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那群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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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水仙保镖

    八岁。

    老人道:“看到了吗?”

    老人手指一条墨绿的色的极端河流道。

    水仙点头,“嗯。”

    老人道:“穿过去。”

    水仙握紧拳头道:“......我试试。”

    老人拍了拍拍她的肩膀,“不是‘试试’是真的穿过去。”

    水仙拉着老人的衣袖道:“爷爷我......我怕......”

    老人摸了摸她的头道:“放心,爷爷一直在你身边,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你。”

    水仙沉思不予应答。

    从那天开始,在一条墨绿江上总会有一个身影。

    她会从江的那头跳到江的这头,一年四季、晴天雨天从不间断。

    十岁。

    老人手拿细木在水仙身边来回踱步道:“剑要拿好,才一个时辰手就软成这样,日后你还学什么功法。再来!”

    一处小宅内传出一声严厉的声音:“再学不会,今天就不用吃饭了,好好练!”

    十三岁。

    每每夜幕降临,黑夜里就会有一抹身影飞檐走壁踩在屋檐上,每每都发出瓦片碎裂的响声,闹得屋檐下的人们心惊胆战的。

    一直到降落下时不发出任可声响屋檐下的人们听不到声响,方可停下。

    十五岁。

    在一如平常的日子里水仙在林间练着她的剑术,刹那间一把匕首从远处向她刺来。水仙灵敏非常,一跃而起旋身划出两道剑气,劈向林中,那把向她刺来的匕首被她挡了回去。水仙完美落地,举起青木剑指向林中,等待林中之人的下一招。

    半响,下一招没等到却等到了一位年轻人。

    ......

    屋内烛火洋洋,主仆三人各是各的状态。

    余轻清在抄水影刚写好的那篇报呈,水影在整理已写好的纸张,水仙则是在把开笔。

    各忙各的事互不打扰,一个讲俩个听。

    水仙最后道:“那人和爷爷交谈一番后爷爷就让我来余府。”

    余轻清:“你从那么小就开始练武了,那你现在是不是很厉害?”

    水影:“能护小姐周全。”

    “厉害!你师傅还收徒弟吗?算我一个怎样?”余轻清向她竖起大拇指。

    水影也道:“那我也想学。”

    水仙道:“这是奴婢家学......”

    余轻清道:“理解理解,独家秘方,不传外人。”

    水影将笔尖按捏好后递给水仙好奇问:“那人是谁啊?”

    水仙把笔放入清水中清洗回道:“长的挺好看的,自称是余家公子,让我来余府护一名叫‘余轻清’的小姐。”

    余轻清在正经地抄书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问:“所以你是保镖?”

    水仙道:“保镖?是什么?”

    “额......侍卫。”余轻清眼珠子一转道。

    “应该......算是吧。”水仙见笔尖成形后拿起笔去除水渍。

    余轻清拿起她那刚刚抄好的那篇所谓的罪尤陈请,伸伸腰。

    “水影水仙。”

    “奴婢在。”

    “睡觉。”

    第二天晨时三人一如往常那般来到书塾,书塾里早到有些许学子。

    由于昨天睡的晚些她就自行走向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还是那张苇席,还是那个同窗。

    出奇的是这同窗今天安静的很,余轻清也没精神和她对嘴,儒执书让余轻清和她上交的陈请书她们都交上了。看着余轻清递交的字和她往日里的字不一样,儒执书开口欲问,蹩见她手有异样便知其中道理装装样子点点头就算是通过了。

    说起来从三月到四月也没几天了,天气也是要回暖,气氛也比冬日要暖和许多。儒执书在讲课时也是会有几名学生在私语打闹,课时发呆。

    天气回暖鸟儿南迁,书塾是及其幽静之地,花草百种、树木众多。坐于书塾内常常能听鸟声风声,闻花香树香。

    书塾后山有一处池塘,水里养着些许的小鲤鱼,岸上有座房屋,样式简雅、空谷优美,那是原本是儒执书的专属地界,悠闲时常呆地方。

    不过自从有学子向他请示说想到后山去找一处清静之地陶情养性、修养性灵以便更好的消化学养后,那片鱼塘也就变成了这些尖尖学子们闲暇时学而时习之的圣地之一。

    余轻清在下堂后便闻其名去了。

    后山甚是空广,池塘占地有些许。水面清澈见底,有一轴平桥直通屋宇。

    来的不是时候那里有人了。余轻清向着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转身就要回去。

    里木木在她身后喊道:“余轻清!”

    余轻清道:“你叫我干嘛?”

    “我有事。”里木木把余轻清拉到一处角落里。紧张道:“端丰姐姐昨晚出事了,是毒发。好几名青囊医师都在,你爹娘也在。他们一同救治直到后三更天是才抢回一口气。我昨天也在现场。我去看她了,她说想见你。你有时间出看看她吧。”

    “我?我去的话。那,那她家人会让我去吗?”余轻清摘着身旁长在斜边的青草。

    “反正话我是带到了,去不去随你。”说完走了。

    余轻清抬头看向天空,喃喃道:“这样好的时光。”

    水仙道:“小姐想去吗?奴婢可保小姐安全。”

    余轻清把那草一整颗拔出土,道:“走。”

    水影把装有书的书夹盒往怀里紧紧抱着,“小姐,要不我们先回府告知夫人,而后在做打算?”

    余轻清又把手伸向另一株刚发出嫩芽的小草,“早晚都会见的,就算今天躲过了。人家日后也会再找上你,一直躲着也是行不通的。如果真的是我,那我就更应该去。”

    原宅地处闹区属于中心地带,马车行在街道上。白天正是人最多的时候。街上的叫卖声,打铁声、吆喝声、车里的三人也不说话。

    余轻清思付着。

    原端丰一个好好的人,就因为原主变成了现在这样,本该是花一般的年纪,她应该像书塾里的我们一样每天看日出每天看日落得。能在书塾读书学字、能和喜爱者谈论诗词听风雨。如今却像只受伤的金丝雀一般,要躲在笼里安养起来。

    稍许后,马车到原宅前停下了。

    余轻清下马,水影水仙亲随着,原宅门面与其他的府宅门面毫无区别。门前都有石狮子,屋檐廊上也挂着几个红色的灯笼。

    看门的小厮见来了人跑向前来询问被宅内的人叫住了。

    “吴或,你跟她们费什么话!”

    一妈妈从院里走了出来,来势汹汹的模样直直盯着余轻清,用那藐视一切的眼神,要打人的姿态走向余轻清。

    她虚张声势的样子属实有用,余轻清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