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只正经狐[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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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晨钟未响,胡以白就起来摸黑准备东西:生肌丸、驱痛散、化淤霜、疏经丹,总之看着能治外伤的药都被他拿了一瓶。

    原主这个储物盒分为上下五层,昨天拿陨星扳指时他只开了第一层,今早他把储物盒全打开,才发现里面真是别有洞天。

    青丘不愧是新进为前十的兽族世家,以贩售各种稀奇古怪的商品著称,而且他们的商品不止对同族出售,上至仙界,下至人间,六界九州都能发现他们的踪影。

    这储物盒表面看只有三尺见方,可将五层全部拉开后,里面的空间会豁然开朗数万倍。

    每一层都像宛如排列规则紧密的蜂房,分门别类摆放着不计其数的物品。

    光药物就有上千多种,因为今天时间紧,胡以白也没时间多做研究,只能按照标签赶紧挑几瓶合适的拿出来。

    为了怕凤翎看出药瓶来自青丘,他还得用普通瓶子替换出来。

    等把东西都准备好,天已经微微发亮,胡以白换好衣服赶紧去膳食堂买早膳,没想到刚进大门,就瞥见一道眼熟的身影坐在靠门的位置。

    看到胡以白进来,对方更是怒目而起,飞身越过一片桌椅,一把抓住胡以白的衣领。

    用生怕别人听不见的音量怒喊:“胡以白你这厚颜无耻之徒!你们狐族不愧是以‘淫邪’著称的淫兽,你这个青丘少主也真是名副其实!昨晚在酒里下□□,还妄图与我双修,你平日里那些下三滥的旁门左道我姑且不论,连龙族的注意都敢打,我看你这死狐狸真是活腻了!”

    虽然此刻时间尚早,可也有不少早起晨练的弟子,来膳食堂用早膳,赫然听到龙迟予这么说,都不禁转头来看。

    看到被揪住的人是胡以白时,又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开始窃窃私语。

    “你看又是胡以白。”

    “啧,你说他就不知羞耻吗?次次都是狗皮膏药似乎粘着人家。”

    “说不定狐族都是这般,没听刚才说吗,淫兽。”

    “呵呵,你可小点声,小心他下次说是你把他推洗髓池里的。”

    被龙迟予紧紧抓着衣领,一抬眼皮都能看到他鼻毛了。

    一大早就被指着鼻子骂,胡以白没脸红也没反驳,反而问对方:“我往你酒里下药,还要跟你双修?”

    “哈哈,”他轻笑一声,把自己的衣领从龙迟予手里拽出来:“那请问最后我们双修了吗?”

    没想到胡以白居然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众目睽睽下问出这种问题,听到周围的窃笑声,龙迟予脸色微黑:“当然没有!”

    胡以白:“哦,那为何没有?”

    龙迟予被他这种明知故问的态度气得青筋暴起:“还不是你背后下黑手!”

    “哦”

    终于问到自己想要的了,胡以白状似无辜的摊开手:“这不就得了,如果是我下药妄图跟你双修,那为何临门一脚我还要打晕你?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你!”

    龙迟予没想到他还无理搅三分,但仔细一想,又确实如此,竟然一时间找不到反驳他的话。

    胡以白自然也不会给他这个反应时间,乘胜追击道:“虽然我兴许、大概、可能对龙兄是有些好感,但也不至于如此不要颜面,连下药爬床这种无耻之事都干得出来,毕竟身为青丘少主,行了腌臜之事,被诟病的可不止是我而是整个青丘。”

    说到这他将目光转到一脸有苦说不出的龙迟予脸上,有些失望道:“昨晚本来是看龙兄神色落寞,我才不顾伤势舍命陪君子,陪你借酒消愁,没想到龙兄昨晚喝醉失态后反而倒打一耙。污蔑我也就罢了,还连带着整个青丘一起泼脏水,我对龙兄实在失望至极,等日后有空回去我会嘱咐家里,以后不会再跟龙族有任何贸易往来,毕竟龙兄也看不上我们这些‘淫兽’做出来的玩意儿不是?”

    说完胡以白扭头就走,龙迟予却有些不淡定了,虽然他确实一贯看不起狐族的行事做派,更瞧不起胡以白这种卑鄙下作之人,可狐族做出的东西确实是实打实的好用。

    不少珍稀的法器和药品在贸易城都是有市无价。

    如果一旦中断了与狐族的贸易往来,恐怕整个龙族上下都会受到重创。

    他刚才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骂胡以白就算了,怎么连青丘都一并骂进去了!这下被他逮住话柄,自己都无法反驳。

    可看着胡以白的背影,他又碍于面子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低头道歉,最终恨恨得一握拳,连早膳都未吃就踱步出了膳食堂。

    一顿输出的胡以白却是心情大好,站在膳食柜前选了两份蟹黄汤包,看到今日居然有限量的青鸟蛋,也买了两颗。

    青鸟可是一级神兽,而且每十年才产一次卵,每次仅一颗。

    所以多珍贵已经不用细说了。

    最关的是大补,尤其是对于断骨之人。

    胡以白带着早膳直接绕开众人的视线,从后门离开去了后山,在半路穿过树林时就换好了衣服。

    虽然跟凤翎一起用膳肯定会有些不便,但早上时间很紧,何况还被龙迟予耽误了半天,也只能先这样了。

    “师兄。”

    凤翎看到对方来得这么早,赶紧单手撑着地面坐起身。

    “慢点。”胡以白放下东西,去扶他,看着他身上破碎的衣服经过一晚,早就跟伤口溢出的血粘在一起,板结成了又黑又硬的血痂。

    把人扶起来后,胡以白先用带来的湿帕给他清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有些地方撕扯下来时,都会听到血痂被撕裂的刺啦声。

    胡以白不得不放轻力道,同时感叹,这要换成是他被别人陷害成这样,估计把对方扔去喂十次鱼都不为过。

    凤翎感觉到他的速度忽然慢下来,出声道:“无碍的师兄,直接把衣服撕下来吧。”

    断骨之痛他都受住了,只是把凝结的血痂撕开,对他来说已经不值一提。

    胡以白却没那么做,他用水慢慢先把粘黏的部位泡软后,再把碎布跟皮肉一点点分开。

    等把上身的伤口都处理干净,染血的碎布条扔了一地,少年上身近乎□□,经过处理后的肌肤暴露在外,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肤白如雪,薄薄的肌肉下能清晰看出骨骼挺拔修直的轮廓。

    皮美骨秀,冰肌玉骨,仿佛真正冰雪塑的人。

    只可惜这些碍眼的疤。

    胡以白用驱痛散沿着伤口一处处涂抹,微凉的指尖划过裸露在外的皮肤,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痒的,凤翎时不时会缩瑟一下,像是要躲开他的手一样。

    胡以白还是尽量放轻力道,不让他产生过多的不适感。

    斗笠上素白的轻纱拂过面颊,一阵与昨晚相似的熏香扑面而来,淡淡的,几乎若有若无。

    仿佛艾草焚烧过的沉香。

    胡以白站起身时,抬头能看到斗笠下一点线条分明的脖颈,这让凤翎多少产生了一点好奇感。

    兴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胡以白忽然出声道:“好奇我长什么样?”

    被发现的凤翎迅速低下头,摇了摇,耳朵刷一下红起来。

    胡以白笑了笑没再调侃这个脸皮薄的少年。

    等用棉布和甲板把他的断骨之处固定好,胡以白给他披上带的衣服,又从储物袋中,把带来被褥和枕头拿出来,放在昨晚清扫干净的地面上。

    收拾完毕后,感觉总算像个能住的地方了。

    胡以白在两人之间铺上块白布,把食盒的食物拿出来摆在上面,夹起一个蟹黄包递给凤翎面嘴边。

    这次凤翎用左手拿筷子接了过去:“多谢师兄,我自己来就好。”

    受刑那天,就是担心两只手都被打断后短期内无法自理,他才用右臂护住左边,所以最后左臂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有右臂那么严重。

    胡以白看他能自己吃,也就没再帮忙,一个笼屉里只有四个包子,不算大,他很快就吃完了,又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青皮大蛋,把其中一个放到凤翎手边。

    凤翎目光一顿,有些惊愕:“这是青鸟的蛋吧?”

    看他略显错愕的眼睛,胡以白这才后知后觉到,凤凰、青鸟,好像在某种程度算是同族了,他该不会排斥鸟蛋这种食物吧?

    所幸凤翎摇摇头:“不是不能吃,只是青鸟十年才产一次卵,每次才一颗,而且它们的巢穴都在高山之巅、青云密布之处,平常很难寻得。”

    他看下面前的青鸟蛋,又隔着斗笠看了眼胡以白:“肯定很贵。”

    在幼时双亲经常会给他寻这种青鸟蛋,后来他就再也没吃过,时间久得他已经忘记这是什么味道的了。

    可他不能拿,这么大的青鸟蛋少说也得一百灵石以上,他受人救助,已是问心有愧,不敢再拿这么贵重的东西。

    凤翎把那颗青鸟蛋推回去,结果推到一半就被胡以白把手按住,骨节分明的手掌覆盖在他的手上,带着点点温热,轻轻按着那颗蛋又慢慢推回去。

    “这种青鸟蛋以我现在的修为一日最多吃一颗,而且这是今日限量供应,卖完不退的,到了明日这颗蛋就会功效尽失和普通禽蛋没什么分别。你就有两条路,要么吃要么扔,舍不舍得师兄白花花的灵石就这么浪费全看你了。”

    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再推搡好像就有些却之不恭。

    “那……多谢师兄。”凤翎再次道谢,受之有愧的同时又有些苦恼。

    看着那双修长纤细的手帮他剥着蛋壳,感觉欠对方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倘若他对自己真有所图,到时又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胡以白:以身相许,哈哈,我开玩……

    凤翎:好。

    胡以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