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黑绝，他有问题？”

    紫色的轮回眼在眼眶中展开，更多的生命力从外道魔像中被抽取，斑只觉得自己衰老的身体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平复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斑的一生，最痛恨背叛。

    十方的叙说很巧妙，他铺垫了一个斑很感兴趣的故事，以他最为关注的月之眼计划引出他的不安，塑造的结果便是：有个实力很不错的家伙可能会在他的伟大计划成功后，摘取他的甜美果实。

    没法不这么想，卯月女神是有前科的，她已经摘过一次了！

    而这个话术成功的前提，便在于，斑的心里，黑绝可信吗？

    呵呵，这个世界，敌国的忍村，本村的忍族，乃至最亲近血脉相连的族人都曾经敌视背叛自己，区区分裂后的意识造物，斑受过的伤害太多了，谈何信任？

    近的来说，身后的这个可怜虫，它的意识不也被分成九份，又有哪只尾兽想过来营救它脱离封印？

    力量，都只能依仗而非依靠。

    “嗯，以斑你的智慧，不需要我多说什么，我毕竟只是个被困在躯壳中的残留的虫子罢了，老实说，对于你竟然不怀疑我才是卯月女神这一点，我都要感谢你的认可。”

    十方见好就收，有些话，点到即止才恰当，当然，自己的嫌疑也要坦白，毕竟在斑的心目中，我一直是如此坦诚的家伙啊。

    “呵，卯月女神，怎么会沦落到你这样的地步。”

    斑嗤笑了一声，至于心里究竟怎么想，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对黑绝的怀疑，还有十方说的所有东西是否有价值，斑没有再和他讨论任何细节。、

    只是一段时间后的某天，当斑再次汲取生命力的时候，十方看到了摆在洞窟之中的两具棺材，以及一份被他共享过来的禁术。

    “秽土转生之术。”

    “这是千手扉间那个小子所创造的术式，我从木叶的禁术卷轴上抄来的。”

    说到这斑就停下了，其中的意味十方觉得很有趣。

    ........

    之后的日子里，黑绝和斑详谈了很多计划细节，其中，宇智波带土这个倒霉蛋，终于在拿到斑给与的生命和森罗万象之力后到了偿还欠款的日子了，忍界修罗的借贷，显然他目前还不起。

    那个晚上天气很差，火之国边境下了一场大雨，例行外出偷窥原野琳的带土没有回来。

    再回来的时候，斑已经让白绝取出了象征自己族长身份的宇智波团扇。

    右边瞳孔中安置了一枚三勾玉的写轮眼，白发遮挡住另一边的黑窟窿，宇智波斑看着被黑绝保护着，即使昏迷着也浑身散发绝望气息的男孩——宇智波带土。

    “斑大人，这孩子觉醒万花筒了。”

    阴阳面孔的黑绝怪异的嗓音响起，他站在斑的下首，一副忠心耿耿的马仔做派。

    “是吗，力量足够了，那计划便可以开始，一定要把托付我双眼的那个旋涡小鬼照看好。”

    斑下达命令，黑绝点头，直接以蜉蝣之术离开洞窟，雨之国的那个小鬼还太小，需要他亲自守着。

    之后，留守洞窟的白绝阿飞给带土换好了新的白绝半身，遭逢了苦难绝望的热血少年才悠悠转醒。

    “为什么会这样？”

    少年黑色的独眼和斑此时的样貌莫名契合，十二三岁的年纪，还带着少年的稚嫩，但是他的神情，气息，乃至身上无时不刻都在散发出的戾气，都在表明这孩子正处于深渊之中。

    “斑，你不觉得过于残酷了吗？”

    十方也传达过去他的问题，让一个男孩亲眼目睹所爱慕的少女被挚友杀死，这样的事情做下了，带土迟早会发现真相，那时候，这孩子就永远不可能再和斑走在同一条道路之上。

    而发现真相的时间，呵，不会太久的，宇智波斑本就是一个不在意隐藏自己的家伙，很可能未来的哪一天，他自己都会主动告诉带土，只为了以残酷而冰冷的现实击打，来锤炼这个工具人的所谓忍者的根性。

    斑面对两个问题，选择了回答带土的。

    “只要还有战争，五大忍村之间永远会发生无数这样的事情，所谓的爱与仁慈，就像柱间那个家伙嘴里可笑的火之意志一样，现实太脆弱了，只有月之眼计划真正完成，那么，美好的世界才会降临.....”

    “你，继承我的名字吧。”

    低头黯然的少年不再表现出原本的逗比样子，宇智波带土慢慢从地上起身，刚动完手术，半边身体的白绝显得异常丑陋，他慢慢操控白绝使其和另外半身呈一样的肤色，瞳孔中神威万花筒打开，默默无声地抓起地上的宇智波团扇，三道风车眼纹流转，身体被空间的旋涡吸入。

    洞窟里只剩下外道魔像和苍老的宇智波斑。

    “这孩子一定去雾隐村报仇去了，如果知道尾兽是被你操控着放进原野琳的身体里，他会不会发疯？”

    十方不觉得刚才的场面很有趣，斑也一样，写轮眼是心灵写照之瞳，却往往需要目睹死亡才能进化，承载不详之瞳的宇智波一族更像是被双眼所诅咒，其中最强的万花筒宇智波们拥有了力量后几乎不会再快乐起来。

    历数斑，鼬，带土，佐助...没有一个人还能轻松地面对未来。

    “没有对这个世界失望的觉悟，怎么能全心去执行月之眼计划，如果仇恨对这个小鬼有用，对月之眼计划有用，那就让他带着憎恨世界的意志去雾隐村吧。”

    宇智波斑冷酷地说道，黑绝和带土都离去之后，他从石椅上站起，阿飞跟着带土离开了，另一个同样傻的白绝来到斑的面前。

    “老夫的一生，本该终结在那个山谷里，那最后，就让我回到那个地方吧。”

    挣脱导管的斑这么说了一声，似乎是说给白绝听，但十方知道这话是给自己的，宇智波斑要赶赴死亡了吗，鬼才信，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这是要给月之眼计划去打补丁包去了。

    这才对嘛，光靠绝和带土，外加一个不靠谱的长门，就算自己以后复活了，十尾也只是个被按在地上的弟弟而已，忍界太危险，没有小动保来拯救自己，斑你可要坚挺一点啊。

    哪怕是选人柱力，你也在我的名带上排优选位呢。

    大筒木辉夜注定是个扑街，月之眼计划不能成功的话，我的自由可就拜托你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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