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荣宠一世

我靠演技荣宠一世 > 第44章 第44章惊险生产

第44章 第44章惊险生产

    自那日晋王进宫陈情后,皇帝就叫三司重新会审。

    晋王也没再出面,倒是六皇子赵琛参与进去了,有他使力,晋王自然是占上风的。

    晋王的消息一面是由惠贵妃传递的,另一面则是六皇子和他的人探知的。

    瑞王那边已经彻查清楚了,最后是吏部的小主事担了全责,构陷皇亲,其罪当诛,三族也应流放的。

    但皇帝心里门清,没有瑞王的指使,他一个七品小主事能有那个胆?都是给瑞王背锅的,皇帝也没让他的家人受太大牵连,只让其子孙三代不得入朝为仕。代笔之人亦是。

    瑞王没有掉脑袋,毕竟是亲儿子,但是夺了爵位,成了光头皇子。这事叫宗亲们好生笑话。

    瑞王这只是小菜,真正的重头戏还在承恩公这边呢。

    经查实,承恩公弹劾之事全为捏造,而那女子的身份竟然是承恩公从戏班子买来的侍妾。那什么凤栖梧桐,都是戏曲里的桥段,面相贵重更是她自个画的妆容。

    她如此积极,可不能说全然是承恩公胁迫的,当即就将她斩首。

    承恩公呢,皇帝当时是派人去府上查验了,结果这一查竟查出不少东西。

    与各地官员的密信就不说了,里头有十几箱房契、田契、商铺账册。原来真正卖官鬻爵、霸占田产商铺的人,竟然是承恩公。

    皇帝叫人严审承恩公的案子,与承恩公结仇的人可就抓紧了机会,纷纷上折控诉承恩公府一族做过的恶事,什么纵马行凶、什么赌场打人、什么调戏良家女,桩桩件件数不胜数。

    当然这些事可大可小,但他上头还有构陷皇子、卖官鬻爵这样的大罪,那真是死罪都难逃啊。

    最后,皇帝判了承恩公府的主支抄家斩首,旁支流放到岭南之地,十代以内的子孙都不能科考、不能为官为吏。

    这算是彻底断了皇后母族的起复之路。

    皇后怎么能容忍呢?她拽着太子去太极宫求情,太子却是不肯。

    “母后,舅舅所犯之罪,证据确凿,依照律法就该如此惩办。”

    皇后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那可是你的亲舅舅!他小时候还抱过你哄过你,甚至趴地上给你当马骑。你就这么忍心看着他丢了性命?”

    太子叹气,“母后,舅舅是您的兄长,您怜惜他,我理解。可您还是皇后,是天下百姓的国母,他们也是您的子民,他们受到了舅舅的迫害,您不应该替他们讨个公道?”

    皇后咆哮道:“我不管!那些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在乎你的舅舅,在意那些跟我流着同样血液的亲人。”

    太子摇着头后退,“母后,您太自私了。”

    皇后失望的看着儿子,“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替你舅舅求情,是不是?好,你不去,我去。”

    “从此,本宫就当没你这个儿子罢了。”

    太子颓然的坐在地上。

    皇后去了太极宫却被拦在外面,她便卸掉钗环,长跪于太极宫外。

    直到入夜,太极宫门也不曾打开,皇后终于力竭晕倒,被宫女们送回坤宁宫。

    次日,太子到皇帝面前,自请辞去储君之位,去皇觉寺出家,为外家犯下的过错去佛前忏悔,为大盛祈福。

    皇帝长叹一声,终究还是准了。

    太子自身才干不算出色,又有外家这样的污点在,再继续担任储君着实不合适。

    太子临行前对着皇后的寝宫,磕了三个头,便离宫而去。

    等皇后醒来赶到皇觉寺时,太子已经剃度完成,见了他也只称一声“施主”。

    皇后又再度昏厥。

    说实话,太子出家这事虽然意外但在情理之中。

    太子素来就是慈和绵软的性子,政见上也总是想着各方都满意,没有属于自己的主张,再加上他的外家跋扈,皇帝就不喜欢他。

    太子这样的性子继位了未必是个好事,出家参佛或许才符合他的本心。

    瑞王和承恩公这俩带头弹劾的人都遭到了严重反噬,将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彻底败坏晋王名声的成王也一样受到了惩罚。

    他的母妃先前是贵妃,如今被降位成了昭仪,他的爵位也降成了郡王。其实比起另俩人,也还算不错的。

    除了惩罚,也有人受到了嘉奖。

    六皇子终于有了郡王的爵位,从此以后大皇子见了他都要行礼的。

    处理这件大事,前前后花了近两个月,结束后,皇帝心中有些不得劲,遂来到惠贵妃宫中下棋消遣。

    “如今,老大不成了、老二也不成了,老三出了家,这偌大的家业也不知道该交给谁。”

    “要是老四眼睛没出事就好了,他是最得朕心的。”

    惠贵妃心中冷笑,皇帝又来猫哭耗子了,疑心病这么重,整日的试探这试探那的,当心思虑太多死得早。

    她从容落下一子,柔声劝道:“陛下春秋鼎盛,何必如此着急?后头还有好几个皇子呢,一个个跟小白杨似的,精神得很,您再悉心栽培栽培,必能成为良材。”

    皇帝嘿嘿一笑,“但愿如爱妃所言吧。”

    “今儿是端午,你给老四他们府上赏赐送去没?没送的话,把朕这一份也一块送去。”

    惠贵妃闻言笑道:“就为了皇上的赏赐,臣妾这赏赐哪怕是送出去了,这会儿也得说没送。”

    “那这么说,朕这份赏赐还不能太轻了?”

    惠贵妃点点头,“皇上可得赏重一点。前些日子老四进宫给我请安,说他府上那侧妃竟然怀的是双胎。好事成双,皇上的礼可不得厚一点?”

    皇帝对双胎也没啥忌讳。

    主要是在他心中,晋王得了眼疾,是没机会登基的,不登大位的儿子不用提防,那儿子的双胞胎更不必紧张。

    于是这赏赐还真重了几分。

    六月里,沈妙院子里的荷花开了,一大片粉色,瞧着好看极了。

    如今晋王的眼睛已经大好,便提笔将这景色画了下来。

    月底的时候,晋王取下了眼前的白绫,抛开了盲杖,进宫谢恩。

    他这一行,便是告诉众人,他的眼疾彻底好了。

    抛开旁的不提,多一个健康的、能干事的成年皇子,对于如今的皇帝来说还是很高兴的。

    他这一高兴,赏赐又是哗啦啦的流入王府中。

    晋王自然是把赏赐的大头留给了沈妙,一部分给林庶妃送去了,主要还是为了大姑娘。

    至于晋王妃,那是啥也没有。

    自从那晚夫妻双方撕破脸后,晋王就将她软禁在正院,不许外出不许旁人探望。

    王府的人都知道晋王妃彻底失势了,晋王妃自己更是明白,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骂晋王,时间长了她知道骂也没用的,就整天坐着发呆,人很憔悴。

    李妈妈看着很心疼,也越发怨恨晋王。

    她恨晋王但也明白自己是无法对付晋王的,那就只能伤害晋王的心尖尖,沈氏。若是沈氏也来个一尸三命,她倒要看看晋王还能不能像如今这样高兴。

    沈妙的身孕已经九个月了,即将临盆,产婆告诉她每天吃完饭要多走动走动,这样生孩子时才有力气。

    沈妙乖乖听从嘱咐,每天吃饭完都会在沿着荷花池走上一圈。

    李妈妈用银钱买通了其中一个奶娘,得到了这消息,便开始策划。

    她儿子是给王府送菜的,暗中叫他准备了东西,她拿到后便在半夜里偷偷潜入天音阁,躲在荷花池旁边的草丛等待出手的时机。

    对于李妈妈消失一上午这件事,没人注意到。

    王妃被关紧闭后,安嬷嬷回了宫里,丫鬟们被疏散调离,只留下王妃和李妈妈,王妃如今只发呆,哪会在意李妈妈的去向。

    所以李妈妈成功的在天音阁里潜伏下来。

    早上,沈妙只在小院里浇花,中午太阳太热也不会出去走动,只有用过晚膳,太阳下了山,才会去荷花池畔走动。

    李妈妈见着她出现,立马解开麻袋,将里头的蛇蝎□□等倒在小径上。

    这陡然出现的毒物,令人心中大惊,秋分白露扶着沈妙回去,刘顺带人去捉那些东西。

    李妈妈赶在他们前面,又往路上泼了油,再狠狠的朝沈妙撞过去。

    沈妙挺着大肚子想躲却是不容易,好在身边还有俩忠心的丫头,白露给她当了肉垫子,秋分死死拽着李妈妈不让她推沈妙。

    刘顺也迅速跑来,一脚踹倒了李妈妈,抱起沈妙回屋。

    他边跑还不忘吩咐,“白露姐姐快去请王爷和产婆,秋分姐姐把李妈妈抓了关起来。”

    俩丫鬟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马依言照做。

    晋王接到这个消息时,人都炸了。

    跑过去的时候,沈妙已经被送进产房了。虽说她没真真切切的摔倒,但到底受了惊吓动了胎气,这一下就立即发动起来。

    晋王催促医女和产婆进去帮忙。

    他看向此后的人,“到底怎么回事,讲清楚!”

    刘顺口齿清晰,很快就把这事情说明白了。

    “李妈妈!”若她在这,势必要被晋王一记窝心脚踹死的。

    “秋分白露刘顺,你们几个在这伺候,剩下的人都给我关进柴房,我倒要好好审问审问,李妈妈一个大活人是如何潜在小院里不被发现的。她又是如何拿到那些东西的……”

    晋王正要继续说,结果屋里传出一道凄厉的叫声。

    “痛,好痛啊!”

    沈妙发誓,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通过。

    比痛经还要痛一千倍一万倍。

    她真的不想使力了,不想生这个孩子了,

    可是,这里面是两个小宝宝啊,他们已经等了九个多月,就只差那么一点了,难道就要失去看朝阳看花朵的机会吗?

    她也期待他们很久了,她真的很想看看这两个小宝宝长什么样子,他们之中会有她期待的糯米团子吗?

    她咬了一片参,憋足了气,再次使力。

    “哇哇哇…”

    终于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两个孩子都平安生下来了,她可以睡个好觉了。

    晋王听到那声惨叫后,就要冲进产房,被李得福死死抱住才没进去,但在外头他更加紧张。

    直到听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才算放下半颗心。

    很快,两个产婆就抱着婴儿出来了,“恭喜王爷,侧妃娘娘给您添了一对龙凤胎。”

    晋王不住点头,“好好……侧妃呢?”

    “侧妃也好,力竭昏过去了。”

    晋王剩下那颗心总算彻底放下来了,才有心思看孩子。

    刚出生的孩子还有点皱有点泛红,并不好看,但他打心眼里觉得好看。

    “快把孩子抱进屋,省得外面吹了冷风。”

    产房已经被收拾过,但还是有一股血腥味。

    晋王握着沈妙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你受苦了。”

    生产结束时已经是早上了,晋王派人进宫报喜,他歇了一小会儿,则是去收拾李妈妈了。

    李妈妈起初是不肯说的,但事情只要做过总是有痕迹的,很快就查到她儿子身上,为了亲生儿子孙子的性命,李妈妈只好老实交代。

    晋王懒得听,给了她一杯鸩酒,再派李得福把这事告诉晋王妃。

    晋王妃听过后,默默流下了泪。

    她不该带李妈妈进王府的。

    李妈妈这一走,晋王妃的神智倒是清明起来,不再发呆,反倒每天看起了佛经,她找李得福要了一只木鱼,上午就敲敲木鱼,下午再抄佛经,抄完了就烧。

    好在正院大,这敲敲打打的也影响不了旁人,晋王也就随她去了。

    晋王府有了儿子,这叫惠贵妃十分欢喜。

    但当她知晓那晚生产的艰险后,也是厌恶晋王妃得紧,想要跟皇帝进言废掉晋王妃,重新再选一个。

    不过叫晋王给拦下了。

    倒不是他喜欢晋王妃舍不得她,而是因为如今的晋王妃已经没什么威信,没什么杀伤力了,若是换一个新的晋王妃,只又要闹得府中不得安宁。

    惠贵妃哪里看不出儿子是不希望来个家世好的正妃,欺负他那心尖尖上的侧妃,但这个侧妃给她生了一对健康的孙子孙女,她瞧着也就越发顺眼了,没必要为难她,这事就依了晋王的想法。

    晋王的眼疾好了之后,就又重新回到的朝会上,继续办差。

    众人瞧着大皇子倒了、成郡王也遭了厌弃、前太子出家了,那如今可以烧的热灶不就只剩下晋王一个吗,奈何晋王谢绝一切邀约,闭门不待客也不收礼,这些人可是为难了。

    终于,晋王有了儿子,这满月酒总是要办的吧?

    晋王还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早早就决定不大办,只打算就兄弟和宗亲们,沈家那边也问了沈妙的意思,还是给了张帖子。

    永盛伯府来的人有点多,到了沈妙这里更是说尽了恭维话。

    只是沈妙神情淡淡不十分亲近。

    她们走的时候,沈妙让秋分白露去送人,顺便敲打几句。因为她瞧着沈家人的模样,竟然有些几分小人得志的样子。

    尽管她和沈家不亲近,可这个时代讲究宗族关系,若永盛伯府的沈家人犯了什么事,难免不会牵连到她这头上,所以她让那俩丫头去送人,白露嘴皮子利落不饶人,是最适合扮黑脸的,秋分性子宽和,适合扮红脸的。

    其实她不敲打,晋王也会派人去做的,他叫李得福跟永盛伯和世子提点了。

    男人走动比女人多一些,所以男人这边才是敲打的重点。

    回到伯府,这双方一对,就说到了同一处,连晋王都特意点拨了,沈家人的皮子终于紧了紧,之前上扬的尾巴也悄悄放下来了。

    吃软饭就得有吃软饭的样儿,听话识时务是最要紧的。

    沈妙这个月子坐了四十天,期间吃好喝好,还要晋王特意找了擅长养身的嬷嬷帮她恢复身材,所以等坐完月子后,她比从前更好看了。

    从前是一朵初绽的芍药,如今则是开得正盛的牡丹,容貌说一句国色天香也不为过,又因肌肤丰腴白皙,添了几分华贵气度,冲淡了先前的怯弱娇媚,显得更加端庄典雅。

    刚出月子,晋王就抱着她胡闹了一天一夜。

    说实话,沈妙也挺想他的。

    所以刚出月子,她就精心装扮了一番。

    然后,两个人都美美饱食了一顿,很是惬意。

    龙凤胎是六月底出生的,满月酒过后没多久就是中秋了。这一回沈妙也是要参加的,还要带上俩孩子,从出生到现在,惠贵妃都没瞧上一眼呢。

    先前因为承恩公府的事情,皇后被皇帝软禁在了寝宫中,宫务全部移交给惠贵妃处理,这回的晚宴也是她操办。

    宫宴向来是在晚上举办,所以白日里沈妙在王府好生歇息,过了晌午才开始沐浴上妆打扮。

    出府之前,又跟晋王一起吃了一些,毕竟宫宴上的东西真不怎么合胃口。

    黄昏时分,马车到了宫门口,开始下车步行入宫。

    沈妙今天带了四个奶娘在身边,走上一段路,她们也能轮流换着抱孩子,免得体力不济,出了差错。

    晚宴安排在望春亭里,这原是听戏的地儿,地处开阔,正方便赏月,又有台子适合表演歌舞。

    惠贵妃作为主事的人,自然早早就到了望春亭。

    晋王到后,就领着沈妙和孩子们去拜见她。

    惠贵妃见着沈妙神色倒是比较亲近,关心几句后,便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看不够。

    “这俩孩子的鼻子和眉毛像老四,眼睛和嘴巴像沈氏。”

    惠贵妃抱了一会儿,手有些发酸便把孩子还给了奶娘。

    没过多久,皇帝也到了,晚宴正式开始。

    开场就是热舞,深宫中的小贵人难得见皇帝一面,宫宴上自然是要使劲浑身解数让皇帝记住自己的。

    皇帝给了她赏赐。

    中途又是一些歌舞,皇帝有些乏了,便叫人作诗,作完送到上首让他点评,忽然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跟大太监嘀咕了几句,大太监又凑到皇帝耳边低语。

    皇帝神色变换,最终还是放下了诗作。

    他同惠贵妃说道:“爱妃,皇后不大好,朕去瞧瞧她。”

    皇后不大好?多不好,竟然能让皇帝摒弃前嫌舍下宫宴也要探望她?

    莫非她大限已至?

    惠贵妃道:“皇上且放心去吧,臣妾会主持好宫宴的。”

    待皇帝走后,惠贵妃让身边的小太监给晋王传话。

    随后晋王也起身离开了。

    走之前,他让沈妙也带着孩子离开此处,去了惠贵妃的寝宫。

    到了寝宫后,沈妙要了一盏安神茶,喝完之后心情并没有镇定下来,眼皮反而一直跳。

    她总觉得今晚要发生点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