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那群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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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道观风雨(三)

    有名而曰:“巫神子看江山气数,神圣子看国运收成,神巫子看个人命运。”

    水影略带激动地和余轻清说起了关于本朝的神圣子的事,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追星少女看到那自己追求多年的明星一般。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久久不能自拔,余轻清本不想打扰她,但是!她们现在是处于五五开的局面,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能不能把你激动的心情先放一放!

    余轻清将水影那双颤颤巍巍,带有激动的双手放在自己手里,轻声道:“水影,我在听,你先要控制住自己,你可千万不要冲上去啊!”

    水影经过余轻清的提点这才回过神来,小声回道:“奴婢知道。”

    余轻清这才放开她的手,说:“那你说吧。”

    水影将手放在地上,以手为笔,在俩人脚边着画出一服祭祖游神图。

    在一座巨大的宫殿里,有数十百人跪在大殿上,无人发声,无人抬头,整个殿内散发出一中庄严威重感。有一夜游巫神子跪于大殿中央,手执赤红色风向罗盘,放于地面置于双膝对等位置。

    他手上绑着用红绳绑这数把尖刀碎片和铜铃,每隔一片尖刀碎片就绑一个蚕豆大小的铜色小玲铛。将双手紧紧绑在一起,只要稍稍一挪动那尖刀碎片就会划破表皮刮伤手。可那夜游巫神子却好像没有痛觉一般。双手结印十指一拉,刀片瞬间划破双手,手掌手背十根纤纤细指都已被那红绳细碎刀片所伤。鲜红色的鲜血顺着那叮叮当当的声响滴入赤红色风向罗盘中。

    半响,那夜游巫神跪坐半响,久久才起身。

    大殿上端,在精美细纱和无数根由湖南东珠穿连起的卷帘内,端坐着一位华冠丽服、金装玉裹,头戴冕旒的人,他板直的坐在金銮宝座上。看着余下的大臣巫神们。静静的等待着。

    夜游神巫子缓缓起身,弯着腰,对着金銮宝座上的人缓缓道来,“回陛下,通过这几日的不断揣摩和计算加上臣无数次的占卜应许。臣算出了那日天陛下在酔仙道上看到的异相了。”

    “讲。”庄重威严,一字就足以。

    “是我朝新的巫神圣子要出现了。”夜游神巫子毕恭毕敬回道。

    那人抬手扶额十分无奈道:“哦?每每一有圣子出现,我朝国运就会有变卦,不知这回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陛下,从卦上来看,此人生前为空,生后为空。暂时无生平事迹。”巫神子信誓坦坦回答,手里的红绳还未取下。

    “何解?”依旧无奈道。

    “不解,此人还未降世,乃是同婴。”

    天子叹了口气道:“那他现在在哪?”

    “就在天子脚下,皇城之内,位于东南四十刻尺西津量角处。”夜游巫神子,跪回原来的地方,拿起已被血滴中的罗盘。

    夜游巫神子说完,大内的大臣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

    “好耳熟啊!”

    “在哪听过。”

    “之前的好像就是这个......”

    “哦~是‘福二姑娘’先前的坐标位置。”

    “不会是算错了吧!”

    ......

    在窸窸窣窣,细小入微的声音中,有一人出列跪拜道:“陛下,臣有疑。”

    天子拂袖淡淡道:“允。”

    那人对夜游巫神子道:“侍奉巫子,这卦像你确定算准了?”

    “东户大人,这是老夫算了七天七夜算出来,你有什么质疑?”

    “我怎知你是不是真的有算出,该不会是拿着以前的......”

    “够了。”天子发话,即便语气平平也以有足够的震慑力。“既然夜游巫子都已算出,这事就依巫子的办。”

    “是。”正要争辩的俩人道。

    俩人同等级别并排而跪,相视无言。就如同此时正蹲山洞旁的俩人一样,相视无言。

    水影讲完了,余轻清也听完了,但她听故事总有一个习惯,问:“然后呢?”

    水影想了想答:“然后,‘福二姑娘’生产的那一夜,那皇宫里的夜游巫神子,就刚好算到了我们的第三位巫神神圣子出生,所以人人都说我们这三公子呀就是在娘胎里就被选中的幸运儿。”

    余轻清道:“这话也怪,幸运......这本就是该你的命,何来幸运。”

    余轻清是说者无心,水影是旁听者,听者有意......

    山门外,水仙说的二对二五五开,正在剑拔弩张中。

    那黑影稳稳落地后,余轻清才看的清她。

    是个女生,难怪她躲在树上不易被人察觉。她异于常人,全身绿色看不到一点白,穿的衣色也是绿色的,是偏向西域的服饰,有银色的西域制品扇形,做为整套服饰的点缀,置于脖子、手腕、腰间、脚踝处。走起路来并不响,只有她那身披着的绿纱在风中会发出布料摩擦声。她先前躲在树上有树叶做掩体,再加上她一动不动的样子,才会没有人注意到她。

    那条黑蛇依旧盘在树干上,悠哉悠哉的模样。

    那绿女走向面具男,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稍有兴趣地看着水仙,眼神中漏出一丝淫意对着水仙喊道:“诶!那边的那的个小姑娘!我看你长的不错身材也挺好的!我看你这能生儿子!我兄弟没老婆,你要不考虑一下!他是长的丑了点!你要是看不上他,我也是可以的!”

    余轻清瞬间只觉得一阵恶心,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人怎么......噢!天啊!真是无语。”

    那绿女点评得也对,水仙也确实好看,雪白的皮肤加上灵气动人的五官,天生一服不爱笑的样子,如果非要点评得话,那就是清冷气质型的美女。

    她学武能保护自己出了事也是一服冷静从容的模样,这是寻常女子所不能比的。这也是她最迷人之处。

    是常人比不了的,就像现在躲在角落的俩位。

    水仙道:“跟他就算了,你的话......那你就拿你的命做聘礼吧!”

    嗯......虽然有时候戾气重了点。

    水仙拔剑出鞘,剑亮三分时漏出醒目可见的圆形咕隆,它生生印在了青木剑雪白冰冷的剑身上。水仙从刚刚挡器皿钉开始心里就一直憋着口气,现在好了,找到地方撒气了。

    绿女也不恼,满心期待地看着她拔出自己的佩剑,直到剑出三分时她突然放声大笑,极为开心地对她兄弟道:“哈哈哈......兄弟你看。”她指着那水仙手里拿着的青木剑道:“那剑上的三个窟窿是我的杰作,厉害吧。”

    面具男也是为她开心,顺水推舟道:“练了怎么久,现在总算是有点成就了,不错。”

    余轻清摩拳擦掌暗暗道:“这就是要开始了吗?好紧张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