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初吻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但却是让人记忆深刻，这些年偶尔的午夜梦回，程渡会短暂的忘记那一巴掌, 然后想念那个吻。
林颂薇则是忘不了那一巴掌，和程渡的眼神以及剧烈的应激反应，再想起那个吻。
程渡把人抵在门背上，手按在她后脑勺上, 低头吻住她, 不同于医院那个轻轻的偷吻, 也跟当年那个急切慌张的强吻不一样。他吻得很用力也很深，两人都喝过酒，唇舌间混合着酒精和彼此的味道，林颂薇被他吻得头昏脑涨, 手紧紧抓着他腰侧的衬衫, 腿软得渐渐站不住，包砸在地板上, 双手渐渐抱紧他精瘦的腰。
她心跳剧烈, 脑子晕乎乎地想，接吻真是个体力活, 她快撑不住了。胸腔氧气告急，她呜咽着求饶, 程渡在她唇上咬了咬, 气息一寸一寸地挪到她耳边, 给她喘息的机会。
“我、我……能不能先洗澡？”林颂薇颤声问。
程渡在她耳边吻了吻，低哑地笑出声：“然后呢？”说完不等她回答, 又转回去封住她的唇，比刚才温柔许多, 两人气息交缠，他吻得温柔眷恋。
林颂薇潜意识里，似乎更喜欢温柔的程渡。可能是因为当年决裂得太过，两人似乎很难得有这么柔情的时候。她抱着他，下意识得开始回吻。
下一瞬，又换来更凶的回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颂薇被程渡打横抱到床上，她脸色有些发白，秀气的眉拧着，手按在胃部。
程渡手撑在她身侧，黑着脸低头看她，沉声问：“以前也这样？”
林颂薇衬衫下摆已经被拽了出来，被人揉皱，加上胃疼，整个人看起来被蹂-躏了似的。她胃里烧得难受，有些意识不清：“很少，可能今晚喝得有点多。”
要么，就是被WH公司和沈齐鸣给气的。
程渡直起身，忽视自己尚未平息的反应，深吸了一口气，去烧热水。过了一会儿，他走到床边，摸摸林颂薇的脸，低声问：“平时胃疼吃什么药？”
林颂薇侧身躺着，小声回答：“多潘立酮片。”
水烧开了，程渡兑了杯热水，把她拉起来让她喝下，再把她鞋子脱了，塞进被子里，垂眼看她：“我下楼买药，你先躺着。”
程渡把她的手机放在枕边，就出去了。
林颂薇晕乎乎地躺在床上，一杯热水下肚后，胃里没那么难受了。她拿过手机，给尤欢发了个微信，让她帮忙把衣服送上来。
两分钟后，林颂薇挣扎着去开门。
尤欢看到她衣衫凌乱，挑眉往里面扫了一眼，悄声道：“这还不到二十分钟吧？”说完发现她脸上不太对，“怎么了？”
林颂薇接过她手上的袋子，有气无力道：“胃疼。”
尤欢愣了一下，问：“你家程律师呢？”
“下楼买药了。”
“……”
林颂薇的胃一直有点小毛病，只要好好吃饭，平时不怎么犯病。尤欢猜到她这次犯病估计是跟酒有关，她有些愧疚：“早知道不带你去喝酒了。”
“也不是每次都这样，这次运气不好。”林颂薇扶着门，往旁边侧了侧，“你要进来吗？”
“不了。”尤欢连忙摆手，又上下扫了她一眼，“所以，刚刚程律师是被迫刹车了？”
林颂薇：“……”
如果不是她胃疼，刚刚两人顺理成章，确实应该要做了。
尤欢叹气：“罪过。”
尤欢走后，林颂薇回到床上躺尸，过了几秒又挣扎爬起来，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程渡在前台拿了房卡，开门进来时，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他脚步微顿，往门口瞥了眼，过去敲了下门，语气淡淡：“不要洗太久。”
猝不及防的敲门声，把浴室里的林颂薇吓了一跳，急忙回答：“好……”
几分钟后，林颂薇从浴室出来，穿了件白T恤和阔腿裤。程渡靠坐在椅子上，转头看向她，“过来吃点东西。”
桌上放着牛奶和小米粥，还有一盒胃药。
林颂薇其实不饿，但还是过去吃了点。
她吃东西的时候，程渡去洗了个澡。男人洗澡比较快，他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林颂薇慢吞吞地刚吃完，一抬头就愣住了。
男人腰带系得随意松垮，前襟微敞，隐约能看到他的肌肉线条。
老实说，程渡身材确实好，无论是身材比例还是肌肉线条，都不比她见过的男模差。她想起之前两人在门后的天雷勾地火，眼神飘忽了几下，他已经走到跟前，拆了药盒，把药递给她：“吃完药睡觉。”
这么折腾一通，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林颂薇爬上床，被程渡拽到怀里。
程渡把灯光了，屋子里一片黑暗，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林颂薇脑袋枕在他手臂上，腰上还被他扣着，有些不习惯，呼吸都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转了转，想找个舒服的位置。
“不想睡了？”程渡忍无可忍，按住她。
林颂薇：“……”
她醉意已经去了一半，胃也不怎么疼了，在黑暗中紧张地眨了眨眼，慢慢转身揪住他的浴袍领口，小声道：“你是不是想做？我现在好了……”
程渡下巴在她发顶上蹭了蹭，似乎是笑了一声。
林颂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仰头在他唇角蹭了一下。下一秒，就被人抬手按了下去，程渡语气有些不耐：“别招我，我不想欺负病人，别第二天爬不起来。”
两人第一次，他再怎么想做，也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林颂薇：“……”
她脸颊发烫，没吭声。
程渡又沉声道：“以后不准再这样喝酒。”
林颂薇有些心虚，弱弱地辩解：“其实我不常这样，也不是经常喝酒，这次可能是意外……”
“胃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程渡语气很无奈。
林颂薇被他按在怀里，呼吸有些不畅，“我不太记得了，应该是大四的时候吧。那时候学业忙，又做代购，忙起来经常忘记吃饭，时间长了就有点问题了。”
程渡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那两年她应该过得很辛苦，他想说她几句，又舍不得。半晌，他吁出一口气，低声道：“睡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
…
第二天早上，林颂薇醒来已经快九点了。
窗帘拉开了条缝，透了些自然光进来，程渡靠坐在椅子上，正在回复邮件。看她爬起来，抬眼看过来：“醒了？”
林颂薇抓抓头发，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她不知道自己睡相不太好，晚上翻来覆去地，程渡的浴袍带子被她扯得散开。七点不到他就醒了，昨晚的燥火没败掉，早上又被她勾起来了，他不得已起身去洗了个澡，自己解决了一下。
“醒得早。”程渡不动声色问，“胃还疼吗？”
林颂薇爬下床，摇了摇头。
她拿过手机看了下，看到尤欢发消息问她醒了没有，什么时候回去。
机票是程渡订的，三人吃过早饭，就直奔机场。
回到江城后，程渡把她们送回工作室，自己去了律所。
临近六点，林颂薇接到节目组的电话，是陆导演打来的，跟她说了比赛的事。林颂薇看了尤欢一眼，问：“规则是怎么样的？”
陆导演道：“规则等比赛开始了才能公布。”
林颂薇想了想，又问了一下参赛的设计师，考虑几分钟，最终答应参加比赛。挂断电话，尤欢冲她挑了下眉：“加油，靠你了。”
“有一个我认识的设计师。”林颂薇看向尤欢，“以前在国外，跟我一起参加过比赛。那次比赛，她名次比我高。”
因为她临时换了设计稿，准备时间不够。但是，就算她拿了之前那个设计稿去参赛，也说不准结果。
尤欢问：“换掉的就是宋语熙之前穿过的那个系列？”
林颂薇点了点头。
尤欢挑眉：“那还是你胜算大，不用担心。”
林颂薇也不是没信心，但比赛这种事情向来说不准，评委的喜好也很重要。老实说，她有点紧张。
晚上八点多，林颂薇刚回到家，赵橙橙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把行李一扔，瘫坐在沙发上，接通电话。
赵橙橙问：“你出差回来了？”
“嗯，刚到家。”
“哦。”赵橙橙随口问了句，“你一个人？你老公不在家啊？”
林颂薇：“……”
她抿了抿唇，说：“你这称呼换得比我还快，接受能力这么好。”
赵橙橙：“又不是我老公，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林颂薇：“……”
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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