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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事了拂衣去

    第五十九章事了拂衣去

    在场的三方人马,陈楠已经牢牢掌控了优势。

    此刻,从马背上跳下来,拎着把小片刀,自顾自的到树荫处乘凉。

    犹豫良久,宋忠忍着心疼,哀求道:“十万两拿不出来,五万两如何?”

    这可都是他多年打家劫舍,聚敛的财富啊,虽然来路不正,但是谁愿意平白无故交出去。

    而且,今日委曲求全,往后山寨里的兄弟哪个肯服他?

    陈楠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哼,以为我跟你谈生意呢?”

    “十万两白银,少一个子都别想走!”

    “那你还是把我人头拿去吧,反正要钱没有!”

    谈不拢,宋忠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视死如归。

    “啧啧,想美事呢?”

    “杀了你们,谁给我钱?”

    “弟兄们,把这些鸟人衣服扒了,光着身子挂在树上!”

    “好勒!”

    陈四、陈五同时上前,按住宋忠,就要帮他宽衣解带。

    “慢慢着,不就是要钱吗?”

    “我给你,要多少都给。”

    刚扒了外衣,宋忠一个八尺高的汉子哭得撕心裂肺,擦着眼泪哀求道。

    杀头不过碗大的疤,心一横就过去了。

    可是,尊严的羞辱让他无法忍受。

    这里虽然是山岗,但凑一起小二百人呢,若是传出风声去,大男人被脱光了吊在树上,这辈子就别抬头见人了。

    “嘿嘿,早这样不就得了,何必受苦呢?”

    陈楠笑弯了眼睛,指着宋忠道:“你现在马上选个弟兄回去,让寨子里的人把赎金送来。”

    “限期两个时辰,晚一刻钟,我就杀你们一个人!”

    “老子说到做到!”

    闻言,宋忠哪敢耽搁,现在就是和时间赛跑啊!

    “张狗子,你死哪去了!”

    “赶紧跑回山寨,让弟兄们把值钱的都送来,晚了老子撕了你!”

    “得令!”

    张狗子应了一声,心说:“他们本来是土匪,结果被马匪给抢了,人还被扣了做肉票,这叫什么事啊!”

    刚跑出去没几步,觉得时间来不及,又转过头,小心翼翼的请求。

    “公公子,小人腿脚慢,借我匹马行不?”

    陈楠想的是敲诈钱财,时间越快越好,便叫人把马让给他。

    就在这时,一直没什么动静马车居然露出半张脸,胆怯的向外面观望。

    不看则已,只见那是一张女子的脸蛋,细腻红润,犹如美玉,琼鼻精致小巧,狭长的丹凤眼,眸子似清水般明亮,暗含几分勾人的娇媚。

    当然,她先是被山贼劫道,又来了一群底细不明的马队,情况愈发复杂,心脏扑腾腾乱蹦,吓得花颜失色,躲在车上不敢露面.

    当日头偏西,张狗子带人返回,还有几辆车,上面堆如小山,粮食居多,还有金银珠宝什么的,杂七杂八一大堆。

    “公子,这是我们寨子所有的家当了,我们没算过,您过过数?”

    这些事,陈楠一个人肯定忙不完,细问之下,吴铎的有不少读过书,通晓算数,便喊来帮忙。

    布匹、珍珠、玉石、粮食什么的,就按照市场价折算成银子,黄金另当别论。

    从唐初开始,到开元年间,市面上金银兑换比例时常有浮动,陈楠取了个整数,按一比十计算。

    到最后,山贼的所有家当折合七万二千两白银。

    见这帮山贼穷的只剩身上的衣服了,陈楠发了好心,准备网开一面。

    “罢了,罢了,算我吃点亏,你们滚蛋吧!”

    “对了,防止你们继续作恶,刀剑什么的一并没收,老子也替朝廷教育下你们这帮强贼盗匪!”

    宋忠闻言,强压着上前拼命的冲动,心里骂翻了天。

    “我们是强盗,你是什么!”

    “比强盗还黑,简直吃人不吐骨头!”

    但表面陪着笑脸,发誓自己以后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临行前,不忘指了指那辆马车:“这户人家有钱,别放过了!”

    宋忠笑的阴险,自己被抢了,咋地得把别人拉下水,心里才平衡嘛!

    “我知道了,带着你的人赶紧滚!”

    陈楠不耐烦的骂道。

    当宋忠等人被打发下山,护着马车的家丁更害怕了!

    先前来了头狼,他们打不过,现在又来了头猛虎,情况愈发危险。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楠长身而起,看着那些紧张不安的家丁,嗤笑道:“赶紧走啊,打算留在山上过夜啊?”

    忽然的转变,让那一众家丁又始料未及,又惊又喜。

    “大大王,您不抢我们了?”

    一个家丁忐忑不安的问道。

    “嗐,我有我的规矩,只抢那些山贼恶霸,不抢良家子弟。”

    陈楠洒脱的摆摆手,飞身上马,朝马车一抱拳:“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

    马儿刚要跑起来,车厢里传出一道温软轻柔的声音。

    “请留步,小女子姓殷,承蒙相救,敢问公子哪里人士,姓甚名谁。”

    “若是有缘,他日定当厚报!”

    策马下山,陈楠慵懒的回应道:

    “刚才说过了,我大名座山雕,居无定所,一个贼头罢了,姑娘不必挂怀!”

    马车里的女子笑声如银铃般清脆,直接点破了秘密。

    “呵呵,公子说笑了,你的谈吐气质,和所行之事,绝非是什么强贼盗匪,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

    陈楠暗吃一惊,心说:这谁家女子,如此机敏聪慧,隔着马车竟能看出他的伪装,合着老子白演了?

    难道那姑娘能掐会算,料事如神?

    陈楠不禁有被人看光的感觉,再拖下去就真露馅了,赶忙吆喝一声,匆忙下山

    他前脚离开,马车上的女子在丫鬟搀着下了车。

    一转头,目光定格在那道远去的背影上,神色既有感激,又含着几分诧异。

    喃喃自语道:“真是怪人怪事,行侠仗义,连名字都不肯留下。”

    “小姐,这有强贼出没,很不安全,咱们快上车赶路吧。”

    一旁的丫鬟忧心忡忡的劝道。

    “别急,等一会儿!”

    那姓殷的姑娘说完,围着马车,神色认真而仔细,一圈圈的寻找着什么。

    最终,在松树下找到了一块圆形的挂玉,上面雕琢了个‘陈’字。

    那里,正好是陈楠留过的地方。

    姓殷的姑娘弯腰拾起来,仔细的擦干净,满心欢喜的道:“原来,那位恩公姓陈。”

    “希望有机会能遇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