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传说中的阿q精神
慕卿窨没再走开，拥着乔伊沫躺在床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没有重点的闲聊了会儿，乔伊沫又在慕卿窨怀里睡了一个小时。
最初，慕卿窨只盯着乔伊沫睡着酣然的脸，这一盯就是半个小时。后才闭上眼睛，收紧双臂，浅眠了半小时。
乔伊沫醒来时，已到了饭点，佣人早在一刻钟前便将晚餐准备好。
简单冲洗了把脸，两人便下楼去了楼下餐厅。
到餐厅，乔伊沫一副很馋的小样儿瞅向餐桌，当看上餐桌上都是她想吃的“糯米系列”时，漂亮的眼睛惊喜的瞪圆了圆，扭头看着慕卿窨。
难不成他刚给她吹完头发，突然离开卧室那几分钟，其实并不是生气，而是下楼吩咐佣人准备她喜欢吃的菜？
乔伊沫心口又暖又涩，伸手捉住他两根长指，感动的轻摇了摇。
慕卿窨软哼，反手，力道很大的握住她的手。
那抹力道透过手掌传来，竟是给了乔伊沫莫大的力量，一颗心也不由得怦怦狂跳了两拍。
慕卿窨牵着她在餐桌边坐下，拿起筷子给她夹了块糯米排骨，柔睨她一眼，“都是你要吃的，不说完不准下桌。”
“切”乔伊沫皱皱鼻子，嘴角却高高吊了起来，娇娇横横的说，“那我真不下桌了，看谁急。”
慕卿窨，“……”无话可说。
乔伊沫已经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看着胃口很好的样子。
慕卿窨不做声，静静的盯着她。
待她吃完，又给她夹。
乔伊沫仰头冲他明媚的笑，然后低下头，专心致志的啃排骨，微微挑起的眉梢，好似在告诉慕卿窨她吃进嘴里的排骨有多美味。
许是见乔伊沫是真的食欲大开，慕卿窨这才将烙在乔伊沫脸上的目光移开了。
而就在他视线转开的一瞬，乔伊沫兀自咀嚼的动作蓦地僵顿了顿。
……
乔伊沫虚弱的身体仿佛瞬间便好转了，晚餐的食量不仅恢复如初，睡前甚至还让佣人准备了宵夜，吃了才心满意足的上床休息了。
不仅如此，这一晚，乔伊沫一觉便睡到了天明。
慕卿窨守了她一夜，都没见她有任何被噩梦纠缠的不良反应。
见此，慕卿窨绷沉的心脏，才得以缓展了些。
翌日一早，乔伊沫在慕卿窨的陪同下刚吃过早餐，郭记闳便来了。
一进门，见乔伊沫面颊红润，精神漾然的模样，还小小的惊讶了把。
乔伊沫食欲不振、入睡困难，本就是精神层面的极致压迫导致，身体各方面都没什么大碍。
郭记闳尽职的询问了翻乔伊沫的情况，听她说她能吃能喝能睡，也没有哪里不舒服。
郭记闳虽觉匪夷所思，但到底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能吃下东西，也能睡得着，便不是什么大问题。
郭记闳离开后，邓猛和孙据许是有事请示慕卿窨，三人便去了二楼书房。
书房门一关上，坐在沙发里端着水果吃的乔伊沫，舒展的眉头倏地拧了起来，喂进嘴里的水果像是突然嚼出了一条虫子般，乔伊沫连忙弯身，一脸难受恶心的吐进了垃圾桶里。
心头似有窒闷的烈火在烧，那股火不时的燎窜到乔伊沫嗓子眼，逼得她直想张大唇，把燃着火的五脏六腑全吐出来。
乔伊沫捏紧手里的果盘，蹙眉缓了许久，才白着脸将果盘放到茶几上，一手抚着喉咙，喘息着仰头看向二楼，双眼因方才的一番干呕，潮湿殷红。
……
乔伊沫在楼下沙发强撑着坐了大半个小时，都没等到慕卿窨从书房出来。
她知道以他的身份，每日要处理的大小事没有上百件也有几十件，“清闲”这两个字，压根就跟他沾不上边。
尤其是，近两个月，她能感觉到他越发的繁忙。
这几天因为她的原因，他才能一整晚待在主卧陪她，在这之前，常常是她睡的时候他不在卧室，她睡一觉醒来，他依旧不在。
乔伊沫在心里沉暗的叹了口气，起身上楼。
到卧室。
乔伊沫和衣躺到床上，拿过被子覆在身上，闭上眼，被子下的一只手在肚子上轻轻的抚。
精神上的极度疲劳，让她倍感疲累，眼皮似有千斤重，沉沉的压合下，眼皮下的眼瞳却还是有种被火辣辣的细针戳着的刺痛感。
她很想好好的睡一觉，可心头的那抹恐惧好似已刻进她的骨髓，无论乔伊沫如何暗示说服自己，都没办法让自己放下惧怕陷入睡眠。
挣扎了几分钟，乔伊沫突地深深吸了口气，睁开涩红的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手无力的扶着额头，掌心沁晕而来的湿润，不禁让乔伊沫的心抖了抖。
不过短短几分钟而已，她就满头大汗了。
乔伊沫紧紧咬着牙根，微白的唇忿恼不甘的抿着，一眨不眨的盯着被子下自己隆起的肚子。
她要怎么办？
她现在要怎么办？
乔伊沫一双眼红得厉害，她的头顶仿佛正下着一场暴雨，大滴的水珠从她脑门和两鬓不停的往下坠，没一会儿，她的头发和脸便湿了个透。
倏而。
乔伊沫猛地抬头，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伸手便拿过手机，打开，翻开通讯录，找到其中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亲爱的……”
“我可能中邪了。”
没等对方说完，乔伊沫扶着额头，沙哑道。
“……”手机的声音消失了几秒，传来爽朗的笑声，“见鬼了？什么样儿的啊？”
乔伊沫用力咽动喉管，出口的声音越发哑了，“我自己。”
“亲爱的，快告诉我你在逗我。”笑个不停。
乔伊沫，“……”
乔伊沫叹气，突然就觉得气氛变得滑稽喜剧了起来，心头压着的那抹沉甸甸好似也轻了几分，低低说，“你觉得很好笑对不对？我也觉得荒谬，我竟然被我自己吓得不敢合眼。”
笑声不见了，女人的声音也消失了十几秒，再次传来的声音深沉肃穆，“如果不是严重到你自己承受不住，你也不会给我打电话。”
乔伊沫垂着睫毛。
“伊沫。”女人严肃的嗓音温柔了下来，“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慕慕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注定没办法像普通人那样简单的生活。所以，不是你软弱无能，也谈不上杞人忧天。相信我，即使不是你，换作别的女人跟慕慕在一起，不见得有你做得好。”
不是她软弱么？
乔伊沫苦笑，“我不想拖慕哥哥后腿，更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我想帮他，可是我，只能躲在他身后，寻求他的庇佑。”
许是听出乔伊沫话音里浓浓的自卑情绪。
女人轻柔叹息了声，缓声说，“傻丫头。每个人出生背景和成长环境不一样，所见所闻所学也各有不同，导致的直接结果便是对待事物的观念和处理事情的做法的不同。”
“你和慕慕所处的环境有着天壤之别。慕昰和慕慕他们信奉的那套残酷生存法则也许再过几十年，你都不见得能理解并且苟同……伊沫，你若是真的进入他们的世界，你就会知道，真实，远比你现在看到的更残忍冷血。”
“所以，你的害怕和恐惧是正常的。老实说，你能毫无保留，毫不介意的接受慕慕，我已经觉得你很了不起了。毕竟，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勇敢。”
说到最后，女人的嗓音里仿佛还带了那么点自愧不如的意味。
只是……
“我一点不觉得自己勇敢。”乔伊沫皱眉说。
“你还不勇敢？”女人笑，“你和慕慕在一起，遭到了多少人的阻拦和破坏，可你决定和慕慕在一起后，可有一刻想过退缩？哪怕现在，面对慕昰如此霸道蛮狠的威胁，你真正所恐惧的，实则并非慕昰，而是和慕慕分开吧？”
乔伊沫，“……”
“呵……”女人低低笑，笑声中夹着一抹感叹，“伊沫，换作别的女人，面对慕昰的威胁，为了保住小命，怕早就扔下慕慕跑路了。”
乔伊沫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伊沫，永远不要为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忧虑恐惧，相信慕慕，也相信你自己，远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勇敢。”
乔伊沫怔了片刻，扯唇道，“传说中的阿q精神么？”
“这就要看你怎么理解咯。”女人慵懒说，“很多时候，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自己？
乔伊沫睫毛微微一闪。
……
和她结束通话，乔伊沫捏着手机，轻闭着双眼，回想她方才在电话里与她说的一番话。
想着想着，竟就那么睡熟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午饭时间。
乔伊沫怔忪的站在洗浴室镜子前，双眼睁得大大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的，乔伊沫兀自抿唇笑了起来，双瞳亦似揉进了一把碎星子，闪闪发亮。
这一次，她竟然没有做那个可怕的噩梦！
乔伊沫边笑边拧开水龙头。
也许她说得对，她怕的，并不是慕昰。
她要战胜的恐惧，也并非是慕昰带来的，而在于她本身。
乔伊沫挑挑眉毛。
她越来越觉得，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她的人生导师、灯塔！
亦或是，犹如母亲般温暖特殊的存在。
……
乔伊沫洗了脸出去，到楼下，才听佣人说，慕卿窨早在一个小时前便出去了。
第838章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听话，乔伊沫愣了下，也只是愣了下，便去了餐厅。
午饭后，乔伊沫从餐厅出来，看到树般笔直站在客厅的塍殷，眉毛皱了下，“塍先生，你没跟慕哥哥一起出去么？”
塍殷看了眼朝他走来的乔伊沫，头低了低，说，“乔小姐您忘了，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在老大外出不在的时候，贴身保护您的安全。”
“……”乔伊沫傻了秒。
猛然想起，两个月前，忽止祁带忽然离开潼市，她特意通知鬼影去阻止，不料鬼影在机场等了几个小时都没堵到忽止祁和忽然，后来才知道，忽止祁和忽然根本就没去机场，而是坐的私人飞机。相当尴尬！
在乔伊沫心里，鬼影这人轴得出奇，人也没什么情趣，自恋且直男。
加之外形五大三粗，轻轻跺跺脚便能把地板捅出两个窟窿来，所以她也以为他的心大约也跟他给她的印象一样，粗线条以及自负。
在感情方面，总给人一种不会付出，也不会过分在乎，超级自我的那号人。
因此，她以为鬼影就算没追到忽然，也不会太伤心失态。
岂料，结果大大出乎乔伊沫的意料。
鬼影从机场回来，知道忽然已经离开潼市，当即就不行了，整个人垮得不行，瞬间开启了游魂模式。
乔伊沫每天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三魂没了两魂，迅速消瘦下去的鬼影，简直打破了她以往对鬼影的所有认知，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她当时的心情。
乔伊沫和慕卿窨将鬼影的变化看在眼里，并一致认为，若再不做点什么，人就废了。
知道鬼影这人最是拧巴，慕卿窨没有直接让他去美国追媳妇，而是就鬼影最近不尽人意的种种行为，先是劈头盖脸的狠训了通，后以让鬼影就他近来的表现做个彻底的反省，一日没反应过来就一日不要出现在他面前，鬼影这才委屈巴拉的回去“反省”了两天。
大约那颗榆木脑袋总算是醒悟过来，慕卿窨的真正意图，连夜飞奔去了美国。
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
而鬼影这一走，她身边便没个人保护，慕卿窨自然放心不下，就让塍殷在他外出的时候负责保护她。
只是，乔伊沫习惯了鬼影，而塍殷又一直与慕卿窨寸步不离，，所以每次看到塍殷出现在自己周围，总是不长记性的忘记，他是听从慕卿窨的安排特意保护她的。
嗯，她这么健忘，估计也跟那句警世名言有关——一孕傻三年。
……
黑色世爵从机场匀速驶出。
车内，身着铁锈红无袖长裙的林霰紧挽着坐在她身侧，面容秀雅绝尘的男人的手臂，头轻枕在男人的肩头，小半个身体微倾覆在男人手臂一侧，脸腮浮着缕娇羞的霞红，挽勾着嘴角柔柔说，“阿窨，你知道我从机场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你站在车旁等我，我有多高兴么？”
原本看着车窗的慕卿窨闻言，淡雅的薄唇轻扯，低眸看林霰，“有多高兴？”
林霰抬眸看他，眼眸里的波光仿似都带着绵绵情意，“我从来没觉得潼市的空气这么好过。”
慕卿窨看着她，眼神柔和，可往深了看，却是一片荒芜冰冷，“喜欢我么？”
“……”林霰脸上的红晕加重，羞涩的点点头，“喜欢。”
“喜欢到什么程度？”慕卿窨抬手，手肘撑到车窗边沿，掌心支着头，薄唇轻缈的勾着缕薄弧，眯眼盯着林霰的模样，慵懒至极。
林霰迷恋的望着慕卿窨，满心以为慕卿窨只是在跟自己打情骂俏，嘴角弯得更大，声音越是娇滴迷魅，“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在心里偷偷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嫁给你。”
“呵……”慕卿窨低声笑，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林霰微微坐直，双眼里情谊止不住的从她眼角眉梢溢出，“阿窨，你呢？你有多喜欢我？”
慕卿窨温温润润的笑，“今天就带你回家见我父亲，怎么样？”
回家……只是这个“家”是慕昰的家，不是他的！
听话，林霰惊住，哪还顾得上慕卿窨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瞠大眼盯着慕卿窨，嘴唇嗫缩，“……去见你父亲？”
“你不是说这辈子一定要嫁给我么？”慕卿窨视线从林霰脸上移开，虚无缥缈的瞥向车窗外，连带着他的声音也变得淼茫不定，“我们刚在一起时，我便提出带你去见父亲，你说发展太快，不愿意。现在你跟我在一起快三个月了，父亲也催了我几次，让我带你回去见见。你怎么说？”
林霰看着慕卿窨完美的侧脸，只觉喉咙发干，心跳迅猛，环在慕卿窨胳膊上的双手也不禁收紧了几分，“阿窨……”
“不愿意？”
没等林霰说完，慕卿窨突地转头，看向林霰，视线平和，没有半分咄咄逼人，可林霰却觉心尖一颤，踩在车板上的双脚都麻了起来。
林霰用力咽动了下喉管，声音有些僵硬，“怎么会不愿意？只是我刚出差回来，风尘仆仆，就这样去见伯父，显得太随便，太没诚意了。而且第一次见伯父，我总不能两人空空吧。”
“我不觉得随便，你今天很漂亮。”慕卿窨扯扯嘴角，口气非常自然。
林霰脸一热，但整个人还是显得很局促慌乱，咬咬嘴唇说，“可是我还没准备礼物……”
“不需要。”慕卿窨伸手拍了下林霰的手背，“你人去了，就是最好的礼物。”
林霰，“……”
“难道你不愿意？”慕卿窨微眯眼，目光如炬盯着林霰犹豫惶遽的脸，口气淡淡的。
“没有，不是！”林霰忙摇头，握住慕卿窨的手臂，喘息看着慕卿窨道，“我，我其实，我……”
“你若是觉得勉强就算了。”慕卿窨语气不变，说完便移开了视线。
林霰却一下慌得不行，紧忙抱紧慕卿窨的胳膊，皱紧眉焦急盯着他没什么情绪的脸廓，压低的声音显得有些可怜兮兮，“我怕。”
慕卿窨又落回到林霰脸上，“怕？”
林霰点头。
慕昰在“江湖上”的名号可不是盖的。
再加上，前段时间她虽将大部分精力用在经营她的工作室上，但也没有放弃从各个渠道了解他的消息。
所以她是知道慕昰是如何手段狠厉的反对他和那个女人的。
要是慕昰见了她，不喜欢她，也用那样的手段对付她……
而且，就算慕昰不会反对他们。
但据她所知，龙吟灵那个女魔头现在就在慕宅里。
以她丧心病狂的程度，见了她不当场撕碎她，也会秋后跟她算账！
有那么两个狠角色在慕宅里。
慕宅对她来说，就是龙潭虎穴。
她这一脚踩进去了，一个弄不好，命就没了！
她就是再想尽快嫁给慕卿窨，对强者本能的畏惧以及求生的下意识还是让她打了退堂鼓。
慕卿窨深眸微缩，浅声笑，“有我在，怕什么？难道我会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害么？”
林霰抿唇，直直盯着慕卿窨。
如果不是慕昰反对他和那个女人，他觉得他跟那个女人没可能了，他会来找她么？
说到底。
还不是因为他如今的实力，无法与慕昰匹敌，他逼不得已和那个女人了断了。
所以，如果慕昰当真要对她不利，慕卿窨能不能保得住她还真不好说。
林霰虽没说话，但她的犹豫和怀疑却清晰的写在她眼睛里。
慕卿窨面不改色，凝着林霰的双瞳碾过片刻的沉思。
这大概，就是乔伊沫和其他女人的区别了吧！
慕卿窨冷硬的心房蓦地被一股暖意侵占，眸光淡薄扫过林霰，慕卿窨看向车前，声音一贯的清淡无波，“再说，你的顾虑是多余的。父亲向来重视他未来儿媳妇的人选，所以早在你我在一起时，他大概便派人调查过你。如果他对你不满意，他不会接二连三催促我带你去见他。”
林霰着实惊了惊，“你说伯父调查过我？”
慕卿窨眉宇似是拧了下，偏首看她，“你不会介意吧？”
“……”林霰呆了呆，她是该介意还是该不介意？
“父亲也是因为看中他未来的儿媳妇，如果他的做法让你觉得不被尊重，我替父亲跟你道歉。”慕卿窨说。
“……”林霰嘴角微抽，几分讪然的摇摇头，低着眼睛说，“虽然伯父的做法让我有点不舒服，但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而且，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我也是能理解一些的……”
说着，林霰微挑眼看慕卿窨，“阿窨，你真的觉得，伯父会接受我么？”
“不是会不会，而是父亲已经接受了你，并且看情形，父亲对你很满意。”慕卿窨看着林霰，低缓道。
“真……真的么？”林霰双眼骤亮，虽然及时克制了些，但语气中仍难掩兴奋。
慕卿窨眼眸快速掠过一抹暗色，转开目光，“自然是真的。”
林霰激动得整个身子都在发颤，表情不受控制的亢奋抽动，几乎快隐忍不住笑出声了。
慕卿窨没再看林霰，视线冷邃望着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