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渣攻文里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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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不只是梦

    只见赵琛西临危不乱,短暂的惊愕后他很快笑道:

    “这是给弟妹们的,也不能单单准备给阿游的礼物,免得你们又要说我重色忘友。”

    “哦。”江何感动道:“哥你还想着我们呢。”

    他还以为他琛哥心里只有嫂子呢。

    ......

    哎,不对啊,他事前不知道他们要过来啊。

    赵琛西虽然应付了损友们,回头却见到简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双素来内秀的眼隐含深思,他猛一个激灵,试图萌混过关。

    这不管是下午陪女孩子逛街还是给他买女人衣服,都......都解释不清楚啊。

    赵琛西走上前去,脑袋斜靠在他肩上:“阿游,这个蛋糕很好吃,是买的哪家啊?”

    “春宁路的礼枝烘焙店。”简游顿了顿,又说道:

    “是你之前告诉我那家的蛋糕好吃,指明要那家的,你忘了?”

    赵琛西:“......”

    赵总卖萌失败,已经知道露出马脚,只能任劳任怨地做家庭主男陪客倒酒哄老婆......聚会直至深夜11点,一群人半醉着,勾肩搭背地走出大门。

    江何临别还抱着赵琛西不放手,呜呜哭诉:“哥,偶,偶也想要老婆!”

    赵琛西:滚你的吧,要老婆别找我,哥就这么一个。

    夜里太晚了,简游已经让帮工回去了,明天白天再来收拾。他简单把桌子整理了下,将余下碗碟放入水池,赵琛西手上握着个杯子一边咚咚咚往肚子里灌白开水,一边向他走过来。

    赵琛西今晚喝了不少酒,也有点酒意朦胧。但他赵总什么人啊,驰骋商场多年,早练出一身金刚不坏,千杯不倒的功夫,简游严重怀疑他是“萌混过关”不成,想要“酒混过关”。

    “老婆。”赵琛西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简游的脖子,小声撒娇说:“老婆,喝酒好难受哦。”

    简游嘴唇含着几分笑,手指在水龙头下冲刷,过了十来秒,他最终伸手拿毛巾擦干净手指,摸了摸肩上的脑袋:

    “乖,先上去洗澡,洗完澡就睡吧。”

    看他的情况是不准备跟自己追究了,赵琛西两只眼睛立刻迸射出小星星,摸了把狗儿子脑袋就立马蹦上楼梯。简游在后头无语地摇了摇头,迟疑了下,也跟着上楼。隔着浴室的门隐约能看到里头人洗澡的身影,简游拿起背包往隔壁客房走去,几分钟后,他就一身清爽地走了出来。

    赵琛西洗了个美美的澡,感觉自己全身都香喷喷的,和老婆一个味道。他刚打开浴室门,就觉得眼前亮度骤然变暗,偌大的卧室里只开了壁灯和床头灯,屋内光芒昏昏浅浅。橘黄色灯影下,一个容貌纤丽,身形修长的青年正坐在浴室对门沙发上,看到他出来就站了起来,朝他走了两步:

    “你来了,过来。”

    赵琛西傻傻地走近,青年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温,轻笑道:“没事,没有发烧。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他伸手将赵身边浴袍收了收紧,说道:“不舒服就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赵琛西睁大眼睛眼前穿着雪白医生服,笑容和煦温柔的青年,他喉咙上下滑动了下,哑着嗓子道:“医生,我最近下面老是不舒服。”

    “哦,下面是哪里?是肚子么?”年轻医生笑容不变,微凉的手碰了碰他的小腹。

    一道奇异触感化作酥麻电流,顺着青年的手指快速划过他的肌肉。赵琛西下面猛跳了下,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地说:

    “不是这里,是再下面,那里最近起床老是硬邦邦的,还会流出黏糊糊的液体,医生能告诉我怎么回事么?”

    简游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还真是个老色胚,跟他玩医生游戏就“直抒主题”,一点起承转合都没有。还“怎么回事”,你以为自己是纯洁无暇的男子高中生啊。

    赵琛西捏着简医生的手掌把他往某男子高中生硬邦邦的部位摸,还特别“纯真”地歪着脑袋说:

    “医生,你看,这个该怎么办好?”

    ——没救了,直接切了吧。

    简医生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份量,轻咬着嘴唇把“病人”推倒在沙发上,两条腿跨在他的膝盖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指慢慢滑过病人的胸口:

    “这个病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出大问题,医生帮你医治它好不好?”

    “好好好。”病人连连点头,大方地把衣服下摆撩开,露出上方鼓鼓涨涨的腹肌,十分合作地说:

    “医生,你来吧。”

    ......

    ......

    第二天早上,某昨夜吃干抹净的赵琛西呜呜地抱着老婆的腰,日常撒娇耍赖:

    “老婆,你别走,你别去上班,老公给你按摩......”

    简游爱怜地抚摸着他的狗头,温柔说道:“不行。”

    “托某人的福,最近科室少了个人,工作增加了不少,主任不允许我们请假。”

    “你们主任太坏了。”赵琛西一脸天真无邪地说,还没从昨晚的play中抽出来:

    “我们换个主任吧。”

    简游听着这“天凉王破”的发言,心说自己真的有见识了,这种真实能发生的有钱人操作都能熟视无睹了。

    赵琛西撒了会娇,见没人理他,只好穿上裤子从床上下来,慢悠悠踩着鞋子进去洗漱。简游身上穿着睡衣睡裤,露出的光裸胳膊上,还留着他昨晚的印记,让赵总一颗大男人的心瞬间得到满足。

    简游不喜欢大早上跟他腻歪,打落了好几次赵琛西试探过去的小手,穿上衣服率先下楼。冰箱里还有昨晚剩下的食物,热一热就能吃。他在厨房忙的时候赵琛西挼着儿子的毛走了下来。

    “最近医院很忙么?”

    “也没有。”简游把食物放进微波炉里,说:“就是傅义走后有些工作要分配给其他人,短时间内会增加工作。”

    “他真的走了?完全走了,一步都不会靠近你了?”

    “嗯,走了,医院把他分配到别的岗位上去了,据说是最后的工作了,做完就离开医院了。”

    简游没有问过赵琛西跟院长他们怎么说的,他只要知道赵琛西是为他出头,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就行。不过——

    他笑道:“你没想到吧,人傅义最后在医院的时间被调去vip病房楼了,那里的病人可都是非富即贵,听说这次他要负责的是个大老板。”

    “大老板,什么大老板,有我大么?”赵琛西不满道。

    他对医院那些藏污纳垢的事懒得管,反正只要不犯到他老婆那里就好。什么vip,什么有钱人,他老婆可是手握赵氏企业7%股份的男人!

    不过,老婆夸别的人有钱就不行了,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简游大概也猜中了他的心理,无语地摇摇头,说道:“好像是位姓韩的老板。”

    姓韩的老板?

    赵琛西放下手上的咖啡,眼前忽然晃过一段熟悉的剧情,就好像是刻在雪白书籍上的黑体字一样清晰。

    “韩?韩健弘?”他试探着说。

    “好像是这个名,你认识?合作伙伴?”简游把炒饭分成两份,又用速溶包泡了两碗紫菜蛋花汤,厨房里发出筷子敲击碗碟的清脆响音,组成了早晨独有的奏乐。

    客厅桌子旁,赵琛西的表情一时有些怪异,他垂眼轻轻抚摸着卧在他腿上的儿子的毛发。过了大约十几秒,那头又传来一个问题:

    “是什么病啊?”

    简游张口道,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赵琛西也张开了嘴:

    “脑癌——”

    赵琛西无声地说:

    “不过是良性。”简游端着早餐走过来:“做了手术,应该不会有问题。”

    他放下盘子,抬眼的瞬间他旁边的男人脸上似乎闪过一个奇异的表情,不过他再看的时候就已经跟往常一样了。

    “怎么了?真的是你合作伙伴么?”简游关心地问:

    “对你公司有影响么?”

    “没有,韩家生意做的也挺大的,多多少少有点关系,不过都是正常商业往来,没有什么大的项目。再说不是良性么,能有什么问题。”赵琛西安抚地说。

    “那就好。”简游松了口气,说了句玩笑话:“我得替我7%的股份着想啊。”

    “保证亏不了你......”

    今天时间有点晚了,昨夜翻云覆雨,结果就是第二天腰酸得不行,简游给自己按摩了会,就准备出门了。

    “好好去上班。”

    “知道了。”

    赵琛西无奈,简游的车子从车库开出,慢慢地驶出小区。赵琛西看着他离开,脸上宠溺的笑容才慢慢褪下。

    夏天,韩健弘,在市二医院做脑癌手术。

    梦可以虚幻,可以无理取闹毫无逻辑,但是梦不应该精准地预测一件他从不知晓的事。

    赵琛西边走边拿出手机:“喂,池助理,现在给我查几件事——普云街上是不是有一家意大利餐馆叫‘食索’。”

    他静静地等待了几秒。

    “是,是么?好,那我们公司后面是不是有一家一对老夫妻开的小餐馆,经营瓦罐汤。”

    这个似乎池晓本来就知道,很快回答了。

    “卉云广场六楼名为‘爱吃家’的烤肉店是不是在5月份撤了店,换成了云南菜。”

    “......”

    “都对是么?”他沉沉地阖上眼睛。

    “好,我还有些事情要你查,待会发你手机。”

    赵琛西走近房间,一面靠墙的桌子抽屉里正摆放着医生开给他的药,前段时间他都在吃药,晚上也很少做梦了。但奇怪的是,那个梦是如此清晰地印刻在他脑中,从故事开始他在医院遇见简游,到他爱上他,伤害他,最终将曾经那么珍惜的人弃之如敝屣。

    虽然在赵琛西看来,这个梦里的“赵琛西”也不见得多爱“简游”。

    他之前觉得是因为这个梦给他的冲击太大了,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但梦就是梦,小时候把他吓得两天不敢睡觉的梦他过了不到礼拜就忘了,偶尔回忆,只能记得自己当时很害怕。梦就是这么个东西,如同水中幻月,很快就会消散。

    赵琛西握着药瓶沉吟许久,才坐到书桌上,拿起纸笔。

    然后拍照给池晓。

    整理完了这一切,他才深吸了口气,松开僵硬的手指走到床边。柔软的床铺带着和沐浴乳同款的清淡芬芳,投入其中的时候就如同回家般安心。赵琛西闭上眼睛,将自己投入一片黑暗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有在反思,我的进度是不是有点突兀或者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