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沈炼虽然领悟了完整的空间法则，但真正应用在战斗中，掌握的却是粗糙无比，根本发挥不出强横效果。
可他用这招掌中佛国，本来就没抱着封禁烛九阴的打算。
其真正的底牌乃是那鼎东皇钟。
掌中佛国只是为了避免被他人窥测的遮掩罢了。
“怎么样，服不服？”
沈炼踩着烛九阴，居高临下喝问。
烛九阴被东皇钟镇压，动弹不得，只能瞪着竖瞳怒目而视。
这件洪荒至宝出现，不禁将他思绪又拉回当初，那一场惨烈征战。
当年，巫妖量劫最终战，十二祖巫联手，共同布下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召唤盘古真身与妖族对决。
妖帝太一便是用东皇钟镇压寰宇。
那一战打得天崩地裂，人界分崩离析。
虽然东皇钟强悍无比，可盘古大神乃是开辟洪荒之人，哪怕只召唤出十分之一的化身，威能也举世无双。
如此硬拼，最终结果便是两败俱伤，十二祖巫十不存一，妖族大能更是连带太一在内，尽皆陨落。
东皇钟自此消失，再没任何消息。
其实真要细算起来，应该巫族获得了胜利。
只可惜大战结束，残存巫族实力微弱，烛九阴都差点陨落，只能韬光养晦。
三清见势，趁机围剿，这才创下偌大的天庭势力。
逐渐发展至今。
思绪回到现在，烛九阴看着沈炼，沉声道，“此物，你是如何得来的？”
“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现在是老子赢了，我就问你服不服。”
沈炼蹲下身子，用手指在烛九阴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烛九阴瞬间暴怒，感受到莫大屈辱。
可惜他被镇压的无法动弹，只能嘶声狂吼，“浑蛋，借助法宝威能，算什么本事，有种只凭肉身单挑。”
“切，你当我傻啊。”
沈炼翻着白眼，懒洋洋的说道，“你们巫族是盘古大神精血所化，肉身得天独厚，强悍无双，老子跟你拼肉身不是吃饱了撑的。”
“再说我有法宝，为什么不用？有能耐你再布置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和我打啊。”
“你……”
烛九阴被噎的一阵无语，干脆低头不再理会。
“问你话呢，说，服不服？”
沈炼又在其脑门上弹了一下。
烛九阴气的脸色涨红，死死咬着牙，怒声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呵呵……是吗？”
沈炼冷笑，“巫族号称不死之身，万劫不磨。却并非真的死不掉，别说你们了，连盘古大神都能陨落，祖巫又算什么东西？”
“当年十二祖巫纵横无敌，现在却只剩下你苟延残喘。”
“小泥鳅，你还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呢？”
话音落下，沈炼手腕一翻，取出一把湛蓝长剑。
龙吟虎啸之声隐隐传出，正是专破巫族肉身的神器，腾空剑。
沈炼不再多言，直接抽出长剑，一脚踩住烛九阴脑袋，另一边伸手，将他身躯拉得笔直，用另一只脚踩住。
配合着东皇钟镇压，沈炼以剑尖，在烛九阴的背脊上刻下小字。
铁画银钩，每一笔勾勒，都暗中注入寂灭之力。
致使其伤口难以愈合，最终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正是一个硕大的“沈”字。
刻完汉字，沈炼剑刃一抬，笔直向下刺去。
“噗！”
腾空剑顿时穿透烛九阴尾部，将其钉在地上。
“啊——”
烛九阴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嚎。
却听沈炼冰寒的声音再次传来，“最后问你一遍，服不服，我数三下，再不回答，老子立刻就宰了你。”
“一……”
烛九阴面容狰狞，眼中露出犹豫之色。
“二……”
沈炼冷酷的盯着他，声音不急不缓。
烛九阴眼中挣扎之色越发剧烈。
“三……”
沈炼眼神一厉，瞬间抽出腾空剑。
“噗……”
鲜血迸射间，就准备插进其头顶。
烛九阴连忙大吼，“等等……服了，我服了。”
生灵终归畏惧死亡，越聪明强大的存在越是如此。
否则他堂堂祖巫也不会躲在北海，苟活至今了。
“哼！”
“算你识趣。”
沈炼收回腾空剑，双手掐诀，凝出一道驭兽印记，融入烛九阴识海。
“放开心神，让印记与识海融合。”
他淡声开口。
在屈服的一刻，烛九阴便想到了这种可能，因此并未抗拒，乖乖让驭兽印记和识海相融。
巫族天生没有元神，不修道法。
但这并不妨碍沈炼以驭兽决进行操控。
其印决与识海相融，效果比控制神识还强。
法诀施展完毕，感应到脑海内多出的一道心神控制，沈炼满意颔首，这才抬起脚掌，放开对烛九阴的压制。
“这就对了吗，看你还算识相，以后就跟着我当坐骑吧。”
“三界有点实力的人都喜欢抓个坐骑，正好我也缺一个。”
“恩……用祖巫当坐骑，不错，比那些圣人都强，哈哈哈……”
沈炼咧嘴大笑，伸手在烛九阴脑袋上拍了拍。
换做之前，这仿佛拍打宠物的动作，早就另其大怒。
可被驭兽决影响后，烛九阴竟然感觉很是舒爽，仿佛被沈炼拍头是天大的荣幸一般。
“把身体再缩小点，藏到我袖子里，以后没我吩咐，不得显露真身。”
沈炼沉吟片刻，决定还是先将其隐藏起来，当做一方底牌。
“是，主人。”
烛九阴乖巧颔首。
沈炼撤掉东皇钟镇压，便见烛九阴体型再次缩小，最终变化成小指粗细，环绕在其手腕上，隐藏了起来。
沈炼对这效果很是满意。
完成这些后，长身而起，收回掌中佛国神通。
接着一步踏出，再次回到外界。
……
远处。
一直在默默观战的各方大能，见只有沈炼出现，都显得有些疑惑。
敖顺等待片刻，确定烛九阴不知去向后，才敢架云靠近。
“下官北海龙王敖顺，拜见帝君。”
飞到近前，敖顺撤去遁法，幻成人形，恭敬下拜行礼。
“起来吧，不必多礼，具体情况敖广都跟你说了吧。”
沈炼淡声说道。
“是。”
敖顺颔首，“前些时日大哥特意传讯，说帝君愿意收留我等，并亲自赶来帮下官解决麻烦。”
“呃……”
“这些时日水族失踪，可是与刚才那怪物有关？”
敖顺微微沉吟，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