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结婚拯救厌世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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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

    江瞩叫人开车送阮白回去,他坐在副驾驶,路上也没有闲着,不停地发送消息,确定行程,拨通电话。

    阮白的身体还是不太舒服,坐在车上会有呕吐的感觉。他闭着眼,靠在车后座,没有睡着,江瞩的工作对话伴着穿梭的车流声,他听的不太认真,但应该没有一通电话来自严雪临。

    汽车行驶了快一个小时,下车的时候,天色已晚,今天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远处的天空泛着些微光亮,那是城市所在的印记。

    阮白推开门,凯瑟琳在前厅里等他,有点担忧地说:“怎么会晕倒,身体也太差了。”

    又说:“粥快要煮好了,你还想吃什么?”

    阮白不太有食欲,但确实需要进食,只点了下头,说:“什么都好。”

    一个人吃饭的时候,阮白没有什么餐桌礼仪,粥有点烫,他吃的很慢,也不认真,还拿着手机在玩。

    凯瑟琳站在他身边,看起来对他的行为很不认同,但也没有阻止。

    阮白终于打开手机,回复那些消息。

    宿舍群@了他很多条,秦意和简正秋都很关心他,在温故口中得知阮白回家休养后,变得越发担忧。

    “狗学校军训这么严,得了多严重的病才能回家啊?”

    阮白回复他们说没有很严重,只是身体不适。

    辅导员也从群对话发起聊天,私发了好几条消息,好像很关心他似的。

    阮白没有耐心全部看完,只回复了谢谢。

    除此之外,只有一个傅廷,他应该也是在护旗方阵,认识了简正秋,从而得知了阮白晕倒的消息,在微信上问他家庭地址,说要来看他。

    阮白觉得很烦。

    粥吃了小半碗,阮白又打开另一个微信号,他对严雪临的好友申请如同石沉大海,悄无声息。

    如果怀着很认真、必须要得到结果的心态,那就不是找乐子了,而是自欺欺人。

    阮白想了想,决定这是最后一次,重新向严雪临发送了好友申请。

    那天晚上,阮白睡的很好,没有做梦,补足了之前一周缺觉的份额,醒来后难得感觉很轻松,直到陈伯领着一位医生来到他面前。

    可能是穿书才两个月,就有一半时间在医院度过,阮白真的不愿意见医生。

    陈伯说是严雪临叫来的,如果他不愿意,可以去医院进行一次详细的检查。

    于是,阮白平静地接受了简单的家庭诊疗。

    医生检查了一番,也没什么结果,只说他身体太差,之前没有调养好,如果愿意喝一点中药可能会好的更快。

    阮白是很怕吃苦的,他立刻拒绝,说是要住校,很不方便。

    大概是阮白的态度坚决,加上中药的效果也不可能立竿见影,医生最后只说要注意饮食和睡眠。

    到了下午,阮白又有点无聊,在阮家的宅子里乱逛。

    这栋有百年历史的宅子翻修过好几次,在某些部分还保留了历史的痕迹,但整体又符合现代人的生活习惯,看起来并不陈旧,只是很大,大到过分,且很空旷,因为里面没住几个人。

    之前阮白没有在这里久住的打算,所以也没有对宅子多加了解,只是闲来无聊,他还是把宅子逛了一圈。

    结果在一楼就出师不利,阮白第一次看到严雪临的那间屋子上了锁,打不开。

    阮白找凯瑟琳问是为什么。

    凯瑟琳解释道:“那间屋子的钥匙在严雪临那里,没人能进。”

    阮白听了,开玩笑地问:“怎么,谁都不让进,难道他要自己打扫啊?”

    凯瑟琳看了阮白一眼,点了下头。

    阮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看起来这么一间屋子,或许对严雪临确实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还是不要过度了解为好。

    二楼也有几间上锁的屋子,都是与那个不能提起的人有关的。其中有一间的门是明黄色的,不过一米多高,寻常成年人只能匍匐着进去,门上挂着一张铭牌,上面写着——阮白的小屋。

    看起来是一间儿童房。阮白死去已经十年了,即使不提这件事,他生前也已经有二十三岁了,却连儿童房还保留着,真的是从小就备受宠爱的小孩。

    可能他这辈子唯一吃过的苦、栽过的跟头只和严雪临有关,却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严雪临是别人的男主角,并不是他的,也不是任何人的。

    阮白这么想着,从那几个上锁的房间路过,去往第三楼。

    接下来的几天,阮白都遵从医嘱,在家休养,学校的假有辅导员帮他请了,不必担心。

    阮白回来后的第三天,严雪临乘坐下午三点的飞机,在黄昏时分回到旧宅。

    凯瑟琳正在做晚饭,因为医生的嘱托,她知道了阮白的身体情况,不需要他再撒娇,每天都会问他想吃什么,并且还要再加点别的。

    凯瑟琳忙于厨房的活,她说:“阿洛,你把小阮叫来,过一会该吃晚饭了。”

    严雪临很少拒绝凯瑟琳的要求,实际上凯瑟琳也很少对他有什么要求,他问:“他在哪?”

    又想,阮也真的很会讨人欢心,连凯瑟琳都会叫他的小名了。

    凯瑟琳掀开热气腾腾的汤锅,她想了想:“应该在后院。医生说他的体质太差,要多晒太阳。”

    严雪临脱掉外套,顺手解开两粒扣子,向后院的方向走去。

    阮家的后院很大,与前院相比不遑多让,但由于人丁稀薄,加上严雪临没有在家开宴会社交的爱好,后院很少使用,显得比前院冷落很多。

    通往后院的石子路很狭窄,只能容得下一人,两旁的玫瑰花丛长得有大半人高,几乎将稍远处的一切都淹没。原因可能是园丁请的太少,只有两个,虽然后院打理得也不是不上心,但如果能少做一些事,那必然更好,何况严雪临并未对此提出要求,簇拥着的玫瑰也非常美丽。

    严雪临穿过小路,视线所及之处,出现一顶撑开的阳伞。

    再往前走几步,是一个不算开阔的草坪,四周有一圈圆形的栅栏,玫瑰生长得很茂盛,枝叶挤在栅栏的缝隙间。

    里面的布置很简单,一张白色躺椅,上面隐约有个人,手机和茶杯就摆在不远处的铁艺矮桌的桌面上。

    严雪临停在躺椅前三步开外的地方,他看到阮也的后背,瘦的透连骨头都清晰可见。

    他叫阮也的名字,声音不大:“阮也。”

    重复了三遍,阮也也没回应,看起来睡的很沉。

    严雪临停顿了一会,可能是在思索怎么叫醒他,目光落在一旁的桌子上,那里放着阮也的手机。

    他打开手机,微信上有一条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的好友申请,备注是——阮也的辅导员,加好友以备通知学生的校内情况。

    很正经似的。

    但严雪临知道,这个不会是阮也辅导员的微信,他当初在校内填的联系人甚至是江瞩的。

    严雪临的手指在“同意”这个按键上停顿了三秒钟,最后还是点下了。

    几乎是瞬间,阮白的屏幕亮了起来,弹出一条通知信息。

    ——。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朋友验证,现在我们可以……

    严雪临握紧手机,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是严雪临第一次觉得阮也可能真的不适合当他的继承人。

    骗人也就算了,骗的这么拙劣,漏洞百出,却没有丝毫察觉,还要一再尝试。

    这样的小孩,真的可以管理好公司吗?

    想到阮也才十八岁,又觉得要求不能过于严格,还可以再教。

    何况严雪临对阮家并没有很多责任心,等到以后,等他死了,阮家会是什么样子,他也不在意。

    做完这件不是很道德的事,严雪临走到另一边,准备叫醒阮也。

    他微微蜷缩着,躺在椅子上,左手搭在扶手上,没有戴腕表,手腕有一圈明显的白,上面横亘着深而刺骨的伤疤,如果不是脉搏随着呼吸很轻的起伏着,他看起来像是死掉了。

    冷的夜风,太阳最后一点热潮,混合着玫瑰的香气,环绕着在这栋旧宅子的后花园里的白色躺椅,一切都好像是不真实的错觉。

    阮也漂亮到近乎虚幻,脆弱到无可复加,对一般人有很致命的吸引力,就像是末世来临前,被放置在森林深处的潘多拉魔盒,需要历尽艰辛才能得到,理所应当该是珍贵的宝物,实则一打开就会摧毁这个世界。

    即使是严雪临都会有一些很不愿意产生的联想,但他的理智迅速制止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潘多拉魔盒是不可接触的。

    严雪临折了一支玫瑰,尖刺戳破了他的指腹,疼痛并不明显,也无需在意。

    阮白是因为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而被迫醒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那支垂在自己面前的玫瑰,紧接着就是逗弄他的罪魁祸首,低着头,半垂着眼的严雪临。

    这个人,这个人……

    阮白觉得自己不应该放任这个人的无耻作为,必须要严厉的审判严雪临的这种行为,不要以为自己是男主角就高人一等,直到他看到那支玫瑰的尖刺上浸润着与花瓣相同颜色的血。

    然后,阮白决定暂时放下仇恨,他忍辱负重道:“三叔,你的手指破了。”

    阮白之前处理过不存在的伤口,知道医疗箱放在哪里,着急地用左手拿出来,结果没拿稳,还是严雪临接住了。

    这么小的伤口,根本无需处理,会很快痊愈。

    出于很多理由,严雪临想要拒绝阮白的好心,却没有来得及。

    阮白的手指很冰,他用双氧水擦拭严雪临的伤口,又问:“痛不痛?”

    严雪临没有回答。

    阮白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用创口贴缠住了严雪临的伤口,等到一切都处理好,才想起来嘲笑他:“三叔,人家玫瑰长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去折?你看,遭报复了吧。”

    笑的很嚣张,很猖狂,很危险。

    严雪临还是沉默着。

    本来是为了不碰他而摘的玫瑰,最后还是因为那支玫瑰而碰了。

    严雪临有一阵很短暂的迷惑。

    关于思索他做这件事是正确,还是多余。

    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个文案文名,封面也换掉了,现在这个文案更符合我的本意,原来是想要多一点悬疑感,但是剧情已经写到大家知道阮白=阮白,好像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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