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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又说诨话!

    “阿然!你这小子又说诨话!”萧妙妙笑嗔到。穆枭臣倒是明白,探出个头过来:“别理他,他这些话啊是说给我听的。”

    几人正说着,商乙一边装行李,一边扶着也扶着曼霜上了后面的马车,此时不远处有个人影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边跑着一边气喘吁吁的喊道:“王爷!娘娘!王爷!”

    穆枭臣和萧妙妙一听,朝那个远处的身影瞧过去。“夫君,那人是在叫咱们吗?奇怪,这丰州城里怎么还有人知晓咱们的?”

    那人影越来越近,穆枭臣惊道,“和田?他怎么到这儿来了。”大家都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

    和田沿着街道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满脸的脏污交杂着泪痕。

    “和田怎么是你?!”萧妙妙心里有十分不详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了?”商乙从马车的另一边绕过来,曼霜也闻声扶开马车口帘儿看向外面。

    “王爷!王爷…奴婢…奴婢可算找到你们了…家里…家里出事儿了!老爷…老爷…被抓起来了!”

    “什么?!”萧妙妙和穆枭臣不可置信的异口同声道。

    “被抓起来了,被谁抓起来了?!为什么被抓起来了?!”萧妙妙瞪大了眼睛急切的问道。

    “是…是皇上…皇上下旨抓了老爷!说是…说是老爷…他…他杀人了!”和田一边说着依旧还在大喘气,两腿发软似乎立马要跌坐在地上了。

    本是要坐着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着回去,听到这个晴天霹雳再是一刻也等不急。

    穆枭臣和萧妙妙便先行快马加鞭赶回去,曼霜执意要和妙妙一同回去,而因为还有好些行李,商乙也只有在后面跟着,比他们大约慢半天。

    穆枭臣和萧妙妙翻身上马,商乙却还是不放心,“王爷,你们路上一定小心啊。此事决不简单,无论如何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你们先走,我们即刻就到。”

    “商乙说的对,师姐无论怎样万事小心!”阿然一副担忧不已的样子。

    穆枭臣手里握着的马鞭又紧了几分,耳边依旧是悠闲嘈杂的街道,可此时他却无法再有这份心思体会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了人?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穆枭臣俯眼看着他们,凝重了面色,点点头,拱手拜别,“驾!”的一声儿和萧妙妙还有曼霜绝尘而去。

    ...

    ...

    回到家里,三人直奔城东的国公府,府中大门紧闭,外面连个看守的小厮也没有,台阶地上也像是好几日无人洒扫,萧妙妙和穆枭臣上前叩了好几声门环才有人出来。

    “王爷!娘娘!你们…你们可算回来了啊。”开门的老奴一看是穆枭臣激动的差点儿要跪在地上了。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穆枭臣平日再是如何臣闻,这会儿也有些按耐不住。一见人便问道。

    可这事儿一下子又岂能说得清楚,“王爷…这…说来话长,您…你还是去正院儿吧,大夫人病倒啦。”

    听到这话,萧妙妙和穆枭臣再也等不急的拔腿便往正院儿跑,一进屋子,里面挤满了人,娘便躺在床榻上任由郎中在一旁把脉。

    “娘!”二人跑到床前,大夫人头发披散,面色惨白,嘴唇上起满了干皮,见到穆枭臣,原本呆滞无神的双目瞬间泛起了光,抬起颤巍巍的手伸向穆枭臣,“臣儿…臣儿…你们可算回来了…”

    “娘,我们回来了,别怕别怕,有我在呢。大夫,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穆枭臣心疼不已,家里发生此等大事自己却不在家。

    那大夫摇摇头,沉声说道:“无碍,无碍,大夫人只是一时间受到打击,悲伤过度晕过去,我已经开了几例方子,供夫人用着,休息休息就好了。”

    “多谢大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您还能过来一趟,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现如今穆家扯上人命官司,人人避之不及,能在此时雪中送炭实属难得,那郎中摆摆手,“王爷无妨,穆家老爷于我有恩,这是应该的。”

    说完,穆枭臣点点头,让君和将大夫送出去了。

    萧妙妙也在一旁认认真真的听完大夫的话,一颗心才算真正落下来,“娘,我们回来了,都会好起来的。”萧妙妙也是心疼,上前柔声说道。

    大夫人看向萧妙妙,方才可怜兮兮的眼眸瞬间横生出些许恨意,对萧妙妙喊道:“是你!你爹是帝师,成日里陪在左右,现如今老爷被抓走了,你爹难道不知道吗?他们说…说老爷杀了人!他…他一辈子待人宽厚,心肠善良,怎么会…怎么会杀人!”大夫人指着萧妙妙几近嘶吼,将满腔的怒意都发泄在她身上。

    萧妙妙吓得后退了一步,却什么也没有辩解,一屋子的婆子丫鬟也齐刷刷的朝她看过去。

    “娘,您怎么能怪妙妙呢?我们一听家里出事立马就回来,此事还没有弄清楚原委,大家都不相信爹会杀人…”

    大夫人脑子一片混沌,看到儿子为了媳妇指责自己,更是悲从中来,不由得号啕大哭起来,丫鬟婆子赶紧上前赶紧抚着大夫人的胸口又哄又安抚,屋子里嘈杂,让人透不过气来。

    萧妙妙心里既疑惑又愧疚,转身便朝外跑去。穆枭臣以为萧妙妙生气了,也追了出去,全然不顾身后大夫人的责怪声:“你这没良心的白眼狼,有了媳妇连娘也不要了!!”

    “妙妙,你别生气,娘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穆枭臣赶紧急切的对她解释道。

    萧妙妙却打断了他,“夫君,我怎么会同娘生气!如今她这样并非有意,只是为此事过于担忧罢了。夫君,你在家先陪陪娘,再好好问问冯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就去找我爹,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我是不会相信爹爹会杀人的,现如今娘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们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

    听着萧妙妙的这一番话,穆枭臣心下感动,也正是因为有她,才有自己心之所安处,即使是现在危难之际。

    穆枭臣忍不住紧紧搂过萧妙妙肩膀,有几许温热在盈满眼眶,“谢谢。”

    萧妙妙被这突然的一抱有些愣住,又忙拍了拍穆枭臣的肩膀安抚着,“没事的夫君,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先去了。”

    萧妙妙走后,穆枭臣回身走到屋门前,又深深呼吸了两下,透过竹帘隐约看到满屋子人焦虑的面容。

    其实他一直没有告诉家里,自从乾州收拾了杜婴,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断了贾家的财路,太后自然没有放过他。

    不但削弱了他的职权,还让他回家休整。现如今又发生这件事,明显是太后要赶尽杀绝。

    此时刚好冯叔送完郎中回来,两个人来到穆老爷的书房里,这时候穆枭臣才问道:“冯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冯叔在穆家干了大半辈子,是老爷最信赖人,此时若问因由,阖府上下应该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

    冯叔先是叹了口气,眼角额头的皱纹明显深如沟壑,头发也白了许多,在人前二人还如主仆,人后便如叔侄一般。

    “唉!七日前午后,老爷谴人邀了启明楼的柳老板来家里一聚,到了傍晚二人一起用晚饭,可是没说两句,柳老板突然间便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当时下所有人都吓坏了!”

    “我爹怎么想起请那柳老板来家里来了?”穆枭臣不解。

    “唉,其实也没什么,王爷不是之前惩治了贾家的人,这贾家的人便明里暗里找咱们的事儿,上次在启明楼,娘娘和贾家的三公子起了口角动了手,而这三公主本是启明楼柳家小姐的未婚夫婿,

    这一来不但伤了柳小姐的面子,还搅黄了贾柳两家的姻亲,柳老爷是女儿为掌上明珠,自然咽不下这口气,这不,断了好些与咱们家的买卖往来。

    本来这也无妨,他们家本也不是主要经营布匹茶叶这些的,只是都是在京城里的,不好把关系搞那么僵…”

    “他们两家哪有什么姻亲,还不是柳家人一厢情愿想攀附太后这大树,如今他女儿煞了面子,便要怪到穆家。”穆枭臣轻嗤一声。

    冯叔愁眉紧皱,努力回想着当天的场景,摇摇头:“当是过来老爷还说柳老板这几日气色甚好!可是…可是两人没说几句话就…老爷万万不可能杀人呐,且不说他与这柳老板无冤无仇,就算是因为何事起了杀心,他也不会在家里动手啊,这不摆明了给人家留证据。”

    这一层穆枭臣心中早是有数,若真有心思,爹也不会蠢到这种地步,“这一层你我都能想到,难道那京兆府的人想不到吗?就这样把人抓走了?

    穆枭臣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京兆府的里也有他的人,怎么会连个风声也没有。

    “王爷,您误会啦!当时来的时候京兆府吴捕头和平日里的几个捕快也在里面,可明显不是掌事儿的!他们来时,我们连个话儿都没搭上。”冯叔连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