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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四章噩梦

    时燕颓废的站在宋长宁,从小到大没有受过磋磨的少年,将眼睛哭肿,心如刀绞的痛,时燕眼泪掉完就不曾在掉下来,可那双眼睛里面干枯,可怜,伤痛,更多的是无力感。

    “长宁,你能再等等我吗?”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长宁一个未来,但是他真的不想放弃。

    宋长宁语塞,她想说可以。

    说之前钱贵凤和宋老大的脸出现在脑子里。

    现在不是上辈子,再过一年时夫人照样有拿捏她的本事。

    “我…我也不知道。”

    等多久,怎么等,等到什么时候,她回去又该怎么和家里人说。

    时燕最后也不知道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去的,浑浑噩噩,差点将人家摊子撞翻。

    他回去,看着高高的府门,脑袋痛胀,更有种插翅难逃的感觉,他不是什么时少爷,他只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自己没有出生在这个家里。

    时燕回来,瞧见府上的大夫,却生不出去看他娘的心,拐个弯回到自己房间里。

    时夫人病逝装的,时燕的病是真的,他从天亮躺在天黑,脑子里都是宋长宁,他的长宁。

    时燕走后,宋长宁也不好过,和程敢打过招呼也藏在屋子里,屋子里黑黑的,看着垂下的罗帐,眼中一片迷茫是她错了吗,明明知道时夫人不喜欢她,还那么早出去,所以改变了很多东西。

    是啊,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沈寒年曾经不喜欢她,现在却喜欢上她。

    闺房中有点女儿香,宋长宁抱住头,乌发散落在床上,她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时夫人欺辱她家里人,纵使感情重要,她也没办法自私的只想自己。

    顺其自然,若是日后还有机会,再说吧。

    时燕久病不起,几日下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时夫人看着时燕,暗叹,可下是把他们两个给分开了:“我儿,你现在难受,以后就知道娘做的决定有多明智。

    人一辈可以遇见的女人特别多,更何况你还是个男人,以后三妻四妾没人会管你的。”

    时燕抓着被子,手背上青筋暴起,他转过头空洞的看着时夫人:“娘,我想安静养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是没人能够了解他的感受,他看到长宁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姑娘可能是他上辈子见过的。

    上辈子似乎有遗憾,有一晚他做了个十分真实的梦,他梦到血,长宁满身的血,她躺在自己怀里,最让他崩溃的,他还梦到长宁会死和他娘还有关系。

    这样的娘,这样不喜欢长宁的娘,要是将长宁弄进府,他心里也会忐忑不安,他怕梦境之中变为现实。

    “娘,你当真如此容不下长宁吗?”

    时夫人看他还不死心,不过也是差把火候,既然不会松口:“你就死心吧,那种女人不配进咱们家的门,我不会容忍她的。”

    时燕躺在床上,头发铺散开,脸色青白,他眼睛顶住,好像不会动一样。

    就在时夫人以为时燕妥协的时候,僵硬的人就那么生生吐出口血来。

    血喷的脸上都是,他瞪大眼睛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人活着到底为的是什么,金钱名利,那些身外物怎地就比不上活生生的人了。

    时夫人吓得大叫出声:“快叫郎中过来看病,快叫。”

    时燕后面又做了个梦,这个梦很诡异,接着上次梦到的,长宁死后,他命不久矣,病死的,死的时候,大雪下了几个日夜,冷的他牙齿打颤。

    梦醒,时燕在黑暗中久久不能平息急促的呼吸。

    这梦怎么如此真实?

    时燕病倒,楚子瑜询问过后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沈寒年:“时燕生病没来,听说,他娘不许他和长宁姑娘往来,还找人闹到长宁姑娘家里。

    你抓紧机会下手,趁机抢人啊。”

    此时沈寒年在弄手里的木雕,可见是个长发姑娘。

    “当真?”

    “真的。”

    晚上下学,沈寒年在糕点铺子买些糕点,拎着去看宋长宁。

    这些日子宋长宁安静的不像话,她很迷茫,也不知道以后和时燕有没有机会,若是有,不管多久她都能等得了。

    “长宁。”沈寒年撩开帘子走进来。

    刘墨也在,沈寒年特意过去给他作揖,刘墨中意沈寒年这种规矩的少年:“又来找长宁啊。”这些孩子真好,活蹦乱跳的。

    今天看诊的人不多,刘墨捶着腰上后院去了。

    宋长宁蹙眉,师公怎么还走了。

    刘墨:走喽,走喽,可不能耽误孩子们说悄悄话哦。

    沈寒年将糕点放到宋长宁手边,宋长宁看到不觉得高兴,还很来气:“你又拿这个来做什么,我都说不喜欢你了,还给我拿来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沈寒年,情绪激动起来,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沈寒年紧忙抬起袖子给她擦眼泪,宋长宁推开他:“你也不想我和时燕在一起,对不对。”

    她别开脸,不想让他碰。

    “嗯。”

    沈寒年实诚的回答,气的宋长宁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下去,咬到出血,因为他从来没黑过脸,宋长宁下意识在他面前格外放肆。

    浓眉拧起,沈寒年另外一只手把她抱在怀里,声音干涩:“没关系,没有他还有我,我会照顾你的。”

    “我不用。”宋长宁推不开他,手绕过他后背,用力捶打。

    她待在自己怀里为别的男人哭,沈寒年心里也不舒服,好在这是离别泪,以后就好了,在宋长宁看不见的地方,沈寒年勾起嘴角,不管怎么样,离开就好。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你卑鄙。”宋长宁哭到窒息,时燕,她的时燕。

    沈寒年抱着她把她抵在墙上,捏住她的下巴吻下去,将她的眼泪都吻光:“你不是说,我以后会当大官,我多赐给他几个女人就行了。”

    宋长宁好悬没被气死。

    “你滚开。”

    沈寒年不觉自己好心办坏事,反而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特别完美。

    晚上沈寒年留在这边吃的,吃完饭,他硬将宋长宁拉出去,外面月光很足,清寒无比,宋长宁安静好几日,唯有今天才将情绪释放出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要回去了。”

    她不敢和沈寒年单独待在外面,这人太危险。

    沈寒年身影将她笼罩住:“忘记他,别要他了。”

    他上前要将人揽在怀里,宋长宁没忍住抬手甩个巴掌,寒气四起,她眼眸全是痛处:“沈寒年我只会喜欢时燕,你少碰我。”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她真的会疯掉。

    沈寒年没动怒,点头:“你好好修养,我明天过来看你。”

    “以后我会克制的,真的,你不要特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沈寒年临走前,忍不住求和。

    有些事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没克制住。

    宋长宁没说话,转身回去。

    沈寒年想拦住她问个究竟,还是没敢,目送她进去关上门,才转身离开。

    宋长宁靠着门板,心情沉重,不管怎么样,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去宋长宁躺在床上意外的睡着了,而且还没像前几次那样梦魇。

    几刻后,沈寒年回到书院,楚子瑜好奇的问他;“怎么样,和你的长宁姑娘相处的怎么样?”

    沈寒年皱眉:“就那样。”

    “这种事不要急,慢慢来,你多多关怀她,别太粗鲁,吓到姑娘以后可更不愿意跟你。”楚子瑜说着,掏出半包花生吃起来。

    沈寒年皱眉:“不能吓到她。”他那样肯定吓到她了。

    “是啊,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能关怀她的人,而不是粗鲁的男人。”楚子瑜漫不经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