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乘风却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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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袁将军在营内处理完军务,刚回到府门前,二奶奶就迎了上来,手帕掩面,不停啜泣。

    袁成见她神态,急急问道:“哎呀,我的夫人那!这是怎么话说的。为何不停哭泣啊。”

    “将军,奴家今日被人欺负了。欺负我的人根本没把您这位威远守将放在眼里……”二奶奶添油加醋的说了事情经过。

    袁成听完,恶狠狠地指着一群家丁说道:“没用东西,在本将军府中,你们竟让夫人受辱。小心你们的狗头。”

    众家丁闻言,吓的人如筛糠。尽数跪地求饶。

    “不关他们的事,是那泥腿子太过嚣张。听说他的同伙都住在临边客栈,将军可要给奴家做主啊。”

    袁成见夫人依旧久久哭泣,立时扬声道:“来呀,持我令牌去营中调集五百精兵,到临边客栈将卖羊毛的反贼尽数拿下,若遇反抗格杀勿论。”随手扯下腰间令牌,丢到听令的亲兵手中。

    威远城大营内,参将王峰个子中等,体格壮硕,一身筋肉如铜墙铁壁,双目冒着精光,正光着膀子和兵士们在沙坑里练习相扑。人人都汗流浃背,但精神鼓鼓。王峰出身贫寒,早年家中亲人都死于边疆战火。为了有口饭吃参了军,因自己身世与大多数官兵相同,性情相近,所以终日都住在营中。他与普通士兵大锅同食,大床同眠。

    战场之上,更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从不顾忌自身安危,靠着积累的军功,方才做到如今参将的位置。作为一营参将,已经是仅次于袁成的将官。全营将士,无不对王峰敬佩不已。袁成虽然性格阴冷诡谲,平日在营中大事上也要征求王峰的意见。满营官兵心中,袁成只能算是统军之人,而非控军之将。

    李苟与其妹定下毒计,要借袁成之手害死靳家村马队所有人,再将全部货物独吞。心急难耐的李苟早早来到营中,想要仗着自己特殊的身份,通过参将王峰,提前调兵出营。

    王峰正与众兵士摔的过瘾,眼角余光早已瞄见李苟朝沙坑走来。李二狗的名号在威远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以王参将的性格,这李苟恐怕早已死了千次万次。只是碍于袁将军的面子,无法真正收拾此人。见他到来只是假装不知,并不理会。

    “小的城门头李苟,参见王参将。”李苟说着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拜道。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李门头嘛。怎么有空来营中见我啊?”王峰满脸不屑轻蔑的说道。

    “回禀王参将,袁将军命我前来调拨二百精兵出营拿人。”李苟神色正定说道。

    “哦?既是将军将令,拿东西来吧。”王峰走了过去伸手向李苟要令牌。

    “王参将见谅,小人走的着急,忘了向袁将军讨要令牌。”李苟声音略显慌张的说道。

    “放你妈的屁,你这狗东西,敢假传将令,调动大营官兵。来呀,与我拿下。”王峰大喊道。

    周遭兵士立刻冲出,一顿拳打脚踢后才将李苟摁倒。不少人在李苟任袁将军亲兵时被他欺辱,正好趁机出气,下手颇重。

    王峰见状抬手示意,缓缓说道:“李苟,你可知道朝廷一年前曾下旨。任何人没有令牌调兵都可按谋逆处死?”

    “哎呦喂,冤枉啊参将大人,小的实在不知,否则定会向袁将军讨要令牌啊。还望参将大人明鉴。”李苟被打鼻青脸肿双眼泪流不停的哭诉道。

    王峰正要再对李苟施以惩戒,营中马蹄声响起,直向王峰而来。只见袁将军亲兵翻身下马,冲到王峰面前单膝跪地双手举着令牌报道:“启禀王参将,袁将军有令。着立即点齐五百精兵往临江客栈捉拿反贼。”

    “好,知道了。你去回禀袁将军,就说我即可前往。”

    “是。”亲兵双手递过令牌,又翻身上马去回报袁将军。

    王峰手拿令牌走到李苟身边,双手将李苟慢慢扶起,假惺惺的说道:“兄弟,莫要怪哥哥。你来传令却不带令牌,我也不好抗旨不遵。更何况你说二百,军令可是五百。”

    “都是小弟自找,与王参将无关。”李苟恭敬说道。

    “来啊,传令速速点足五百精兵与我前往临边客栈捉拿反贼。”王峰大吼道。

    “咚、咚、咚”营内三声炮响过后,不足半刻。已然全副武装集结了五百精兵,众人浩浩荡荡随着王参将直奔客栈而去。

    五百精兵将整个临边客栈围的犹如铁桶一般,只等王参将一声令下就要动手。李苟也跟随大军前来,此时站在王峰身旁说道:“王参将,反贼乃是一伙身背长枪之人。他们打着卖羊毛的旗号,行谋反之事。”

    “来呀,将客栈之中凡是背枪的统统与我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王峰大声下令。

    众军闻令,顿时一拥而入。

    靳勇等人在明叔走后,吃了酒就都各自回房休息。官兵冲入客栈每间房间,不问青红皂白见用枪的就抓。靳家村的汉子长期生活山中,那肯轻易就范,很快就与官兵打在一起,杀在一处。靳勇听到厮杀之声,酒已醒了大半。见官军冲进自己屋内,只当是城门口的门头带兵前来报复。转身立马提枪,突觉锐风扑面,两名兵士已经持刀砍至。靳勇顺势横枪架住双刀,向前一顶,顶开两人。正想转枪横扫,不料身下风起。又进来两人滚地而来,挥刀斩向自己双腿。靳勇但觉兵士训练有素,配合的天衣无缝。当即纵身越起,躲过腿下双刀的同时踢向两人,中腿的两人向后摔出。

    靳勇踢倒两人立即顺枪,左手前握,右手后旋。枪尖形成桶口大小的枪花,红缨也翻转如血,以踏雪寻梅式朝四人扎去。眼见就要建功,门外长枪兵见状攻敌之必救,扎向靳勇头腹。倘若继续向前伤敌,自身也必留两个窟窿。

    不等招式用老,一翻身,人随枪转,落地时挥枪横扫逼退众人。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可此时长枪优势在屋内难以发挥。靳勇也不逞强,以枪开路破窗而出。方一落地,院内官兵又围了上来。

    大营官兵经过王峰细心调教,配合默契,每次出击必定上中下三路齐攻。而靳家枪也的确算得上大师手笔,靳勇虽被官兵围攻。但现下已不在房中。再加之自小习练靳家枪,寖淫枪法十多年。众人只见他身法飘忽,枪如鬼魅,长枪优势尽数发挥出来。片刻之内难以建功。

    王峰坐于马上看着院中男子枪法,越看越发熟悉起来。忽的大喊道:“众军听令,停止攻击,退出客栈。”

    兵士们令行禁止,立刻停手,有序退出客栈,各持兵刃警戒。靳勇正在纳闷,为何突然停手退出。只见王峰翻身下马,来到身前轻声问道:“你使得可是靳家枪?”

    靳勇憨厚,不会撒谎,回答道:“是啊。”

    王峰不再多问,转身离开院子来到李苟身前。抽出腰刀,只一刀就让李苟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