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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匪首

    天庆四十五年

    清泉镇镇东一座土地庙内,一簇橘黄的篝火幽幽地燃烧着,在这风雪交加的夜内显得无比的诡异。

    林安歌倚靠着背后一人高的土地爷的泥塑,紧紧地裹着身上的棉衣冻得瑟瑟发抖。

    眼前的篝火虽然还燃着,可散出的热气却被窗口灌进来的寒气几乎吹散。唯有把手掌贴到火苗之上,这才能感觉到一丝丝的热意。

    听着外面北风的呼啸声,林安歌拢了拢身上已经露出棉絮的夹袄,又忍不住往火堆前凑了凑。

    伸手往篝火里加了一小块儿木柴,看着火苗猛然间拔高,林安歌忍不住眯了下眼睛。

    算起来,他已经将近三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腹中早已经饥肠辘辘。可他现在身上除了怀中剩下的半块儿面饼,再没有其他可以果腹东西。

    看这风雪并不像是一两天就能停下来的样子,这半块儿面饼对于他来说等同于是救命的东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林安歌真的不能动。

    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林安歌看着窗外漆黑的天幕,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只盼着风雪小一些,这样自己也能好过一点儿。

    林安歌原本是现代的一名农大的学生,因为一场意外来到这个不知名的时空。

    林安歌觉得他应该是众多穿越人士中混的最差的一个了,被原主的亲生叔父和婶婶夺了家产,把原身扫地出了门沦落街头。只靠着身上的一角碎银子勉强过了些日子,但最终还是因为一场风寒一命呼呜,被现代社会的林安歌给钻了空子。

    待林安歌苏醒后回忆起了原委,还没等他上门去讨要,就遇到恶龙山的土匪下山。叔叔和婶婶裹着所有家产逃出了清泉镇,身无分文的林安歌只能沦落到破庙栖身。

    北风裹挟雪花吹得土地庙内的大门随风摇摆,呜咽的风声犹如鬼魅之音一般,听在耳中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林安歌裹了裹身上的夹袄,本想起身把土地庙的木门给顶上。哪知,刚刚等他站起身体就听一阵脚步声朝这边奔来。

    恶龙山上的土匪仍在镇上肆虐,要知道这帮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林安歌唯恐来人是那帮土匪,此时听到这阵脚步声不禁脸色一僵。

    眼下想要找地方躲藏已然是来不及了,没等林安歌做出反应,土地庙摇摇欲坠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林安歌透过土地公和土地婆泥塑的之间的缝隙往外看,只见穿着一双鹿皮靴子的脚在庙门内站定,那人似乎打量了一下这座土地庙,随即便发现了泥塑神像身后的橘黄色的篝火。

    只见那人身形一动,而后刀剑出鞘特有的摩擦声响起。

    那响声听得林安歌冷汗津津,双腿也不禁开始打起摆子来。

    见神像之后一直没有动静,对方似乎是起了杀心,执着兵刃一步一步往神像后面绕了过来。

    林安歌知道此时该做出些应对来,否则一旦等对方绕到跟前,自己绝对是死路一条。

    在目光略过面前的篝火堆的时候,林安歌眼眸一闪咬牙弯下腰右手摸上了其中一根正在燃烧的木柴。一旦对方把手里的刀剑挥过来,那林安歌就上下两路火攻,到时候怎么样也能赢得一线生机。

    林安歌大气都不敢出,耳畔除了那人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之外,便是破庙外风雪肆虐的呼啸声。林安歌眼睛紧紧盯着泥塑的拐角处,随时准备着把地上的火堆掀出去。

    然而对方不光警惕心十足,耐心也是一等一的,贴着泥塑站立了许久都不曾动弹。而半蹲在地上的林安歌却因许久未曾进食,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论体力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耗不过他的。林安歌心一横从篝火里抽出一根带着火焰的木柴丢了过去。

    随即一声破空声响起,林安歌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抬脚把面前的篝火堆往那人所在的方向踢去,林安歌头也不回的往窗口所在的位置跑去。

    然而还没等林安歌跑出两米外,只感觉腿弯处一软整个人立刻趴倒在地上。因为没有防备,林安歌趴在地上的时候脑门磕在冰冷的砖面地板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林安歌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刚刚睁开眼睛一股米粥的清香就扑进了鼻尖。原本就饥肠辘辘的林安歌,顿时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林安歌环顾四周发现此时自己仍旧在土地庙内,感觉身上有些重,垂眸才发现自己身上被人盖了一件黑色的大氅。微微活动了下手脚感觉没有大碍后,这才撑着地面坐起身。

    轻轻的掀开大氅,林安歌靠着土地公的泥塑像,看着自己一米开外那堆烧的旺旺的篝火不禁有些惊讶。见原本漏风的窗口和木质门板已经被人用玉米秸秆堵得严严实实,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蹲在墙角不知在做些什么。

    在林安歌看到他脚上的鹿皮靴子后,便明白了此人正是先前闯进破庙的那个人。林安歌看了下身边并没有什么可防身的东西,本想扶着泥塑站起身,只是饿了许久身体甚是虚弱,撑了一下竟然没能站起身。

    然而如此便已经惊动了蹲在角落里的人,见对方转过头来,林安歌立时踉跄了一下身体向后靠去,尽量跟对方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那男子似乎没想到林安歌看到自己竟然反应这么大,端着手里的瓷碗看着林安歌拧着眉头没有近前。

    “你是谁?”林安歌满脸戒备的看着对面那人。

    那人沉默片刻并未做声,低头看了眼自己碗里的被烧糊的米粥径自走到篝火前喝了起来。

    嗅着随风飘过来的阵阵米香,林安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原本就空落落的肚子此时更是雷声大作。那人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眼面带窘迫的林安歌,垂眸犹豫了片刻,问道:“肚子饿了?”

    那男子虽然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头发也有些杂乱,可声音听上去却极其年轻。而且眼神明亮有神,并不像是一般的宵小之辈。

    见林安歌皱着眉头看着碗里有些微微发黄的米粥,对方表情一怔,把递出去的粥碗又缩了回来。随即从旁边的包袱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扔到了林安歌的脚边。

    “我这里还有些米,你若想吃且去自己煮来吃吧。”

    说完,也不转头去看林安歌的反应,低下头自顾自的喝着碗里烧糊的米粥。

    林安歌看了眼那人,又看了下脚下的米袋子。沉默了半晌,最终道了声谢弯腰将地上的米袋子捡起来。

    如今林安歌和对方不分敌我,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接受对方的'施舍',可若是不接受,自己可能就要被饿死在这座破旧的土地庙了。

    “陶罐在那里。”

    那人头也不回的指了指刚刚他蹲着的地方,一个被烧的通体漆黑的陶罐被搁置在角落里。

    林安歌走到跟前,看着陶罐底部不禁哀叹一声,弯腰把陶罐提起来去外面装了些雪放在篝火上烧化成水。反复几次洗干净之后,这才在破庙外十多米开外的地方取了一陶罐的雪重新提了回来。

    待雪水再次融化,林安歌这才把对方刚刚给他的米袋子解开,小心翼翼的取出两小把米慢慢放进陶罐里。随即又把米袋子的口系好重新递了过去。

    “谢谢你的米。”

    破风看着被递过来的米袋不由得一愣,他原本已经没指望能把那两斤米能收回来了。没想到对方竟然只是取了两小把就还回来了。

    破风端着已经空了的瓷碗惊讶的看着林安歌,见他一脸真诚不似作伪,便伸手把米袋子接了过来,重新放进了包袱里。

    片刻之后,陶罐里的水被火烧开,林安歌从玉米杆的上端折了一段干净的玉米秸秆轻轻在陶罐中搅动。片刻之后,米粥的清香味儿便散发了出来。

    待清水随着小火的炖煮慢慢变得浓稠,林安歌这才小心的用木柴把陶罐从篝火上取了下来。看着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匪人’,林安歌小心试探的问道:“你,要不要再来一碗?”

    然而,林安歌话音落下,对方却并没有做声,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安歌本就饿的厉害,见他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用枯叶垫着陶罐边沿顾不得烫嘴便捧着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因为许久未曾进食,米粥甫一入口只觉得异常的香甜。喝着香甜的米粥,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时之间林安歌只觉得满腹辛酸。

    从小他也算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而现如今却过着有今日没明日的悲惨生活,缺衣少食不说,不小心的话说不定连命都可能没了……林安歌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时间不禁有些红了眼眶。

    一旁的破风看着突然之间红了眼睛的小乞丐,忍不住问道:“为何要哭?”

    林安歌抬头看着破风,用又脏又破的衣袖抹了一把眼睛,咬牙道:“没事,吃的太急,烫着了而已。”

    就在这时,破庙外脚步声再次响起。

    破风立刻站起身体,三尺长剑背在背后从窗口向外看。见来人是自家三弟,立刻放松下来。

    而刚刚喝了两口米粥的林安歌,听着马蹄与嘈杂的脚步声顿时也慌了起来,待那个给他米袋的人打开破庙的小木门,被门外一身劲装的众人围在中间叫‘大哥’。林安歌顿时傻眼,心中不禁直呼‘我命休矣’!

    今年他绝对的命犯太岁,此时,在这里碰上卧龙山这帮土匪,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再不济也让他把那半罐米粥喝完,便是死也让他做个饱死鬼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开坑,不知道还有多少小伙伴在,出来冒个泡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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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观澜穿越成了无父无母无恒产的三无孤儿,除了他自己,家里唯一喘气儿的就是他捡到的那只瘦骨嶙峋的笨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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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观澜左手养萌宠,右手发家致富,小日子过得丰富多彩,惹得十里八村都把他当成了金龟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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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家出走可不行。

    谢观澜“揪着”小狐狸尾巴,好整以暇看着现出原形的小狐狸:“啾啾,不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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