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夏家现在只有他和小兮两个人,这种情况下,他的心思纯正不到哪里去。
“借你躺一下没问题,但是过几天,等我处理好医院的事情,等周家那边有更多的消息出来,君衡寒,你陪我去一趟游乐场吧。”夏楚兮摆了摆手。
反正这人也不是第一次往她床上躺。
窗帘被拉好,房间内一时暗了不少。
君衡寒回头,看到那个侧躺着,眸子清澈明亮的小姑娘,点头,“好。”
房间内光线很暗,床上还躺着一个乖乖把另一半床让出来的漂亮女孩,君衡寒再次扫了一眼开着的房门,很认真地思考他如果把房间门关上失控的可能性是多少。
他思考了三秒钟,还是放弃了走过去关门的想法。如果连房间门都关上了,他百分百失控。他不敢低估他的小姑娘对于他的诱惑力,而他如果失控了,这几个月来好不容易换来的信任,估计一下子就没了。<、醋溜儿文-学最快发布、/p>
躺在女孩让出来的那半边床上,君衡寒翻了个身,心情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恰好转了身和君衡寒面对面侧躺的夏楚兮看到男人脸上沉重的神色,嘴角抽了抽,“君衡寒,怎么感觉你想的东西比我的还要多?”
她这个被理智和情感做判断折磨的小可怜脸上表情都不一定有君衡寒脸上的沉重。
伸手用指腹蹭了一下女孩的脸颊,君衡寒脸上的沉重散去,变回了她熟悉的温柔宠溺的模样,“小兮,闭上眼睛睡觉。周家的事情,你也多想不了,决定权不在你的手上。”
苏子铮说的,同辈之间的联系才是最紧密的,周家没了周远舟,能在周家处理这件事上插上话的外人,只有夏先生和即墨家的家主以及家主夫人。
“我知道。”夏楚兮乖乖闭上眼睛,嘴里还忍不住喃喃道,“知道决定权不在我手上,但是还是想知道结果。”
她被爹地教了那么多年,知道这种事情最适合她,即墨哥哥和苏子铮的就是当一个吃瓜群众,不然她也不会心大到下午回医院继续工作。
“睡吧。”君衡寒没有再提这件事,拉起被子给女孩盖好,自己也盖着这张他去找管家要来的大被子。
这一次,两个人还是隔着很安全的距离,面对面侧躺着睡了过去。
君衡寒调了个闹钟起来做午饭,他的闹钟直接设置连接到了他手腕手表的震动,所以手腕的手表震动的时候只要他一个人感知得到,起来的时候女孩半点儿都没察觉,还睡得很香。
他坐在床的这边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床的另一边的小姑娘,用自己的手机调了个一个小时后的闹钟,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到一边,然后才穿着鞋子出房间关好房门,下楼,做午饭。
他不知道,在他下楼后的没多久,夏楚兮被惊醒。
惊醒她的人是自家系统。
“你不是开会去了?”
系统:“提前回来,顺便把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情都告诉你。”
夏楚兮瞬间坐直了身子。
“你问吧,我保证有问必答。”电子音依旧没有多少波动,但是仿佛染上了几分叹息,“其实已经算是完成任务了。”
“管什么任务不任务,我要问问题!”
“问吧,只要是和前世有关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这次溯望非常大方。
“放火是谁?”第一个问题就是她回来了那么久,最关心的问题。
“你家管家。”
夏楚兮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点问题,她听到了什么鬼?管家?
她谁都可以怀疑,但唯独不可以怀疑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家爹地,一个是管家。这两个是真实看着她捧着她长大的人。
她静静坐了好一会儿,沉默着缓了许久才出声,“管家放火的原因。”
电子音没再响起,半透明屏幕直接浮现在夏楚兮的面前,屏幕上出现了足以回答这个问题的场景。
半透明屏幕只出现了十分钟就消失了,然而那十分钟完全能让夏楚兮明白她问出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不是因为利益,不是因为世仇,只是因为,一个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的人,在感受到那种爱意之后舍不得松手,为了救回被绑架的父亲母亲,只能用她和苏子铮的命去换。
“这个原因......有点儿荒谬......”她一下一下抚平身上那身睡衣,“在我看来,无所不能的管家,怎么会舍得用我的命去换别人的命。”
“是啊,他舍不得,所以在确认自己的父母安好并且安顿好父母之后,他孤身一人去找那个团伙,用命去换了两个重要人物的命,当死抵罪。那个时候,就连你父亲都没能查出来那场火是谁放的,他完全可以找个替死鬼,但是他选择了以死谢罪。”
夏楚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重点错了,我的重点在无所不能这个词语上。”
“你的宝贝儿砸的亲生父母代表着两个大家族,那两家都能被坑得只剩阿北一个人和一些侥幸逃脱的族人,管家确实可以让劳伦斯家族支援,但是他非常清楚,如果他带着劳伦斯家族的人过去,他的父亲母亲一定会被杀死。”
夏楚兮沉默片刻,倒是没想到还会有这层联系,“管家的父母,真的有好好待管家吗?”
“我的资料告诉我,是有的。或许是因为当年抛弃他的愧疚,有可能也是这些年想通了,确实不是逢场作戏的那种好。”然后他为了和他相处了三年的人,算是亲手杀了他看了25年的孩子。系统无法评判这个选择是对是错,它也没有那个资格评判对错。
她仰头,呼出一口气,心里头压着更沉甸甸的东西“我和苏子铮死之后,爹地还好吗?阿北还好吗?君衡寒还好吗?”
“这三个问题我只能回答最后一个。”电子音响起。
夏楚兮捏住了手中的衣服,等着系统作答。
“君衡寒死了。”
她抬眸,看向桌子上放着的酒杯,“原因。”她并不相信君衡寒会是个因为她的死亡而殉情的人,特别是他还没找出凶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