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间阴阳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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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超纲了

    斜阳似血,霞光满天。

    夜色见浓,最后一缕霞光也暗了下去。

    宁文宇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大乱了。

    弟弟无措站在一旁,母亲像个无助的小孩执意守在父亲床边不肯离开。

    家里的佣人告诉他自从自己离开,母亲就保持那个姿势没动过。

    宁文良也无计可施,只能盼着大哥早点回来。

    “阿宇,你去了哪里,你父亲他,感觉快不行了......”这时,床边的妇人才终于动了一下。

    她抬眸看了眼进来的人,不争气的眼泪又自己流了出来。

    “妈,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我带了你最爱吃的酸甜酱汁虾仁。”宁文宇走过去抱了抱这个被一家人宠爱的女人,像哄小孩似的,把她骗出了屋子。

    刘慧琴转眼看了眼床上躺着的老伴,似乎很不放心自己就此离去。

    她对着大儿子,柔声细语道:“阿宇,我没胃口,吃不下,我要在你父亲身边陪着他。”

    “您这样可不行,父亲醒后发现你瘦了,又得怪我们没照顾好您了。”

    跟在身后的宁文良拼命的点头应接。

    “你......你父亲他......”医生来了好几个,可每一个都是摇着头离开了。

    想到这儿,刘慧琴便又难过了起来。

    老宁这次,怕是醒不过来了......

    “妈,爸一定会没事的,我今天见着大师了,就上次帮我们家处理青铜酒樽那位大师。”

    果然一听这话,刘慧琴的双眼里总算有些光亮。

    她着急的抬头向门口看去,似乎在寻什么人。

    “妈,大师没来,他现在身上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他给了我这个。”说着他从衣兜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几张符。

    给母亲和弟弟两人各发了一个,“大师说这个贴身放好,还有,这个是给父亲的。”

    说完便把符拿到床边,放入了枕头底下。

    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心理作用,他刚才好像看见什么东西被一闪而过地弹开了。

    宁文宇震惊地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亲人,见二人也纷纷一副诧异的眼神看向他。

    所以,刚才的情况并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阿,阿宇......”刘慧琴此时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刚才......刚才,是不是......那个,是从你父亲身上发出的......”

    宁文宇轻轻地点了下头。

    三人立即围到床边,只见此时躺在床上的人先前一脸煞白,现在好像回了那么一丝血色回来。

    这一现象令三人久久无法回神,不知该如何去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怪异的事。

    这事太过诡异太不科学了。

    刘慧琴:“阿宇,你父亲......”

    宁文宇来到自己母亲的身边,“妈,大师说了只要放了这张符,爸就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就只要等大师来就好了。”

    好像除了等,他们暂时也做不了什么。

    没想到刘慧琴听到这却生气了,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儿子太不懂事了才没能把大师请来。

    年轻人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这位大师一看就是高人,光是一张符就有如此功效。

    刘慧琴问道:“我问你,你没有对大师表示表示。”

    被问得一脸懵的宁文宇:表示,表示什么?

    得,刘慧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什么表示都没有,能把大师请来那才有鬼呢。

    于是刘女士立即转身去开了保险柜的门,从里面拿了几沓纸币然后想了想又拿了几张卡。

    立马拉着还在状况外的宁文宇就急匆匆地出了门,对着身后的小儿子喊道:“阿良,好好看着你父亲。”

    宁文良来不及反应,他妈只留给他一个一闪而过的背影和一句话。

    这真的是他那一天没吃饭的妈妈吗?

    为何还有如此大的力气把他哥拖走了?

    上了车后宁文宇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要去哪?

    然后问道:“妈,我们这是,去哪?”

    刘慧琴朝他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去找大师,指望着你把大师请来,我们全家到时候该给你爸收尸了。”

    很无辜的宁文宇:“......”

    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现在?”宁文宇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了。

    刘慧琴坐着不动,宁文宇只好不再说话了,认命地当起了司机。

    这个小女人,他爸都不敢惹,更别说他了。

    一个多小时后......“宁文宇,你到底认不认识路!”

    她们已经在这个路口绕了三次了,脾气良好的刘女士终于爆发了。

    宁文宇也很无辜,他记得好像明明就是这个路口啊。

    为什么找不到了呢?

    “妈,我真的不记得了,要不,等明天天亮了我们再来?”

    还能怎么办,只能回去咯。

    刘女士心情很不好,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们家老宁还躺床上呢。

    老宁一倒,没一个办事让她宽心的。

    另一边,大同茶馆。

    夏星辰下了一楼,燃起了香便静坐抄起了经书。

    炉中的那一抹轻烟一如既往,安抚着这世间的一切灵魂。

    桌上燃起的这一盏心灯依旧把小小的茶馆照得微微亮。

    屋里暗黄暗黄的,黄色灯光显得柔和、宁静,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屋外的风已起,室内,一炉香影,一盏旧灯。

    夜深,人静。

    夏星辰没把迈杰发出来,而是停下了手里的笔,起身去拿了一个东西。

    再待人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荷包。

    正是之前他在陈展会上拍下的由叶家叶玲菲保管的那个荷包。

    荷包有些老旧,但在这上面感受不到死气。

    这是一个没有下过地的荷包。

    所谓下过地,就是指一些随葬品或被后人从墓地里带出来的东西。

    但是这个荷包很干净,不是下面的东西。

    那么,当时给叶家小孩这个荷包的妇女,可能是人。

    但是这样又说不通......

    没有理由当时如果有人在追着一个妇女而叶家没人注意到。

    叶玲菲的奶奶在信里说的是,她当时贪玩,独自跑出来。

    然后是遇上正在逃跑的妇人。

    她自然是不敢一个人独自跑太远的,如果真有人追着一个妇人,叶家的人或当时的小孩不可能什么动静都没发现。

    妇人也不可能不呼救。

    更诡异的就是这个荷包了。

    它还会自己“失而复得”!

    这题已经严重超纲了。

    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荷包能做到的事情。

    突然,他看见荷包里面似乎有东西......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