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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自作孽不可活

    离开侯爷府后,慕容云舒等人没有立刻离开靖边城,而是在街上闲逛(闲妻邪夫61章)。没有人说要去哪里,也没人问要去哪里,仿佛众人早已达成默契,就这样走下去,走到哪里算哪里。

    “我以为,江湖中人,都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用钱财解决问题,只是商人的惯用手段。”慕容云舒望着路旁的小摊说。

    楚长歌道:“你是商人,这是你说的。”

    慕容云舒心中一凉,他是想说,这是她的事,所以要用她的手段?

    抿了抿嘴,慕容云舒又道,“你把王朝留给了单少羽,谁来替我恢复本来容貌?”

    楚长歌侧头看向她,挑眉一笑,然后继续向前走。

    这是什么意思?慕容云舒杵在原地想了想,忽然一个激灵,脸上俱是惊讶,走到与他并排,问:“你会易容术。”

    “嗯哼。”楚长歌微微抬高下颚,嘴角带着笑,那表表情似在说‘你求我啊,求我就帮你恢复容貌’。

    慕容云舒好笑又好气,无声的笑了半晌,然后说道:“其实我觉得,艳冠群芳、国色天香,也还不错,至少走在街上,看得人会多一点。说不准,下次去买菜,菜贩还会多送我几根葱。”

    楚长歌忍俊不禁,强忍着笑意反问道,“你买过菜吗?”

    这是重点吗?慕容云舒白了他一眼,便又跑到一旁去看摊子上的小玩意儿,忽然瞟到前方有卖簪子的,想到楚长歌至今披头散发,心下一动,想过去看,但步子刚一迈出,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调转方向朝另一边买胭脂水粉的地方走去。

    没与他保持距离,已是不该,此刻又怎能再赠发簪,泄露心思……

    正心不在焉的挑着各种胭脂,忽然听楚长歌在耳旁说,“其实,你不施粉黛也很好看。”

    慕容云舒只觉耳根子一热,心慌起来。她压下胸中的羞赦,问:“你指哪张脸?”

    “当然是……”楚长歌故意顿了顿,才说道:“你的脸。”

    闻言,慕容云舒嘴角微微勾起,垂头假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又看了一会儿,才走开。

    生意泡汤,卖胭脂的小贩非常郁闷的瞪了楚长歌一眼,嘀咕道:“不舍得买胭脂就夸女人不施粉黛也好看,现在的年轻人啊,油嘴滑舌的,没半点真情……”

    这声抱怨,自然没有逃过耳聪目明的武林高手们。楚长歌莞尔一笑,只当没听见。

    四大护法见教主大人居然如此‘大度’,也都学着小贩怪里怪气的说道:“油嘴滑舌,没半点真情……”

    慕容云舒奇怪的看向楚长歌,“他们说什么?”

    楚长歌道,“他们讲鸟语的时候,我一向听不懂。”

    四大护法深受打击。不过,有一种人,天生越挫越勇,一旦抓到机会,就会反击。而他们正是这种人。

    东护法:“我记得这靖边城里有一家汇丰钱庄。”

    南护法:“夫人,你很久没去钱庄查账了,去看看吧。”

    西护法:“是啊,去看看,说不准,会有意外的收获。”

    轮到北护法时,又没话讲了,他只好看着慕容云舒,使劲儿的点头,去吧去吧,我们不会害你的。

    慕容云舒心知他们如此积极地建议她去钱庄,其中必有猫腻,再观楚长歌,神色似乎有些不大自然,于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道:“那就去吧。不过要先恢复本来容貌。”以现在的样子去钱庄,没人能认得出她来,去了也是枉然。

    楚长歌也喜欢看慕容云舒本来的样子,所以二话不说,就吩咐东南西北四人去买药材,他则与她一道回了客栈。

    精通易容术的人,干起‘洗脸’的事儿来,自然也是得心应手的。楚长歌配好药水之后,很快就替慕容云舒洗去了脸上的药,恢复了本来面目。

    慕容云舒静静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恍如隔世。果然只有自己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去钱庄吧。”最沉不住气的北护法催促道。

    慕容云舒满腹狐疑,到底有什么事,让他们如此的亟不可待……

    甫一进钱庄大门,只见钱庄的总管像是见到了活菩萨似的,喜极而泣。“大小姐,您总算来了。老仆昨日叫人快马往金陵送信,正期盼着您早点来,没想到您转眼间就来了。”

    慕容云舒听得一头雾水,“钱庄出事了?”

    总管长叹一声,重重点头,道:“昨晚,银仓里的八箱白银,不翼而飞了。”

    不翼而飞?慕容云舒楞了几秒,忽然想起东南西北四人方才提议来钱庄时的表情,再想起某人用银子‘赎’她的事……难道……莫非……

    慕容云舒看向东南西北,只见四人也看着她,脸上皆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慕容云舒立时就想明白了,原来某人那句‘钱财乃身外之物’的完整意思是——你的钱财,乃我的身外之物……

    慕容云舒哑然失笑,忽也又看向楚长歌,脸上挂着一抹莫名的笑容,那笑容之中充满了调侃之意,虽然一字未出,但楚长歌却很清楚的接受到了自那抹笑容中传达来的意思——她在等着他心虚、尴尬、无地自容。

    只可惜,像楚长歌这样的人,天生就不晓得什么叫心虚、尴尬、无地自容。在他的字典里,只有‘我高兴、我乐意’之类的三字经。谁想看他的笑话,那就真的是笑话了。

    楚长歌无比坦然的也对她一笑,道:“不错,银子是我拿走的,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全用来赎你了。”

    “我知道。但是……”慕容云舒望着他沉默了几秒,接着异常冷静的说道:“别忘了赔锁钱。”

    不等楚长歌开口,总管就凄凄惨惨地说道:“锁没坏,门坏了。”

    顷刻,慕容云舒只觉额角的青筋开始乱跳,脑中无休止的循环着总管的这句‘锁没坏,门坏了’……

    良久,慕容云舒忽然觉得,她应该庆幸,楚长歌拆的是门,而不是银仓。

    楚长歌似嫌她受的打击还不够,笑道:“换门的钱,我早就留在地上了。”

    他还真有先见之明!慕容云舒敢肯定,自己被救的同时,也被耍了。她真搞不懂,为什么某人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话,还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正当慕容云舒纠结着该怎么回击的时候,单少羽出现了,带着十几个小兵和几十个江湖中人,其中包括还原了本来面目的王朝与张裕。不过,引起慕容云舒注意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望着人群中一脸得意、来势汹汹的旧识,慕容云舒眉头微皱,低声奇道,“他怎么来了?”

    总管以为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单少羽,于是说道:“老仆刚差人去向侯爷报了案,单将军应该是来查失踪银两的事的。”

    楚长歌叹道:“真是阴差阳错。”

    慕容云舒白他一眼,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明明有无数种简单的方法救她,他偏要绕这么大圈子,能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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