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宅斗文里当咸鱼(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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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怎么就这点本事...)

    宸王摇扇的动作骤然一停, 难以置信地眯了眯眼睛,从上到下,看了两三遍, 忽的将扇子一合,抓住身旁小厮让他也过来看:“你好生瞧瞧,这周子期的名字在何处?”

    那小厮沿着榜单, 一路从解元看到经魁,再往下看, 再三确认后, 抖了抖发白的嘴唇:“殿下,榜上并无周郎的姓名。”

    宸王:“……”

    宸王的面色变得狰狞起来,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出了问题。

    他这一愣, 后面急着看榜的人哪管他是宸王还是谁, 直接将他挤开了去, 人流拥挤,一旦被挤开来,就再也插不进去了。

    宸王也不想再去看那桂榜, 浑浑噩噩的,完全想不通为何会出差错。

    不管以周子期的学问, 还是他先前为周子期造的那一番势,即使周子期当不成解元,也该榜上有名啊!如此文采斐然,获得诸多名流大儒争相称赞的周子期, 怎么可能名落孙山?!

    他被挤到人群外面,一时茫然困惑到不知身在何处, 而人群中则是有人高呼起来:“谢琅然,谁是谢琅然?!解元!他是解元。”

    人人都想瞧一眼这位解元郎的风采。

    那人高声呼喊了几声, 人群中并没有人应,满心想看看今朝解元是老是少、是英俊还是丑陋的人不免有些失望。

    但除了解元,亚元与经魁也同样引人注目,很快又人来应了亚元与经魁的名号,道贺声、攀谈声不绝于耳,人群鼎沸,热闹极了。

    有人连声恭贺,有人失声痛哭,一时间,世间的大悲和大喜,在同一个场景里出现,叫声交迭,有些刺耳。

    沈朝青的视线紧紧盯着榜单,从上往下扫过,没有看见自己的名字,心里虽说失望,但到底是意料之中。

    无妨,大不了三年后再战,有人能考到七八十岁,他沈朝青的路还长着。

    只是,正欲将视线挪开,沈朝青不抱任何希望的目光忽的扫见最后一行。

    “沈、朝、青?这是我的名字吗?大哥!你快来看。”沈朝青喘息起来,猛抓住周秋平的衣袖,“是我吗?是我吗?!!我叫沈朝青啊!你看这写的是不是沈朝青!我没眼花吧?”

    他的话说得颠三倒四,周秋平却是听懂了,也过来扫了一眼。

    他同样也是深吸了一口气,神色中难掩激动,忽的仰天大笑,拍手道:“好啊!好啊!太好了!”

    笑完了,周秋平眼角挂着笑出来的泪,拍了拍沈朝青的背,动作比往日更轻上许多:“不愧是吃着我周家大米长大的,好样的!日后,大哥和周府都得依仗着你了。”

    榜上,进士最后一名,赫然是沈朝青的名字。

    沈朝青眼眶微红,并非悲伤,而是激动过度,手臂微抖,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身旁,有人喜、有人悲,考上的、没考上的,都像是经历了人生的一场大起大落。

    好几个深呼吸,沈朝青才平复过来,激动万分:“大哥,我考上了!我真考上了!”

    他重复了好几遍,而周秋平则是眸中带笑,缓缓点了点头:“是啊,你考上了。”

    兄弟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这……沈朝青这孩子,谁也没想到哇。

    正因为过于意外,所以当结果出来的时候,格外欣喜异常。

    这两兄弟的对话落入宸王的耳朵里,他更不是滋味了。宸王虽然没有参与科举,可是他的面色,不比那些名落孙山的人好上多少。

    高中解元的谢琅然他虽然不识,但沈朝青,他确实认得的。

    这也是柏乡书院的学子,书院祭酒也和他说过这人。

    当时,祭酒说这人聪慧有余,勤奋不足,哪比得上周子期天纵英才?宸王对这种身负天赋却有愧于老天馈赠的人向来是看不起,故而在广纳英才时,根本没考虑过沈朝青。

    哪能想到昨日他不屑一顾之人,今日却是金榜题名!

    这不过走了狗屎运罢了!

    还有那考中解元的谢琅然!这又是何人?!

    宸王的脸上黑云压顶,一时之间竟是忘了他早就听过谢琅然的名号,气闷交织心头,简直要将手中的折扇捏碎,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桂榜这。

    -

    虽说是挂在尾巴上,但考中了,就是考中了。

    去看榜时沈朝青忐忑不安,看榜回来,整个人像是醉了酒,步伐凌乱,简直要找不着北了。

    一回家,在月门那看到正翘首等待他的沈朝妤和舅舅家那个刚会走路的小表弟,沈朝青高兴得一把把小表弟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看得周光柔着急极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莽撞。”

    “若是让我知道你没考上,看我不打死你!”周光柔佯装吓唬他,怕沈朝青摔着她外甥,等沈朝青把周光茂的小儿子放下了,周光柔才放下心来,再接着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让他来年继续努力奋进,多多读书习字。

    而沈朝青放下表弟,一句周光柔的嘱咐都没听进去,满眼兴奋:“娘!我考上了!我考上了!”

    “真的?”周光柔一愣,差点没站稳。

    “比真金还真!”

    “什么?青儿考上了?”周光茂也是一愣。

    转瞬回过神来,他和周光柔相互扶着,激动到指尖都在颤抖,“我周家终于出进士了?”

    虽说沈朝青姓沈,但他爹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穷书生,他从小在周家长大,和父亲那边的关系不大,反倒和周家息息相关。

    周光茂激动极了,连忙喊来小厮:“快!快!快去给父亲母亲报信,祠堂的香火给供上双份。这天大的好消息,是老天爷和周家的列祖列宗庇佑我周家啊!”

    影壁后,傅莹珠探了探头,听着外头的动静,眼里也是带上了笑意,手中团扇轻摇。

    九月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可蚊虫颇多,若是出门在外,不仅要戴装着艾草的香囊,扇子也不能离手,不然傅莹珠肤质娇嫩,定然被咬出一手的包。

    她轻摇着团扇,听着周光柔和沈朝青母子两人的对话,对沈朝青能考上的事既有些意外,又没那么意外。

    以她在周府住的这段时间观察到的,她这表哥是没个正形,却是也实打实的聪慧。有些观点和论述,一点就通,是个读文科的好材料。只他自己成天一副游手好闲做派,也就周府里头的人知道,他夜夜挑灯苦读,功课上根本没落下多少。

    不过,能考中进士,确实是出乎傅莹珠的意料了。

    可世事向来难料,若是将因果都想明白,那过得多累啊。

    傅莹珠笑了起来,如今沈朝青考上进士,想必周府在京中的处境,会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是好事啊。

    而另一旁,青桃直接惊讶到张大了嘴巴:“表少爷原来这么厉害吗?!姑娘,早知道就押表少爷啊!”

    她成天惦记着傅莹珠挥霍掉的那四百两银子,总担心亏本:“万一亏了,奴婢要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信了表少爷,押他了。”

    傅莹珠却摇了摇头:“押谢琅然,也不一定亏啊。”

    她打算等到表哥和外祖父家这些人的这股兴奋劲儿过去,再去问问,今年谢琅然的名次如何。

    不过,周府此刻可比过了年还要热闹,一时半会的,还真没她插上话的机会。

    傅莹珠正想着要不然让青桃去找沈朝青的随身小厮问问情况,却见后头一辆马车缓缓停住了。

    沈朝青的马车回来得要早一些,但周秋平的马车却在后面。

    只不过他们同一刻出门,回来却是一早一晚,多少有些古怪,傅莹珠便往马车行驶过来的方向望了一眼。

    马车上下来一人,傅莹珠闻声看去,见是她的大表哥,周秋平。

    周秋平今日为了给弟弟讨个喜气,特意穿了身印了满身白鹤腾云纹路的长衫,一身斯文气,和平日他走南闯北时随意的穿着大为不同。

    果然是人靠衣装,平日里她只觉得大表哥生得人高马大,今日这一身白衫,倒也有几分书生的样子了。出去糊弄糊弄人,很能糊弄得住。

    周秋平看到傅莹珠在看他,也是面露喜色,叫了一声表妹,随后一脸兴奋的看向自己身后的马车,示意傅莹珠看去。

    傅莹珠:“?”

    她完全不懂大表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好跟着大表哥目光暗示的,将视线投往他身后。

    只见在周秋平下了马车,后面,又跟下来一人。

    这人生得唇红齿白,格外俊秀,年纪看上去小她大表哥不少,神色虽是内敛,可也有几分喜色包含其中,也算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显得他那张本就出色的脸更加俊秀。

    虽说一身布衣,打扮分外的不起眼,可身上的书卷气可比她那好一番打扮的大表哥还要重。他一身长衫,斯斯文文,衣衫不够华贵,却透着股清雅自持。

    而她大表哥亲自为那人掀开了车帘,一副客气极了的样子。

    傅莹珠心头起疑,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规矩,盯着那人仔细瞧了瞧,又瞧了瞧,猛瞧。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全然没有闺阁女子的羞涩与局促,反而透着几分大胆。

    而在那人下马车后,还在满脸激动、同周光柔庆贺着的沈朝青一改他那兴奋至极的表现,整个人都沉稳起来,沉稳而又客气,也快步走到马车那,轻声道:“谢兄慢些。”

    而后回头,朝着家人喊道:“外公,娘,孩儿可不止考上了这一个本事。”

    沈朝青眉眼染笑,尽是得意:“我还把解元给请回来了!”

    此时的沈朝青恨不得叉腰,尾巴都快翘上天上去了。

    当时,可是他慧眼识珠,把晕倒没人管的解元郎给带回家,要知道今日不知多少人想请解元回家,可就他一人请成了!

    这就叫万事皆有因果,这可是他为自己结下的善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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