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萨摩耶,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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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萨摩耶

    看到狼末竟然主动背起了自己的储备粮,还放在那么靠近咽喉的部位,狼群难免有些骚动。

    蓝眼眯起眼睛,小声嘀咕:“狼王会不会对储备粮太好了,我看他是把这条小狗当成小狼在养。”

    “这也没什么不好,”野戈无所谓道,“等他长大了,或许还能和我们一起捕猎。”

    长尾嘲讽道:“谁不知道你最听狼末的话,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且不说一条狗能不能像狼一样凶猛,单就他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还是未知数。也不知道怎么会有狗出现在这种地方,可能被人类遗弃的吧。”

    狼群沉默了,是啊,狗子不可能度过北极的冬季。

    因为在寒冷的冬天,很少有动物在北极雪地游荡,绝大多数的食肉动物找不到食物,不得不用冬眠的方式来度过冬天。

    北极狼虽然不会冬眠,但他们会通过减少活动、捕猎一些容易捕捉的小动物来维持生活。

    但这样一来,他们自己都吃不饱,就更不可能去照顾小萨摩耶了。

    狼末对身后的议论置若罔闻,他始终履行着探路的职责,在不影响效率的前提下尽可能减少冗余的身体动作。

    减少背上的小家伙摔下来的可能。

    这倒是狼末多虑了,汪白惜命得很,早就紧紧地巴着他的脖子不放。

    相比狼末的见怪不怪,汪白却对身后那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好奇得很,也不知道狼兄弟们在聊些什么,明明刚才他被狼二叼着的时候就没有如此喧嚣。

    难不成他成了狼群的纪律委员,大家当着他的面都不敢说小话,怕他去跟狼哥打小报告?

    开个玩笑。

    他还不至于自视过高,他猜狼群八成是在讨论狼哥背他的行为。

    说实话,他自认为对野生动物还算了解,但以他的知识也无法解释狼哥的种种行为。

    狼哥为什么救他,为什么带他回狼群,又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如果仅仅是将他当成储备粮,未免过于奢侈了。付出和收获明显不对等,简直是笔赔本买卖。

    他观察过许多野生动物,其中不乏和北极狼有亲缘关系的灰狼。但没有任何一种生物比狼哥还要让他感到惊奇和困惑。

    不过……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他现在不过是一条抱上狼哥大腿的小狗罢了,思考不会让他获得好处,只会残害他的脑细胞,浪费他的能量。

    正想着,汪白忽然感觉到重心不稳,下意识抓紧了狼哥脖颈两侧的毛发。

    原来是狼哥发现了新的线索,俯下身子嗅闻。

    但他的速度太快,小萨摩耶来不及跟上,屁股离开了狼背,再重重落下。

    受到惊吓的汪白用肉垫揉了揉屁股,还好还好,狼哥的后背稳稳地接住了他,让他的屁屁逃过一劫。

    他猛然注意到自己的爪缝中间残留了一缕白色的毛发,这长度,这气味,准是狼哥的没错。

    狼哥的毛被他薅下来了?

    怎么办,要不他把自己的毛毛赔给它?就怕它不肯收。

    心虚的汪白瞄了一眼狼哥,对方正在忙着嗅闻刚从雪地里挖出的长角。

    汪白的目光也被其吸引,根据它的品相,他判断这应该是一副驯鹿角,没错,就是那种传说中和圣诞老人一起到孩子们家中送礼物的驯鹿。

    驯鹿角表面光滑,形状很像树枝,每一条枝叉上都有许多分叉。当地人喜欢将驯鹿角涂以各种色彩,当做装饰。

    它还是一种名贵中药,有补肾壮腰、活血散瘀之效,使得驯鹿深受北极猎人的青睐。

    既然驯鹿角如此受欢迎,那么它被遗弃在这里,就很有可能没有人为的因素,毕竟没有哪位偷猎者舍得把一大笔钱丢在路边。

    汪白猜测,这很有可能是驯鹿自己脱落的角。

    在自然界中,只有雄鹿头上才会长角,这是它们的第二性征,也是它们求偶的利器。

    成年雄鹿头上会长出鹿茸,每到秋天,鹿茸外层的绒毛就会脱落,骨化成驯鹿角。

    到了第二年春夏之交,繁殖期结束之后,驯鹿角会自动脱落,再生出新的角,也就是驰名中外的鹿茸。

    汪白知道,这里既然藏有驯鹿角,就说明他们离驯鹿不远了。

    冲鸭狼哥!

    能不能吃饱就看你的了。

    憧憬着大餐的小狗,冷不丁看见狼哥转头,发出低沉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当然了,北极狼没有猫头鹰能转头一百八十度的技能,他也只能看到狼哥的侧脸。

    但他能意识到狼哥是在询问他有没有受伤。

    正想摇头回应的汪白,倏然想起自己刚刚把狼哥的毛都拽掉了,脖子立时一僵。

    要是狼哥发现他压根没事,会不会跟他算这撮毛毛的账?

    害怕挨打又诡计多端的小萨摩耶,蜷缩在狼末身上,眼睛半睁半闭的,奄奄一息哀叫两声。

    希望狼哥看在他身受重伤的份上,不要计较他犯下的罪行。

    不料,狼哥竟然直接趴下,然后侧过身体。

    就像货车卸货一样要把他卸下来。

    不不不,我不下来!

    汪白紧紧抓住狼末的脖子,他都这样了,狼哥怎么还要教训他?

    卖惨失败的小萨摩耶,眼看就要从狼末的后背滚落,连忙机警地往狼末的腰腹爬。

    有了支撑,他就没那么容易滚下来了。

    狼末吼了一声。

    汪白听不出狼哥的喜怒,忍不住心中惴惴,后颈皮突然就被咬住了。

    这熟悉的感觉……

    他回头一看,果然是狼二,好你个狼二,他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悲愤之际,他的眼前出现了狼哥那张放大的脸庞。

    低头一看,狼哥正盯着他手里那撮毛,若有所思。

    多半是刚才挣扎的时候,又从狼哥身上薅的。

    完了完了,这下跳进北冰洋都洗不清了。

    心惊胆战的小狗瑟瑟发抖,甚至临时加戏,四肢抽搐,嘴角流涎。

    希望狼哥看他可怜,放他一马。

    狼末低下头,嗅闻毛团身体的每一处,除了他和毛团的气味之外,没有其他什么收获。

    这让他十分费解,究竟是什么东西导致毛团如此虚弱和痛苦?

    单纯的狼王哪里知道,某条胆小狗因为害怕自己薅狼毛被责罚,即兴发挥了这么一场好戏。

    他只知道毛球现在非常痛苦,而他却束爪无策。

    应该差不多了吧?

    汪白过足了戏瘾,而且这么长时间了,狼哥也没有对他动手,说明他的装可怜计划成功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这样简单的动作都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凝望着眼前的狼王,眼神充满了孺慕。

    而后,小萨摩耶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狼哥的脸颊,仿佛在安慰它我没事,不用担心。

    他就不相信,他都演到这个份儿上了,狼哥还舍得揍他?

    狼末当然不舍得揍他,甚至礼尚往来,把汪白从头到脚舔了个遍。

    好,好痒哈哈哈!

    汪白咬紧牙关,不行,要忍住!

    犬科动物的舌尖没有倒刺,它们的舌头肥大柔软,所以被它们舔多是一件美事。

    但是真的好痒啊,救命!

    小萨摩耶实在忍不住了,“汪汪”地叫个不停,求着狼末收回神通。

    活力满满,哪有一点刚刚半死不活的模样。

    湿哒哒的汪白再也不装了,生怕狼哥再给他来一次口水的洗礼,怕了怕了。

    狼末眼睛一亮,喉间发出频率很快的“呜呜”声。

    或许这是狼哥在表达喜悦的情绪。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小萨摩耶,观察着狼末的一举一动,心里暗暗记住了这个声音。

    值得庆幸的是,即便他已经“好”过来了,狼哥也不打算揍他。

    苦肉计果然有效,古人诚不欺我!

    他当然无法预料到,因为这一次的记忆,让狼末产生了只要小狗难受,舔一舔就好的错觉。

    至于他会不会后悔?

    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汪白: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狼末:吸溜吸溜。

    小知识:北极狼的眼睛在光照下是黄褐色,在夜里是绿色。蓝眼的眼睛是蓝色,所以他叫蓝眼,属于基因突变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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