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毁了当初的约定。那么，你会反过来毁了我吗？

    高高的苍穹，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恐惧。

    晓磊的爱情，对我来说已成为一种负担。

    我答应过他，会和他在梦里重逢。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现在这般尴尬。

    “顾晓磊，你睡了吗？”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顾晓磊：“傻瓜，我就在你旁边。”我突然发现手腕上多了一条红绳，被人编成了一条手链。顾晓磊：“新年快乐。”我才意识到，十二点已过。我：“你干嘛对我这么好？”顾晓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难道你要我去找其他女人？你舍得？”我：“可我有夫君，有孩子。我”顾晓磊：“好了别说了，睡吧。”“月儿。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妻子。萦儿永远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我曾发誓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到你。可是我没有做到。”

    我手臂上的疤隐隐作痛，有些难忍。因为不想让他担心我，我闭眼开始忍痛装睡。

    两天后，他说外边集市很热闹。要带我出去逛逛，我施法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衣服。也给他换了一样颜色的衣服。淡紫色和白色，是云霄最普遍的服饰颜色。

    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我问他带没带钱，他说：“当然带了。”我说：“你带那么多不安全，交给我。”他递过钱袋，“都认识我是王，谁敢抢我？”我将他的钱袋打入我手背，放进那个密闭的无限空间。“不好说。用钱的时候我从掌心变出来就行了。”

    “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一枚云币一串，不好吃不要钱。”我听到动静，拉他过去。“顾晓磊，我要吃这个。”顾晓磊：“直接买就是了，我钱不是在你那。”我：“好嘞。”接着掏出一个银元宝给小贩，“这些本姑娘都要了。大过年的，你早些收摊儿回家吧。”小贩：“谢谢姑娘。”我扛着一堆糖葫芦，一边吃一边继续拉着顾晓磊逛街。顾晓磊：“你属猪的，这么能吃。”我：“我有什么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体内严重缺乏糖分。”顾晓磊：“我要不是王，怕是养不起你了。”

    逛累了，我们到了一间茶楼休息。外边的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夜幕将至，明月快要升起。顾晓磊说，晚上领我出去看灯。让我先睡一会儿。我笑了，说：“很久以前，哥哥也是这样带我逛年会的。”顾晓磊没问我，我口中的哥哥说的是谁。究竟是天晨，还是许穰。

    “你等我一下好不好，晚点儿我就来陪你。”我对他讲到，可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有一天，连你也控制不住我的话。就让我离开吧。我有能力创造新的空间，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会没地方待的。”

    午夜12钟声一响，全城烟花绽放。绚烂夺目，特别美丽。原来我和他之间，是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月儿，是哥哥不好。哥哥答应你，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你原谅哥哥好吗？”一直没有勇气开口的许冠，突然来房间里找我。原来我答应了陪晓磊看灯，就一心想守着时间回到云霄。可是我太累了，回去的时候只是看了几眼烟花便睡去。顾晓磊做了一盏长明灯，放在我的床头守着我。他有事不能陪我，就先送我回来。

    “哥，我不怪你。如果你知道其他族人的下落，告诉我好吗？这么多年我一直有个心愿，我想找到你们。虽然我知道你们一定早就习惯了新的生活，未必会陪我回月朗。”

    “还能回到过去吗？”

    他这么一问，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我从未想过这是打扰族人的生活，也未想复兴夜族。

    “哥，你听我说。我不过是想有一个家。你们不想回来，我不强迫。”

    许冠：“总有一天，传言会成真。就算你是灾星，是魔鬼又如何。月月，你永远都是我疼爱的妹妹。”

    顾晓磊以为我睡了，怕吵醒我。蹑手蹑脚的进屋。看见我和许冠在谈话，很识趣的离开。我起身把许冠送走，叫他进屋陪我。我说：“顾晓磊。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把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放在身边。还加以重用。对吗？”顾晓磊：“我是真不知道许冠的身份。夜族的人，有本事封住自己本身的能力。转化成一些不起眼的普通灵力，不被人发现。”我：“看来我误会了。”“顾晓磊，你为了让我远离白曦所做的事。其实加剧了我的异变。你这根本不是在保护我。”顾晓磊：“怎么不是。你自己清楚。如果我把你交给白曦，你会变成什么样。我不放心。”“而且我有信心控制住你的异变。”我：“你就没有想过，有一天离开我吗？”顾晓磊：“我知道你舍不得。”说完从兜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倒出一颗小药丸递给我。“吃那么多糖葫芦会不消化的，这个给你。”我也没拿水，直接狼吞虎咽下去。顾晓磊肯定事先准备好了，掏出水壶喂我喝水。动作很慢很轻柔，另一只手还放在我的背脊上。生怕我随时噎着。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记忆里有个温柔的男人。为什么那么希望白曦是那样的人。

    顾晓磊：“月儿，我将永远是你的守护神。就算我们之间解除了契约，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保护你。”

    当初为了防止有一天我们会分别。我和他之间有个约定，以梦境为重新相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