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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过年

    既然成了侧妃,那一应待遇就应该提上来。

    吉服是晋王死命的催内务府,才催出来这么一套,毕竟马上就要过年了,宫中贵人多要做的新衣也多,王府的只能往后排。

    按理说沈妙住的院子也该扩建重修,如今她住在前院也正好不受影响,不过还是那句话,要过年了,皇帝都打算封笔,你还开工?这不合适不合适,等开春了再动工。

    大工程不能搞,其他方面还是可以做的。除了吉服,常服也该准备起来,晋王叫李得福找了江南最好的绣娘入府给沈妙裁衣,因为怀着孩子,这尺寸就要大一些,但是又不能太肥大以至影响效果,所以就越发考验绣娘的功夫。

    还有首饰,晋王觉得沈妙原来戴的那些都太素净太小巧,配不上如今的身份,大手一挥,叫金玉楼的掌柜带上样品来王府叫沈妙自个挑。

    光是做这些,沈妙就花了七八日的功夫,看得太多,眼睛都看花了,实在苦恼,最后晋王说都要了。

    沈妙很是怨念的瞪了他一眼,“既然王爷一开始都打算全要了,为何还要为难我?”

    晋王哈哈大笑,替自己辩解道:“我若是一股脑的把它们搬到你面前,妙妙指定会说本王没有用心,随随便便的敷衍你,所以才叫你慢慢筛选。可如今你既然挑不出来,那我只好挺身而出,替你做了这个选择。”

    “那王爷的意思是,我还当好生感谢你?”

    晋王理直气壮地点头,“难道不应该?”

    好吧,看在亮晶晶的宝石份上,沈妙觉得自己应该大方一点,坐进他的怀里,轻轻吻了他唇角。

    不过有些事是她先主动的,但结束却不是由她说了算。

    由于晋王眼睛看不见,其它感官的刺激也就越发强烈,手艺娴熟,叫沈妙真是又羞又畅快,最后只能趴在他的怀里喘息,红通通的脸根本不敢出去见人。

    转眼就到了除夕,按照规矩王府侧妃也是该进宫去赴宴的,但是今年因为晋王眼疾的事情不好进宫,沈妙又怀着孩子,晋王就不大放心让她单独跟王妃一块去,所以就把她留下来了。

    “妙妙别多心,我并非是想拘着你,只是你如今有孕在身,容易劳累,这进宫跪拜行礼的时辰较长,对你身子不好。”

    沈妙哪里会不高兴,巴不得不去呢。宫里贵人多,她这身份不高,见了谁都行礼,不是累死个人?况且宫里的幺蛾子也多,万一连累她了可怎么办?不去正好。

    沈妙不去,晋王也不去,去宫里赴宴的就只有晋王妃一个人,比起中秋时的热闹,更显得她形单影只,十分寂寥。

    宫里的菜肴精美是精美,却没什么温度,加上煮得烂烂的,口感也不好。晋王妃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无精打采的看起殿中的歌舞。

    宫宴结束后,惠妃留下她问话,主要是问晋王的身子,再就是王府的那两个孕妇,又是诸多赏赐,而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却直言不提。

    晋王妃真是心寒啊,但还是得按照规矩道谢。

    因为说话耗费了一些时间,再出宫门时,门口正堵着呢,一阵夜风幽幽吹过来,也将那僻静处的闲话吹进了晋王妃的耳里。

    “后头那是晋王府的马车?”

    “好像是的呢。怎么这时候才出去?”

    “谁知道呢?我听说晋王如今成了瞎子,日后倒是可以安心当富贵闲人了。”

    “哈哈哈富贵闲人?姐姐可真会说话。”

    “难怪今日不见晋王出现呢,原来是瞎了,要是我也时不敢现于人前的。”

    “那这点姐姐可就不如晋王妃了,她今儿个可是规规矩矩的坐了一晚上呢,可没有半分心虚胆怯。”

    “切,不过是纸糊的灯笼,虚张声势罢了。你瞧她那东珠都没瑞王妃的大,头面上的宝石也没太子妃的成色好,唯有靠仪态支撑自己的身份。啧,真是可怜。”

    ……

    终于前面的马车动了,那闲话也就飘远了。

    但晋王妃心中的郁气非但没下去,反倒越发上来了,气得她将车内的摆件全砸了,丫鬟嬷嬷们缩在角落里不敢应声,生怕这怒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王府中也不热闹。

    晋王叫人在正院里摆上了一桌,他和沈妙过去略坐了坐,但实在受不了那些女人们的聒噪,便早早走了。

    底下的庶妃和通房们见王爷和王妃都不在,吃过好席面,也回了各自的住所。

    所以晋王妃回到自己院里时就是一片冷清,偏偏装扮还挺热闹喜庆,两相对比下来着实讽刺。

    “把赏赐给王爷送去吧。”

    既然晋王如此不给她面子,她也懒得应付了。

    晋王妃大约是受了刺激,从宫中回来后整个人都恹恹的,也不是生病了,就是没精气神。

    毕竟半年前晋王还是个前途大好的王爷,她也风光无比,可如今晋王成了注定没前途的富贵闲人,她这辈子顶多就是个王妃,还没宠爱没子嗣,就一下子提不起干事的劲儿。

    要是沈妙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就会想起一个词,emo了。

    不过晋王妃这样也好,至少不折腾人,隔壁宁庶妃的发疯就是使劲折磨身边的人。

    这些天被她折腾最惨的就是膳房的人。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王府里就开始流传着一种传言,说宁庶妃肚子尖尖的,必定能生个男孩。

    似乎是为了配合这种传言,宁庶妃的口味也变成了喜酸不喜辣,要吃酸萝卜、糖醋鱼酸菜鱼、酸梅酱焖排骨……可她到底不是真怀孕啊,天天吃这酸的,受得了才怪?嘴巴吃出毛病了,又把膳房的人好一顿教训,说他们看人下菜碟瞧不起她,故意糊弄。

    膳房的人可都冤死了,他们还不尽心啊?大冬天的这位主儿半夜想吃一个酸黄瓜,他们大师傅都得起来做。

    这话啊也是指桑骂槐,府上除了这位怀着孩子,沈侧妃也怀着,宁庶妃不敢骂对方,只好拿他们这些下人出气。

    膳房的小师傅心里委屈死了,第二天就给宁庶妃的菜里加了两勺老陈醋,差点当场就把宁庶妃的牙给酸掉,偏生她还不敢说不好,只好自己把这个哑巴亏吃了。

    不过这一通折腾,晋王和沈妙倒还没怎么着,王妃倒是给激动起来。

    是的,儿子!

    晋王妃年幼时在家靠父亲,出嫁了自然是靠丈夫,可如今丈夫没了前途也没情意,往后余生只能靠儿子,可她偏偏没有啊!

    但眼下府上宁庶妃有儿子了,沈侧妃也怀孕了,就连林庶妃也有个大姑娘。就她膝下空空,这也是她觉得人生没有奔头的原因。

    但宁庶妃这么一折腾,倒是把她折腾清醒了。

    “瞧瞧她这股子猖狂劲,那肚皮都没鼓出来,哪里就看得到是圆还是扁?编出这些话无非是还想引起王爷和娘娘的注意。”

    晋王妃心里头很是看不上这样的行为,但她也坐不住了。

    “你,过来。”她指着身边一个容貌秀丽的丫鬟,“给你一个攀上荣华富贵的机会,你可要?”

    丫鬟心生向往,也有畏惧,可面对着王妃哪敢抗拒,到底还是点头。

    晋王妃满意,拍拍她的肩,“你放心,事情办成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本来正月里王府是要宴客的,不过顾忌着晋王的眼伤,也没人来做客,但是都叫人送了重礼来。

    永盛伯府派了人来送年礼,晋王问沈妙要不要叫娘家人进来说两句话,不过被沈妙给拒了。

    加上生辰那回的事,晋王是真的明白沈妙跟娘家不亲厚,估计是从前给了她气受,如此想着,原先打算提拔沈家子弟的念头也彻底打消了。

    府上的人都不出府做客,难免显得冷清,为此晋王叫人请了戏班子和杂技班子来王府表演,咿咿呀呀的唱着,倒是多了几分热闹,一直过了元宵才结束。

    元宵结束后,朝廷恢复朝会,晋王依然没去上朝,众人可算看明白了,晋王这回是彻底栽了,有人欢喜有人可惜,还有人忙着寻找下家。

    然而这些人都不知道其实晋王的眼睛已经能视物了,只是有些模糊,看什么都像是多了一团水汽,不过好歹分得清人。

    但这个消息除了日日施针的太医和沈妙,晋王没再告诉任何人。

    他在等,他要看看那些墙头草们,谁先跳出来,他的兄弟们谁先动手。

    在此之前,一直逃亡的周氏也抓住了。

    严刑拷打之下,她终于忍不住将一切都交代出来。

    谁也想不到,带来如此严重后果的初始动因,只是因为周氏的嫉妒。

    那日在皇庄梅园见到沈妙后,周氏心里失衡,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给马喂了巴豆,叫晋王当日走不成改道去了寺庙。晚上,周氏则是偷偷给马儿们喂了春药,因为里头还另有一位药,叫这春药的药性暂时给压制了。

    次日清晨,她借着送早饭的机会,往李得福身上洒了一味香,那香的味道极淡,人不易察觉但畜生却要灵敏些。李得福坐在车辕上,那香味渐渐的就飘进了马鼻子里,吸入肺脏中,激发了残留春药药性,才使得马儿发狂。

    除了这件事,先前诱使赵安如的狗儿对沈妙发疯致使其落水一事也明了,徐侧妃是主使,但真正下黑手的人却是周氏。

    前仇旧怨加在一起,晋王厌恶她至极。

    “给她一杯鸩酒,再送去乱葬岗吧。”

    这事是李得福亲自盯着的,他心里正愧疚着呢,若不是那日早上疏忽叫这女人近了身洒了香,王爷和沈侧妃也不会遭此大难。

    当然她做下的孽她自个可抵消不了,晋王叫六皇子去核查周氏的族人,若是安分守己清白做官也就罢了,若是有贪赃枉法之事,那可就要从严从重的处置。

    而晋王一直等待的机会也来了。

    先前他安插在吏部的一名主事近日跟瑞王走得极近。

    很快,瑞王就上折状告晋王卖官鬻爵,结党营私。听赵琛说,瑞王在朝会上还哭了,说自己身为大哥没有教好弟弟,愿意替他受过。

    不止是他,皇后的兄长承恩公也参奏说晋王去年巡视黄河时,收刮民脂民膏,还强占当地女子,只因那女子命格贵重,出生时引得凤凰降临。

    这个是真狠,就差明说晋王有不臣之心,想要篡位了。

    瑞王和皇后两方都开始出力了,成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而是加了把火,利用自己在士子间的好名声,把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如今京城里谁不知道晋王是个恶霸,买卖官职、贪财好色,人人都骂,就连他的眼疾都成了恶有恶报,是活该。

    晋王府上,晋王妃和宁庶妃都顾不得自己那点算计了,开始担忧外面的传言,若是那些罪证真的,晋王的爵位还能保住吗?她们的荣华富贵还能保住吗?

    晋王也问沈妙:“妙妙,你怕吗?”

    沈妙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怕,是因为我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假的,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可我还是会难过,因为那些不知内情的人什么都不清楚,被有心人随便引导几句,就跟着辱骂你,实在是愚蠢。我真是恨不得拿针把他们的嘴都给缝上。”

    晋王本来是觉得无所谓的,偏偏因为这句话,一时心头涌上无数委屈。

    “他们怎么说都不重要,但有你疼我就足矣。”

    但他也舍不得让沈妙一直为自己难过担忧。

    他叫李得福给自己装扮,换上许久不曾穿过的亲王冠服,他要进宫面圣陈述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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