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警视厅当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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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会谈

    【嫌疑人4号:浅草黎人,25岁,飞鸟乐团的钢琴手】

    这个人相貌英俊,浑身却透着一股轻浮的气质,说起话来也阴阳怪气的:“嘁,我可是堂堂内阁大臣的儿子、乐团最年轻的成员,前途光明,杀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警察干什么?有杀人的时间,我还不如多练两支曲子呢!”

    “就你?算了吧大少爷,别给自己草天才钢琴家的人设了!”

    菊川英彦冷笑着打断他:“你的时间都用在美酒和女人身上了吧?每次演出,都是你拖大家的后腿。”

    “可不是,”松下美代子不屑地瞥了浅草一眼,语带讥讽,“谁不知道你这个三流钢琴手能进乐团,都是仰仗浅草大臣的权势……维也纳的表演,要不是樱庭出了意外,哪里轮得到你上台?”

    浅草黎人被恭维惯了,哪里听得了这种话,脸色立刻变得狰狞起来。他霍然起身,对着松下小姐就是一顿辱骂,连“贱人”、“婊/子”这种话都冒出来了,言语粗鄙得完全不像个权贵子弟。

    没错,这个草包不敢招惹身强力壮的菊川,于是把怒火全部宣泄到松下小姐身上。

    “……够了,给我闭嘴!”

    牧野苍实在忍无可忍,办案十几年,咳,十几天,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嚣张的嫌疑人——你也太不把警察放在眼里了吧?

    “浅草先生,你现在还是本案的嫌疑人,”他顿了顿,目光凛冽地扫过浅草黎人身上价格不菲的西装,“请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则我可以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

    浅草黎人不满地“嘁”了一声,抱臂坐回到沙发上,屁股挤了挤旁边的竹取晃:“喂,穷鬼,往右边挪一挪。”

    然后又把站在沙发前的几位警官扒拉到一边:“一身汗臭,离我远点。”

    ……他这副愚蠢又欠揍的德行,居然还能好端端地活到现在,令人不得不感慨,原来死神也是个近视眼。

    阳光开朗的高桥警官死了,靠老爹上位的傻缺官二代却坐在休息室里,满口喷粪地侮辱一位女士。

    在场的警察们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硬,恨不得立刻给浅草黎人送上一份友情破颜拳。

    ……但是要先把案子解决掉。

    “后台是临时搭建的,没有监控器,所以我们警方需要知道你们回到后台的原因,以及案发时间段内,你们都在哪里,做了什么。”

    山口警官一边说一边掏出记录册,他急着要为高桥报仇。

    松下美代子:“我的不在场证明应该很充分了,回后台就是带园子她们参观的,案发时也一直待在一起。而且,我上个星期登山时扭伤了脚踝,没有办法快速奔跑,所以不可能趁园子和毛利去洗手间时,偷偷溜过来袭击高桥警官。”

    法医检验后,证实了松下小姐的说辞:她脚腕的挫伤尚未完全恢复。

    接下来轮到菊川英彦:“我是回后台的祷告室做祈祷的,希望仁慈的天主能够保佑我演出成功……哦,忘记说了,我年幼时随母亲在意大利生活过一段时间,一直虔诚地信奉着天主教。”

    牧野苍随口问道:“后台有祷告室?”

    “啊,其实是杂物间改造的啦,”菊川英彦急忙解释,“我在去祷告室的途中恰好看见竹取先生从排练室出来,左手拿着一根新的指挥棒——祷告室和排练室都离案发现场很远,这样的话,就可以证明我们俩都不是凶手了吧?”

    他信心满满地转头望向乐团指挥:“没错吧,竹取?”

    “……”竹取晃眼角抽搐了一下,有那么几秒钟,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一言难尽。

    不过他很快又恢复淡定,平心静气地点点头:“是的,如我之前所言,我回排练室更换指挥棒。虽然没有注意到菊川从身边经过,但我的惯用手一直是右手,如果菊川没有亲眼看见我,是不可能说出‘左手拿着指挥棒’这种细节的。”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菊川英彦豪爽地拍了拍竹取的肩膀,笑开了花,“我和竹取先生能够相互作证,这下两个人的嫌疑都能排除了!”

    “警部,我觉得这个菊川不是凶手,”山口警官悄悄凑到牧野苍耳边,压低了嗓音,“他是天主教徒欸,怎么敢拿耶稣雕像当凶器?这是亵渎!死后要下地狱的!”

    “......”

    果真如此简单吗?牧野苍眉头紧锁,松下、菊川、竹取都没机会作案的话,难不成凶手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官二代浅草?不可能吧?

    他郁闷地抓抓头发,深感自己离秃顶又近了一步。

    “对了,山口警官,我记得从前天开始,飞鸟乐团就开始合宿集训了吧?”

    牧野苍稍微思索了半晌,忽然一道灵光从大脑中划过,他对自己的得力下属附耳道:“你帮我查一件事……”

    山口警官一面听着,一面“嗨嗨嗨”点头如捣蒜,末了他刷地敬了个礼,精神抖擞地一路小跑离开现场。

    “好了,最后是浅草先生。”

    -

    琴酒面色阴沉地走下保时捷,拉低帽檐,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而在他身后,伏特加给车子熄火,然后提着沉重的手提箱走过来,唤了一声:“大哥。”

    “……嗯。”琴酒非常吝啬地分给他一个眼神,径自向前走去:“贝尔摩德呢?”

    这次的谈判任务,组织方一如既往地出动了琴酒小分队,也就是说,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科恩,基安蒂,嗯,附带一群没得代号的杂兵。

    ……伏特加记得上次在商场门口围堵“赤井秀一”,上上次救水无怜奈,还有上上上次刺杀议员,好像都是他们几个啊!出任务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以及他为什么会生出一种“组织没人了”的错觉?

    他使劲甩甩脑袋,试图抛掉脑子里诡异的念头。

    “啊,今天中午科纳克给我打电话,说要把贝尔摩德借去用一下。”

    提到某人的代号,后备箱的阴影又笼罩在伏特加头顶,他现在有点ptsd了:“那家伙……科纳克说不会耽误谈判的,所以让大哥不必着急。”

    “啧,阴魂不散的家伙。”琴酒不爽地丢掉手里的香烟,皮鞋狠狠地踩在烟灰上,用力碾了碾。

    “……”伏特加觉得琴酒大哥把烟灰当作了科纳克的脸蛋。

    不怪大哥生气,本次谈判,他们几个有代号的成员分工明确,琴酒、伏特加负责和港口组织商谈(当然,说话的只有琴酒,伏特加是个背景板);科恩基安蒂两位狙击手埋伏在周遭的高层建筑上,听指令行动;贝尔摩德则监视着会场附近的情况,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刻示警,通知大家撤退。

    结果科纳克半路截胡,把贝尔摩德拽走了。

    “你联系科纳克,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琴酒吩咐道。

    他已经答应了科纳克那个神经病一样的要求——谈判的时候关注音乐会的直播,这小子又抽什么疯?

    伏特加尝试了两次:“……不行啊,大哥,电话刚一接通,那家伙就挂断了。”

    “……”要你何用!

    这时,琴酒的手机嗡嗡震动了几下,他打开一瞧,是牧野苍的简讯:

    cognac:为霓虹人民服务呢,别叫你小弟骚扰我了!

    cognac:我找贝尔摩德是真有正事。

    cognac:乖,回头请你吃寿司。

    琴酒:“……”

    他冷笑两声,噼里啪啦输出一行字。

    gin:我下次请你吃枪子。

    银发男人收起手机,大步朝会场走去。

    ——听说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亲自来了,他倒要看看,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那样一头巨兽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稍晚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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