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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左右门神

    第十五章 左右门神

    长安城西,翼国公府。

    整座宅院地界开阔,屋宇林立,凉亭、池塘应有尽有。

    从木架上摆放的刀枪斧钺,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本朝的武将宅邸。

    而在后院,立着上百根木桩,高六尺、宽两尺有余,一名黄色脸膛,胡须飘逸的男子,正手持一双熟铜锏,快步穿梭其中。

    闪转腾挪间,动作流畅自如,每一次击中木桩,都是锏过留痕,入木三分。

    “喝!”

    刹那间,黄脸男子纵身跳起,掌中铜锏凌空劈下,势若游龙入海,旋即木屑随风乱飞!

    咔嚓——!

    落地时,被击中的木桩自上而下的裂开,中分为二。

    使完一套锏法,男子脸上见汗,将兵刃交给侍从,原地坐下休息。

    这时,一名仆人闯了进来,边跑边喊道:“鄂国公到了!”

    “知道了,奉上茶水,让他在前厅坐会儿,我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说完,黄脸男子起身便走,没几步远,回头吩咐道:“记得换几根新木桩。”

    此人正是号称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九州三十六府,专好结交游侠义士,威名震山东的,小孟尝秦琼,字叔宝。

    如今的左武卫大将军,封翼国公,后世镇宅的右门神!

    而突然来到府上的鄂国公,则是本朝的另一员悍将,擅使混铁鞭的左门神尉迟恭,字敬德!

    这二人,戎马半生,战功赫赫,堪称大唐的名将双璧.

    前院正厅,茶杯落地摔碎,性情火爆的尉迟恭正拿秦府的下人出气。

    “秦琼好大的架子,都是当朝国公,凭什么让我等他!”

    “翼国公说,换好了衣服就来见您。”

    仆人语气轻颤,小声解释着。

    尉迟恭兀自不肯罢休,叫嚷道:“当年都是一个军营的兄弟,同吃同住,哪来的繁文缛节,真麻烦!”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让敬德兄久等了,莫急莫燥,愚兄不是来了嘛!”

    一刻钟时间,秦琼换了身玄青色长袍,赶来见客。

    当朝武将中,数秦琼年长,又德高望重,有仁义的美名,都愿以他为首。

    “秦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弟弟我想你啊!”

    见到正主,尉迟恭的愤怒顷刻消散,展颜大笑。

    秦琼随意笑道:“你敬德什么时候学的文绉绉了,来我这是馋酒了吧?”

    尉迟恭脸色一尬,大咧咧坐下。

    “哪能天天来蹭酒,我来是另有事情。”

    喝了口清茶,秦琼小心问道:“难道是突厥犯边,陛下召我等商议军情?”

    “没那么严重!”

    “我是听人说的,街上新开了一家酒楼,掌柜的是个年轻人,今天当众放下狂话,说谁能连喝六碗酒,分文不收,还免半个月酒钱!”

    话至中途,尉迟恭拍了拍脑袋,咧嘴笑道:“一上午时间,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传播速度比皇榜还快!”

    “不过,据说去的人很多,但都铩羽而归了。”

    “没看出来啊,一介商贾点有点歪的邪的!”

    秦琼听完,面色如常,没什么改变。

    “嗐,我当什么事呢,无非是新开了家酒楼,制造噱头,想尽快打响名气吗?”

    此时,尉迟恭眼睛转了转,道明真正来意。

    “秦兄,你我的酒量彼此清楚,不如去一趟,让那小子知道什么叫树大招风,天高地厚!”

    闻言,秦琼哂然。

    “敬德兄,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和年轻后辈较劲?”

    “人家开门做生意,你去是搅场子。”

    尉迟恭冷然道:“哼,我就是瞧不惯!”

    “想当初,咱俩在军营,喝倒了多少小崽子,区区一市井酒楼,敢说大话!”

    “秦兄,陪我去吧,帮弟弟站脚助威也好。”

    架不住央求,秦琼终是点头答应。

    同时,他也来了兴致。

    究竟是什么酒,那么多人都喝不到六碗?

    “不如,把咬金兄喊来吧,咱仨一起去!”

    秦琼提议道。

    “别了,老程昨儿闹肚子,现在还躺床上呢!”

    尉迟恭说了一句,风风火火的拉着秦琼出门,直奔东市。

    长安东市,乾坤酒楼内人满为患,伙计们忙的不亦乐乎。

    街上更是人山人海,闻讯而来的百姓,将这里堵得水泄不通。

    后厨,陈楠正轮着大勺,烹炒一道道喷香可口的菜肴。

    “掌柜的,咱们得多招几个人了,兄弟们都忙不过来了!”

    切菜的小顺子提议道。

    “嗯,明天就写招工告示。”

    扪心自问,陈楠不是那种一个人当十个人用的老板。

    但生意的火爆,超出想象,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桌子都不够用,只能先将就了。

    “掌柜的,来闹事的了,您出来看看吧!”

    陈楠正忙着炖鱼,一个伙计匆匆跑进来大喊。

    “胡扯,咱家又不是武馆,哪来的人踢场子?”

    弯腰添了把柴火,陈楠笑骂道。

    伙计把气喘匀,急声道:“是真的,来了两个人,一个黄脸,一个黑脸.”

    “那黑脸汉子气性大着呢,把牛哥都给打了!”

    这还了得!

    青天白日的,敢当街寻衅滋事,大唐律不好使了吗?

    陈楠放下锅铲,对小顺子吩咐道:“你看着点火候,我去瞅瞅,哪路毛神敢在咱门口闹事!”

    刚回到前堂,就听到一个粗犷的男子在叫嚷。

    “你们什么意思,才晚了半个时辰,凭什么不让我们试酒!”

    “说好了的,连喝六碗分文不取!”

    没等见到人,陈楠已经心中有数了。

    他原本的计划着,每天三十坛酒,用于过往的人品尝,要求上午就提过了。

    半个时辰前,三十坛酒全部见底,只能暂时停止试酒了。

    “出了什么事,大吵大嚷的?”

    出了酒楼,陈楠立马看到两个中年男子,和伙计说的一样,身材魁梧,一个黄脸,一个黑脸。

    接着,扶起倒在地上的牛十三,帮他擦掉鼻血。

    “师父,那个黑脸的家伙身手很强,力气大的惊人,徒弟给您丢脸了!”

    陈楠让人搭把手,独自走上前,抱拳笑道:

    “今日小店宾客盈门,萍水相逢,有什么地方得罪二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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