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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帮我查一个人

    尉迟凌在击掌之后,直接陷入了昏迷。我和秦相渐手忙脚乱,把尉迟凌送进了医院。还好这小子皮糙肉厚,虽然被暴揍出内伤,但是身体并没有大碍,不过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这一次有关部门的突击检查,正好截获那一批上百吨的病变牛肉,同时在那一长排的加工作坊里发现了不少残留的病变牛肉。这件事一经报道,瞬间在金城掀起轩然大波,而惠城食品首当其冲,大批量的肉酱类食品遭遇下架,老板孟达熙在事发后三小时神秘消失,不知所踪。

    袁筝听说尉迟凌受伤了,急吼吼让我把尉迟凌送到她这儿来,她来负责照顾他。考虑到她爸是退休医生,她从小跟着她爸学过不少护理知识,于是我和秦相渐把尉迟凌送到她楼上,她已经专门给尉迟凌安排了一间房间。我和袁筝帮尉迟凌擦洗完脸上的血污之后,袁筝自告奋勇要为他换衣服,于是我便先出来了。

    我出来的时候,秦相渐懒懒躺在袁筝的橘色沙发上,他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被尉迟凌蹭上不少血污,已经被他嫌弃地扔在一边,他穿着白衬衫挽着袖口,一只腿随意搭在另一只腿上,纤细修长的手指不停在沙发上打着节拍,见我出来后,眯眯笑看着我:“没别的事情我就可就先走了啊。”

    “难道你不觉得需要和我解释一下吗?这样把我当傻子一样,好吗?”我抱着双手,目光生冷看着他。

    他抿嘴一笑:“你智商欠费,我怕事情太复杂你理解不了。”

    我二话没说,抓起桌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他双手稳稳当当接住了花瓶,指了指自己的脖颈说:“我脖子酸痛,你要是过来帮我按摩的话,我可以考虑和你解释解释。”

    “秦相渐你最好别得寸进尺。”

    “我没强求啊,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我还有事呢,我先走啦。”

    “秦相渐!”

    “在呢在呢,宝贝儿。”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乐滋滋看着我。

    我用几乎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盯着他,他完全不吃我这一套,拿起西装站起身就真的要走……

    最终我再度妥协,我乖乖站在他身后,漫不经心给他捏着脖颈,我一边使劲、他一边怪叫:“用力!再用力一点儿!对!就那儿!舒------服!”

    他欠揍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听得我有一种想要抽他的冲动,我重重往他背上捶了几拳:“秦相渐你特么到底说不说?”

    在我不断的暴击“伺候”下,他终于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我。原来,这是秦相渐和尉迟凌合力制造的两出大戏——暗度陈仓和苦肉计。

    在秦相渐把视频交给韩奕平、同时韩奕平把我两带到金江对岸的这个过程里,视频的备份已经通过秦相渐的手,交到了有关部门的秘密负责人手中。

    因为秦相渐透露了风声给韩奕平,很快尉迟凌就被李老板所发现并殴打。原本秦相渐没有必要把视频交给韩奕平,他之所以交给韩奕平,有三方面的考虑。一方面是为了进一步讨好韩奕平,用他自己的话说,要灭掉敌人,得先让敌人爱上自己;另一方面,他是为了洗清我们三人的嫌疑,因为我们把视频交给了韩奕平,那么放出风声去的自然不是我们,况且过程里我们一直跟韩奕平在一起,韩奕平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再一方面,他通过尉迟凌的“苦肉计”,试探出韩奕平与惠城有脱不了的干系,不然不可能韩奕平刚刚看到这些视频,没过多久后,尉迟凌就被发现,并且韩奕平很快就亲赴现场。

    而秦相渐这样做,无疑救了我和尉迟凌二人。如果我按照尉迟凌交代给我的,把视频交给那个叫王传武的人,而那个王传武早就和他们这伙人狼狈为奸,那等于直接暴露了我和尉迟凌,按照他们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饶过我们。秦相渐一方面把视频交到韩奕平手里,同时通过另外渠道揭露此事,不仅保全了我们二人,而且还一瞬间摧毁了整个窝点。这一场暗仗,打得着实漂亮。

    秦相渐的一番话信息量可谓极大,他在诉说这些的时候,我也在细细思考,我问:“可是你和尉迟凌怎么取得的联系?你们之间怎么达成共识?”

    秦相渐斜了我一眼,示意我给他拿瓶饮料,我乖乖从冰箱里拿了瓶雪碧递给他,然后他说:“因为上次KTV之后,他单独找过我,结果被我说服,答应和我合作。”

    “什么?你们达成了合作?他找你?他为什么找你?”我狐疑不已,一时更加迷惑起来。

    秦相渐似笑非笑看着我,然后长叹了一声:“他为什么找我,你不明白?哎,红颜祸水阿,没想到那种冷面冷心的家伙,居然也会动情。”

    “什么意思?”我的心猛地跳了跳,没明白他话里究竟是什么含义。

    “自己领会!”秦相渐冷冷丢下几个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对我说,“不过这次害你损失了一笔拆迁款,但是这笔钱,将来我迟早会连本带利给你要回来,放心吧!”

    “这次新闻报道都是针对惠城的,韩奕平那里半点影响都没受到。秦相渐,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操纵这一系列事情的?你这么牛,干嘛不直接把韩奕平搞垮?”我细细思索这整件事,依旧觉得费解。

    虽然他说得简单,但是我明白,如果一个人不是有着超强的思维和超高的智商与情商,根本就完成不了这整个事件的运作。至少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办不到的。可是秦相渐,他却办到了。

    “急什么呢?要搞垮一个人很简单,可是要摧毁一个人的心志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得先斩断他的四肢,然后取出他的一颗颗内脏,最后摘除他的五官,让他的心脏和大脑运转到最后一刻。然后,他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最极致的痛苦。”

    说这些话的时候,秦相渐凑在我的耳边,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话音里透着莫大的恨意,与他平时的嬉皮笑脸迥然不同。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腔调说话了,我还沉浸在他用言语制造的巨大阴影之下时,他就已经飘然离开了房间。

    他离开后,我深入思考了三分钟。然后,我给在户籍办上班的闺蜜李韵打去了电话:“韵韵,帮我查一个人的身份信息,他叫秦相渐。”