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

闲妻邪夫 > 第一百七十三章:只有被吃命的小白兔

第一百七十三章:只有被吃命的小白兔

    很快,魔教出资重建少林的消息传遍整个江湖(闲妻邪夫173章)。托教主夫人的福,魔教众人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但凡再遇到骂魔教如何如何恶毒的人,他们总能鼻子朝天大哼一声,“骂什么骂?有本事你也重建一个少林寺来我看看!”

    楚长歌曾问过慕容云舒,为什么不直接写她自己的名字。而她的回答是——我的名声已经够好了,不需要再沽名钓誉——一如既往的别扭。

    其实楚长歌心里很清楚她为什么这样做。

    “谢谢。”

    慕容云舒奇怪地抬眼看向他,“谢什么?”

    “什么都谢。”楚长歌微微一笑,继续擦剑。

    慕容云舒挑挑眉,“什么都不客气。”然后与他相视一笑,眉眼弯弯。

    李无奈的剃度仪式结束后,各门各派都早已下山,唯有慕容云舒与楚长歌被留在山上小住。李无奈的原话是——“二位施主虽然与佛无缘,但是在寺里多住几日,总能沾上点佛气。他日遇到危险,也能逢凶化吉。”

    楚长歌同意留下来,倒是不真想沾点佛气,而是因为他心中还有疑问——李无奈是怎么杀死方鸿飞的。

    若方鸿飞还是四年前的方鸿飞,凭李无奈的武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方鸿飞既然敢回中原找来金陵,其武功必然不输于从前。在这样的实力悬殊之下,李无奈想赢方鸿飞,除非佛祖显灵。而若佛祖会显灵,少林寺四年前就不会遭遇灭顶之灾了……

    “明天就要下山北上去京城了,趁这个机会,陪我逛逛如何?”慕容云舒忽然笑着问,笑得有些媚,带着刻意的讨好(闲妻邪夫173章)。

    楚长歌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笑了笑,道:“这里没有达摩法坛。”

    慕容云舒青眉一挑,“谁说我要找达摩法坛了?”

    楚长歌:“不想找达摩法坛,难道你是想找和尚、经书和念经打坐的行头?”

    “……”

    “除了这些,少林寺可没别的什么了。”

    “……”慕容云舒被楚长歌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想出一句特别理直气壮的话来,“我想沾点佛气!”说完,一脸得意地冲楚长歌笑。

    简直,楚长歌挑起眉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就去达摩法坛,那里佛气重。”

    “好啊。你知道达摩法坛在……”话说到一半慕容云舒就后悔了,悻悻地闭嘴,无视一旁忍笑忍到脸抽筋的某人,左顾右盼,前言不接后语地说道,“地上真干净。”

    “扫地这门功夫可是少林寺的真寺之宝,从达摩祖师开始至今已传承了几千年,当然扫得干净。”楚长歌说得一板一眼煞有介事。

    “……”他非要提达摩祖师么?

    两人一路相互调侃,不知不觉来到了少林寺的某个僻静的偏院。

    望着眼前的小院,慕容云舒道:“说不定这里就是达摩祖师曾经修行的地方。”

    果然还没有死心。楚长歌无计可施地笑笑,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听说在达摩祖师的法坛上坐一坐,一辈子都能逢凶化吉。”慕容云舒边走边说。

    “你几时变得这么迷信了?”

    “认识你之后。”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个多灾多难的人。不过他从来不拜鬼神,仍然能化险为夷。“亲我一口,比到达摩祖师的法坛上坐一坐还灵。”楚长歌侧头看向她坏坏地笑说。

    “……”慕容云舒本想赏他一个大白眼,尔后想了想,停下脚步拉住他,二话不说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跟没事儿似的,脸不红心不跳拉着他继续往里面走。

    楚长歌被慕容云舒这一连串的动作弄懵了,木讷地走了好几步才回过神来,猛地顿足,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慕容云舒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尤其是那一双摄人心魄的黑眸,静静凝视着她,让她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小心翼翼起来,心跳加速。对视片刻,正想问他想做什么,只见他嘴角一勾,一抹邪魅的笑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紧随其后的,是狂风暴雨般肆意狂热的吻。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长,慕容云舒却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唇畔的热度离开,才意识到自己的脑中好像出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空白。

    楚长歌看着满面酡红的慕容云舒,笑着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孩子都快五岁了,还是这么害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吻良家妇女呢。”声音很不满,目光却很轻柔。

    慕容云舒也自嘲地笑了起来。是啊,孩子都快五岁了,自己竟依旧对他的吻招架不住。每一次亲吻都像第一次,青涩而笨拙得连回应都不懂,任由他为所欲为。

    每次被楚长歌这样深情而深入地吻,慕容云舒都有种化身小白兔的错觉,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吃的干干净净。不同的是,这种被吃没有疼痛,只有甜蜜、幸福。

    情正浓,意正蜜。忽然,慕容云舒只觉脚下一空,身子失去支撑往下落。

    “云舒!”楚长歌大叫一声,抓住慕容云舒的手,自己也顺势趴在了地上。彼时慕容云舒整个人已全部落在突然破开的洞中。“别怕,把另一只手也给我,我拉你上来。”

    “嗯。”慕容云舒将另一只手伸向楚长歌。方才的那一瞬,闪现在脑中的,是胡伯格的预言——劳燕分飞之祸。

    莫非,这就是胡伯格所说的劳燕分飞之祸?

    不,不是。这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地面突然坍塌是由于这间禅院年代久远所致,与鬼神之说不搭边。

    慕容云舒将心头的不安挥去,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楚长歌怕突然用力会拉伤慕容云舒的手臂筋骨,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将她往上拽。当楚长歌可以抓到慕容云舒的肩时,正欲一鼓作气将她抱起来,熟料他刚一用力便听到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了?”楚长歌紧张地问。

    慕容云舒此时脸色惨白,眉头因疼痛而紧皱,“我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楚长歌闻言大惊,难道地下有人?这个想法让楚长歌也锁起眉头,压着怒气沉声道:“在下与妻子散步至此,并无侵犯之意。不管阁下是什么、想要什么,请先放了在下的妻子。”

    洞内没有回答。

    楚长歌的眉头锁得更紧,正欲跳下洞内一探究竟,却见慕容云舒冲他摇头。

    想说什么?他用眼神问。

    慕容云舒松开一只手依靠另一只手稳住身体,空出来的手则艰难地在他手上写字。

    楚长歌凝神感受手中的一笔一划,当慕容云舒停下手来时,他又在脑中将笔画重复一遍。

    撇、竖、横折、横、竖……

    假手。

    楚长歌惊得叫了出来,“方……”刚一开口他立即打住。敌人在暗他在明,不可打草惊蛇。

    慕容云舒朝他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的猜测与他一样。

    楚长歌正思索着下一步改如何是好,忽然,慕容云舒猛地一掐他的手,用唇语说出一个字——拉。楚长歌楞了一下,随即迅速将她抱起来,平放在地上。“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楚长歌一面问一面紧张地查看慕容云舒的腿。当一团团那暗红的血色映入眼帘时,他的瞳孔也瞬间被染红。

    见楚长歌忽然握着拳头盯着她的腿一言不发,慕容云舒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糟糕,连忙问道:“怎么了?”

    “他的假手上有毒。”楚长歌努力克制住满腔奔腾不息的怒火,道:“方才他拉着你不放,就是想拖延时间,让毒气攻心。”

    慕容云舒闻言心一沉,“你的意思是,毒已经从腿部蔓延到了我的全身?”

    楚长歌点头。甚至没有给他封住她穴道抑制毒素蔓延的机会。

    这时,一道惊慌地声音从门口传来——“你们怎么跑来这里了?!这里是少林寺的禁地!”

    闻言,楚长歌沉默三秒,猛地回头,杀人般地视线直捣一身袈裟的李无奈,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你杀了方鸿飞。”

    李无奈打个寒战,即使是三伏天,他也感受到了一股从地狱传来的寒气,不带一丝生机。沉吟少许,李无奈双掌合十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方施主愿意放下屠刀……”

    “信不信我现在就剁了你血洗少林一次!”

    李无奈一动不敢动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跳起来抓住他的胸襟的人,不,是野兽。此时的楚长歌已完全失去了理智,那双血色的眸子,比任何一头猛兽都凶残嗜血。他敢肯定,只要他再讲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下一秒就会被楚长歌撕成几半。

    “解药。”楚长歌冷冷道。

    “什么解药?”李无奈不解,忽然瞟到坐在地上的慕容云舒,立刻明白过来,“她中得什么毒?”

    楚长歌没回答他的话,重复道:“解药。”

    李无奈:“你连她中得什么毒都不告诉我,我到哪里去给你弄解药?”

    “是方鸿飞伤得我。”慕容云舒道。

    李无奈心一沉,对楚长歌说道:“我不知道他身上有毒药。而且我用四根铁链将他锁着,他不应该再有伤人的能力……”

    “这笔账我会与你算,现在我只想要解药。”楚长歌再一次冷冷打断他。

    李无奈点头,“你先松开我。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手上有解药,我一定拿来给你。”

    “没有解药,我便杀光全天下的和尚,让整个少林陪葬!”楚长歌松开手说。

    李无奈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若慕容云舒真有个散失,即使楚长歌不动手,少林寺也无颜再立足于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