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方砚哥哥，我有的是钱！肯定够。”
蚩雨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示意姐有的是钱。
随着热闹散尽，学生们都被老师分流回了校园，天台这地方站这么多人安全隐患太大，实在不合适。
有了蚩雨的穿针引线，确切的说是蚩雨奶奶的面子。
赵勇这个中年大叔也变得异常好说话。
说到底这汉子人很不错，并不是为了私心而来，如今本来已经熄了找方砚帮助的心思，对于对方肯主动来收购自然万分配合。
与赵勇约好收购时间后，方砚就和蚩雨一起离开了。
从此，西京交大的校园里只留下了一个小白脸软饭硬吃的传说。
看着一脸笑意，精灵一般的少女，方砚看的痴了。
“蚩雨妹妹，你就不好奇我收购那些蓖麻干什么吗？那可是一大笔的钱。”
“方砚哥哥，你做事情自然有你的想法。咱俩知识结构不同，思考方式不同，你缺钱我有钱，那就给你用咯，何必那么生分。开心就好，想那么多做什么。”
如果不是三生石上前世的约定，面对蚩雨这样一个天使般的女孩，没有人会拒绝吧。
方砚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给蚩雨一个大大大大的惊喜。
报答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信任和情感。
“蚩雨妹妹，你奶奶的伤势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时间很久了，她曾经和我说过是和小六子妈妈大战时受的内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对了，小六子呢？”
“被我导师要去研究了，他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的蛇。”
“你那导师也有意思，他要真见过，估计就回不来了。”
“是啊，如果不是他说给我专业课pass卡，我才不会给他研究呢。”
“你和我走一趟，去万圣农业的厂房，我们去找一个好东西。如果找到，也许你奶奶的伤势就会完全康复了。”
“方砚哥哥，真的吗？太谢谢你了，咱们赶紧去吧。我还担心我奶奶会不同意咱们两个的事呢，治好了她的伤势，她肯定不反对。”
蓖麻素效用惊人没错，但上一世流传的一个小道消息则更让方砚心动。
传说，万圣农业的第一个发酵罐里有了不得的东西。
因为是第一波试验品，其中除了蓖麻之外，还曾经加入过乱七八糟别的东西。
那个废弃的发酵罐罐壁上不知道在最初什么东西发生了反应，产生了一种独特的疗伤圣药：蓖麻王素。
有活死人肉白骨夺天地造化的威能。
后来不能再发酵出蓖麻素被收废品的人收走了。
帮助那个收到这个发酵罐的人走上了人生巅峰。
上辈子方砚一直将这当成是一种臆想，直到今生遇到了田甜，蚩雨，夜无命，甚至是外星人，他才恍然间感觉那玩意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种比石乳更加宝贵的珍品，自己弄来不论是将来送人情还是自用，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二人一路游玩至郊区，看到了破败的万圣农业锈迹斑斑的厂房大门。
虽然破败，却不显得荒凉。
因为整个厂区周围都有大量的人员围在那里，不时还有身着制服的相关部门人员进进出出维持秩序。
方砚头皮发麻，直觉告诉他，自己的麻烦又来了。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任何时候，逃避都不是最优解，如果不能在规则范围内解决问题，一旦所有人都打破底线，那事情就一定会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显然这不是方砚想要的。
两人靠了上去，并没有傻兮兮地表明身份。
而是找上了一位面善的大哥打听：“大哥，这里怎么了？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大哥本来就一腔憋屈无处发泄，此时来了俩学生打听正中下怀。
“你是不知道，资本家太他奶奶滴可恨了。这些人都是讨薪的，上了半年班，一分钱都不发。现在找领导，领导们让去找法人代表，上哪找？”
方砚有些好奇，这些工人还不如泾河县的农民？
人家都知道找他，这些工人还在这堵厂区领导：“大哥，这事新闻上不是播了，法人代表是一个方姓大学生吗，你们怎么不去找他？”
“那个学生娃是让这帮黑心资本家当垫背找的替死鬼。找那学生娃有撒用，能有几个钱？还不如堵着这里那几个肥头大耳的货，不见钱就搬东西。”
方砚暗赞高啊，自己确实是冤枉滴。
“还是大哥有远见，那些警察是来干什么的？好像人数还不少，不会是保护那些人的吧？”
哈哈，大哥笑了起来：“保护，那些人现在就是风箱里头的老鼠，两头受气。外国人不是说咱这厂出了什么厉害的科研成果么，现在上头要成果，那些人拿不出来，目前被怀疑出卖国家利益，正在被查祖宗八代。有个屁的科研成果，我在里面上班，有科研成果我能不清楚？
那些货的下场只怕是坐牢一条路了，我就准备等事情完了进去拉东西回。
小伙子，你没事也可以进去踅摸踅摸，我给你说，里面几个发酵罐不错，纯铜的，拉回去能值不少钱。”
方砚尴尬一笑，连称不敢。
那人也有些不怀好意，纯铜这么好自己为什么不拉？
这些资产都是有数的在册资产，要优先还银行的债，私人拉走很有可能惹上是非，他就打算拉几台存在仓库吃灰的电脑回去了事。
方砚告别了那个热心大哥，拉着蚩雨来到了一个角落商量对策。
语气凝重道：“蚩雨妹妹，事情看来发展得很坏，如果不能满足这些工人们的需求，万圣农业的厂房马上就要分崩离析了。”
“方砚哥哥，你对这个什么万圣农业公司执念太重了吧？噢，我差点忘了你现在是这公司的董事长，有可能会坐牢。
别担心，到时候我肯定能把你救出来。”
蚩雨暗暗打着小算盘，她当然现在就能给方砚找最好的律师帮助方砚，但如果从监狱里把方砚哥哥救出来，他不就成了逃犯了嘛，那还不得天天跟着自己？
到时候学也不用上了，回九黎寨过逍遥自在的小日子也不错。
“我到不是怕坐牢，而是这厂房里有一些很重要成果。我曾经有一个远房亲戚告诉我，这里的发酵罐可以用蓖麻发酵出一种又可能治疗癌症的特效药！”
方砚最终还是决定给蚩雨透漏一些消息，这世界上如果要选出一个他最信任的人，无疑蚩雨肯定会排在第一位。
“真的假的啊，那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流传出去呢？”
不是蚩雨怀疑方砚，实在是这事太大。
癌症的恐怖，即使是一些低阶超凡者如果没有恰好的应对手段，也会被折磨致死。
“当时我那个亲戚告诉我说，这东西现在还在试验阶段，当时有一个工人亲娘得了癌症快不行了，他偷着弄了点回家一试，竟然痊愈了。刚好那天他和那个工人一起值班，才知道的这么详细，试验应该马上会针对癌细胞。
一旦试验成功，万圣农业就会起死回生，欠下的债务也都不再是问题。”
“难怪方砚哥哥你还要继续收购蓖麻，你可真是狡猾。那我们要怎么做？”
方砚心里暗暗盘算，这些人半年工资一次结清恐怕不现实，如果可以筹集一个月的，使未付工资一直保持五个月的水平，不触及法律的红线，维持上两个月。
只要使蓖麻素从实验室走进生产线，那么一切问题都不在是问题。
什么？
药物要经历好几轮临床试验才能进行生产？
这东西可不是药物，而是保健口服液，自己一家农业公司生产药物像话吗！
方砚将自己的想法给蚩雨一说，干脆的问道：“蚩雨妹妹，你有多少资产？够不够咱们将这万圣农业盘活？”
如果实在资金紧张，那就只能去找白曌了，这不是他的初衷。
如果和白石集团那种大资本家合作，这种蓖麻素很有可能和上一世一样，成为一种榨干病人血汗的换命药，留下一个千古难解的问题：要钱还是要命。
而方砚之所以不怕利益巨大，自己被人暗算，自然早已经打好了腹稿，他打算将这玩意在国内做成一种普惠性的药物，根据成本推算，千儿八百就差不多了。
至于国外，则可以化成外交武器。
最关键的是，如果他和蚩雨就能搞定，那传说中的蓖麻王素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得落入他们手里，还可爱的蚩雨妹妹好大一个人情。
“我算算啊，应该有不少。方砚哥哥，现在黄金价格多少？”
“四百吧。”
蚩雨掰着手指算了半天，还是算不清楚，干脆将问题抛给了方砚。
干脆伸出一双秀气的手，亮出十根手指，在方砚眼前摇晃。
“方砚哥哥，我有十吨，你帮我算算值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