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只不过是安慰给人希望的词语,真正的,有多少人身上能发生奇迹,只是一而再的期待着,无可救药地盼望、等待。
谁都不想坐以待毙,只是命运的那些安排,不得不让人痛心的接受。
天气犹如孩子般的脾气似的,时好时坏。
因为姚枫的沉默,导致四人的话题越来越少,偶尔房间很热闹,一旦安静侧是静的可怕。有时会谁都不敢望着谁的眼睛,那么目视到的话,一定很尴尬。
能忍到最后的人,耐性一定很强。
张子健就是受不了那样的折磨,看到姚雪姚枫的关系,他恨不得拿条绳子把他两绑在一起,再也不解开。
有时候张子健会有很奇怪的想法,例如想为姚雪做某些事情,但又想着,我又不是她的谁,我可以这做么。往往在这种纠结烦恼的问题中而放弃一样样努力进行中的事情。
房间里很暗。
姚雪正在他们三人的监视中服食药丸。
一个人拿杯子,一个人拿药丸,一个人坐在床边扶着自己的肩膀。
她认为自己的很幸福,有三位王子陪伴着自己。曾有过很自私很自私的想法,希望三位王子永远永远都待在身边,不会离开,不会分离,有的是笑容,没有泪水。
可是,看着一张张那样温柔的脸庞,她在想,这都不属于她的。
姚枫总是那个最积极的人,每次姚雪吃完药,都是他收拾好东西,然后离开房间,可他从没看到姚雪每回望着他背影那失落的眼神。
于是张子健跟着出去了。
楼下只有一个佣人在打扫大厅。
姚枫直接进了厨房,整理好杯子药杯。电话就在这时响起。
张子健边走边想,这次一定要好好的说姚枫一回,当他刚踏进厨房那会,话语就在喉咙里准备发出声音,他就听到姚枫那淡淡的音色:“上官萱萱。”
午后,黯淡,没有朝气。
姚枫张子健离开后,房间也变的安静。
萧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每次只要有张子健在总会有些吵闹。
最后还是问了:“枫是不是对你说什么?”
“啊?”
等姚雪反应过来后,一阵尴尬。
暖气开的很足,却感到一股灼热。
“没想过要好好的在一起?”他不敢看她,怕忍不住会把她拥抱在怀里。
笑的很勉强:“怎么可能。”即使不是亲生兄妹也不可能么,心里问自己。
“彼此都爱着。”
这句话仿佛扎到姚雪的心脏里去,一小下抽动感,即使是那么一小下,也让她痛的说不出话来。脑海中那些挥散不去的画面,那个雨天,他说了喜欢她。
“知道他为什么要出国么?”萧晓从刚才问姚雪话时,就没敢看着她,也因为说那些无关自己的爱意的话,比死还难受,可是自己是多么的想看到以前的那个她,有情绪的她,有表情,有精神的那个姚雪。
默然地摇头,突然发现萧晓的目光一直望着窗外,怕他没看到自己摇头的动作,于是补充道:“为什么?”
“因为雪你的逃避。”萧晓走近窗户,似乎想看什么。
“是吗。”很小声,姚雪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双手抓紧粉红色被单,被子上的卡通人物被拉扯变形的脸,松手时,卡通人物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姚家厨房。
姚枫说了几句话后,就一直嗯嗯的应着电话那头的人,犹豫了那么一会,最后还是答应了。正当他准备离开厨房出去时,看到站在门口板着黑脸的张子健。
姚枫对他说:“有事,先出去一下。”
“我有话要跟你说。”张子健身体没有动,面无表情的他感觉姚枫像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吹过。
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车钥匙,右手还没有穿进那件黑色外套,转头回张子健一句:“等我回来再说吧。”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手却很大力地给墙壁一拳。
有些事情张子健却是很固执,他认为自己是个寻根问底的人,得不到答案就不死心,更不喜欢别人用各种借口来搪塞自己,但唯独姚雪可以这样,即使她找不到借口,他也会帮她找,然后转换话题。
“你是去找上官萱萱?”他只要对方的回答,是或者不是。
姚枫坦然的说:“是。”拉开车门,“有什么事等……”
“嘭!!”张子健在他回答完‘是’后,对着侧面的姚枫直接给一拳。
“混蛋!”说刚说出口,又向姚枫甩上一拳“嘭!”
手背压了压侧脸和嘴角,既然对方来挑衅自己,那唯有奉陪,什么都没说,把对方之前给的都还回去。
沉默中,一直进行的厮打。
天空好像变暗,也可能是自己的眼睛被什么东西遮住了,还是那飘动的云朵在游走。
房间的两人互相望着不同的地方,相似在和对方说话,但更像自言自语。
“国外的生活很乏味。”他顿了顿,想继续诉说什么,“其实枫他很早之前就想回来了,可是姚叔叔不允许,他知道姚叔叔一直是个不喜欢别人反抗自己的人,所以他很听姚叔叔的话,完成叔叔每次交代的任务,因为乖乖听话的话,也许会早点看到雪你,现在也是一样,只要不做任何反抗,他就不会在离开你。”
萧晓自己也被自己吓到了,到底在说什么。怎么……但,嘴角微微的笑了。
“如果你勇敢点……”刚想连续长篇大论的萧晓却停止了,窗外的场景不得不让他感到惊讶,赶紧拉上窗帘,而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走到姚雪面前,轻声的说:“吃了药,累了吧,睡会。”像个大人一样哄着姚雪,扶着她躺好,盖好被子。
轻轻的关紧房门。脚步急速加快。
心中狠狠的骂着那个两个人在搞什么。
待萧晓走到大门时,却看到两人倒在地上,应该是打累了,还没走近就看到他们大口的呼吸着,胸口不停的起伏,抚额的萧晓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
但这种行为极像年少时的他们,拳头往往是解决事情的办法,那时候他们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萧晓认为那只是年少时以为男人之间就该用拳头处理问题最佳方法。心里独自嘲笑自己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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