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继承你的遗产

我只想继承你的遗产 > 番外

番外

    葛萱知道安恬回海城, 迫不及待约她出去吃饭,还叫上了谢菲菲。

    谢菲菲毕业后在家里的公司里工作,每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过这次听说安恬回来, 立马撂下手底的工作前来赴约。

    约的是晚饭,安恬走之前让许嘉辞要么叫外卖,要么自己随便做点儿吃的。

    许嘉辞从后搂住她的腰, 有些不情不愿。

    好不容易有二十天假, 应该每天都黏在一起才对, 这才第二天,安恬就抛弃他了。

    安恬也觉得是,不过她跟谢菲菲好久没见面了,从地震灾区被转移回来后发烧, 葛萱更是照顾了她好几天,理应要请她们吃顿饭才对。

    安恬叩着许嘉辞圈她腰的手商量:“要不你今晚也把你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约出来,咱们扯平?”

    许嘉辞听后吃吃地笑, 还是放开手:“什么时候回来,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安恬:“不会太晚的, 拜拜。”她踮起脚在许嘉辞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出门。

    安恬本来想说一起去吃点好的, 结果葛萱把约饭地点定在了四中校外那条小吃街上的一家大排档。

    这个时间高一高二的学生基本上都放寒假了, 但是高三的学生在补课还没放假, 所以小吃街依旧在营业。

    安恬来到大排档后葛萱已经在等着了, 看到她立马起身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安恬打量了一圈大排档的环境:“萱萱, 真的吃这个吗?你不用替我省钱,真的。”

    葛萱正跟老板娘打着招呼, 然后回头对安恬说:“我才没替你省钱呢,咱们吃的是东西又不是环境,我们什么关系,难不成还得为了面子去星级餐厅啊。再说了,今天三个老同学聚会,就在高中外面的大排档吃东西,多有意境。”

    安恬听后想想也是,只得跟葛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不一会儿,谢菲菲也来了。

    她身穿长款羽绒服脚踩十公分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进来,,一进室内后脱掉羽绒服,露出里面上身西装外套下面包臀裙搭丝袜的职业套装。

    葛萱看得眼睛都直了,一巴掌拍在谢菲菲腿上:“卧槽兄弟,你今天到底是来跟我谈几个亿的生意啊。”

    “滚。”谢菲菲拍掉葛萱的手,“老娘下班就直接过来了。”她抱了抱安恬,身上有温暖的香水味,“想死你了。”

    人到齐,开始点单,三人点了个三拼干锅,又配了不少小菜。

    葛萱又把谢菲菲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遍,然后说:“安恬我错了,咱们真应该去星级酒店的,这地方真配不上咱谢总。”

    谢菲菲伸手去掐葛萱的腰,恶狠狠道:“有完没完你个小东西。”

    “安恬救我!”葛萱笑着往安恬身上躲。

    安恬瞧着两人打闹的样子,感觉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

    当年的她们都还穿着校服,每天为各种考试焦头烂额,现在却各不相同,有了各自的事业和生活,但一直不变的,是昔日在一起最珍贵的情谊。

    同学重聚,说是吃饭,其实主要是聊天。

    店里暖气开得很足,葛萱很高兴,又向老板娘要了几瓶啤酒。

    安恬也要了一瓶。

    她以前酒量不好,记得有一次春游的时候把葛萱的进口桃子奶酒当饮料喝了,直接喝醉了过去,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是许嘉辞过来把她带走。

    只是后来大学的时候会有各种各样的聚餐,读研后导师也经常请实验室的学生吃饭,她开始学着喝一点点酒,虽说酒量还是不怎么好,但也能喝一点,不会再像以前喝一瓶度数低到忽略不计的桃子奶酒就能醉过去。

    葛萱在给安恬开啤酒时特地问她:“你能不能喝哦。”

    安恬点头:“没问题的。”

    几杯小酒下肚子,三个女人都聊嗨了。

    葛萱敲着筷子红着脸抱怨:“草泥马我跟你们说我上次相亲,我二姨给我介绍个男的,说什么都好,只是年龄有点大,我想着年龄大就大吧,就问他年龄这么大以前有没有谈过,他说他快要离婚了,快要离婚了……我他妈……”

    “哈哈哈哈。”安恬和谢菲菲两个人抱在一起笑。

    “还有上上次。”葛萱说的来劲了,“上上次相亲,是两方家长一起见面的,说是搞计算机的,两家人一起去吃饭,我对面坐他爸和他,两个男的,顶一个比一个秃,我他妈竟然一时无法分辨到底哪个是爸爸哪个是儿子!”

    “上上上次!看起来倒是正常,也没有正在离婚,结果一开口就问我高中数学一般考多少分,会不会背正余弦公式,知不知道什么事韦达定理,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我一开始只知道他是老师,后来才晓得他是数学老师,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数学,相亲还碰上个数学老师,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操!”

    安恬和谢菲菲最后笑得都有点心疼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哄着说会来的会来的,真命天子会来的。

    葛萱吸着鼻子,一番倾诉过后心里好受不少,重拾信心:“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谢菲菲也聊了聊感情史,她大学时谈过两个男朋友后来分了,现在也有不少人追,不过几乎都是看中她家里有钱想要一步登天,真心的人很少。

    “就这样吧。”谢菲菲叹了口气,用牙齿咬开啤酒瓶盖,直接对着瓶口喝。她大四就开始跟着父母去谈生意,酒量是一点一点练出来的,白酒都能喝,一两瓶啤酒在她眼里跟矿泉水差不多。

    安恬把自己跟许嘉辞的事情说了说。

    葛萱和谢菲菲听到分开的这些年,也忍不住唏嘘,不过好在,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干杯!”三人继续举杯共饮。

    店里还有几桌客人,看样子都是四中的学生。

    葛萱看着这些学生,忍不住感叹:“年轻真好啊。”

    撇开穿职业装的谢菲菲,她拉着安恬问谢菲菲:“谢总,你说如果跟别人说我们俩是高中生,会不会有人信。”

    谢菲菲打量了两人一番,然后点点头:“可能会吧。”

    “真的吗?!”葛萱高兴道。

    谢菲菲:“安恬是因为本来就长的小,还在念书所以身上有学生的感觉,至于你嘛……”她迎着葛萱期待的目光,“你胸看起来跟学生差不多。”

    “操!”葛萱抓狂,伸手向谢菲菲胸前,“你肯定是垫的!你以前明明跟我差不多的!”

    谢菲菲一边躲着葛萱的魔爪一边怒道:“老娘货真价实!”

    安恬扶着啤酒瓶,被这俩人笑得肚子都开始作痛。

    一餐饭在同学重聚的欢声笑语中结束。

    因为是冬天,晚上尤其冷,所以也打消了一起出去逛逛的念头,约定好下一次见面,然后各回各家。

    谢菲菲来的时候自己开的车,由于刚才喝了酒,所以叫了代驾。

    葛萱自己打车回家。

    至于安恬,许嘉辞说来接她。

    三个人在小吃街的路口依依不舍地道别。

    葛萱抱着安恬的胳膊:“呜呜呜呜,就你一人有人接,好羡慕你哦。”

    安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葛萱又默默道:“只是一想到你们错了整整五年,现在才在一起,我就也不是那么羡慕你了,真的太苦了,如果换成我的话,五年,肯定已经崩溃了。”

    安恬笑着摸了摸葛萱的脸:“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现在他正在来接她。

    谢菲菲也忍不住抱安恬,她跟许嘉辞最后能走到一起真是太不容易了:“什么时候结婚,等着喝喜酒呢。”

    安恬脸一红:“还早呢。”

    说话间,谢菲菲的代驾到了,葛萱的滴滴专车也到了,许嘉辞,也到了。

    三人分别。

    许嘉辞开车过来的,安恬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许嘉辞闻到她身上有酒气:“喝酒了?”

    安恬:“喝了点。”

    许嘉辞没有立刻开车,而是转身掰过安恬的脸瞧了瞧:“让我看看喝醉了没。”

    安恬噗嗤一下,撇开许嘉辞捏她下颌的手:“才没有。哪有那么容易醉。”

    “哦?”许嘉辞挑眉,“是吗?怎么跟我记的不一样。”

    安恬知道他在说以前春游时候的事,噘了噘嘴:“那是以前,我现在酒量可好了。”

    许嘉辞听着她自信的话,无奈笑笑。

    她应该还是有点上头了,如果没喝醉的话不会这么自信的。

    许嘉辞看着安恬的眼睛,表情认真:“以后如果我不在,尽量不要出去和别人喝酒,知道吗?”

    安恬似乎本来想说什么,只是最后还是郑重点了点头:“嗯。”

    回到家。

    安恬也知道自己身上有酒气,去洗澡。

    然后在洗澡时想起今天晚上吃饭时三人的聊天。

    葛萱相亲屡屡受挫,谢菲菲追她的人多却没有她喜欢的,现在似乎看来,只有她,要稍微好一点。

    不过她相信,葛萱和谢菲菲迟早都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她们都是好姑娘,好姑娘都会幸福,光芒万丈。

    安恬从浴室里出来。许嘉辞应该也在他房间浴室里洗过澡,换了睡衣,在客厅看电视。

    安恬走过去,坐在许嘉辞腿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两人面对面,对着他笑。

    许嘉辞:“笑什么?”

    安恬不说话。

    许嘉辞又问:“你们在一起聊什么了?”

    安恬把葛萱的悲惨相亲史和谢菲菲的豪门大小姐情感苦恼史简单说了一下。

    许嘉辞也笑:“你就笑这个?”

    安恬:“才不是。”她把下巴搭到许嘉辞肩膀上,“我笑你长得好看。”

    许嘉辞圈在安恬腰上的手紧了紧。

    电视的广告声此时听起来像是背景音。

    安恬感受到许嘉辞呼吸的起伏,很心安。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许嘉辞开始吻她。

    安恬闭上眼睛回应。

    她感受到自己被腾空抱起来,然后又放下来。

    是许嘉辞的房间。

    许嘉辞抚着她耳侧,看表情还是在忍,问她:“真的?”

    安恬红着脸,点点头。

    许嘉辞得到这个回答后吐了一口气,继续问她,对着她晶亮的眸子:“确定现在清醒没有喝醉吗?”他怕她第二天醒来赖账。

    安恬好不容易才点下的头,结果他还问,于是被问得不乐意了,翻了个身从他怀里溜出去,想要爬起来:“算了算了,我喝醉了,还是回屋好好休息。”

    许嘉辞一听怎么可能让她走,在她溜下床之前捉住她,重新放回刚才的位置。

    安恬最后还是有点害怕,可是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后悔也晚了,但又想垂死挣扎一下,于是叫了声:“嘉辞哥哥。”

    她希望借此称谓能够唤醒一点许嘉辞的良知和愧疚心,毕竟好歹也当过十几年的妹妹,他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对她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

    可惜许嘉辞听后低低地笑,仿佛猜到了她的把戏:“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时候这么叫,会唤醒什么吗?”

    安恬:“什么?”难道不是良知和愧疚心吗?

    许嘉辞伏在她耳边,沉着嗓子,缓缓道:“shou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