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凌空？”
“是。”
“1856年，这个站在船头的士兵是不是你？”
说罢面前之人掏出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隐约能看出眉眼之间的确有几分凌空的样子。
比起现在的凌空偏瘦一点。
“兄弟，现在是2021年，大青都亡了上百年，这人怎么会是我，你要是直接打钱，我可以承认我有财宝藏在大海深处，只要98通通带回家。”凌空开玩笑说道。
“你不承认这是你吗？”此人回答道，说罢这人又拿出一叠照片，一张一张递给凌空看。
“1911年，这个站在前排的农民；1919年，人群第四排第六位这个青年教师；1927年，拿着旗杆的这位青年；还有1950年，1974年，1980年，1990年......这里几十张照片，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一位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或跟你极其相似的人物，还有相机没有出现的时代，古人画的画，都能找到相似之处。”
此人递一张说一张照片背后的历史，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个人的身影被大红色的圈圈起来，旁边还写着“相似度99%”“疑似”“相似度78%”之类的描述。
“可能长得像吧，可能我是大众脸，毕竟华夏人多。”凌空脸色平常的说道，不曾有慌张之意。
那人死死的盯着凌空，嘴里一字一字道，“按照网络用语，你左看彦祖，右看城武，上看德华，下看黎明，眼睛像朝伟，背影像润发，气质像尊龙，”
“兄弟，等等，你这说的是缝合怪吧。”凌空立马打断道。
“你别扯开话题，”男子语气加重道，“这些人就是你！”
“你是说彦祖、城武、德华、黎明、朝伟、润发、尊龙、小李子、木村拓哉、胡歌、于晏都是我？”
“照片上的人都是你！”男子气急败坏说道，若不是为了让某些人有代入感，根本无须说这段话。
“你是没睡醒吗？我要是能活这么久，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臭养猪的，是你智商有问题还是我脑子被驴踢了？”凌空讥讽道。
“无论你怎么解释，都无法掩饰你是永生不死的人，这些我已经调查清楚。”男子没有听凌空的解释，继续说着他的观点。
“永生者？你是走进科学看多了吧。”凌空笑着说道。
“你还是不愿意承认？”
“这位兄弟，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你为何将我绑到这里，但是我实在没法承认你说的这些天方夜谭，甚至于我怀疑这边有问题。”凌空用手指了指脑袋说道。
“呵，你的出生日期是1995年12月25日，这点没错吧！”
“没错。”
“我查遍你们县医院当年的出生记录，档案里并没有你。”
“我是黑户，档案是2010年人口普查才登记上的。”
“你父亲呢？”
“去世了。”
“你的小学叫乐平小学?“
“是。”
“但我查阅后发现，那一年毕业照上并没有你，这你作何解释。”
“那天我出车祸了，没去。”
“我暗访了5位你的小学同学，10位初中同学，他们都对你没有任何印象！”
“我性格孤僻，从不和人接触太多。”
“你18岁时的照片，和现在看起来，差别很小。”
“怎么，我26岁和18岁应该差距很大吗？”
“这么多证据摆在这里，你还是不承认你是永生者?”
“我都——跟你解释了，我要怎么承认?”
“呵呵，呵呵呵...你这—套回答，估计编了很久吧，可我还是发现一个你的漏洞。”
“你说，什么漏洞?”
“你的母亲，在你3岁的时候去世了?”
“是...是的。”
“葬在了你家后山?”
“嗯.….“凌空愣了一下。
“可是我上个月才开了棺，棺材里，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哈哈哈哈哈”这个人突然狂笑起来，一副吃定凌空的神情。
“你挖了我母亲的坟?”凌空依旧很平静的问道。
“没错，你根本没有什么母亲，那座坟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你错了。“凌空反驳道。
“什么意思?”此人停止狂笑，疑惑的问道。
“每个人都是有母亲的，哪怕我是永生者也一样。”
“但那是座空坟！”
“没错，坟确实是空的，可我的母亲，的确葬在那里面，葬了多少年了？我自己都不记不清了。”
“所以，你终于还是承认，你是永生者了？”此人到此刻又有些不确定，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凌空直直看着眼前这人的眼睛，此人比之前遇到的人都要理性，证据也相对于其他人充足。
“我是不是永生者，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如果你是永生者，我就能对你进行测试和研究！人类永生的秘密，肯定会被我发现！”
他这么说着，拉开身后的帘子，一个堆满了各种各样化学仪器的实验室出现在凌空眼前。
“你看，我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你了!”
看着他逐渐陷入癫狂，凌空想起历史长河里遇到的那些人，为什么人类总是逃不脱宿命的循环呢?
凌空淡淡地说:“兄弟，其实，你也是永生者。”
他惊愕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凌空盯着他，一字一字道：“我说，你，也是，永生者。”
“不可能！我能想起我的所有记忆，我怎么可能是永生者?!”
“不仅你是永生者，所有的人类，其实都是永生者。我知道你不会信，你看看你拍的那些照片，1856年的和1990年的，除了我，你再随意找下，是不是有长得非常相似的人。”凌空缓缓说出一个惊世骇俗的真相。
此人疯狂翻着那些照片，认真地比较着，忽然双手停住了，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你再翻番翻1927年和2008年的，你可以随便翻，任意两张，总会有非常相似的人。”
他一张一张比对比着，双手开始颤抖起来，最后大叫一声，将照片扔了出去，语气开始颤抖道，“可是我有完整的记忆轨迹。”
“如果一个人的记忆在一定的时间被人修改，那这时候的他还是他吗？你怎么能确定你的记忆是原本的记忆？”凌空没有正面回答此人的问题。
故事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