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咒灵,在和5t5谈恋爱[主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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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我以少见淑女的姿态躺在浴缸里,全身紧绷,为的都是自己个血液能够以非常流畅的方式流进温热的泡澡水里。

    准确来说,这已经不是泡澡水了,它不仅没有仿佛带着精油花香的泡澡球,也没有刚好合适的温度,它温度比泡澡的温度要来的低一点,总体来说它从各个角度都不是合格的泡澡水。要纠结于这是不是泡澡水的话,我的父亲可以列举出一二三四五六条。

    然而这位对生活几乎于病态严格的父亲,已经在一周前去世了。

    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任何可以留恋的人和事,也没有对死亡产生来自于本能的恐惧,就好像我就只是选择一条不同的道路走下去,那般的轻松。

    今天的泡芙吃了,咖喱饭吃了,甚至还多吃了一份猪排饭,有一种想要庆祝的仪式感,让我觉得今天这般的离去是极其舒服的。

    但是世界好像就是这样的,当你仿佛强迫症一样准备一种仪式的时候,总有外界的意外来破坏这个平衡。

    ‘咚……咚……咚咚咚’,不算急促的敲门声,让原本都打算闭眼睛的我有些烦躁,但是聪明如我,为了防止被打扰我预判了他人的预判早已反锁了门,所以只要我假装听不到,敲门的人只会因为无人应答而尴尬离去。

    我在临死前,还在感叹自己真是个细心又考虑周到的人啊。

    准确的来说,我其实不算人,我是‘期望’过甚制造出来的诅咒,只不过相对于一般咒灵不一样的是,我拥有‘人类’的身体。

    如果有人相信,我就是神,那种被寄予希望用来祈祷的神,但我确实是因为人类的期望执念而产生的诅咒。

    身体已经变冷了,我感觉自己已经能够看到另一端世界了,然而‘嘭’的一声,我听到我家门报废的声音。

    怎么了?这位潜入私宅盗窃也太暴力了吧。

    我想了想,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父亲留下的东西我都打算捐助了,所以没有什么可以偷了,就算有点值钱的,给人家一个糊口的机会,也不能算白来了。

    可惜的这波动静延伸到浴室的时候,我不能真的完全保持镇定,毕竟我可是裸着身子等着离开这个世界的啊!

    更何况我看到一双修长的大腿,踏进了我私密的准备好的仪式空间。

    这种仪式无非是感谢这副身体给自己带来这段生活,我就想不带走任何东西的离开这个世界,但并没有打算,把这副身体呈现在别人的视野中!!!

    “选择这种方式去死,也太老土了吧。”

    轻佻的声音从浴室门传来,我不得不睁开眼睛,甚至想把浴室门关上了,但来人仿佛察觉到我下一步动作,直接跨过来不给我机会。

    擒住了我正在冒血的手腕。

    原本我应该很生气,可是我看到来人白色的头发飘逸在头上,因为另一只手迅速的拉下了墨镜,就看到眼罩下让人惊艳的双眸,银色的睫毛成扇形包裹着他白雾的苍蓝色眼瞳。

    我好像一瞬间没那么生气,是啊,论谁都对帅哥生气不了的。

    我虽然是咒灵,但是因为肉|身的血液流干了也会真的死去,包括因为大量流血会导致休克。

    突然觉得上天对我非常的不公平,在我打算毫无留恋舍弃这个世界的时候,让这么惊艳的人出现在我眼前。

    我后悔了。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要真晕了,我可不管你了。”

    听到这句,我觉得还是能再挺挺的。

    他无奈哼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我因为他的话突然坚强。

    我被救了。

    作为咒灵被咒术师救了。

    ——

    说实话,如此窘迫的环境,并没有让我低沉很久,可能是因为病床旁的老奶奶听说了我的事儿,非常惋惜我的人生,决定教我打花牌,来调动我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我其实挺想和奶奶说的,我对这个世界已经重新燃起了希望,但我不能承认是因为美色。

    说多了会觉得我有些肤浅,毕竟父亲一直觉得作为一个有深度的人,才会对社会有价值。不然我也不会因为在思考完自己对社会并没有对大作用之后就选择放弃生命。

    奶奶的花牌打得很好,我也确实在花牌中找到了乐趣,已经可以在这几间老年病房称霸第一了。

    「我其实也没有想到,我居然还有打花牌的天赋。」

    那个救我的男人,我是在第二天就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的,五条悟。

    这个男人行为轻佻却意外的靠谱,在我躺在病床上意识模糊的时候,还能和病房的老年人们打成一片。

    甚至在解释我情况的时候说,“我妹妹,因为父亲离世有些想不开。”

    “是我这个哥哥没照顾好,我在外出差。我自我检讨。”

    那些爷爷奶奶可能找到机会说教,也因为五条先生确实有点吊儿郎当的,所以只要他来,那些人就开始开课了。

    五条悟看着就不像有耐心的,却意外的不反驳。

    坐在我病床的脚边,开着腿撑着胳膊双手合着,轻幅度的低头,发丝从耳边温柔的垂下。

    虽然我不是一个很礼貌的人,但我每次都在想笑的时候非常善解人意的憋住了,因为我发现,不反驳,听教训,都是在照顾这些老人们的心思罢了。

    就像那位教她打花牌的奶奶,她其实可以不用管她,可是在病房里面总要做点什么事儿让他们打发时间。

    他们这个年纪了,都是病房的常客了,儿女也无法天天过来,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医生护士和护工。

    可能每次被奶奶们给数落的有报复心了,五条悟会真的在我面前装哥哥。

    “薰,这是哥哥给你带的营养餐。给我一口不剩的喝了哦。”

    五条悟不怀好意的笑眯了眼睛,给我喂汤,很明显在报复因为我而让他承担责备。

    “薰,要坚强哦,哥哥会守护你的哦。”皮笑肉不笑。

    但他不知道,我却在享受这明显是为了搪塞别人的而表现出来的「假意」。

    “我好爱哥哥哦。希望哥哥能一直守护我。”这话是真的。

    他人自然感受不到我们彼此维持虚假的情谊,甚至还在歌颂我有这个这么靠谱的兄长太有福气了。

    多方劝说,让我不要再想不开了。

    我看着他弓着身子坐着的背影,修长的腿因为病床与病床靠的太近了还无法伸长,陷入沉思的想着,也不知道将来会是谁能够常伴他的身边。

    也太幸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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