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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教主变成了深山野人

    时光荏苒,弹指间春去秋来,青绿的树木开始渐渐衰老,而慕容云舒的好心情,却刚刚开始(闲妻邪夫103章)。

    这三个月以来,慕容云舒一直被五毒教视如上宾,享受着太后级的待遇,丝毫不比在慕容府的日子差。

    不过心情真正阴转晴,还是从昨天晚上才开始的。确切的说,是今天早上,毕竟,午夜一过,就是第二天了。

    想到昨晚的事,慕容云舒不禁兀自勾起了嘴角,对着手中的书卷傻笑。

    站在左右两边服伺兼看守的丫鬟对视一眼,她又在笑什么?两人皆一脸茫然,实在搞不懂慕容云舒为何莫名其妙的发笑,那笑容,若放在别人脸上,她们还以为自己遇上了神经病。不过俩丫鬟并没有让这个问题困惑自己很久,因为她们已经见怪不怪,习惯了当不明真相的路人甲。毕竟,有些问题,实在不是她们这个地位的人所能想通的。例如,同样是被抓来的俘虏,为什么楚长歌蹲大牢,慕容云舒却跟度假似地,整日喝茶百~万\小!说、写字作画?

    起初她们有疑问也不敢问,后来与慕容云舒混熟之后,也开始问她一些问题,可她的回答总是那么高深莫测,听不懂不说,还越听越糊涂,于是后来她们干脆就不问了,让疑问烂在腹中,听圣女的安排办事。

    “慕容小姐,中午想吃什么?”白衣丫鬟问(闲妻邪夫103章)。

    慕容云舒放下书,想了想,说出几道菜,末了又补上一句,“再来一壶陈年花雕。”

    白衣丫鬟惊奇地看向黑衣丫鬟,这算不算圣女所说的非正常状况?

    黑衣丫鬟也一脸不解,“小姐心情不好么?”听说如果一个从不喝酒的人突然喝酒,还是自饮自酌,多半是因为心情不好。

    “不,心情很好。”慕容云舒笑道。

    “那您为什么想喝酒?”

    “庆祝。”

    “庆祝什么?”

    “喜事。”

    黑衣丫鬟还想继续问‘什么喜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是她忽然不好奇了,而是,即便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准备。”黑衣丫鬟朝白衣丫鬟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在外面嘀咕起来。

    慕容云舒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只淡淡笑了笑,便又拿起书卷,怔忪起来。

    思绪飞转,脑中又浮现出昨晚的情形——

    ……

    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听到有人在耳畔轻唤她的名字,很轻很柔,明明是在唤她,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她,很矛盾的声音,忽低忽高,若有若无。

    慕容云舒极力想睁开眼,却抵不过重重的困意,怎么也揭不开眼。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忽然不再唤她的名字,自言自语般低喃道,“算了,安心睡,明晚再来看你。”

    嗯,明晚再说。慕容云舒在心中这样想,然后不再挣扎,扯了扯被子,继续睡。

    半秒之后,她猛地坐起来,再无半点困意。

    刚才那个声音,分明是楚长歌的!

    “楚长歌,是你吗?”慕容云舒一面低问,一面激动地朝门窗看去,期望他还未走远。果然,他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那样子像正准备起跳,却突然有人喊了暂停,动作定格在了踮脚、摆手的那一刻,有点滑稽。

    慕容云舒忍俊不禁,道:“你还打算那样站多久?”

    楚长歌保持原有的姿势一百八十度旋转,挑着眉毛看着她煞有介事地说道:“直到你笑出声来为止。”

    慕容云舒被赫然映入眼帘的‘东西’吓了一大跳,怔了几下,随即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不是她故意笑给他看,实在是,他现在的模样,教人不笑都难。

    “好了。”楚长歌收回手脚,很高兴她终于真正意义地笑了。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被关在地牢中,却对她的情况了若指掌。知道她整日郁郁寡欢,他简直想立刻破牢而出。奈何有伤在身,而五毒教的地牢戒备森严、机关重重,一般人闯不进去,他再也找不到比那里更适合练功的地方了。好在,他的武功恢复的还算快,在这三个月里,他日夜苦练,总算是完全恢复了。

    “夫人,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想我?”楚长歌一面坏笑着问,一面脱衣脱鞋,动作自然,像个深夜归家的丈夫,钻进已被妻子暖得热烘烘的被窝。

    慕容云舒道:“地牢里没有床。”

    “是啊,没有……”话到一半楚长歌忽然意识到她说的不是‘地牢里没床?’,而是‘地牢里没床’,完完全全的陈述语句,所以,她的意思应该是——嫌他脏。

    就这个反应?嫌他脏?

    这、这……这与他预期的也差太多了!

    虽然他没有期望过她会抱着他诉衷情,但是,好歹是久别重逢,就算不喜极而泣,至少也该给他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吧?

    楚长歌发现,从他转身起,她都没有好好瞧他一眼,就算是看,也只是一瞟而过,很漫不经心的样子。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他变丑了?

    楚长歌抬手摸了摸脸,在心里小小地自我哀悼一番后,说道:“我来之前梳洗过了。”

    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动了动眸子,然后一脸落寞地说道:“原来出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梳洗。”

    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原来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你的形象。楚长歌何等聪明,当然没有忽略她的弦外音。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在她眼底看到了一丝笑意,与她脸上的落寞截然相反。

    是错觉吧。楚长歌这样想,然后将那一抹笑意抛之脑后,深情款款地说道:“我一出关就恨不得立刻飞到你身边来,哪有心情去洗澡。”言下之意,你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云舒却没有因此而感动,反倒掀开被子下床,慢条斯理地说道:“床让给你。”

    “呃……”楚长歌傻眼了。她就不能忽略他三个月没洗澡、睡草堆的事实么……

    好吧。的确不能。

    楚长歌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真恶心。他竟然三个月没洗澡……

    不过话又说回来,三个月没洗澡还能保持如此风流倜傥的形象,也不容易。

    “等着,我马上回来。”楚长歌从床上跳起来,正打算出去找地方把自己洗干净,却听她说了一句让他楞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话——“就在这里洗。”

    “这里?”楚长歌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直以来她都害羞得很,连与他一起沐浴都不肯,今日怎么会突然要求他在这里、她眼前,赤身**……

    “嗯,这里。”慕容云舒道。

    楚长歌当时就乐了,“好啊,就在这里。”为心爱的女人宽衣解带,那是一种情趣。“不过,用什么洗?”既没有水,也没有浴桶。总不能干洗吧?他敢确定,干洗比不洗还可怕。

    慕容云舒挑了挑眉,道:“教主要沐浴,还不去弄水?”

    楚长歌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笑呵呵道:“原来你已经发现了。”

    “九个人整天在眼前跟鬼魂似地晃来晃去,是个人都能发现。”慕容云舒说得甚是理所当然。

    藏在暗处的九人却已内伤。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都能发现他们的存在,几十年功夫白练了!幸好他们一般情况下不出去见人,不然,真没脸见人了。

    失败,真失败。

    九人默默飘走,烧洗澡水去。

    楚长歌则笑悠悠道:“夫人,你真让为夫感到骄傲。”普天之下,能够洞察天下九州夺命罗刹的行踪的人,屈指一数,也就两个。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她。

    慕容云舒又瞟了他一眼,问:“可以借你的青龙神剑一用吗?”

    “当然可以。”楚长歌立即唤出青龙递给她。

    虽然早有准备,可接剑时,慕容云舒还是差点没接住。好沉。慕容云舒用双手握住剑,抬眼看向楚长歌,道:“闭上眼。”

    楚长歌听话地闭眼,马上又睁开,紧张地问,“你想做什么?”先问他借剑,后让他闭上眼,再看她拿剑的姿势,怎么看都像要谋杀亲夫……

    “给你刮胡子。”慕容云舒淡淡道。

    “……”他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还有眉毛。”

    “……”一定是幻听。

    “五毒教的地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好好一个英俊男人进去,出来就成了雌雄难辨的深山野人。”

    深山野人……还雌雄难辨……楚长歌石化了半晌,飞也似地跑到铜镜前一照,再次石化。

    幻觉,一定是幻觉。

    想他楚长歌可是一代美男,再怎么不修边幅,再怎么邋遢,也不会是这般……人不像人,动物不像动物的野人摸样……

    三个月而已,他的胡子怎么长得快赶上头发了?而头发也比三个月前长了一倍多,要不是他长得高,只怕要拖到地上去了。还有眉毛,他头一回见到人的眉毛长得那么长。最最诡异的是,他对于自己身体的这些非正常改变,竟然没有半点感觉!

    毁了,全毁了。

    这事只怕会被嘲笑一辈子,再也翻不了身了。

    五毒教的地牢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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