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水?
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林若卿脸色异常平静。
除了眼底那快速的一闪而过的讶异。
林若水昨晚受了那么重的伤,她竟真的挺了过来?
江红运肯定的点头,继续道:
她本来是想亲自来质问大师的,但因为伤重的无法行动,所以才叫我帮她传话。
林小姐,您可要提防着她啊。
林若卿点头,同时肯定的拍着江红运的肩,
红运,你做的很好,是个聪明人。
江红运:
其实
比起被夸奖,她更想让林若卿高抬贵手,先把她体内的那只蛊给拿出来再说。
但林若卿不主动说,她也不敢提。
顶着大太阳。
林若卿带着江红运在集市上跑来跑去。
因为不熟悉这边的街道,林若卿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终于,在花费了一个多时辰后,才把所需要的东西全都采购齐全。
太阳偏西,虽然还没有完全降落,但热度已下降了一大截。
林若卿找了个茶馆,包下个包厢,一边喝茶,一边从刚刚买好的商品里翻出一根竹节,和大一把软硬适中的马尾鬃。
刚刚买的时候,江红运就看的迷惑。
她根本就不知道林若卿要做什么。
眼看林若卿将马尾鬃一根一根的绑在竹节上,江红运更加困惑了。
林小姐,您这
闭嘴,专心喝你的茶。
江红运的话没问完,就被林若卿打断。
江红运当即一言不发,乖乖的闭嘴。
林若卿专心致志。
终于,完成了制作。
好了。
林若卿举起绑好的竹节。
江红运小心翼翼的开口:
林小姐,这,这不是刷子吗?
虽然小了点,也跟普通的刷子有些区别,但又不是像毛笔那样捆着毛尖。
就是刷子!
您要我把这个刷子送给大师?
对!
这
江红运脸色为难。
林若卿扬眉:怎么?你不想去?
不是不是,我不是不想去,就是
林小姐,您想啊,我送一把刷子过去,总不能让他当着我的面去刷锅吧。
送人刷子的事确实不少。
一般用来称赞对方有‘两把刷子’。
可人家都是收了礼物就放起来了。
江红运一脸忧心。
林若卿轻笑:
这你不用担心。
我这个可不是普通的刷子,这叫牙刷。
林若卿确信,樊钰一定会被牙刷吸引。
事实上,不用等到樊钰,江红运现在已经满是好奇了。
牙刷?
对!它是用来来清理牙齿的,首先把嘴巴润湿,然后用它沾点盐巴在牙齿上来回刷动。
林若卿举着牙刷在嘴巴前比划两下。
就像这样,然后再用清水漱口,把盐巴和嘴里的脏东西吐掉就可以了。
你这就把牙刷给那个大师送去,就说是以前帮助的某个人,送给他的谢礼,然后按照我说的教他怎么用,他一定会立刻刷牙的。
哦
江红运双手接过牙刷,眼中全是惊奇。
林若卿太厉害了。
她怎么从来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清理牙齿呢?
就是不知道,这个马鬃在嘴巴里刷来刷去的是什么感觉
盯着牙刷,江红运有些跃跃欲试。
林若卿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你最好不要乱试,这只牙刷已经被我下了咒了,如果乱用的话,我可救不了你。
江红运手掌抖了抖,当即打消了这个不成熟的想法。
她收好牙刷,郑重道:
林小姐放心,我一定会亲眼看着大师使用牙刷后,然后再回来告诉您。
林若卿点头,又补充的开口:
不用急着回来。
等樊钰用了牙刷之后,我的咒生效,他一定会非常痛苦,你要趁他没冷静下来的时候,把他的头发拔下来给我一起带回来。
一只牙刷,根本就不能让樊钰受到多大伤害。
林若卿送樊钰牙刷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得到他的头发。
我记下了。
江红运郑重。
她又摸了摸袖口的牙刷,然后直奔樊家而去。
——
樊家。
樊钰正在给自己熬药。
他精心养了多年的**蛊被林若卿杀死,这对樊钰造成了极大的反噬。
也直接导致,在昨晚的斗法中,他没能斗过林若卿。
就连他供奉了多年的黄大仙,也弃他而逃。
樊钰盯着药罐子。
他在心中默默的发誓。
等他的伤好了,一定要去找林若卿报仇。
他一定要让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付出代价!
‘咚’‘咚咚!’
大门处又传来了敲门声。
樊钰的思路被打断,他起身,透过门上开的暗眼向外面看了看。
是江红运。
樊钰打开大门,迅速将她拽了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
樊钰略有不满。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现在受伤,等我伤好,再去帮她。
大师你别急,不是林三小姐让我来的。
江红运急忙解释。
樊钰脸色稍缓。
说实话,他对林若水的催促当真是不厌其烦。
樊钰自从出世以来,也接了不少的活,却没一个像林若水这样。
天天催催催!
她不去收债当真是可惜了才华。
那你来是做什么?
樊钰脸色仍不太好。
他目前只想快点养好身体,然后去找林若卿报仇。
如果是其他人想找我,你也告诉她们先等等。
她摸了摸袖子里的牙刷,有些心虚。
不是主顾。
是小王,您上次帮他把他爹的魂叫回来,他让我来给您送点东西。
江红运咬了咬牙,张口就编了个瞎话,同时缓缓的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只牙刷。
嗯?刷子?
樊钰的反应跟江红运初见牙刷时候一模一样。
眼看他误会,江红运赶紧解释。
这是牙刷,跟普通的刷子不一样的。
江红运把林若卿说的重复了一遍,只是在模仿刷牙的姿势时,有几分的别扭。
樊钰一言不发。
全身面无表情的听完江红运的介绍。
就在江红运以为他不感兴趣,推销即将失败的时候,樊钰却已经接过牙刷,直接去舀了一瓢清水。
诶?
竟真的被林小姐给说中了?
江红运不远不近的跟在樊钰身边。
眼看他喝了一口水,在嘴巴里‘咕噜’‘咕噜’了下。
然后用牙刷沾取了一点盐巴,毫不犹豫的放入口中。
‘擦,擦擦。’
牙刷从牙齿上擦过。
樊钰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始终卡在牙齿缝隙的食物残渣被这只刷子给刷了出来。
牙齿得到放松,嘴巴也前所未有的清爽。
明明是刷子,却没有像普通刷子那么大的摩擦力。
在口腔中滑动,力度正好。
樊钰激动的回头。
对江红运兴奋的表达:
这不刷真只牙错。
嗯?
话一出口,樊钰就愣了。
咋,咋回事
他这句话,怎么被自己说的颠三倒四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