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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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是你杀害了我的父母和我的乡亲父老!”见山口拉好架势,准备进攻自己,岳剑大声喝问,他知道这是一个无比凶残的家伙,他要为惨死的父母和父老乡亲们报仇。

    “大丈夫敢做敢当,他们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我很敬佩你父亲的功夫,不愧是岳飞的后人,那么大岁数了,功力依然强劲。只可惜如今已经做鬼去了。怎么的,你还想报仇雪恨吗,恐怕今生你没有机会了,小子呀。看我拳头力道怎么样?“山口后退一步,双目圆睁,短腿乱蹦,龇牙咧嘴,怒声吆唱着一拳击向岳剑腹郎,岳剑心中已是满腔怒火,报仇的列焰已烧红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细胞,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个无耻的东洋小鬼子,只是苦于深陷包围,他不得不考虑怎样脱身,以求全部消灭这群鬼子兵,他的目的是不能让他们溜走一个,否则他对不起死难的父母和父老乡亲们,面对山口的疯狂,他也不敢大意,否则自已很可能肠断心裂,死于当场。当下他提肛聚力、拿桩站稳,挺胸一迎,咕咚一声闪响,山口那拳结结实实打在自己肚腹之上。

    岳剑只觉一股大力如重锤一般撞击自己的心肺,他气血上涌,但这是正常的表现,平日里习练气功每次父亲用吊桩撞他也是这种感觉,那吊桩直径水桶般粗细,吊在半空中,撞击的时候往后高高拉起,突然松手,似雷霆万钧。猛然撞在他的身体上,那力道不亚千斤,每次岳剑被撞后都气血翻腾,精神高昂,功力大进。这次也不例外,唯一让他惊奇的是这小鬼子看长的不怎么样,却天生神力,幸亏自己习的是祖传气功,一般人早已被打飞,肝肠破裂而死。岳剑纹丝不动,他把丹田那股精气运到舌头,化作吞咽下去,调整好呼吸、准备迎击山口第二拳。

    山口感觉可大不一样,他这拳打出,快如疾风,力大拳猛。满以为岳剑不死也会倒飞出去摔个大仰背,哪知那拳击在岳剑身上,如击皮球,根本没有着力点,反而把拳反弹回来,山口只觉右臂一震一麻,心口热血上涌,差点喷了出来,他连退数步,方才站稳。一下愣在当地,他心中大惊,这中国人功力浑厚,自己这般功夫,丝豪动不了他,下面该怎么办?

    “小鬼子、来呀,你岳爷爷功夫怎样?这下知道了我吧,想我祖上岳飞兵马大元帅,一杆枪、一匹马,杀的金国人仰马翻,谈虎色变就是用的这种精力功,一掌震断全国元帅金允猪心脉,回去三天仰天吐血而死。就你这身板,和我们小磨子差不多,我只需六成功夫便可以洞穿你的心肺,你不仅输定了,而且性命不保,做好受死的准备吧。小鬼子,什么,对,山口小鬼子,我的日本小乖乖,哈哈哈……”岳剑一眼看穿了山口的心理壮态,他故意激他。所以大笑起来,如果山口让他打,他一掌便可以要了山口的小命。

    “八格牙路,你的良心坏了坏了的,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我不信我大日本的功夫比不过你们中国功夫,我这一拳让你好看!”山口摇摇脑袋,活动一下手臂,这小了心中暗想:我必须三招之内打残这小子,不然等他打我,这小子功力莫测,一掌要了自己的命怎么办?他晃着拳头。围绕岳剑左转右转,那双猪眼在岳剑身上晃来晃去,岳剑活动一下受伤的左臂。不耐烦叫道:“山口小鬼子,要打便打,不打滚蛋,你晃悠什么,快点打你岳爷爷!”

    山口计上心来,对了,打他伤口处,让他护疼运不上功。这小子太毒辣了,他要打岳剑的伤口,置岳剑于死地,岳剑见山口那眼光老是在自己左臂处瞄来瞄去,他心中一震,不好,这小子太阴毒了,他要打我伤口,若被他打上,这条左臂肯定全废了。怎么办?我必须用崩字功打败他,所谓崩字功,即形意拳中的一种护体神功,外力越大,外崩的反弹之力越大,但练成这种功夫的岳家后人很少,因为此功非常难练,要采天地之元气,日月之精华,每日凌晨三点起床,先吐纳呼吸,然后全身用木棍挨个排打,直至把身体练的如铁板一般,遇到外力、功力自动外泄,把敌人弹出,方算功成,幸亏岳剑得到真传,又持之一恒,方得功力炉火纯青,刀枪不入,棍棒击之必碎,当下岳剑暗自运功护体,等山口第二拳打来。

    山口稳定心神、凝聚力量,把全身功力运送到右拳之上,他大吼一声,左拳划轮,右拳随之从上往下,然后再在半空中一拧一挥如出膛炮弹一般直捣岳剑左肩窝。岳剑二目如电,身体一迎一送,一发一抖,怒喝一声:”天地佑我!鬼子必败!”只听咕咚一声,那拳击在岳剑左肩发出声音,岳剑心中一震,再次气血上涌,但却没有退后半步,仍是面带微笑,稳如泰山。再看山口,满以为这一拳会让岳剑肩碎骨裂。口吐鲜血,惨叫连声,谁知这拳如击败絮,瞬间一股大力反弹,如电击一般通过他的拳头击向他全身,那滋味是全身麻木中又带着钻心般的巨痛,他连退数步,脚下收势不住,竟仰天摔倒,两腿不由自主在空中乱蹬,两手在空中乱抓乱划,如一个受伤的大蛤蟆一般。

    井下不由自主笑出声来,其它几名队员从没有见过自己队长这种滑稽相,竟也控制不了自己,捂住嘴暗笑起来,倒是青川和山田两个士兵知趣,跑向前把山扶了起来,那山口犹在梦中,不相信眼前一切,只见岳剑一指自己大声喝骂:“山口小鬼子,这是第二拳,还有一拳,打是不打,你不会要赖吧,我知道小日本是从来不讲信用的。”

    山口的脸已涨成了猪肝色,他知道这不是梦,而是活生生的现实,他脸皮再厚,当着这么多部下的面,让一个中国人如此戏弄,他的威望何在?脸面何在!如果以后传出去,让自己如何在军中立足。他已恼羞成怒,他拨出军刀。狂叫一声,就要扑向岳剑。

    岳剑击掌大笑:“怎么样?你打我二拳了,还差一拳,你还欠我三拳,我说你这个小日本鬼子肯定不讲信誉,知道会败给我,更怕我打你会要了你的小命,所以开始露出真面目,刀都用上了,这是要杀人灭口呀!什么狗屁大日本皇军,我看就是一个小日本鬼军!”

    “山口队长,你不能这么做,这样会大大影响我们皇军的威信,还有一拳打了再说吗?”井下看不下去了,他大声制止山口。

    山口一下犹豫了,自己这是没事找事呀,如今已经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该怎么办?他根本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中国人武功如此强悍,自己这么多年的功夫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如今只有杀了他方可泄恨,可是谁让自己有言在先,主动挑战人家,如今骑虎难下,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大日本祖宗呀,我山口应该怎么办?他用求救的目光望着岳剑,那意思是说:“中国人,你放了我一马好吗?我暂时不杀你。”

    岳剑也直视着他,那目光中是仇恨的火焰和杀气,这让山口一下子绝望了。他又把目光投向井下,那意思说:“井下君,我们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铕,你可以代替我下个命令:”全体注意!因为时间关系,比武暂时中止,给我开火。杀了这个中国人!”可是,井下的眼光很冷漠,他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他恨不得自己被这个中国人当场打死,怎么可能会帮助自己。他对井下更是绝望了,他再次扫视在场的每一个土兵的脸色,那脸色有的漠然,有的讥笑,有的希望,但更多的是无动于衷。山口唉声长叹,他恨不得一力劈了对面这个年轻人,他再次举起了刀,二目凶光毕露,

    “我山口是什么人,我和你一个中国人讲什么信誉,我杀了那么多中国人眼皮都不眨一下,今天怎么了,是你露的功夫让我丢了脸面,你这是找死,关我山口什么事!关我大日本皇军什么事!中国小子,我杀了你!”山口大叫一声,不,应该是怪叫一声,一刀力劈华山向岳剑迎面劈来。这早已在岳剑的意料之中。他要的也正是这种结果,他见山口已恼羞成怒已到了极点,正在挥刀砍杀自己,忙退后两步大声吼道:“山口小鬼子,你给我住手,你脸皮太厚。我不和你计较,但我有话要说。”

    山口刹住脚步,收回军刀冷冷问,“小子将死之人,有何话说。”他本想用枪射击,但这太丢面子,如果用自己的刀术杀了对方,也算功夫赢了这个中国人,不至于丢人太狠。哈哈”他在心里笑了一下,我山口还不至于那么愚蠢,今天赢家还是我。

    “山口,你也是一个军人对吧,我也是一个军人,今天我们双方本来可以在战斗中拼个你死我活,是你要求停火进行武术决斗,并承诺只要我赢了你,你便不杀我,是不是?”

    “但我也没有败,我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吗!”山口厚言无耻。他强词夺理。

    "败不败你自己问自己,也可以问你的士兵们,你已经打了我两拳,说好的每人三拳。现在还剩一拳,你现在用刀,我非常高兴。但是,如果这刀还劈不死我,我是否认为是你败了。噢,对了,这还不能算败,要等我打你三拳之后才算结果,到时候才算谁输谁赢。山口小鬼子,你岳爷爷我说的对吗?”

    山口心中暗喜,这个中国人在给自己台阶下呀。对呀,我打他三拳还剩一拳没打,完全可以用刀代替第三拳吗,又没有约定不可以用刀,这样面子又捞回来了。”他不动声色,而是转头对井下和他的士兵说:“看看,这个中国人很明智,并不是我想用刀杀了他,而是他早就暗示我可以用刀,因为他想速死,而不想多浪费时间,这下大家都明白我山口是个信守承诺之人,那我就不留情面了。什么岳爷爷,看刀吧!”

    山口心想:“我用刀还怕你什么气功,况且你血肉之躯,又赤手空拳,小子受死吧。我这军刀可是天皇陛下赐我的,那是用日本最好的精钢打造的,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哈哈!”

    “来吧,小日本鬼子,爷爷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中国的徒手入白刃功夫,哈哈哈……”岳剑仰声长笑,他知道大不了一死,只要能杀了这个恶贯满盈的日本恶狼,大丈夫死而无憾,他望远处看了一眼,那是梁虹藏身的那个山头,他希望能在梁虹体内种下岳家的后代之种,那样他便可以含笑九泉了。他之所以让山口用刀,他要空手夺刀,反手杀了山口,然后尽最大可能跳崖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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