线,四目相对时,他面色也随之缓和下来,笑道:“数据异常的事,你们现在或许可以解释一下。”

    这执行官的态度明明是十分亲切随和的,但会议现场的氛围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有点像一种无声的审讯。

    数据异常这事可能有点严重。

    陶音隐隐约约感觉出来了紧绷感。

    这时费安里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大意是让他来。

    “报告执行官!数据异常这件事我们小组是受害者,1199小组所有的异常数据是违规者操作的。”费安里一边说,一边把自己包里那个破烂机器扔出来了,“就是这个机器!”

    说实话,费安里自己拿了这个抽风的作弊器没想太多,一开始他是有过自己私下拆了这东西研究构造的念头,但现在看来,显然不行。

    烫手芋头不能留。

    执行官看到了东西,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过还是镇定的,让人拿去处理了。

    费安里看着大屏幕疯狂抽搐的数据有点头皮发麻,又解释了一句道:“执行官,这个真的不是我们弄的。”

    这口锅他们可背不动。

    布鲁当然知道这事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不然就不是问话那么简单了。他也没有为难他们,把该问的问完,就放人了。

    陶音回去的时候,没忍住问了一句,“那个破机器很厉害吗?”

    厄兰:“我觉得一般。”

    “……”费安里简直是头疼,语气难得带一丝苦口婆心的意味,道:“你们低调点,我们都差点回不来了!”

    陶音很惊讶,“我连一句话都没说,还不够低调吗?”

    费少爷被噎住。

    他是真的不想跟这两个人说话了。

    偏偏这时候陶音不放过他了,“对了,你一开始是想私吞那个破机器对吗?刚刚我没问,你怎么回事?”

    费安里被说中心事,立刻就红了脸,大声否认:“你胡说!我没有!”

    厄兰神情有点冷漠,轻微蹙眉,“你有,别撒谎。”

    一击中的。

    费安里动了动嘴角,被厄兰冷直的视线看得有点心虚,生硬地说道:“我就是觉得那个东西有点眼熟,你以为我喜欢吗……等等,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解释?东西我交出去了,没私藏,就是没有,你们少套我的话!”

    陶音:“我就是问一句,你不用那么紧张……”

    费安里气得反驳了一句“谁紧张了!”,他气呼呼地大步走到宿舍门口,咬牙说道:“等数据恢复正常,我们这个小组就地解散。”

    ‘砰’地一声巨响,关上了门。

    陶音真的不知道这个少爷的脾气为什么那么大?她看了一眼旁边安安静静的厄兰,心里感慨还是自己捡的好,温顺懂事,从不乱发脾气。

    还好养活。

    两人回了宿舍,洗漱完了后,陶音就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白马山脉的气候很不正常,昼夜温差大,白天夜里就是两个样,刚刚还是正常的夜,现在外面就刮起了风,电闪雷鸣。

    这时候房中用来隔断空间的帘子没拉,陶音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对面的人。

    厄兰坐在床边上,他裹着薄薄的被单没说话,面色有点不对。

    陶音起了身,走过去小声问他,“怎么了?”

    厄兰抬眼看她,闷声道:“没怎么。”

    陶音不信他,看他脸色青白,才恍惚想起他那时候没喝费安里给的那支能量剂,现在可能是低血糖了。

    她道:“等着,我给你拿能量剂!”

    陶音起身要走,厄兰伸手拉住了她,“我不喝。”语气难得有些任性。

    陶音也不勉强,只是问他,“为什么?”

    厄兰:“没有用。”

    陶音想说什么,结果下一刻他就轻声说了实话,“我的头有点痛。”

    这可是老毛病了。

    后遗症没好,他时不时会头痛。

    陶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玻璃瓶,就知道他已经吃药了,但可能是没什么用。

    她轻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况她本身没有什么经验,安慰同样也没什么用。她想了想,让他躺下,就去拧了一条热毛巾,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陶音面上有点踌躇,道:“我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以前我不舒服,别人是这么照顾我的。”

    厄兰额头上搭了条沉重的热毛巾,其实并没有觉得舒服。但他听着,注意力被别的事转移了,问道:“别人?”

    陶音‘嗯’了一声,声音不自觉变得有点柔和,道:“从前收留我的那个人。”

    当初要不是老头收留她,现在她怕是不知道在哪里流浪了。

    厄兰察觉到了她语气的变化,心里有些好奇。他仔细地想了想,迟疑地问,“是那个贫困证上面那照片上的人吗?”

    “是他,”陶音想到抠抠搜搜的老头,扯唇笑了。随后她又觉得有点不对,纳闷道:“不对,你为什么记这种不重要的事就记得那么牢?你从前的事记起来一点了吗?”

    厄兰面露难色,“对不起。”

    老样子,他还是没能想起来什么。

    陶音叹气,道:“算了,你的头都砸成那样了,不能怪你。”

    后遗症嘛,慢慢治,急不来的。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道惊雷声,震耳欲聋,凶猛地拍打着窗,‘啪’地一声震碎了半扇玻璃——

    厄兰听到声音,脑子里一瞬闪过手术室满地玻璃淌着鲜血的画面,面色微变,下一刻他只觉头痛欲裂,眉头皱紧了。

    陶音见状,急忙抽了毛巾扔掉,语气慌张,“怎、怎么敷了毛巾比刚刚更痛了吗?”

    不应该啊。

    “不是,”厄兰摇了摇头,眯起了眼睛,艰难地开口,“关窗就好了。”

    陶音扭头看大开的窗子,就立刻起身关上了,顺便还把帘子给拉上了。她还发现厄兰眼睛不舒服,就把灯也关了,屋子瞬间暗了下来。

    房中一片漆黑的宁静,而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

    厄兰面色有点苍白,在黑暗中看不出来,他静静地躺着,看上去不太好。

    陶音心想这头痛真是要命。

    这次领了奖金,回去买好一点的药吧。

    陶音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房里光线昏暗,她在这个角度看其实也看不到什么,就是等着看他有什么反应。

    等了许久,她见厄兰安静躺着,没什么动静,才慢慢地起身。

    不过她一动,一直没有动静的厄兰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冷得像冰一样。

    陶音微愣,便问:“要拿什么?喝水?”

    厄兰没说话。

    天边又有两道惊雷乍起,白光雷霆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将整间屋子晃得惨白惨白的。

    沉默了片刻,陶音想到了什么,表情有点僵硬,“……你不会是那么大了,还怕打雷吧?”

    静了两秒,厄兰幅度小小地点了头,嗓音有点低,“害怕。”

    “……”

    你故意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陶:我不信不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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