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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球无双24(打成本能!...)

    乒乓球队的男女队虽然是分开训练训, 由不同的总教练进行管理,但他们的训练场地和宿舍都靠的很近。

    因为是国球,设施和环境都相当好, 比起其他体育运动,受到的关注度也更多。

    国家队分为一队和二队,二队的年龄段都普遍偏小,但也有二十多岁的,一队的人今天没来,二队的集合训话, 顺便,给新来的队员讲一下注意事项。

    女队的教练员不多,毕竟教练员大多都是打了一辈子男子乒乓的,女子乒乓也能教,但国家队要的不是能教,而是熟悉和精通。

    总教练叫陈钯, 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 脸色严厉, 站在那儿的时候就像一个定海神针, 穿着深色的外套, 双手背在身后, 更映得脸黑。

    “能走到这一步,说明你们的能力都不差,但是在这儿,每一个人都是天才, 每一个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想要出头, 想要打比赛,想要能有代表国家去争取荣耀的机会,你就要做到天才中的佼佼者,付出比别人多一百倍,一千倍的努力!”

    “很多人觉得,以自己的水平,应该进一队,但是一队的名额有限,如果都进了一队,咱们还设二队做什么?如果想进步,就用实力和成绩说话,到了这里,更要加倍地努力,要多思考多学习,那些基本的纪律问题,刚才孙教练已经和大家说过了,我就不必重复。”

    “今天我们队来了两个新队员,何虹,常晴,出列。”

    陈钯从旁边的球桌上拿起一个球,往地上弹了弹,“秋晓楠。”

    从队伍第一排的尽头,站出来一个女生,二十岁出头,四肢修长,肌肉有力,和常晴一样,都是短发,秋晓楠的头发,甚至还更短一些。

    “这一位新队员,今年十四岁,大家可以想想,自己十四岁的时候是什么水平。”陈钯说,“秋晓楠,一队的主力,今年二十二岁,大家应该不陌生了。”

    “为了欢迎新队员,我特意找来了一队的人,和新队员打一局交流赛。”

    这句话一出来,下面就有些议论的声音了,就连何虹也回头看黎海燕。

    黎海燕脸上只有疑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显然,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入队的该走的流程。

    而友谊赛球桌两边,也都不是普通的队员。

    秋晓楠,右手横拍,二十二岁,世界排行第四。

    常晴,左手直拍,十四岁,世界排行,无。

    一个是一队的佼佼者,各种比赛经验丰富,拿过很多公开赛的名次,另一个是二队的新血液,但除了一个全国青少年赛的冠军,什么也没有。

    见过常晴打球的人,都要说一声这个小姑娘厉害。

    出手毫不拖泥带水,快、准、狠,变化多,耐力和体力都非常好,而且因为是个假左手,让她对于发力技巧的掌握更加注意。

    如果就因为她看起来凶狠的前三板打法,就把她定义为完全进攻性的“莽撞”选手,那绝对是错误。

    常晴的弧圈球和各种要人命的旋转,也是令人头疼的一点。

    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一定水平之上。

    面对少年赛的那些对手,常晴的确是无懈可击,但在一个成熟的主力对手,世界排行极度靠前的成年人时,常晴的优势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对方比她更敏锐,经验更丰富,变化也不少,而且,作为横拍选手,秋晓楠的进攻性丝毫不弱于男子。

    她和常晴对冲,对拉起来,显得游刃有余。

    快撕打的又快又稳!

    而且,秋晓楠的气势非常足,并不会因为常晴的年龄而放水,但即便如此,常晴也看得出来,她没有打出秋晓楠的极限。

    这就是职业选手,世界第四的实力。

    而她和对方的差距,正是一道鸿沟。

    21比5!

    常晴第一次被打的基本没什么还手之力,期间她尝试过突破,尝试过以柔克刚,尝试过对撕对打,尝试过不断变线,不断寻找刁钻的落点来得分,但都被对方防住得死死的。

    经验层面的碾压,绝不是一两句话的道理,或者掌握了一两个理论就可以无视。

    “五个球,”

    陈钯说,“常晴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这句话听着是夸,但谁都知道,他让常晴这个本届最年轻的队员和一队的主力打的用意,就是挫挫她的锐气。

    十四岁进入国家队,拿到全国青少年女单、女双冠军,换做谁,都会骄傲。

    而少年天才,最怕的就是骄傲。

    果然,下一刻,陈钯的话就转了个弯,“但是,在比赛的时候,只讲胜负,不讲原因,没有人会因为你年龄小让着你,也不会有人为你的失败找借口,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关注你的失败,只会关注胜利的人。想要进一队,想要打比赛,想要赢,至少,先能在一队手底下‘活得下去’才行。”

    这一句表面夸奖,实则敲打。

    “怎么样,服气吗?”

    陈钯问她。

    常晴没说话,但一场比赛打下来,罕见的出汗了,听到问话,她没开口,只是摇摇头。

    摇头,在教练看来就是不服气。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觉得自己年龄小,觉得自己只要假以时日,超越这些老队员只不过时间问题,对吧?这样想,才是错误的想法。”

    陈钯说,“天才我见了不少,尤其是在国家队,十四岁的或许没有,但十六七岁的多得是,再过几年,过了十八岁,二十岁的年龄门槛,到时候,和我们队里自己的人,和国际上其他选手比起来,还敢说自己是天才?谁又不是他们国家的天才?”

    “拿不到冠军,就什么都不是。”

    “没有人关心你是不是天才,没人关心你几岁拿到少年赛冠军,没人关心你什么时候进的国家队,你的大赛成绩,你的公开赛成绩,你的大赛冠军数量,才是唯一有意义的东西!”

    陈钯的这段话,既是对常晴说的,也是对今年,去年进队的新人说的,更是对至今还在二队的旧人说的。

    “等你走到国际赛场上去,你要面临的不只是比你更小的年轻选手的冲击,和你一样同龄优秀对手的进步,还有比你经验更丰富的老选手!体力,耐力,状态……这些会影响输赢,但是没有人会在你输了之后,站出来说,你们的体力,你们的年龄不对等,刚才的输赢不算。就算是有人会这么说,我想,你们自己也不会认!”

    说完之后,陈钯让何虹和秋晓楠归队,转头对常晴道,

    “解散以后,绕着场馆跑五圈。”

    乒乓球的训练场馆可不比外面的标准运动场,一圈不止八百米。

    何虹小声说:“教练,晴……常晴她刚才不是故意的。”

    陈钯的态度毫无变化,“那你就陪着她一起。”

    何虹:“……qaq?”

    解散之后,陈钯先走了,孙久林过来,将队服等杂物分给何虹和常晴两人,“现在女队缺教练,你们的主管教练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位,这段时间,你们先自己和队伍里其他人一起训练,跟着日常训练走就行。”

    “海燕你们也认识了,跑完圈后,让她带你们熟悉一下这里。”

    显然,跑圈的惩罚是要完成的。

    孙久林离开之后,黎海燕的话才多起来。

    但常晴要罚跑圈,五圈对于经历过俞近识魔鬼训练的两人来说不是一个没法完成的目标,但跑下来,也不是个轻松活儿。

    “陈教练可严厉了,以后你在他面前别那么倔。”黎海燕说。

    常晴疑惑,“我倔吗?”

    何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拉着脸,他问你服不服,你还摇头,这不是找罚吗?不过刚才你和秋晓楠打的时候,宋诗雨也在旁边看着,走的时候两人还说话,她好像和秋晓楠挺熟的。”

    黎海燕点头,“秋晓楠是宋诗雨的远房表姐,你让宋诗雨在全国赛上拿了两块银牌的时候,队里早就传开了!”

    何虹惊道,“好啊,是报仇来了!”

    常晴边跑边说,“秋晓楠的实力的确很厉害,但是我摇头,不是说我不服啊,”

    黎海燕只能和她们两一起跑,“那你摇头做什么?”

    常晴:“我觉得陈教练说得对,我和她的差距非常大,现在的我对上更专业,更有经验的运动员,基本就是刚才那个局面。”

    她还分析上了,“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技术上,理论上,好像我们差的不大,打法上,什么球我都会,战术上,我也能做出很多战术调整,但是实战和理论的差距,在球桌上,在那一瞬间,被无限放大了。”

    “无论理论学的多么好,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那一板球。”

    “我现在还只是处于——分析对面,思考对应的打法,在赛场上慢慢将这一套现想出来的方法练熟然后去赢。换做别人,会给我这个适应和思考时间,但换成更成熟的对手,她绝不会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黎海燕:“……?”

    何虹已经放弃思考。

    “而我现在最欠缺的,就是将这种非常慢的反应途径无限缩短,比如,将打法,将战术,将对球的控制,融入到身体和本能的记忆当中,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场上打出不假思索的高质量球,才能在短时间内完成更有效率的回球。”

    说这么多,总结就是一句话,多打!

    打到成为本能!

    而常晴的摇头,是想说,没有什么服气不服气,这根本谈不上。

    但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就是这么回事。

    当时的她,忙于消化刚才得到的信息,所以没有开口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教练让她跑圈,跑就是了,反正跑圈也是锻炼她的体能。

    其实,如果不是之前俞近识带她体会过输球,教过她如何将输球的不服,转变为对自己本身的思考,她今天也不会是这个表现,也不会这么冷静。

    她或许就会真的和陈钯说的一样,心态受到撼动。

    “你们怎么在这儿跑步,”

    骆景从馆口探出头来,就看见三个女孩在休息时间,绕着场馆边缘跑着,他也只能跟着跑过来。

    “你怎么来了?”黎海燕说,“一会你们不是还要体训吗?”

    骆景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我听说新队员今天归队,我来,来看一看,而且,体训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呢。”

    黎海燕看看他,又看看何虹和常晴,没说什么,只是笑。这把骆景笑不会了。

    “你们几个可真好玩!”

    戚无的声音可太有辨识度了,清朗,音色很亮,一听就能感受到声音里的少年气息,“还没开始正式训练,体能训练这方面就先卷起来了?”

    没等几人回答,他从门口小跑过来,高兴道,“我也来!”

    见到黎海燕等人不算好的脸色,戚无才举起手来,解释道,“我不是来嘲笑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啊。”

    何虹无奈道:“……你别瞎凑热闹。”

    如果可以,她自己可不想上来就跑五圈,一会不知道还有什么训练内容呢。

    “谁说我凑热闹了,见到总教练了吧。”

    戚无说,“陈教练的黑脸,我们男队都闻风丧胆,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被他训得脱层皮。”

    常晴说,“陈教练的确很厉害。”

    字面意思上的。

    就刚才那番严厉的措辞和敲打,既能搓了年轻队员的傲气,让他们摆正自己的位置,又能给他们一条奋斗向上的路——想证明自己吗?那就凭实力,进一队!

    只有一队,才能有出去参加比赛的机会!

    今天的第一课,她就学到不少。

    骆景和戚无最后还是没陪她们跑完五圈,场馆太大,两人先回了男队,黎海燕也不会自己找罚,跑了三圈,就坐在旁边休息等着。

    国家队的训练和省队的差别不大——当然,也只是相对于俞近识对他们进行的训练,其他教练的训练就没有这儿这么规范严格了。

    只不过现在的动作标准更严一些,在设施上更好一点,有专门的体能训练总教练负责他们的体训课,场馆内,上下肢训练所用的专业设施不在少数。

    对她们打球的各项动作也要求,不仅是打得好,还要打的标准。

    从发球到接球,从手臂的运动姿势到双腿重心的转移等等,都必须重复地进行训练,直到专业化,标准化。

    之所以要求这么严格,是因为在赛场上,一个错误的发球或者动作,不仅不利于自己得分,反而可能被罚分。

    而且,正确的发力姿势,对于运动员的身体是有好处的,如果发力姿势不对,会导致腰伤,手伤,或者腿部受伤等等,就算不是撕裂伤,也可能因为长期的习惯,而对身体有很大影响。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运动员会受伤,也需要经常接受治疗,且职业生涯寿命不长的原因之一,除了体能的下降,还有伤病。

    那些奖牌,那些冠军,那些荣耀,那些世界第一的不败神话,背后都是他们用一次次的拼搏,带着无数的伤病,一次次战下来的。

    没有哪个冠军,能赢的轻松。

    没有哪种世界第一,是不用付出代价就可以得到的。

    尤其是常晴,喜欢打爆发球,爆发起来对肌肉的要求很高。

    之前在省队的时候,俞近识就让她重复过很多次标准动作的训练,就是为了纠正她之前野路子一样的蛮横打法。

    规范化动作,不仅会成为赢球的关键,更是为了保护运动员身体。

    体能训练全队都是一起做的,强度和俞近识之前给她们安排的差不多,常晴和何虹自然也就是轻轻松松拿下。

    说好“晚一点来”的主管教练,两个月过去了,毫无踪影。

    一开始,和黎海燕同期进来的高清芳和赵小玲还会打听常晴的事情,毕竟常晴的成绩在集训的时候,是拿了毫无争议的第一的,但最后进了队里的是她们三个。

    虽然现在常晴通过少年赛第一的资格进入了二队,但比他们进队晚多了,而且,常晴没有主管教练,一直被放养着,就算她以前再怎么厉害,和她们的进度落下的也不少。

    别的人来的时候,陈指导可没有特意安排一队的人来和他们对打,这次绝对是为常晴开了特例,且常晴还打输了!她直接被一队的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为什么呢?

    思来想去,两人一致觉得只有一种可能——常晴走的太顺了,性格容易骄傲,而陈教练就是要常晴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在国家队这个人均天才的地方,她常晴的成绩算不了什么!

    这样想来,不只是两人,还有其他人,也产生了一种——常晴的水平一般,却有点傲气,不是什么好队员的想法,对她的态度也不冷不热。

    不只是常晴,还有何虹——

    明明集训的时候,何虹只能进女子乙组,跟她们甲组的人完全就是两个世界,而现在居然能进入二队,纯粹就是全国赛的时候走了好运,侥幸赢了而已。

    现在何虹和常晴都没有教练,而其他新进队的,也有刚进来就被分给了孙久林这样厉害的教练的队员,为什么不分何虹和常晴给孙久林?肯定是觉得她们两水平赶不上其他人,而且年龄太小,体能上更不占优势,并不是培养的重点。

    宋诗雨因为全国赛的全面大失利,最后没进一队,也算是让她好好思考一下,总结比赛的情况。她不是圣人,虽然不至于因为这件事记恨常晴,但更不会和她主动成为朋友。

    她将希望放在年底的队内升降赛上,孙久林加大了她和黎海燕在各自弱点方面的训练,两人每天累得不行,还要完成额外的训练任务,黎海燕自己的休息时间都少的可怜,因此,何虹和常晴两个人,越发在队里显得孤立起来。

    一向推崇“快乐乒乓”的何虹都快乐不起来了,“晴儿妹,你不难受吗?她们见着咱们,就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跟她们打招呼,她们也各自说自己的话,从不理我们。”

    常晴在看书,“放心,我会理你。”

    “你是真不在意还是假的?”

    何虹不敢相信地从床上往下看她,“不是我被孤立,是我们被孤立!”

    她重点放在“我们”两个字上。

    队员们有事情私下里也不和她们说,海燕每天训练累到倒头就睡,能和何虹说话的就只有常晴,别人还好,就算是没有朋友,至少也有教练。

    她们两连教练都没有!

    这和何虹想象的,一进队里就会被重点培养完全不同,一开始她还有些高兴,终于可以不用那么累的训练了,但随后却莫名其妙怀念起俞教练训练自己的日子来。

    那段日子虽然苦,但是感觉很充实,大家每天几个人一起训练,一起聊天,一起进步……

    何虹眼眶红了,她说,“我想俞教练了。”

    常晴准备翻书的手也停了下来。

    首都的天真冷啊,夜里有灯,但是却没那么亮,还不如没有,一片漆黑至少什么也看不见,可窗外如果有一盏灯,就更显得那盏灯,孤零零的,冷清,单薄,让人难受。

    如果是俞教练,他那张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单薄的脸,在看见她们的时候,眼睛就会亮起光,虽然俞教练话不多,但是何虹能感受到他对她们的关注,对她们的关心。

    他会陪着他们一起从低谷往上走,陪着他们熬过那些艰难的训练时间,再亲手送他们站在灯光照的最亮的领奖台上,为她们戴上荣耀的奖牌。

    让所有人都对她们刮目相看,再也不敢轻视、嘲笑和欺负她们。

    如果俞教练在这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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