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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穆丹大闹国公府

    小丫头口中“一刻钟”的路程却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

    那丫头一脸心虚讨好的笑,萧妙妙知她方才在诓自己,倒也没为难她,跟着她进了院子。

    “哥哥!有贵客来了!你快出来!”小丫头进了院子就大声呼唤起来,不一会儿就瞧见一个青衫男子手中拿着雕了一半的什么东西走了出来。

    此人看着二十来岁,生的眉清目秀,周身颇有几分文人气息。

    见到萧妙妙忙拱了拱手,“不知有贵客到,有失远迎,不知姑娘想要买什么?灯笼还是纸鸢?”

    萧妙妙见其态度娴熟,便知那小丫头想必总是将客人引致家中。

    她笑了笑,看向他手中刻了一半的雕像问道,“公子是位匠人?”

    男子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姓陆名嘉茂,姑娘叫我名字即可,这是家妹名香菱,家妹顽劣,若是有得罪之处望姑娘海涵。”

    ??陆家猫?这名字好!

    萧妙妙差点笑出来,她咬着舌根憋笑,稳住了那股想爆笑的**才看着陆家猫啊不是,看着陆嘉茂说道,

    “听陆公子说话倒像是个文人,手艺竟也这般了得,佩服佩服。”

    “姑娘谬赞,您想买些什么?”陆嘉茂一直极为守礼的低垂着眼,生怕冒犯了她。

    萧妙妙随意的摆了摆手,“公子先带我去看看你做出来的东西吧?”

    “好,姑娘请跟我来。”陆嘉茂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萧妙妙往侧间的小屋中走去,曼霜紧随其后。

    萧妙妙进了屋门,便瞧见屋内架子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雕刻摆件,大多是用木头雕刻而成,萧妙妙细细的环视了一圈,心头颇为满意。

    这陆嘉茂果然是个能人,且不说他雕出来的摆件造型好看与否,就单看那些做工就个个精致细腻,无一不是用了心的,尤其是那些摆件细小甚微的细节部分,都处理的极好,丝毫瞧不出糊弄与敷衍,想必这位是个有耐心的。

    萧妙妙又欣赏了一会儿便在袖间取出了自己画的小样,递到陆嘉茂眼前,

    “陆公子可能做出这些造型的竹雕和竹篮?”

    陆嘉茂闻言抬眼看了过去,瞥见纸上画着的各式各样的新奇造型,眼中顿时起了兴致。

    他伸手接过那张画纸,细细地看了起来,口中禁不住惊叹道,

    “这些……都是姑娘想出来的?好生精致有趣!”

    对于旁人的夸赞,萧妙妙向来照单全收,她抿着唇笑,“如何?这些你可能做得出来?”

    萧妙妙伸出手指指了指几个竹雕造型说道,“尤其是这几个。”

    那几个竹雕造型,萧妙妙特别结合了西方的抽象和东方的细腻精致,看起来极为

    陆嘉茂全神贯注的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后颇有信心的说道,

    “姑娘可否将这图纸留给在下?不出七日,在下定会照着姑娘给的图纸做出来。”

    萧妙妙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思忖了一瞬认真道,

    “留给你倒是可以,但这些图都是我耗费心血亲手设计出来的,未经我的允许绝对不可外传,另外,日后你做出来了,也不可卖给旁人,只能提供给我,这点你可能做到?”

    陆嘉茂闻后点了点头,想了想回道,

    “这是自然,姑娘的东西在下自是不敢随意贩卖,只是日后定会有人效仿,那便不是在下能约束得了的……”

    萧妙妙笑了笑,挑着眉说道,

    “好东西自是会引得旁人纷纷模仿,而且他们学去的只是皮毛,我们不断创新维持独特,他们就永远也赶不上我们的步伐,

    况且……你对自己的手艺就这般没信心?岂会是那么容易就能让旁人模仿超越得了的?”

    听了此言,陆嘉茂脸上显出几分敬佩之色,笑着道,

    “姑娘所言极是,是在下愚钝了,姑娘留个地址,七日后在下带着成品去给您过目。”

    萧妙妙点了点头,曼霜上前将雀园的地址告诉了他兄妹二人。

    约好了七日见后,萧妙妙便离开了陆家。

    想起自己好些日子没去给穆老夫人请安了,萧妙妙便直接去了镇国公府。

    穆老夫人见了萧妙妙自是高兴得很,忙叫夏嬷嬷将今日早上刚到的荔枝取了来给萧妙妙吃。

    萧妙妙最得意吃这些冰镇过的鲜果,美滋滋的窝在罗汉床上,边吃边和老夫人闲聊这些日子自己的事儿。

    一老一少坐在屋里聊得热闹,时不时传来阵阵笑语声。

    ***

    萧妙妙这些时日忙碌的团团转,永新伯府中却乱成了一锅粥。

    起先是穆丹发现自己的那些嫁妆铺子忽地接二连三的亏损起来,此前明明盈利的很,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近些时日亏得几乎血本无归。

    接着便是她偷偷放出去的那些印子钱,那群人竟然拿着她的钱跑了!

    要知道穆丹放印子钱都是私下瞒着永新伯的,这会儿银子被人骗走了,她连声张都不敢,只能想办法将账目补上,可她的店铺相继亏损,连周转的银钱都拿不出,如何补得上那么大的漏洞?!

    就在穆丹急得团团转时,永新伯在朝中也开始隔三差五的出现各种不顺利的事情。

    起初还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最近竟然有人闹到了圣上的面前,参奏永新伯举止不端,奢靡**,抢占民女祸害百姓。

    这等事情闹到了御前入了皇上的耳,那自然是要好好调查一番。

    永新伯此人贪财好色,不查还好,这一查便是一箩筐的龌龊事,督察使很快便将他圈养外室强霸民女的事查了个底朝天。

    穆丹得知自己的丈夫竟然在外面养外室,气的好悬翻了白眼,可待她醒过来,仍是要面对这些烂摊子!

    永新伯强纳的女子乃是临近镇子里的一位采茶女。

    半年前,永新伯和同僚出门游玩时机缘巧合结识这位女子,永新伯贪图其美色,直接派人去这女子家中,送了些银钱过去后强占了她的身子。

    事后他又怕夫人穆丹同他闹,便直接将这女子养在了外面。

    永新伯是个厮混惯了的主儿,哪成想这等“小事”也会被人揭发到皇帝面前去,更没想到这采茶女丝毫情面也不顾,会一纸状书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这下永新伯也顾不上隐瞒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穆丹面前好话说了一箩筐,只求着她赶紧去娘家搬救兵,让大舅哥出面帮着周旋一二。

    穆丹哭闹了好几日,本想拿个乔儿,想借着这件事好好压住永新伯,趁机让他将后院那些莺莺燕燕都撵了去,尤其是乔苏桐的生母朱氏!

    可就在永新伯终于吐了口,答应穆丹说除了朱氏以外,其余的妾室他都会遣散时,督察使的人直接来伯爵府拿人,竟然将永新伯给带走关了起来!

    这下穆丹彻底傻眼了,再也顾不上拿乔,当即写了拜帖给娘家镇国公府递了过去。

    可那拜帖送去了整整两日也没有回信,穆丹急了,也顾不上礼数和母亲先前的吩咐,直接去了国公府。

    只可惜穆丹刚进了国公府的大门,就被门房的下人苦着脸拦在了二门处。

    那人满脸为难,咧着嘴赔笑道,

    “姑奶奶,您可莫要为难小的,老夫人可是下过死令的,不遇年节,绝对不得放您和姑小姐入府,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穆丹闻言气个半死,抬手就甩了那下人一个巴掌。

    “反了你了!竟敢拦我?母亲只是气话而已,岂会真的不让我进去?这是我的娘家!不让我进让谁进?是不是琴氏那个贱人吩咐你们的?赶紧把琴氏那个贱人给我叫出来!”

    穆丹自是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她不敢和老夫人叫嚣,那就要挑一个她敢随意拿捏的人来撒气。

    穆丹也知道穆老夫人此前下了命令,可她认为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母女哪有隔夜仇,母亲不过是一时之气罢了,

    况且那贱丫头前阵子也搬出了府中,母亲定是已经消了气,绝对不会因着那个贱人记恨自己到这样的地步。

    思及此处,穆丹心头越发的有底起来,她瞥了身旁的婢女一眼,那婢女心领神会,当即上前推开拦着的下人,一行人便闯了进去。

    下人终究是下人,穆丹毕竟是老夫人的女儿,他们哪里真的敢动手阻拦,只好满脸焦急的跟在后面不停劝说,“姑奶奶,您不能硬闯啊姑奶奶!您莫要为难小的……”

    琴夫人在后院听了下人禀报便迅速赶了过来,她瞧见穆丹张扬跋扈的模样当即冷下了脸,立于路中央挡住穆丹,

    沉声道,“伯夫人!此乃镇国公府,岂容你这般张狂?!”

    琴夫人此前在穆丹面前皆是能忍则忍,能退则退,从未这般丝毫不给她颜面过。

    穆丹听罢错愕至极,她本就恼火得很,见琴氏竟敢用这般态度与自己说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撕了她的脸。

    这会儿穆丹也顾不上装什么温柔贤淑了,指着琴夫人的鼻子便叫骂起来,

    “琴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着老夫人的名头不让本夫人进门!你这般挑拨我和母亲兄长的关系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