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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无法改命

    君衡寒张了张嘴,喉咙仿佛被扼住了,失了声。手中捏着的手机仿佛一团冰,将他的半边身体都冻得无法动弹。他是从Z国过来的,自然知道,远在Z国的那些等待的人,能听到安格斯的话,也能听到他说出去的话。

    “......没有......他死了......”

    短短的五个字,所有人都听到了。也就在听完那五个字,信号被中断。

    Z国京都——

    “人还活着吗?”

    “......没有......他死了......”

    短暂的两句话,短暂到他们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结束了对话,信号再一次中断。

    即墨昱垂下眼睑,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头,握得很紧。心口的抽痛仿佛在针扎了一样,密集到呼吸都困难。

    夏江墨下意识先是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看到门还是关着的状态,没有人过来,这才缓了一口气。他沉默着,说不难过是假的,那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是周家唯一的一个孩子。

    坐了一阵子,将心底的难过缓了过去,夏江墨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摆,拍了拍那个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大孩子,“阿昱,我去找你周叔叔和周阿姨,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张了张嘴想要说“好”,却没吐出任何声音,即墨昱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才哑着嗓子说道,“我跟夏叔叔一起过去。”

    震源地带——

    夏楚兮撇过头,拳头捏得很紧,自己的面前躺着一个正等待着救援的幸存者,时不时有压抑不住的痛苦声音从他的喉咙溢出,她恍若未闻,神色恍惚。

    她被定位仪的那一声响声吸引转过头,都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了安格斯的声音,安格斯问的是“人还活着吗”。

    而回答的那个人,遮住了她往那边看过去的大半视野,她只能看君衡寒,只看得到君衡寒手中捏着一个碎了的手机,只听得到他声线喑哑。

    ——没有,他死了。

    脑袋嗡得一声,世界突然安静,她想要起身去看看君衡寒说的“没有,他死了”是什么意思,然后原本安静的世界突然传来一声低唤。

    “小兮。”苏子铮淡淡地喊了一声,目光落在那个眼神不太对的女孩身上,强迫自己压住心里的担忧,眸光冷淡。

    他如果慌了,一定会影响小兮。而他只能告诉自己,他要冷静,他冷静了,小兮感受到的是冷静,才能慢慢冷静下来。

    平和冷静到不能再冷静的一声“小兮”,心脏仿佛被人揪住了,生疼生疼。她看向苏子铮,看到他不动声色地缓缓摇了摇头,终究还是红了眼眶。

    为了方便救人,她一直都是跪坐在地上的,这会儿想要撑着地面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都没了力气。

    她扭头去看君衡寒,不受控制地有一滴眼泪落了下来。她抹去眼泪留下的痕迹,出口的话是从喉咙深处一字一句地凑出来的,“君衡寒,我要带着远舟哥哥回家。”

    她没有再试图站起来,没有再朝君衡寒的身后看过去。君衡寒看着他的女孩那红了的眼眶,却只能强忍着泪不哭的模样,心脏密密麻麻地疼起来。他点了点头,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好。”

    得到应诺,夏楚兮转过头,看向自己面前的幸存者,眼里有瞬间的失去焦距,天地间在白茫茫与漆黑交替了一番,终究还是看清了幸存者满脸的血和灰尘泥沙。

    她默默拿起医药箱的消毒水,低眸打量幸存者额头上的伤口,冰封的脑子开始重新运转,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用最快的方式治好人。

    她是克里斯医学院出来的医生,她还是克里斯医学院学生会的会长,就算是这个时候,在她面前还有人等着她救的时候,她也不能放弃作为一个医生该有的职业道德。

    夏楚兮和苏子铮继续帮着救人,而君衡寒和两个特种兵则是共同思考着该怎么把人给带出来。挖开更多一些就很容易看清,是有一块巨石压在了周远舟的脊背上面,将他的脊背都压得弯曲得不成样子,而被他护在身下的女孩......本来是可以活着的,可是那个女孩看样子是窒息而死,怀里还紧紧抱着一台相机。

    想要把周远舟带出来,就必须把巨石挪开,可现在的问题是——巨石太大,大到不是他们能轻易搬动的程度,而且巨石上面卡着东西,到时候巨石挪开,可能上面的泥沙小石头都会滚落,他们担心会有大石头滚落。

    “给我一把锤子吧。”君衡寒叹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也只能先将巨石变成小一点的石头,这样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才会少一些。就算会花很多的时间也无所谓,他到这里来的任务也只是两个而已——照顾小兮和无论生死,将周远舟带回去。

    天色彻底亮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夏楚兮都快要以为又是一天过去了,没有幸存者再被从大山深处带出去,志愿者也都撤走了。

    她只要转过头就可以看到她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可是如今都有空回头,她却不敢了。安安静静地收拾着医药箱里面的东西,将医药箱合起来,她撑着地面想要起身,眼前却一片眩晕。

    一块压缩饼干和一瓶水被递到了她面前,她眨巴眨巴眼睛,顺着握着瓶子的手看上去,男人原本英俊的脸这几天消瘦了不少,眉目间是掩盖不住的疲倦,满脸的灰尘,眼角的红血丝明显。

    “君衡寒。”下意识喊了一声,她喊完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君衡寒席地而坐,反正都两三天没洗澡了,又搬了那么久的石头挖了那么久的泥沙,也不在乎是不是更脏。

    他将饼干放到自己腿上,然后扭开矿泉水瓶的盖子,将水送到她的嘴边,女孩的嘴唇干裂开来,甚至都在渗血,她却感受不到疼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