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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谁先追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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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散众大臣后,楚长歌便伸个懒腰,看了看天色,便慢悠悠朝琼楼小榭走去(闲妻邪夫165章)。他与慕容云舒约好在那里一起喝下午茶。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是,慢慢走就刚好了。若还是提早到了,那也没关系,他等她就是。

    当楚长歌来到琼楼小榭时,却发现慕容云舒早已先他一步到了。

    楚长歌甫一走进小榭的同时,慕容云舒就发现了他,淡淡一笑,“你来早了。”

    “夫人不是更早?”楚长歌笑着说,心里愉悦极了。“夫人是不是想见为夫心切,所以才早早等候在这里?”

    “我刚坐下。”慕容云舒道。

    楚长歌瞟了她手中将见底的茶一眼,勾唇轻笑,非常体贴地帮她续满,边倒边说:“这可是上好的雨后龙井,若是牛饮,就太浪费了。”

    慕容云舒面容微囧,犹豫了一下,然后端起茶杯一口饮尽,无比坦然地看着楚长歌说道:“再来一杯。”

    楚长歌嘴角微抽,“夫人,这是茶,不是酒。你可以不用那么豪气干云。”

    “我渴了。”慕容云舒非常从容地说。

    “……你这个借口很蹩脚。”

    “我知道。”

    “那你还用?”

    “想不到更好的。”

    “……”楚长歌很是无奈地看了她一几秒,接着忍俊不禁,再次帮她续满杯,悠悠说道:“你喝茶一向斯文,一杯茶起码得喝上两、三刻钟。而以壶中现在的茶量来算,在我来之前,你起码已经喝了三杯。”

    慕容云舒挫败地叹一口气,道:“有你这样的皇帝在,六扇门以后还怎么混?”她难得撒个谎,他就不能别这么精明吗?

    楚长歌挑了挑剑眉,道:“他们管的事我没兴趣,我管的事他们管不着。”

    慕容云舒扑哧一笑,道:“这话要是被六扇门的那些神捕们听到了,不知道会有多心寒。”

    “心寒好,心寒不怕中暑。”

    “……”这话听着真耳熟(闲妻邪夫165章)。慕容云舒忽然很想知道,楚大某人与楚小某人平时凑在一起时,都在聊些什么。莫名地,脑中浮现出一大一小蹲在墙角讲悄悄话的情景。“扑——”慕容云舒被自己脑中的情景逗笑了。还好嘴里没东西,不然,坐在对面的楚大某人就要遭殃了。

    “想什么笑成这样?”楚长歌挑眉问。不太高兴她与自己相处时还走神。

    “没什么。”慕容云舒试图收起笑容,眼角却忍不住往上翘。“聂青今天来找过我。”她转移话题。

    楚长歌闻言立马变色,“他找你做什么?”

    慕容云舒奇怪地眯眼看着他,道:“你怎么这么紧张?”

    “没、没有……”楚长歌清咳两声敛起紧张地表情,状似不大关心地问道:“他找你有事?”

    “也没什么事。他和凤灵来向我求情,说要去华佗山向凤城提亲,让我跟你说一说,放他们出城。”

    “你怎么说?”

    “我说‘后宫不干政’。”慕容云舒道。

    楚长歌闻言稍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果真是我见过最懒散的女子。”

    慕容云舒一脸淡然,“彼此彼此。”

    “夫人你真是太抬举为夫了。为夫哪有你那种推托麻烦的本事。”

    慕容云舒闻言拿起杯盖缓缓扇杯口的热气道:“身边制造麻烦的人多了,总得学点推托麻烦的本事。不然,哪有时间喝茶?”说完,挑起漂亮的凤眼看向楚长歌。

    制造麻烦的人……他也算一个么?楚长歌嘴角抖了两抖,一脸受伤地说道:“正所谓家有贤妻胜过国有良相。夫人如此‘闲良疏德’,不替为夫分担一点,有点说不过去啊!”

    “可以不要一再提醒我娶了一个多大的麻烦回来吗?”慕容云舒笑容可掬。

    楚长歌嘴角狂抽,“夫人,我如今麻烦缠身,你也脱不了干系。”

    “究其根源,还是因为你制造了一个小麻烦出来。”

    “……制造他你也有份。”

    “我生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贵公子,后来与你在一起厮混久了,就变成了土霸王。”

    楚长歌无语凝噎,明明是父慈子孝,在她眼里怎么就变成了厮混?退一万步讲,小慕容现在虽然张狂霸道、腹黑如炭,但是,他一点都不土啊!怎么看都是一表人才的小公子哥,与他小时候一样,坏得还不太明显。

    一想到小慕容尽得自己真传,楚长歌就自豪的不得了。想当初老怪物一股脑把毕生所学所创全传给了他,许多武功他虽然懒得学,但是心法早已烂熟于心,传给小慕容不成问题。如果要说他对小慕容最满意的地方,那就是勤奋好学。这也是他最为费解的一点。他向来能坐着绝不站着,而某人更是不知勤奋为何物,小慕容怎会如此勤奋好学?

    从早到晚轻功剑法、奇门遁甲、机关术数、岐黄药理还有琴棋书画、骑马射箭,再加上他那狠心的娘亲给他的家族重担,偶尔还要抽空给周围的人制造一点不开心来开心一下……

    想着想着,楚长歌忽然同情起小慕容来了。想自己小时候,除了吃盐之外,还没有受过其他什么毒害。

    “夫人,不然,我们给慕容生个妹妹吧。”楚长歌提议道。

    “你确定要再制造一个小麻烦?”慕容云舒皱眉反问。

    楚长歌道:“我对你有信心。”

    “可是我对你没信心。”

    “……你放心,女儿的教育权绝对交由你掌控。”

    慕容云舒想了想,道:“再等几年吧。”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慕容长大。”

    “他现在已经够大了,不会欺负妹妹。”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等他大到能够帮我带孩子时再生。”

    “……”

    “这是为了培养他们的兄妹感情。”

    “……”

    “你与聂青闹别扭了吗?”慕容云舒忽然话锋一转问。

    楚长歌挑眉道:“闹别扭是两个熟人之间才能用的词。”

    “……你看他不爽?”慕容云舒换一种更贴近事实的问法。

    “我从来就没看过他。”语气异常别扭。

    “……”慕容云舒用那种看小慕容的眼神看楚长歌,道:“你对他到底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

    “那你为什么不肯见他?”

    楚长歌道:“辅政大臣与新皇本来就应该不合。”

    慕容云舒翻个白眼,看着他不说话。

    楚长歌本不想提,却拗不过慕容云舒执意要一个答案的眼神,只好闷闷地说道:“他居心不良。”

    呃。慕容云舒楞了一下,“他怎么居心不良了?”

    “他……”楚长歌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说道:“他把那些大臣引来金陵逼我即位,就是居心不良。”

    “这件事你不是早就加以报复过了吗?”慕容云舒双眸微眯,总觉得楚长歌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楚长歌想说的的确不是这件事。他想说的是,聂青那家伙,看慕容云舒的眼神很不对劲。那种眼神,别人或许不理解,但是他清楚的很。那根本就是一个男人看他心爱的女人时的眼神!最让他感到憋屈的是,聂青总是默默的注视着她,从不表露半分,让他想铲除情敌都无从下手。

    情敌不表明心意,他当然不会说穿。

    楚长歌巴不得慕容云舒将聂青无视的彻彻底底。

    算你识相,没有公然对她示好。否则,哼哼,就算你是凤灵的未婚夫,我也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脑袋开花!楚长歌时常在心中这样想,聊以慰藉他那颗想扁人却苦于找不到借口的蠢蠢欲动的心。

    金陵城内的疫情越来越严重,虽然已经封锁城池,临城还是没能幸免于难,受到了殃及。当疫情向外扩散的情报传来时,楚长歌正在与刘老将军讨论战况。而慕容云舒则正当着称职她的‘闲’妻良母,手把手教小慕容画人像。用来学习的是当年她与楚长歌共同完成的那副画。

    看着话中的两人共骑一匹马,逍遥快活的样子,慕容云舒不禁有些伤感。虽说少一些自由,是心甘情愿的,但不能像画里那样潇洒,心中还是不免有些遗憾。

    “娘,这幅画是你画的吗?”楚慕容问。

    慕容云舒想了一下,道:“不是,是你爹画的。他当年为了追求你娘,可是费尽了心机。”

    绿儿在一旁猛翻白眼,人都娶进门了还要这种占便宜,小姐你真是奸商啊奸商。

    “难道不是吗?”慕容云舒侧头看向绿儿。

    呃,被发现了。绿儿一脸做错事地低下头,昧着良心说道:“是,是姑爷先追的。”

    “这话听起来一点诚意也没有。”

    绿儿立刻改口:“姑爷追得很有诚意。”

    “……”慕容云舒好笑地瞪了绿儿一眼,道:“不是加上‘诚意’两个字,就能有诚意的。”

    “那怎样才行?”绿儿非常有诚意地不耻下问。

    “要让别人感觉到你的诚意,你首先要深信自己说的话。”

    “这很有难度耶。”绿儿苦恼地皱起眉,嘀咕道:“明明是小姐追的姑爷……”

    慕容云舒额角跳了两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时,楚慕容道:“其实谁先追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嫁给了谁。”

    慕容云舒的眼前顿时一亮,大喜,“你果然与为娘一条心。”

    楚慕容一脸莫名地眨眨眼,“耶?不是娘嫁给爹吗?”

    “……”敢情是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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